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直接把一整瓶的藥粉全部倒到了簡雲晴的傷口上。
藥力使簡雲晴背上的傷彷彿撕裂般,鑽心地疼。
簡雲晴喘着粗氣,罵道:“你這個賤人,我要去告訴爹!你不是簡雲歌,你是假冒的!”
簡雲苓冷笑:“三姐姐怎麼就愛和二姐姐說一樣的傻話呢?你們覺得,這件事,爹會不知道嗎?”隨即鬆開了簡雲晴。
簡雲晴側身打掉她手中的藥瓶,滿目震驚:“你說什麼,爹知道?”
簡雲苓垂眸看了看撒在自己身上的藥粉,反手拍掉,脣角含笑,道:“不然,姐姐以爲,妹妹怎麼會順利嫁到翰王府,還至今都安好無恙。”
簡雲晴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簡雲苓看她這樣子,戲謔一笑,道:“所以說,姐姐蠢就蠢在這裡。怎麼會想對付妹妹呢?還對付的那麼錯漏百出。妹妹不讓姐姐吃點苦頭,可就實在對不起姐姐了。”
“你說什麼!”簡雲晴尖聲驚吼。
簡雲苓淡淡站起,目光幽深,寒芒似雪,道:“我說你蠢!用王爺的名義送菜,卻用了一隻當年你外公送給你娘陪嫁的食盒。我問過了,這隻食盒是你外公特地爲你娘打造的,整個天下只有一個,你說你是不是蠢,用什麼不好,竟然蠢到用它!”
簡雲晴正要辯駁,簡雲苓揚眉冷笑,又接着道:“還有,你要讓你外公府中的丫頭小翠冒充王府的丫頭,倒是讓她改個名字啊!居然還送來了羊腿,你不知道,王府從來不做腿的嗎?”
簡雲晴指着簡雲苓,渾身發抖:“這麼說,你……你從一開始……”
簡雲苓搶白道:“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安排那頓午飯,就是爲了讓你自己露出馬腳。”
簡雲晴的面色由青轉紅,眼中的恨意像是要把簡雲苓生吞活剝了。
簡雲苓卻絲毫不在乎,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開口的聲音彷彿寒冬臘月:“簡雲晴,是你自投羅網,怨不得我!”
簡雲晴血紅着眼睛,不顧身上的疼痛,張牙舞爪地向簡雲苓撲了過去。
簡雲苓稍稍退後一步,簡雲晴便摔在了地上,再無法爬起來。
簡雲苓蹲下身,擡起她的下巴,冷聲道:“恨嗎?這和你曾經對我所做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你忘了我娘死後,你派人把她的屍身扔到了亂葬崗,讓我連個墓碑都無法爲她立。你還推我下湖,差點淹死了我,這些你都忘了嗎?”
她眼中如冰雪般瀰漫的殺氣,讓簡雲晴不由心顫,只想逃走。
片刻後,簡雲苓鬆開了她,直起身,不帶一絲情緒地道:“我親愛的三姐姐,你就在這裡好好的躺着吧。我忘了告訴你,剛纔的藥粉裡,我偷偷加入了特殊的藥材,你的傷口,沒有三四個月,是好不了了。到時候,你背上的肉全都會腐爛發臭,你會一動都不能動,成爲一個廢人。以後的幾十年,就只能在這張牀上渡過了。”
簡雲晴驚恐地瞪大眼睛,不停地抓撓自己背上的傷口,撓的滿手鮮血,狼狽地往牀邊爬去。
簡雲苓推開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切與人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