手機鈴聲突然大作,她嚇了一跳,一看又是那個陌生號碼,會是他嗎?她左右看了看,除了幾個打掃庭院的下人,四周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她拽着手機飛奔出大門,鈴聲還在響着,她一咬牙按下了接聽鍵,“喂……”
“知道是我的電話,爲什麼不接聽?”他霹頭蓋臉就是這句慍怒的話,她愣了一下,回過身透過鐵鑄大門的空隙看到一道陰暗的身影。
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找我有事嗎?”
“看來你還沒學乖,對我說話還是這種口氣。”話筒裡他的嗓音出奇的愉悅,聽在她耳朵裡卻是一陣無法言喻的詭譎陰寒。
她捏着手機沒說話,她可不會趨炎附勢那一套,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從來都很直接。
“我想我有必要給你上一堂課,告訴你凡是忤逆和背叛我的人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陰森森的語氣透着恐懼的氣息,說完這些電話突然斷了。
她擡起頭看向那個方向,他的身影鬼魅般消失了,心莫名揪緊起來,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再一想,她現在一窮二白,就連最親的外婆都去世了,已經沒什麼能威脅到她了,懸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回到她租住的那套狹小房子,她已經有氣無力了,肚子餓得咕咕叫,進了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麪條,把乾癟的肚子填飽了。
靠在椅子上,這纔想起自己的行李上次忘在他那裡,裡面有她日常穿的衣服,還有生活用品,想想算了,寧可重買也好過跟那個**的魔鬼打交道。
奐哥哥幫她請了兩個星期的假,現在還有兩天,她猶豫着自己是要提前回校,還是抓緊這兩天再找些事做,早點把史露雪的錢還掉。
想到史露雪的所作所爲,胸腔裡的怒火又燃燒起來,她發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還清那筆錢。
手機開始在桌上震動起來,她瞥了眼來電顯示,是麥英祺,她裝作沒看見,起身去拿家教要用的書和筆記,過了一會,手機安靜了下來。
她目前做三份家教,兩份是小學生,一份是初中生,教起來很輕鬆,一星期只教一次。只有淺淺這一個高三畢業生,她想先做些準備,整理出一些簡單又典型的題目,先摸摸淺淺的底再製定方案。
“嗡嗡……”手機又響了,還是麥英祺,她將手機推開離自己最遠的桌角,以往她每次接到他的電話都很高興,除了對他的那份心意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利用在娛樂圈裡的人脈關係,經常會給她爭取一些臨時伴舞的機會,因此也給她增添了不少外快。
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她輕哼着打開筆,寧可多做幾份家教,再找別的兼職做,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