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空生牀
我和李福離開這裡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怎麼樣。我回到古董店睡覺。
第二天,二爺就來了,他是想去馬蓮屯去看看古葉,紀曉輕,還有孩子們。可是他進來後,坐在那兒就上下的打量我,半天才說。
“你去了那家大院,而且進了小姐房,上了小姐牀,我看你是想找死。”
我不知道二爺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
“我什麼?你總是不聽話,那個地方我告訴過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就是不聽,還進了小姐房,我告訴你,當年那家大院被佔了,給百姓住了,可是就是那間房子,沒有人住,也沒有人去碰,知道什麼原因嗎?”
我搖頭。
“那地方第一家人進去住,只兩天的時間,全死了,人們都說,那家小姐住的地方,邪氣,她要是不高興,你會讓你死,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來,而是那牀的事,那家對那家小姐那可是掌上明珠,要左眼,從來不給右眼的主兒,那家小姐死後,那家人就在小姐牀上下了生,一生邪惡的手段,誰要是上了那牀,別說那牀,就是進了屋子,能活過三天的人,就算命大了。”
我驚慌了,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
“那生是什麼?”
“你以爲那家是善良之人嗎?他家富可傾城,如果一場病,讓那家死光,我想沒有敢動那家,除了官道,人道,事道之外,就是這種邪道,說起生來,我跟你解釋不清楚,反正就像一種道術一樣,但是比那厲害的多了,因爲很少有人知道,所以說,能破它幾乎是沒有可能,着了道,就等着死。”
二爺不看我,那是真的生氣了。看來我是死定了。
生這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我並不害怕,可是現在我知道了,我當然會害怕了,我會死的,但是我並不完全知道這是什麼,這種的怕是一種無底的怕。
二爺走了,我更感覺到了害怕,李福這二貨,一個巫師,也不應該不懂這些,偏偏就進那個那家小姐的房間,我現在感覺到那張漂亮的相,似乎是一種可怕。
我馬上給李福打電話,讓他立刻到古董店裡來。李福大概也感覺到了,我的語氣似乎不太對勁兒。
李福來了,他看着我,問我。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着急?”
“二爺來過了。”
“他是不是知道這事了?要收拾你。”
“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當初就覺得那家不會那麼簡單,如果要和一個大地主家那麼簡單,一切恐怕都不存在了。現在恐怕我們兩個活過不三天。”
我知道,我好奇,李福怕死,誰都軟肋。
李福有些驚慌。
“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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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我只說一個字,李福愣了一下,竟然笑了,他不屑的樣子,讓我很生氣。
“生,開什麼玩笑,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是傳說,根本就不存在。”
我相信,二爺是不會拿這個開玩笑的。
“什麼傳說?”
“生和死是相對着的,其實生就是死,死就是生,這是一種看不見東西,相傳幾百年前,有幾個人在生和死之間找到了另一種生,而這種生有着它的特質,那就是人不可以完全生,生有死,人也不可能完全死,死有生,這之間的生如果不經過生死交結,傳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不過三日,那是徹底的死,我們現在的死,並不是徹底的,死的只是肉體,而他的這種死,是徹底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聽,這回更完了,腿一軟,就坐到了沙發上。
“這事是真的。”
我流着汗說。
李福一愣,盯着我,他在搖頭,我現在纔看了出來,他是害怕這事是真的,說出的這些話來,可見李福是多的怕死。
“這事是真的?”
“我想應該是真的。”
李福的汗一下就下來了,我看着往下滴,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多汗的人。李福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差點坐到我的身上,看來他比我還還怕。
李福突然跳起來,擡腿就跑,好象是瘋了一樣。我慢慢的平靜下來,其實,生與死都是由命的,自己活該,好奇心重,這樣的結果並不奇怪。
我在沙發上睡了。早晨起來,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去馬蓮屯看看古葉,紀曉輕,還有孩子們。
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在河裡抓魚,那開心的樣子,讓我覺得這就是幸福。兩個孩子衝我跑過來,一下就撲到了我的腿上,紀曉輕抱着孩子走過來,很輕的說。
“來了。”
我點了點頭。那天,我沒有和她們說生的事,也許這樣會更好一些。
我第二天就離開了,因爲這天就是我死的日子,可是什麼感覺也沒有。我回到古董店裡,二爺坐在那裡,他看着我說。
“你也不用擔心了,晚上跟我去那家小姐的房間去。”
我就知道二爺不會讓我死的,其實,這點我也想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李福現在幹什麼呢?
“李福……”
“那貨活該,如果他不勾搭你去那家的墓,那家小姐的房間,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我不想再多事,其實,二爺一直對李福就是一種看不起的態度,他是巫師,不是正道,而守墓人是正道人,守的一生的信字。
天黑後,我和二爺去了那家大院,我沒有想到,他進門沒有人攔着,而且很快就出來一個人,把二爺招呼進去,很小心的樣子,我沒有想到二爺還有這個面兒。
二爺直接帶着我就進了那大院裡,那個帶路的人沒有進來,把門關上了。
“到這裡給我小心點,別看這個新鮮,那個新鮮的,就動心。”
“嗯。”
我此刻的小命就在二爺的手裡,惹毛了他,這貨可不慣你帶餡的包子,他看多了死亡,不差我這一條命。
二爺直接進了那家小姐的房間。
他站在中間,看了看說。
“那牀就不能上,對牀對死,你是找死,對面的牀是空生牀,就是生,生就在這上面。”
二爺讓我脫光了,我一愣。
“快點。”
我脫光了,在那家小姐的房間裡,我覺得有點那個,最沒有出息的是,我那地方支了起來。我捂住,看看二爺。
“你真有出息,到這個時候還行。”
我臉一下就感覺在發燒,我真太尿性了,我自己都覺得不是個東西了。
二爺讓我上那家小姐牀的對面牀上,扣着趴着。二爺突然就跳上牀,在我後背上一頓猛踩,快把我踩得背過氣去了。
“你想踩死我呀?”
二爺從牀上跳下來,然後就掏出錐子,往我身上一頓的捅,血在往外噴着,我感覺我死了,還不如被生死,這種死法太遭罪了。
最可怕的是,二爺給我身上倒油,竟然給我點着了,我當時就蒙了,我也清醒了,這二貨就想燒死我。
我一個高兒就跳起來,帶着火玩命的跑到院子裡。
二爺追了出來。
“站在那兒別動。”
我感覺烈火焚身,那滋味簡直是世界上最難受的滋味了。我想站,我能站住嗎?你都要燒死我,我還站住?我衝着二爺這去了,瘋子一樣,想抱住二爺。
二爺沒有動,我抱住了二爺,只是瞬間的事,我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我以爲我死了,我鬆開二爺的時候,看着自己的身體,什麼都沒有,還是剛脫光的樣子。
二爺把門關上,把我的衣服扔給我。我穿上後,他說。
“跟我走,什麼也別說。”
我和二爺出了那家的大院,回到古董店裡。
“今天的事你別亂講去,我這是瞞天過海,也許能瞞得過去,這就要看你的命了。”
二爺走了,我感覺到疲憊到了頂點,我睡着了,半夜我一個高兒就跳了起來,大叫着。
“火,火……”
看來我是睡毛愣了,我平靜下來,喝啤酒,也許這樣會好一些。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給李福打電話,竟然打不通,我擔心李福,他說不定死了。我準備去他家看看他,二爺就打電話來,讓我去水陵,他一會兒就過去。
水陵那邊肯定是有事了。我過去的時候,那邊市長在,一堆的人,市長看到我,擺手讓我過去。
“你二爺呢?”
“隨後就到。”
我沒有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事兒也沒有,不過看臉,看頭髮,似乎一下就老了十歲,看來他還要把水陵開放。
二爺來了,晃着來的,一看就喝多了。他站在那兒還在晃,市長似乎不高興,拉着臉,二爺沒有尿他。
“走。”
這是對我說的,我跟着二爺就走。
市長有點急了。
“我還沒有問你話呢?”
這話是真難聽,二爺不理他,哼着曲子,如果他哼了還叫曲子的話。市長沒有能叫住我們,二爺往山裡去了,上了山,找一個地方,二爺就坐下了。
“再過十天半個月的天就冷了,北方苦寒之地,又是受罪的時候到了。”
二爺不提市長的事,顯然市長惹得二爺不高興了。
那天,市長給我打了兩次電話,二爺不讓接,我也就沒有接,我也不願意管那些事。
“二爺,我想把古葉,紀曉輕和孩子們接回來。”
“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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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再說話,也許還是安全。那天二爺去新拉城,我回古董店裡,其實,我應該陪着二爺,可是我不太喜歡跟他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十分的想去陰村,最終我還是去了,在路過扎家大院的時候,站了一會兒,我去了小樓,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似乎就像剛發生的一樣,事實上,它們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要來這裡,我看到李福的時候,我差點沒有嚇死,這貨的手全都爛了,可以看到骨頭了。
他躲在陰村裡。
“你到是上醫院呀?”
“去了,看不了。”
我看着打冷戰,太嚇人了,李福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痛。
“你怎麼搞的?”
“怎麼搞的?那家小姐房裡搞的,我知道生會讓我死,我就用了巫術抗,是沒有死,就成這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你有二爺,他當然不會讓你死了,你是新拉城的延續,就是他死,也不會讓你死的。”
我看着李福就難受。
“你在這兒呆着,我去求二爺。”
“沒用,別求他了,你二爺你不瞭解。”
我還是去求二爺了,二爺聽我說完,表情都沒有的就說。
“不行,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二爺是一個倔強的種,說一不二的貨。我只能是回去,告訴李福,沒有辦法了。李福沒有說話,其實他到是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