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片方葉草
我蹲下去看那些草,我愣住了,我們東北是不長這種草的,這種草我沒有看到過。李福說。
“這草我發現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你挖一棵,回去到花盆裡,看看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你種過?”
李福不說話,轉身就走了。我愣愣的看着李福的背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我挖了一棵草回到古董店,種上,不知道這種長着三片方葉子的草,會有什麼奇怪的,不過看着形狀,就夠新鮮的了。
我是百度擺了一下,和鵝掌楸的一種樹葉像,但是那是樹,而且不完全是方形的,這絕對真是奇怪。
我給我的一個同學打電話,他在省城的植物研究所,現在教授,所長。他聽了後說。
“可以剪出來。”
“我沒有逗你,不相你過來。”
“我看你是當守墓人當瘋了。”
“這是真事,不和你開玩笑。”
“我沒時間,明天你拿過來我看看。”
我打完電話買了一箱啤酒後,就把門插死了,不準備再出去。
喝到半夜,睡了,奇怪的是,只一個小時後,我就跳起來,大唱,大叫,狂跳,敲東西,我控制不了自己,一下折騰到天亮,我像泥一樣躺到地上。
我緩過來勁兒後,就知道是那種方形葉子的草,肯定是散發着什麼興奮劑一類的東西,讓我那樣子的。
我折騰得差點沒死了,九點多鐘,我纔拿着那草去了省裡。
到了省城,找到我的那個同學,他看了一眼說。
“修形修出來的。”
我差點沒有氣死。
“你再好好看看,還教授呢?”
他看了我一眼,鎖了一下眉頭,拿出放大鏡看了半天,臉色就不太好了。他讓我等一會兒,然後出去了。幾分鐘後,來了十多個人,他們進來就看這草。
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的。
“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草?”
“沒有見過,從來就沒有見過,也許是一種新生的類型,現在農藥用得很多,也許是變異的品種,沒有什麼大的意思,不過就是草罷了。”
這個解釋很人性,很有道理,不過我搖了搖頭。
“你解釋錯了,雖然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但是我告訴你它不是變異的品種,也不是什麼藥物所致。”
我走了,沒有拿着草,同學送我出來後,我小聲說。
“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你把這盆草放在辦公室裡,在你辦公室裡呆上一夜,也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我沒告訴我的這個同學夜裡發生的事情,就是因爲小學的時候,他給我向老師告狀,讓我父親給我一頓皮鞭沾涼水,抽得我哭爹喊孃的,這輩子我也忘記不了。
我回去後,知道我的那個同學會發生什麼樣事情,這也算是對自大的一種教訓。
回去後,我打電話給李福,問那草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他沒有告訴我,這小子也挺壞的。
李福“嘿嘿嘿”的笑,我就知道,這小子像我教訓我的同學一樣,教訓了我一下。
“那草生出來就是一種無端,它不應該生出來,那是迷魂草,做迷魂湯用的,我們平是總是說做錯事的人,你喝迷魂湯了?就是這種草做出來的,原本這種草絕跡的,突然就出來了,我估計是有問題。”
我沒想到會這樣,愣了半天問。
“怎麼回事?”
“應該和碎棺,還有那個女人有關係。”
“那個碎棺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你也弄清楚了,報復那家唄,你倒黴了。”
我的汗流了下來,這個碎棺女人確實很可怕,二爺也總是躲着,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是害怕?還是有其它的原因,我不清楚了。
連着三天來,很安靜。李福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在大梨樹的小樓裡。
這二貨,去那兒幹什麼呢?我不知道,不太清楚。
他讓我過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那小樓看着就陰氣森森的,不知道李福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要進去的時候,李福打電話說。
“你打死?我在外面呢,別進去。”
我回頭看了半天,纔看到李福坐在河邊一層二樓的外廊喝酒,那是一個小酒樓。我過去後,看了他一看說。
“你小子上回調理我,怎麼辦?”
“開個玩笑,別拿這事當事。”
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這一年來,我感覺到很疲憊。
“我來這兒就是找碎棺。”
“碎棺應該在鳳凰山的頂上。”
“早就不在了,你以爲那個女人會把碎棺留在那兒嗎?那碎棺就像她的家一樣。”
“這事有什麼辦法沒有?”
“怨氣難解,這你也知道。”
“你找到了碎棺,又會怎麼樣?”
“遇河搭橋,還能有什麼辦法?”
李福說得含糊其詞的,就是不想告訴我。
半夜,我和李福進了小樓,冷氣逼人,打了一個冷戰,李福坐到椅子上說。
“這個地方原本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可惜,棺進宅,不死也得埋,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下半夜兩鍾,陰氣最重的時候,我聽到了細碎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碎棺就出現在屋子的中間,我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了,那個女人從碎棺裡出來,愣了一下,看到我和李福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出來了。
“李福,你這個臭巫師,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到是找到頭上來了。”
李福嚇得一哆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祖宗夠陰隕的了,我埋下的第三天,就把我給挖了出來,配了一個陰婚,你說我怎麼跟你算這個賬?”
李福傻眼了,不笑了,臉也白了,半天才說。
“這跟我沒有關係,你下去找他們算賬。”
“這話可就不對了,父債子還,祖債活人還,你應該是知道的。”
“沒道理。”
女人冷笑了一下,然後指着我說。
“你小子如果離開那婉,我就放過去,我只找那婉,那五那德算賬。”
“不可能,你不懂愛。”
我這句話,也許是後面這半句,讓這個女人一下就惱火了,她竟然大叫一聲,淒厲無比。
“好,那你就等着。”
碎棺女人進了碎棺後,碎棺就消失了。
“怎麼辦?”
“其實,這事好辦,碎棺弄到手,讓這個女人變回屍骨之後,那碎棺就可以控制住黑水人,那樣這水陵就太平了,那墓也太平了,不過這個恐怕只有你二爺可以做到,他是守墓人,對棺櫺一灰的東西,非常的瞭解。”
最終還是扯到了二爺。其實,二爺七十多歲了,這大麼年紀了,我有點相信不過二爺了。畢竟年紀在那兒擺着呢!
李福和我天亮的時候離開了,但是並沒有離開大梨樹。
“晚上來收拾這女人。”
“她還能在這兒呆着?”
“這個你就不懂了,她必須要在這種凶宅裡呆着,不然的陰氣就會散了,她現在的能力還不夠,只怪她太着急了。”
“那你怎麼辦?”
“我還是有點辦法的,不知道好使不。”
“你可得小心,你祖宗可是給人家配守陰婚的。”
“滾。”
李福不想提這事,一提就覺得臉沒光。
天黑後,我和李福就溜進了小樓。
進去後,李福把一個瓶子拿出來,裡面是綠色的水。
“什麼?”
“迷魂湯,這女人靠着靈魂支撐着,喝了這湯,她就完蛋。”
李福是夠陰損的了。
“可是她是不會喝的。”
李福看了我一眼說。
“老牛不喝水,那就強按頭。”
我心想,這個頭可不是好按的,弄不好就被廢了。李福從他的破包裡拿出來包東西,用報紙包着,報紙都泛黃了,我看了一下日期,我勒個去,十八年前的報紙,顯然這東西也有十七八年了。
李福把東西放在桌子,並沒有打開。
“什麼?”
“你太愛說話,也太愛問個爲什麼了。”
李福這二貨,一旦有點能耐就顯擺上,他也不想知道,他倒黴的時候,我不理他。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巫師抽菸,還吐菸圈玩,看來他是輕鬆的,對付這個碎棺女人,他是胸有成竹了。我也放下心來。
半夜,細碎的聲音響起來,我就站起來,靠到一邊,別弄我身上血。碎棺出現了,女人出來,李福笑着說。
“我想,欠下你的我還你,我談談條件。”
碎棺女人冷笑了一下說。
“你們李家也有今天,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這就是報應了。”
“因果報應,這是應該的。欠下的債是要還的,不管是陰債還是陽債的。”
碎棺女人做到了李福的對面,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並不聰明。
果然,李福出手了,那速度快得都把我嚇得一哆嗦。李福拿桌子上包紙包的東西,一下就砸到了女人的頭人,女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快點,灌迷魂湯。”
我愣了一下,過去就把瓶子的蓋兒打開,往女人的嘴裡倒,李福捏着女人的嘴。
一瓶子都給倒進去了。
李福說。
“沒事了,她醒了,屁事都想不起來了,她會四處的走,碎棺我們留下。”
“這樣能行嗎?她不會再害人了吧?”
“七天後,她就散了,骨頭一塊一塊的丟失,她就沒有了。”
這小子夠狠的了,連一個全屍都不給人家留着。
女人醒來後,看了我們一眼,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天亮後,找臺車,晚上回去。”
我點頭,去拿紙包着的的東西,李福“嗷嘮”一嗓子,嚇得我一哆嗦。我不知道李福怎麼了,反正我是嚇得準備跑。李福這貨遇到事的時候就是跑,他感覺不好,看不明白,沒有看明白,都跑,他命要緊,他不想把命丟掉了。
“你怎麼會事?”
我看李福,他表情有點異樣。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有一隻眼睛在牆上,看着我們。那眼睛是那麼的熟悉,我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了。
“誰的眼睛?”
我的冷汗直冒。
“你傻了?就是那個女人的眼睛。”
我一下就愣住了。
“她不是走了嗎?”
“七天之後她就散了,大概走到一半琢磨過勁兒來了,她狠我們,就一隻眼睛看着我們,一眼看世界,那世界不是一樣的,有的時候,可以看到看不到的東西。她的事隻眼睛就是想看到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能看到什麼?”
“我乾的壞事。”
李福瞪了我一眼,他要往門口走。
“李福,如果這次你再跑了,我告訴你,我們就不是朋友,永遠也不是。”
李福站在那兒不動了。
“怎麼辦?”
我問李福。
“真的邪惡,這樣的眼睛我一般是不會動的,這個世界上,不管什麼事情,什麼東西都不是單獨的。所以說,單獨的東西,以後你注意,那東西往往都是邪惡的。”
“我問你,怎麼辦?”
“找二爺最好。”
“不找二爺,還有什麼辦法?”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走唄。”
我覺得李福說的話有點問題。
我和李福走了,竟然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還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回這樣?”
“她要等機會,不知道她會盯上誰,不知道你就是我。”
“你是主謀,當然要盯着你了。”
“可是那湯是你給她喝下去的。”
李福這二貨,處處的都算計。
“李福,你想辦法,不能上她盯着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事,你說你睡覺,一睜開眼睛,她就在牆上看着你,你說你不害怕嗎?”
“你說的到是,等一會兒。”
李福竟然返回去了,幾分鐘後,我聽到了刺耳的叫聲。
我的汗就流了下來,不知道李福幹了什麼。
李福回來的時候,得意的笑了一下說。
“小意思、”
我就知道他把事情辦了,但是我沒有問,沒有什麼好事,聽了讓人睡不着覺。
我把東西給了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