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卻不知道明溯心中的想法,此時猶自哭成一副小花貓的模樣,賴在明溯懷中不肯起來。
這時,那小侍女在旁邊見明溯身上的衣衫泥污遍佈,趕緊從車上翻出一套備用的長袍捧了上來,無名這才依依不捨地下到地上。
這中間卻是發生了一件變故。無名剛纔衝得太急,一雙大腿緊緊地絞住了明溯的上身,此時,想要落地,必然要經過中間那個已經興奮到極點的話兒。
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丫頭,情犢初開,卻未經雲雨,無名自然不明白男人身體的構造與女人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的。下來的時候,無名感覺兩腿之間咯得難受,便拿那手悄悄往下一抓,奇怪地問道:“主人從哪裡尋來個短棒?硬硬地咯得人屁股生疼。”
明溯正咬緊了嘴脣,滿臉的糾結難耐,念頭在摸與不摸之間不停地掙扎着,突然,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了上來,明溯猛地一激靈,頓時下面山泉激涌,一瀉千里。
我勒了個去,這小妮子也太膽兒肥了,一夜未見,竟然就敢在衆目睽睽之下——逆推了主子我。真是一日不教訓,便要上了天去,明溯心中一片火熱,呼吸紊亂,高懸的雙手慢慢地往下摸索了過去。
“主子,你那棒子好奇怪哦,剛纔還硬硬的像塊條石,現在又突然軟了下去,像那麪條滑滑溜溜,又比麪條粗上幾分,像那饅頭柔柔軟軟,卻又比饅頭細了許多……”色令智昏之下,明溯便欲將無名就地正法,正在那曖昧的氣氛升到至濃之時,無名突然生疏地撥弄一番那話兒,在明溯耳邊好生鬱悶地問了一聲。
“廢話,剛纔那是腫脹了,現在癱了下來當然只能任人研磨了。”明溯無意識地大聲回了一句。
“哪兒腫了?快讓我看看。”旁邊小侍女聞言大急,緊忙衝了上來,扯住明溯身體,左看右尋。
這句話,如同九天驚雷,轉瞬便將明溯打回了現實中來: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兄弟,還有兄弟的女人都在一旁看着,自己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昨晚真的被那可憐的女子給勾去了魂兒,準備當路上演一出****戲。明溯訕訕將無名推到一邊,言道:“可能是被那蘆葦戳了幾下,不礙事的。”
“大人,你這衣衫都溼了,還是趕緊到車上換上一身吧。”小侍女見明溯身上除了抹了幾道污泥之外,其他都還不紅不腫,也便將心放了下來。
“嗯。”明溯應了一聲,便自鑽入那車中窸窸窣窣地換起了衣衫。
無名再沒有經驗,過了這麼久也該反應過來了。此時,便是衆人不注意她,也覺得面上臊然,便趕緊縮到了馬車後面。
郭貴等人卻是沒人有意思去注意這個少年的異樣,畢竟現在對於他們而言,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家主公的安危重要。若不是這宛城爲一郡治所,戒備森嚴,說不得他們昨晚便會強行闖關,出城去尋明溯了。
那徐庶更是拜倒在車轅前面,義正詞嚴地進言道:“主公身系萬人期盼,卻輕易以身涉險,若是有了甚麼閃失,則西山諸軍分崩離析,民心潰散,後果不堪設想。還請三思!”封建時代的軍隊,對於主將的依賴程度非常高,所以將領不能輕易的以身涉險,否則身死則軍潰。徐庶作爲謀士,直言相諫,明確提出質疑,這也是出於公心。
見諸位如此重情重義,明溯自是十分感動,便也不去拿捏那主公的架子,納諫如流,好生地深刻檢討了一番自己不是。常言道,患難見真情。經過這次失蹤事件,明溯與那徐庶的關係卻也不再生分,彼此之間協調和睦,暢所欲言,倒也是算得上一大收穫。
其實,這南陽郡中,還有一個地方,卻是張機一再吩咐明溯要前往一趟的。現如今,除了黃忠,明溯手下還有一個人才也是出自南陽,便是此行順路收下的張機。
張機籍貫涅陽縣城,世居東門,家中二百餘人,在當地亦爲一大族。送別的時候,那張機握着明溯的手,誠懇地言道:“這是吾最後一次呼汝世侄,吾那穰東老家,其餘人皆碌碌,惟有一弟,常年在江夏經商,頗有錢銀,汝可順路以世叔名義招攬一番,以爲襄助。”
那穰東屬於涅陽縣轄制,且爲縣治之所,本在諸人此行必經之道中。不想前番在隆中,明溯心中一動,欲往那水鏡莊訪賢,最終在襄陽臨近的黃家莊與羣賢不期相遇,也便有了一番奇遇。後面便索性從襄陽直下新野,走了另外一條路徑奔到了宛城,這卻是與那張機的富商弟弟錯身而過了。
當然,返身行上百里也是無妨,畢竟來回也不過就是耽擱二五日時光。然而,此時明溯得到徐庶等人投奔,手下文有徐、石、孟諸多文士,武有曹氏、夏侯氏一衆兄弟,可謂是人才濟濟,一時得意之下,也就沒把這個歷史上名不見經傳的小商人放在了眼中。不想,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多少年以後竟然差點被那張機的弟弟斷了糧草供應途徑,也爲曹、袁聯軍贏得了漫長的苟延殘息的機遇,更是險些失了一員忠心耿耿的統兵大將。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既然已經錯過了,明溯也不在意,便也不回那宛城之中,徑直向北率着諸人奔那洛陽方向行去。
從南陽到洛陽這一段路,水汊密佈、阡陌交通,那伏牛山麓更是蜿蜒數百里,山脈起伏,森林廕庇,山道崎嶇,極難前行。諸人一路風餐夜露,白天牽馬前行,夜間擠車而臥,飢時以乾糧裹腹,渴了則掬那山泉潤口,整整五日之後,方纔趕到那不足百里的雉縣境內。
雉縣境內只有一座官亭,那便是位於縣城東北隅的南召亭,這也是宛城到洛陽驛道上官吏、商旅息居的少數幾個投宿之處之一。
當日晚上,明溯諸人喝完湯後便各自回去歇息。說實在的,經過這麼多天的山路跋涉,忍飢耐寒,便是頭黃牛,也要累得皮包骨頭了,何況這些沒餓過幾次肚皮的人呢。所以,一進亭舍,明溯便砸出了五兩白花花的銀子,讓那亭父下去做點好吃的上來,那亭父將那銀子用牙齒一咬,便知道貨真價實,緊忙歡喜地連聲應道:“我這就去準備,讓客官喝完湯,好生歇息。”
聞言,郭貴卻是急了。其實,也不只是郭貴一人生氣,便是那好性子的大侍女,也是滿眼冒火,要不是附近只有這麼一家投宿的地方,估計衆人頭也不回便出門去了。
俗話說,荒郊野外,必有惡店。郭貴見五兩銀子只能換來一碗湯喝,自然是火冒三丈,不待那亭父轉身,便上前一把揪了按在地上,論起那鉢兒大的拳頭便欲往下砸去。明溯卻是緊忙攔住了他,不爲其他,只爲己等今日投宿於此,若是惡了人家,不說甚麼下藥放毒,即便是做些往飯菜裡吐痰液、灑便便的下作事,想起來也實在噁心。俗話說,進了飯店,最不可得罪的便是那掌勺的廚師和端菜的小廝,千防萬防,小人難防,明溯自然不願意做那品嚐唾沫的先驅。
正在衆人糾纏一起的時候,本亭的亭長卻是趕了出來,見明溯等人忿怒,稍一詢問,便知道了究竟,緊忙將本地的習俗解釋了一遍。原來這雉縣境內卻是有一個語言習慣,便是傍晚見面時互致問候,都是同樣的一句:“喝湯了沒?”隨便你準備了多麼豪華的酒菜來待客,只要是晚上,最後也是短短的兩個字:喝湯。
無可奈何,明溯等人只得入鄉隨俗,奢華地“喝湯”了一回,便各自回去抓緊時間歇息,好養足精神明日上路。
這一晚,那白水岸畔蘆葦蕩中的可憐女子卻再一次走進了明溯的夢鄉。
“公子醒醒。”迷迷糊糊之間,那小婦人出現在明溯的屋中,愛惜地望了一眼明溯,上去搖動了一番。
“不是讓你與姐姐一起睡麼,怎麼又鑽過來了。”明溯也不以爲意,隨手就將其摟在懷中,也不把眼睛睜開,就這麼拼命地在懷中拱了幾下那柔軟之處。
那婦人也不反抗,任由明溯馳騁山河,激揚吟誦,卻只是拼命地將個小腰肢挺了上來,好生迎合了一番。
“公子如此奔波,又作何營生?”事了,那婦人幽幽地問道。
“吃飯睡覺收大將……”實在抵抗不了小婦人的哀怨語氣,明溯半夢半醒之間,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一聲。
“那公子你又是做甚麼的?”那婦人的聲音依然淡淡。
“我就是大將啊。”不知道小侍女今日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煩人了,明溯心中懊喪,強撐了精神,朦朦朧朧地回道。
委實,依靠自己的實力,以自己在黃忠手下數次能夠逃得性命爲參照,即便是離那天下一流的水準還稍微差了絲,但躋身二流前列卻是足夠了。可能覺得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小覷了自己,便又補充了一句:“你要知道,我可是統帥那西山千軍萬馬的大將。”這話一點也不誇張,精銳士卒自己手下也有了五六人,若是連駑馬都計算上,萬乘是遠遠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