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喚作清兒的女子似乎覺得話語還不夠震撼,竟然指向魏觀止,表情帶着一絲好奇的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倘若真是夫妻的話,竟然沒有夫妻之實,這會不會是你這個丈夫不能夠人道吧,這可不行,我可是看上你了的。”
魏觀止的臉都黑了,眯眼道:“找死。”他不打女人,可是對於找死的女人,他卻不介意直接給對方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
隨着魏觀止的話,只見他就要出手,悠然正想攔着,卻聽到那女子嚷嚷道:
“等等,你不可以殺我的,要是你殺了我,你們誰都出不去花谷。”
而就在這時,突然又不知道從何地出現了一名溫文爾雅的年輕男子,只見那男子很輕柔的輕斥女子道:
“清兒,你是不是又調皮了,一會兒不看着你,你就給我惹麻煩。”
“哥哥。”女子不依的撒嬌的叫了一聲,隨即如同小彩蝶一般的飛躍到了男子身邊,嬌笑着依偎着男子身邊,指着悠然和魏觀止道:
“哥哥,我喜歡這個男人,旁邊那個長的很美的女人給哥哥做妻子好不好?”
“別胡說。”男子輕斥,在魏觀止動手之前,擡頭含笑道:“既然在這花谷相遇,可見大家彼此都是緣分,若是二位可以,不妨讓在下盡地主之儀如何?”
“不必了。”魏觀止臉色很難看,要說剛纔那女子說看上他時,他心裡是不喜和不屑,而剛纔那女子說讓悠然給眼前長的還算不錯的男人……,尤其是在男子看悠然驚豔的眼神時,那麼他的心情可謂是憤怒了。
然而那男子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更像是沒有看懂魏觀止的冷漠,又一次溫柔一笑,很有禮貌的道:
“在下名喚清逸,是這花谷谷主的獨子。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這花谷雖說並無什麼明文規定歸我們花穀人所有,可是畢竟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平日裡若是有外人進來,走的時候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話看似很溫和,可是卻再一次的點名,這花谷進來不容易,可是要想出去就更不容易了。
說來這邊境懸崖下面竟然有這處地方,而且看來還有人類在生存,顯然有種自立爲王的架勢,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荒唐。”最起碼魏觀止就無法接受男子的說辭,只見他臉上終於出現了憤怒的神色,怒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你們在南朝生活,是南朝的子民,如何能夠大言不慚的把此地當成你們的地方?!”
說來這個地方不被南朝徵用,可是卻也並不代表這便就不是南朝的領土。而但凡生活在南朝的土地上,是要有身份的證明,同時也是要納稅的。
而這男子的口氣不小,顯然沒有意識到,不把南朝放在眼裡的蔑視,實際上是不可取的。
開玩笑,生活在南朝的領土之上,朝廷這些年沒有收取稅費就該偷笑了,竟然還不把朝廷放在眼底,這顯然是被南朝大軍滅了的前兆。
若說之前,魏觀止顧慮悠然,而不得發作,現在卻是有了理由,他當下就要忍不住的動手。
悠然一把拉住他,眼神示意,讓他不可輕舉妄動,因爲她很明顯的看出那男子手上所佩戴的戒指裡藏有劇毒。
試想能把劇毒佩戴在戒指上,顯然此男子不簡單。悠然不擔心魏觀止的武功,而是不放心男子會不會使下三濫的手段。
那叫清逸的男子深深的看了悠然一眼,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不把魏觀止的怒氣放在眼裡,反倒是安撫身側的女子,如何笑着繼續道:
“兩位,既然來我花谷,便是我花谷的客人,而至於這位仁兄所說什麼朝廷之類的,這個在下不太懂,不如請閣下到在下家中,同家父花谷谷主一聊如何?”
說完,清逸衝一處拍了拍手,當十幾個人突然出現,只聽他含笑道:
“這是最近幾年之中,我花谷又一次進來的外來朋友,你們可要好好的招待了。”隨即對魏觀止和悠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魏觀止何時被人這樣的對待過,他心裡怒火高漲,不過卻也在悠然的安撫之下,冷靜了下來。只見他眯眼看着男子,又看了看圍上來的那些人,他冰冷的道:
“我們只不過是偶然間進入此地,做客之類的,就免了吧。”說着他就要拉着悠然離開。
雖然他知道,恐怕離開此處很難,不過卻也不想被牽着鼻子走。
“這位公子走可以,難道就不顧惜身邊姑娘的性命了嗎?”清逸突然開口道。
魏觀止臉色變了,猛然轉頭,很危險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說完看向了悠然,以眼神詢問她是否身體有不適。
悠然在清逸開口時,就暗中感受自己身體是否有異樣,而結果卻讓她無奈,見到魏觀止看過來,她只能很無奈的道:
“看來咱們是與這花谷的谷主一見了。”
儘管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大意了,竟然被下毒而不知道,若不是那男子開口提醒,恐怕她會直到毒發作才能夠清楚吧。
而被如此對待,悠然很快便想到了結症所在,只見她轉頭看着那名喚清兒的女子,很肯定的道:
“是你吧,你給我下的毒。”
只是至於什麼時候着地道,這恐怕是那清兒在第一時間到他們面前時就下的手。
而當時魏觀止不屑於同一個女子說話,悠然卻因爲不得不承認吃醋的關係,而對女子疏於防範,纔會被下毒。
至於是何種毒,她卻一時無法斷定出來,更別說解毒了,這也是她無奈對魏觀止說見花谷谷主的原因。
魏觀止明白了,他憤怒的同時,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悠然所遭受的,定然要拿所謂花谷里人的命來做補償。
顯然的,清逸兄妹如何也不知道,今日他們同樣的惹了不該惹的人,以至於差點給整個花谷裡的人惹來滅頂之災。
“呵呵,還是這位姑娘懂得審時度勢,卻是讓在下心悅誠服。”清逸笑着,看着悠然的眼神更加的狂熱。
不得不說悠然的容貌給兩個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若說之前那清兒的女子看上了魏觀止,那麼此刻這清逸的男子卻是看向了悠然,而且還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不久之後,魏觀止和悠然才知道,他們兩個被這般的對待,其實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以前但凡有人進入花谷,不論有什麼原因,這花谷裡的人無力防止有人泄露花谷的秘密,是直接不分青紅皁白就把人給殺了的。
而如今這地兄妹不但沒有直接下魏觀止和悠然下殺手,還算很和氣的把人請回府,這也歸功於這對兄妹對魏觀止和悠然的一見鍾情。
多麼的有意思,因爲魏觀止和悠然的相貌,讓這對兄妹對兩個人起了掠奪之心。而又以爲兩個人的相貌,讓這對兄妹可以首次破壞花谷的規矩,不讓人取他們兩個的性命。
當然,這些人要想殺了魏觀止和悠然,那也並非是一件很容易事情,最起碼倘若悠然不中毒,魏觀止沒有了牽制,相信兩個人定然會殺出一條血路,直接衝出這個花谷。
而如今兩個人對視一眼,爲今之計,也只能夠跟着去會會那個花谷的谷主了。
清逸的話一落,魏觀止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走上前一步,直接當在了悠然身前,佔有慾相當的明顯。
清逸一笑,似乎不在意,只不過從他的笑容裡,隱約可以看到一絲妒忌的神情,只見他的笑容也不再刻意的溫和,直接沉臉對手下道:
“帶走。”
悠然冷眼看着那些人,見他們走路所帶了氣勢,知道這些人的武功必定不弱,又一次的吃驚於,更加的好奇這花谷裡到底是一些什麼人。
聽到之前那清逸所說祖祖輩輩,顯然這些人不是短時間內生活在這裡的,而是很久很久之前就生活在這裡了。
只不過爲什麼沒有人發現呢?
這個想法,同時魏觀止也想到了,擔心悠然身體的同時,他也爲了不得不跟着走一遭的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的原因。
“哥哥,對他溫柔一點。”清兒不樂意道,一臉癡迷的看着魏觀止。
清逸低頭看她,卻皺眉道:“把解藥拿來。”隨即伸出手來。
對於魏觀止和悠然不曾要解藥,這讓他很驚訝,同時他突然意識到了,兩個人跟以前來花谷的人有人不同。也許是因爲知道開口反倒是無法得到解藥,兩個人不曾開口,這反倒是讓他奇怪的同時,突然想把解藥拿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清逸無法看着待會兒,被毒琢磨的悠然那張絕美的容顏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給。”清兒嘟嘴,捂着荷包不樂意,還不滿道:“誰讓她長的那麼美的,就是要讓她吃一些苦頭。”
清逸皺眉,不善的道:“你不是說讓她做你嫂子麼,既然都已經快要做你嫂子了,你這個當小姑子的,難道還要當着我這個哥哥的面難爲你嫂子麼?”
清兒眼睛一亮,驚喜的看着他,道:“那麼說哥哥同意了?”
“同意什麼?”清逸意味深長的看了悠然一眼,眼中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同意你把那女的追到手,而那男的歸我。”清兒大言不慚的道,一點沒有說出如此露骨話的羞澀。
清逸似乎明白他這個妹妹,或者是這個地方的人比較特別,不注重一些規矩,只見他一笑,再次伸手,道:
“男的歸不歸你,我不知道,必定那得再爹說了算,而至於她麼,當你嫂嫂當定了,還不趕緊的拿解藥來。”
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似乎打算若是拿不到解藥,就要動手教訓自己的妹妹一般。
“就知道欺負我。”清兒不滿意,拿出荷包裡的解藥,不過卻同樣自信滿滿的道:“我相信爹爹肯定也會中意他的,他長的如此俊逸,配上我肯定沒有問題。”
此刻女子的神情就好像她是公主,而如今正好在選駙馬一樣。
很不幸的是,魏觀止是被選的那一個,正在被兄妹倆個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