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本來是該睡大覺做美夢的好時節,偏偏這衡陽城外喊殺不斷。一開始,紀靈還以爲是蔡瑁用的詭計,想要賺他出城,可是等了一個時辰,那喊殺聲不但加大,而且彷彿越演越烈的,從衡陽城頭望過去,還能夠看見那湘江邊上的大火,
那裡是蔡瑁的屯糧之地,紀靈怎麼可能不知道。甚至於,他還想過帶着人前去劫糧,可有怕城中的那些降卒騷動,所以不了了之
城外喊殺了這麼久,紀靈也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了,急忙派了幾個心腹出城打探,不多一會,其中一個心腹帶傷返回,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喜色,
“將軍,太好了,太好了!主公到了,主公到了!”
“什麼,主公大軍到了!”紀靈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原本前面不變的死人臉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可是看在別人的眼中,那卻是獰笑。
可是紀靈哪裡有時間計較自己笑的好看不好看,一把扯過副將,沉聲道,“你帶着一半人留守城池,若是事不可爲,帶着那老傢伙速速突圍,”
“那將軍你?”
“我,我自然去幫主公!”紀靈暢快一笑,提着長刀,帶着一羣人蜂擁而出。
….
劉琦看到劉尚幾步就衝了過來,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繼而又是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快,攔住他!”
他的身後,一羣親衛大呼小叫,提着武器就是迎了上去。那目標,竟然同是那追風。也是他們看出來了,劉尚不可怕,而是這白馬性子太烈了,所謂殺人先殺馬,這親衛跟着劉琦也讀了不少書,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只是他們此舉,卻是徹底把劉尚給激怒了,怎麼,小瞧我?那就讓你們看看老子的本事!
一隻鋼鞭,突然出現在劉尚手中,一手橫刀,一手鋼鞭,劉尚左右抽打,至於前面,自有追風對付,不過十幾個人,怎麼擋得住殺出了真火劉尚。
碰!鋼鞭一掃,一個親衛剛剛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被砸的腦漿崩裂。噗,橫刀一砍,又一個親衛慘叫着被砍斷了手臂。
這些人,好弱!
劉尚心中略過一絲陰霾,作爲親衛,他們不應該是這樣子啊,爲什麼他感覺,這些人還沒有剛纔的荊州兵來的兇悍!難道又什麼陰謀?
想罷,劉尚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變了一個方向,又是殺向了其他的親衛,不過幾個呼吸,十幾個親衛全部被殺,劉尚卻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點威脅。心中更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這一切,卻是把那劉琦給嚇傻了,那些人,可都是蔡瑁給他的精銳啊,怎麼如此精銳,在劉尚手下都是走不過一個回合。
說道這裡,想必大家也明白了,這些人既然是蔡瑁給的,怎麼可能會是那精銳,不過都是會一些花架子,糊弄糊弄劉琦還行,在戰場上一試,就是露出了原形。
只是劉尚哪裡知道這些,只是懷疑劉琦有詐,不敢輕易的進攻,反倒是讓劉琦趁機騎馬往遠處跑去了。
追,還是不追?
劉尚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正拿不定主意,追風已經等不及,咆哮着衝了上去。
那追吧!
劉尚放聲大笑,卻是他太過小心了,現在劉琦一個人,都是單對單,怕個什麼,扯住馬繮,劉尚舞動刀鞭,緊緊地阿追了上去。
太史慈這時候也殺透了重圍,雖然有些疲憊,可是看到劉尚已經衝鋒了,自然不甘落後,一聲呼嘯,帶着剩餘的衆人緊緊的追隨。
可把魏延氣炸了肺,跳着腳大罵太史慈沒義氣,可是兩條腿總不能真的跑得過四條腿吧,就是他能,手下這些人也沒這個能耐,無奈之下,魏延打發雷霆之怒,巨盾揮動的彷彿那閃電一般,但凡砸着人,就是粉身碎骨。
追趕了一路,劉尚看看周圍越來越空曠,心中更是放下了擔心,當然,他也留了個神,稍微的放慢了馬速,等待太史慈趕上來。
馬背上,劉尚有些不解,問道:“子義,你不是再我後面嗎,怎麼又在前面被圍住了?”
太史慈擦了把臉上的血水,苦笑道:“主公馬速太快,我追了一陣跟不上,又被亂軍衝動,不得已,只能往前面趕去,路上正好遇到了這個劉琦,被他困住了。好在他想要招降我,所以一直沒有下殺手!”
這些話,太史慈說的很坦然。
劉尚淡淡一笑,“若是我,也想着要招降你,也罷了,看在那劉琦好心的份上,我們就饒他一次吧!”
看了看遠處,劉琦早就跑的沒影子了,劉尚也懶得再追,收住馬繮。
太史慈也點點頭,看了看天色,已經矇矇亮了,不由沉聲道:“我們兵少,有夜色的掩護才能殺到現在,主公說而對,現在不適合再廝殺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只得吹響了號角,開始聚攏還活着的軍卒。
只是,劉尚想要放過劉琦,劉琦可是不打算劉尚了,他狼狽而逃,半路上卻是撞上蔡瑁。
蔡瑁殺氣騰騰,看到劉琦厲聲喝道:“那劉尚小兒去了哪裡?”
劉琦嚇了一跳,老老實實的指着後面道:“正在後面追我,想必快要上來了!”
蔡瑁大喜,呼喝了一嗓子,黑夜之中那個,頓時出現一隻大軍,卻是蔡瑁安頓好了軍營,把老蔡家的私兵給調集了起來,這些人,只聽家主的命令,可不管你劉琦是那根蔥!所以一開始劉琦並沒有帶出來,
看到他們出現,劉琦雖然心中不滿,可是一想到劉尚在後面,心中又是火熱,這樣的功勞,絕不能讓蔡家的人得到,最起碼,他也要分一杯羹,所以,一聽到蔡瑁的話,劉琦主動跟上,甚至還尋了一把弓箭作爲防衛。
不遠處,劉尚正在聚攏士卒,突然聽到後面喊殺聲,心中不由一驚,聽聲音,他就知道來人不少,等到衆人衝進,劉尚更是吃驚,“蔡瑁,你不是逃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蔡瑁大怒,長槍一指,高聲罵道:“休要胡言,衆人聽令,給我殺了此人!”
這人都是愛面子的,蔡瑁害怕劉尚說的更多不利他的話,急忙指揮衆人圍攻。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吼遠遠傳來,魏延健步如飛,扛着盾牌飛速衝來,大聲叫道::“好得很,還有沒有死絕的,都讓開,看我來殺他!”
“文長住手,敵軍精銳,我們快退!”劉尚馬槊一橫,攔住狂衝的魏延,隨後不再說話,帶着兵馬緩緩後退。
魏延這時候也看清了,對面的人可不是那些荊州水軍,身上沒什麼鎧甲,這些人,可是個個鎧甲精良,一看就知道是用錢堆出來的
這些人?
“恐怕是蔡家的甲兵!”劉尚沉着臉,一邊指揮衆人防守,一邊開始緩緩後退。
蔡瑁一看大急,這好不容易拉出來的隊伍,可不能光打雷不下雨,急忙叫道:“大家分頭包抄,不能讓他逃了!”
太史慈臉色一變,拉住劉尚的袖口道:“主公快走,末將爲你斷後!”
魏延的臉色也極爲的凝重,一看蔡和分兵,主動帶着人站在另一面,沉聲道:“此地危險,保護主公離開!”
“不,將士用命,我豈能偷生!”劉尚大喝了一聲,帶着追風,走到了最前面:“劉尚在此,就來領教你們蔡家的兵威!”
“那好,今日我等就來領教蔡家的甲兵!”太史慈冷笑一聲,不再勸說,卻是偷偷的阿靠近劉尚身邊,打算一旦不對,就要保護主公離開。
劉尚心中一動,對着太史慈笑了笑,低低的道:“先挫其銳氣,在後退不遲!”
太史慈微微點頭,心中的擔心頓時放心。他擡起手,強自忍住胳膊的痠痛,在一次拉起了大弓。
蔡瑁劉琦幾乎是同時變色,卻是並沒有先前的驚慌,一面面盾牌護衛在他們身邊。盾牌後,蔡瑁陰沉一笑,“我們這麼多人,還殺不你這些疲憊之人麼?”
“咻!、”射不了才蔡瑁,太史慈並不是很意外,他的本意也不是射殺他們,一隻只利箭不斷的在空中響起,朝着蔡傢俬兵之中就是落了下去。幾個騎馬的家將慘叫一聲,頓時倒了下去。
蔡家軍一陣騷動,可是依然快速的靠近,但劉尚很明顯的發現,失去了將領的指揮,這些人雖然靠着默契還能保持隊列,可是氣勢已經大不如前!
“文長,到你上了!”
魏延呵呵一笑,略顯疲憊的雙眼突然發出狼一般兇殘的光芒,他看了看周圍,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始衝擊。
盾牌後,看到魏延殺來,不知道怎麼的,蔡瑁這心啊就是撲通撲通的亂跳,急忙叫道,“快去一些人,先殺那些盾牌兵,”
他可是親眼看過這些巨盾的可怕,自然不想被魏延再次的衝過來。可是魏延偏偏就是選擇了這一點。這一點,也是蔡家軍最強的一點。
他想找死嗎,當然不,這不過是魏延一貫的賭徒心理髮作了,他就不信,這個膽子比兔子還小的蔡瑁真的能夠一直鎮定下去。
果然,看到魏延依然朝着自己殺來,蔡瑁的心又是開始擔心了,總覺得身邊的防禦不不夠,急忙又調了一些人,開始朝着的魏延進攻,可是這一次,魏延卻是一改常態,不再進攻,巨盾重重的放在地上,組成一面盾牆,任由衆人進攻。
魏延這邊敵人多,相對的,劉尚這邊的阿敵人就要少一些,雖然蔡家的兵馬很精銳,可是劉尚的兵馬更精銳,廝殺了一夜雖然疲勞,可是衆人也是殺紅了眼睛,當下,許多人忍不住仰天咆哮。
“忍住!還不是時候!”
劉尚看了看敵軍,陣型還算完整,並不是最好的進攻時機。
他喘着粗氣,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敵軍的靠近。
一看到蔡瑁調兵進攻魏延,劉尚忽然一笑,厲聲喝道:“是時候了!”
就在蔡家兵調兵的一瞬間,太史慈箭一般的衝了上去,鋼槍舞動,當即殺死十餘敵兵他的身後,數百個騎兵一聲嚎叫,跟着衝進去肆意的砍殺,
蔡瑁驚慌,正要再次調整陣型,突然之間,遠處傳來一片喊殺聲,當下一將,黑甲黑馬,人還沒有靠近,巨大的聲浪已經傳來:“可是主公當面,紀靈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