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義勇(二)

05:

聽黃伯陳述完整件事件的原委後。康立天和路小凝終於明白所有事情的始末。他們知道,如果舉報黃伯,校方把黃伯交給警方,不僅黃伯要面對牢獄之災,陳可作爲縱火人,可能也不能倖免。

“求求你們,不要舉報黃伯!就說一切都是我乾的!”陳可突然轉身向兩人苦苦哀求。

康立天和路小凝一時間都覺得進退維谷,不知如何是好。

黃伯平日在校園裡的慈和,友善和對學生真摯的關心,都不是僞裝出來的。爲了幫陳可脫罪,他才幹出了一系列的學園破壞行動。

陳可,也是被威逼才犯下縱火的錯誤。

他們都令人同情。

天人交戰了一會後,康立天和路小凝幾乎同時擡起頭看向對方,立時都明白對方要爲他們隱瞞的決心。只見康立天舉步向黃伯走去,來到他身旁把地上的斧頭撿了起來,衆人此時皆不明白康立天用意爲何,都愣愣地看着他。

拿着斧頭,康立天走到洞開的窗戶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大家看了都目瞪口呆,只見他俯身看了看底下地面的情況,回頭向其他人一笑後,驟然舉起右手用力把斧頭往鐘樓下拋去,過了令人窒息的幾秒鐘後,只聽見“轟”一聲巨響,斧頭像是擊中了下面某些金屬製的東西,每個人都緊張地跑到窗前往下看,只見一輛停在鐘樓底下不遠處的紅色驕車已經被掉下的斧頭砸破了車頂。

康立天拍了拍手,說:“好了,現在我就是‘金’屬性破壞事件的犯人了。”

陳可和黃伯頓時明白他是存心讓他們知道——他不會去舉報他們。

“那是……!”

“怎麼啦?不就一輛車嗎?”

“可是……那是‘河馬’的車子耶!”路小凝緊張地說。

康立天一愣,苦笑着說:“啊哈!是嗎?算了吧,我和他彼此間的深仇大恨也不差這一樁了。”

路小凝還在發怔的時候,康立天拉了拉她胳膊說:“鐘樓幽靈已經永遠消失了,走吧。”

黃伯和阿可聽了頓時感動得淚流滿臉。

當康立天和路小凝兩人在前,黃伯和阿可在後,慢慢地走下樓梯時。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迎面卻驟然射來一道強力的手電燈光。康立天倉促回照中,認出下面梯級上站着的是神色肅然的校長和尹天磊。

原來,尹天磊亦看出了下一個目標是鐘樓,說是要在停車場埋伏,只不過是個幌子,以鐘樓幽靈對蹈仁的熟悉程度來看,他和王鵬早懷疑是校內人乾的。爲免走漏風聲,他和王鵬一早已經在鐘樓外秘密監視着。雖然一開始看見康立天和路小凝二人躲進了鐘樓裡去,可是怕打草驚蛇,沒有出現阻止,直至目睹黃伯和陳可相繼出現並進入鐘樓,他們倆才悄悄尾隨而至。

所以當康立天和黃伯,陳可等人進行對話時,躲在僅一層樓下梯間的兩人亦把所有事情聽得清清楚楚。

06:

當康立天打開樓梯底下一個貯物間的門,一個齊腰高的四方型金屬箱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

王鵬乍見箱子,頓時大喜過望,原來這金屬箱子就是火災那天在他辦公室裡失竊的保險箱。看來幸虧“河馬”及時封鎖了校園各大小門口,加上保險箱如此沉重,沒有兩三個人是搬不動的,當時賊人果真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把這件龐然大物運出校外,所以只能臨時把它藏在這鐘樓裡。沒想到竟被剛纔躲進來等待鐘樓幽靈的康立天和路小凝無意中發現。

王鵬心中的疑問卻沒有解決,當日起火時,趁辦公室沒人,進來偷走保險箱的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起火事件真如陳可所說,幕後主使是何韋和羅志遠,那他們偷保險箱的目的是什麼?

箱裡藏的,其實是他隱藏多年的一個秘密。知道這秘密的人應該沒有幾人。賊人是否是衝着他這個秘密而來?不找出偷竊背後的真正意圖,他寢食難安。不過,幸好保險箱還是找回來了,而且他剛檢查過了,保險箱還沒有被打開過。

尹天磊看見王鵬臉上忽喜忽憂,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想了一想,開口向王鵬說道:“我有辦法讓小偷自投羅網。”

07:

辦公室裡,黃伯和校長王鵬面對面地坐着。室內的沉默已經維持很久了。黃伯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等待捱罵的小孩子,從踏進辦公室起,始終低着頭,不敢正視校長的眼睛。他不明白爲何王鵬進來後始終不發一言,他心裡其實很希望校長能徹頭徹尾地痛罵他一頓,也比現在難受極了的沉默要好。

最後,還是王鵬首先打破了沉默。

“黃伯……你在蹈仁已經工作造過20多年了吧?”

“到這個月爲止,總共是25年3個月零7天。”

王鵬暗地裡嘆了一口氣,因爲他知道,不喜歡和不珍惜自己工作的人,不會去記得到底服務了多久。

“你想幫助學生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用錯了方法。你當初應該第一時間來向我報告這事情。但是很遺憾,你沒有。”

黃伯羞愧地點了點頭。

“你爲學校惹出了這麼多麻煩,我相信你也知道,學校不可能再留你了。人……都必須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雖然王鵬的話對黃伯來說已是意料之中。可是聽了後,他還是立時紅了眼眶。

“只是,在你離開蹈仁之前,有個人想見一見你。”

黃伯不禁一陣黯然。他覺得,除了來拘捕審問他的警察。不會再有別人。

王鵬擲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們好好談談吧。”後,就推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門把轉動着被打開了,來人露出他的面目後。黃伯只感到一陣愕然,猜不透訓導主任爲何會出現在這房間裡。

進來的正是“河馬”。進了房間以後,他拉開一張椅子和黃伯同一張桌子坐下。

此刻,尹天磊和王鵬肩並肩站在室外,隔着玻璃觀看室內的情形。透過玻璃,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只能看見“河馬”一臉嚴肅地向黃伯敘述了一些事情。黃伯的表情先是變得非常驚訝,然後卻是又哭又笑地大喊着什麼。透過門牆,尹天磊只隱隱約約地聽見“是你!真的是你!”這句不斷重複的話。過了一會兒,“河馬”神色悵然地步出了房間。只留下喜極而泣的黃伯。

尹天磊大惑不解,按捺不住好奇心,問:“到底怎麼回事?”

“你也聽說了以前有個學生從鐘樓跳下來的事情吧?”

尹天磊點了點頭。

“那孩子,其實並沒有死。”

“哦!”

“當時幸好他落下的地點是密匝的矮樹叢,只是受了重傷,送到醫院搶救過後還是活過來了,可是康復以後,他父母堅決不讓他再回到蹈仁上學,直接替他轉了學,後來學生們不見他回校,才流傳他已經跌死了的謠言。”

“這和何主任有關係嗎?”

“那孩子不止活下去了,後來還當了蹈仁的訓導主任。”王鵬對尹天磊眨了眨眼睛。

尹天磊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過來爲何當他提出鐘樓幽靈和當年自殺事件可能有關係的假設時,“河馬”的反應這麼激烈。不過,對照着“河馬”今天的形象,看着“河馬”正在遠去的背影,他表情禁不住像看見了一頭在熱帶雨林走路的北極熊一樣驚訝。

08:

當黃伯被幫忙拿行李的尹天磊送出校門時,他還有點恍惚。

——學校沒有把他交給警方,只是讓他選擇“提早退休”。

“黃伯,這信封裡的支票,是學校給你的退休金。你拿好吧。”尹天磊在校門口向他遞過一個王鵬交給他的信封。

黃伯想到校長的寬宏大量,再次感激涕零。

知道當年跳下來的同學沒死,多年的心結也解開了。雖然失去工作,他還是感覺人生實在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了。

尹天磊看着拎着行李踽踽獨行逐漸遠去的黃伯,他腦海裡不禁又想起王鵬悲痛着心情說的話。

——尹老師,你知道嗎?倘若我可以選擇……我寧願辭退十個上課時還在關心股市漲跌,年終只關心職稱評估報告的老師,也不願意辭退一個豁盡全力去幫助學生的校工。

五行卦象(二)牀下的妖魔(二)看不見的棋子(一)五行卦象(一)牀下的妖魔(一)30個人的生日(一)超越7±2的記憶力(二)一切皆對稱(一)賭約(一)五行卦象(一)地藏道(一)獅身人面獸(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黃義勇(二)千年難題(二)五行卦象(二)夜的變奏曲(一)獅身人面獸(二)看不見的雨(一)超越7±2的記憶力(二)超越7±2的記憶力(一)一切皆對稱(一)賭約(二)種子(二)一切皆對稱(二)黃義勇(一)爾虞我詐(四)五行卦象(二)兄弟(二)尾聲黃義勇(二)尾聲潘朵拉的箱子(一)兄弟(一)種子(一)地藏道 (二)黃義勇(一)地藏道 (二)牀下的妖魔(一)夜的變奏曲(一)夜的變奏曲(二)看不見的棋子(四)數學對決(二)起火了(一)地藏道(四)潘朵拉的箱子(一)爾虞我詐(三)夜的變奏曲(二)30個人的生日(二)看不見的溫柔(一)楔子看不見的棋子(二)起火了(一)賭約(二)一切皆對稱(一)看不見的溫柔(二)尾聲潘朵拉的箱子(一)潘朵拉的箱子(二)潘朵拉的箱子(二)素數(三)看不見的數(一)看不見的雨(二)30個人的生日(一)看不見的顏色(一)楔子潘朵拉的箱子(二)結冰了(一)種子(二)30個人的生日(一)看不見的棋子(一)看不見的雨(三)潘朵拉的箱子(一)30個人的生日(二)一切皆對稱(一)五行卦象(二)夜的變奏曲(二)看不見的顏色(一)鐘樓幽靈(一)潘朵拉的箱子(二)圖窮匕見(二)潘朵拉的箱子(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夜的變奏曲(一)夜的變奏曲(二)看不見的棋子(三)地藏道(四)一切皆對稱(一)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二)圖窮匕見(二)30個人的生日(二)五行卦象(一)楔子看不見的棋子(三)看不見的棋子(四)獅身人面獸(二)種子(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二)看不見的棋子(二)
五行卦象(二)牀下的妖魔(二)看不見的棋子(一)五行卦象(一)牀下的妖魔(一)30個人的生日(一)超越7±2的記憶力(二)一切皆對稱(一)賭約(一)五行卦象(一)地藏道(一)獅身人面獸(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黃義勇(二)千年難題(二)五行卦象(二)夜的變奏曲(一)獅身人面獸(二)看不見的雨(一)超越7±2的記憶力(二)超越7±2的記憶力(一)一切皆對稱(一)賭約(二)種子(二)一切皆對稱(二)黃義勇(一)爾虞我詐(四)五行卦象(二)兄弟(二)尾聲黃義勇(二)尾聲潘朵拉的箱子(一)兄弟(一)種子(一)地藏道 (二)黃義勇(一)地藏道 (二)牀下的妖魔(一)夜的變奏曲(一)夜的變奏曲(二)看不見的棋子(四)數學對決(二)起火了(一)地藏道(四)潘朵拉的箱子(一)爾虞我詐(三)夜的變奏曲(二)30個人的生日(二)看不見的溫柔(一)楔子看不見的棋子(二)起火了(一)賭約(二)一切皆對稱(一)看不見的溫柔(二)尾聲潘朵拉的箱子(一)潘朵拉的箱子(二)潘朵拉的箱子(二)素數(三)看不見的數(一)看不見的雨(二)30個人的生日(一)看不見的顏色(一)楔子潘朵拉的箱子(二)結冰了(一)種子(二)30個人的生日(一)看不見的棋子(一)看不見的雨(三)潘朵拉的箱子(一)30個人的生日(二)一切皆對稱(一)五行卦象(二)夜的變奏曲(二)看不見的顏色(一)鐘樓幽靈(一)潘朵拉的箱子(二)圖窮匕見(二)潘朵拉的箱子(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夜的變奏曲(一)夜的變奏曲(二)看不見的棋子(三)地藏道(四)一切皆對稱(一)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二)圖窮匕見(二)30個人的生日(二)五行卦象(一)楔子看不見的棋子(三)看不見的棋子(四)獅身人面獸(二)種子(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二)看不見的棋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