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欲保東宮

李恪與李泰告了辭後便往南走,出了嘉福門,徑直回了楚王府。

“阿郎,岑中書正在府中求見。”李恪剛下了馬,將馬繮遞到了王府門子的手中,丹兒便上前通稟道。

李恪問道:“岑師現在何處?”

丹兒回道:“岑中書來的隱蔽,婢子並未叫旁人知曉,故而將岑中書安置在了殿下的內苑書房。”

東宮有李恪的眼線,李恪的楚王府自然也少不了東宮和長孫無忌的眼線。

岑文本新拜中書侍郎未久,身爲宰輔,在太子落馬重傷後便即刻來見李恪,自然叫人生疑,故而丹兒便避開府中之人,親自將岑文本安排在了李恪的內苑書房。李恪的內苑中都是跟隨多年的心腹,旁人進不得,自然信得過。

李恪應了一聲道:“甚好,本王這就過去。”

岑文本此時來見李恪,自是有要事相商,李恪說完,也不更衣歇腳,便徑直往內苑書房一路疾行而去。

“臣拜見殿下。”李恪剛一進書房的門,便看到了書房中坐着的岑文本,岑文本也連忙起身拜道。

李恪上前扶起岑文本,對岑文本道:“岑師來訪,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岑文本與李恪一同坐下,道:“太子墜馬,干係重大,屆時朝局必有動盪,臣此番來此便是與殿下商議此事。”

李恪問道:“太子之事,岑師也知道了?”

岑文本道:“太子干係國本,太子墜馬,生死未卜,恐怕早已滿朝皆知了,殿下此時行事需千萬仔細。”

李承乾的情況如何,至今尚未傳開,岑文本這些外臣得到的消息還是李承乾墜馬,至今未醒,生死不知。

李恪對岑文本道:“弟子剛自光天殿出來,太子雖然墜馬,但性命無礙,只是右腿恐怕是斷了。”

岑文本聽了李恪的話,面沉如水,未見波動,沉思了片刻後才道:“此事殿下以爲如何?”

李恪知道岑文本問的是什麼,想了想,回道:“爲君者確需有才德,但儀態亦不可或缺,自古以來,從無腿腳不便之人能稱帝的,太子出了這等事,恐怕這儲君之位是難保了。”

岑文本擡頭看着李恪,笑着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李恪聞言,想起了什麼,對岑文本道:“本王欲使臺中御史上奏父皇,劾太子頑劣,無君上之行,如何?”

李恪之言方落,岑文本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收,緊皺眉頭對李恪道:“殿下可是要對太子動手,只是此時動手是不是太急了些。”

李恪搖了搖頭,對岑文本道:“岑師放心,弟子自然不是對太子動手,太子方纔墜馬,身受重傷,父皇正是關切之時,此時誰跳出來對太子動手,便無異於自尋死路,弟子豈敢。”

李承乾身爲李世民的嫡長子,最得李世民寵愛,此番李承乾墜馬受傷,已經斷了右腿,李世民眼下對李承乾正是憐愛的時候,還遠遠沒有思及易儲之事,李恪哪敢在這個時候對李承乾動手。

聽了李恪的話,岑文本這才送了口氣,只是李恪既不欲對李承乾動手,又爲何要在此時着人彈劾李承乾?

岑文本稍稍思慮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對李恪道:“殿下莫不是要保太子?”

岑文本之言入耳,李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岑文本確乃智謀之士,思慮周密,李恪不過稍稍一提,便叫岑文本猜了出來。

李恪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岑師,岑師之言正是弟子所想。太子新傷,無論是誰,只要在此時彈劾太子,必叫父皇震怒,父皇必定出手迴護,屆時弟子再上書爲太子壯聲,太子的儲君之位,便算是暫時穩住了。”

岑文本道:“殿下急着用這種法子,助太子穩住儲君之位,可是因南下之故?”

李恪道:“不錯,弟子南下在即,若是太子此時失位,弟子遠在揚州,鞭長莫及,到時恐怕就宜了魏王。太子的儲君之位可以丟,也必須丟,但絕不能是現在丟。朝中諸事我尚未佈局妥當,若是此時易儲,長孫無忌和皇后轉助魏王,弟子絕非對手。”

李恪想要奪儲,故而必須要扳倒李承乾,如今以李承乾的處境,再過些時日,李恪和李泰聯手要想扳倒李承乾非是難事,但難就難在李承乾失位後李恪如何得位,若是李恪不能得位,那扳倒了李承乾又有何意義?只是平白便宜了旁人。

如今的大唐朝局,無論內外,李恪佈局不過短短數載,想要憑藉着區區數載的功夫,與長孫一黨、皇后,還有關隴門閥對抗,還是太顯單薄了些。

李恪要先保住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待時機成熟,自己羽翼豐滿之日,再對李承乾動手,一舉盡功,否則只會叫李泰之輩坐收漁人之利。

岑文本點了點頭道:“殿下所言甚是,如此看來,倒是臣杞人憂天了,殿下既有此意,臣便放心了。”

岑文本原是擔憂李恪急於求成,欲此番趁着李承乾墜馬重傷,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反倒惹得李世民忌憚,以致前功盡棄,故而專程來府上提點李恪,不過如今聽得李恪這麼說,岑文本便不必再擔心李恪冒進了。

李恪看着岑文本,卻接着道:“太子乃是嫡長,又得父皇寵愛,父皇想來也不願因此廢了太子的儲君之位,但弟子擔心離京後變數太多,魏王又野心勃勃,恐怕凡事未必能盡如弟子所願。”

岑文本聞言,笑道:“殿下不擔心此番保了太子,日後又該如何叫太子失位,反倒擔心魏王趁着殿下不在京中之時作亂,想來殿下是對日後扳倒太子之事已是十拿九穩了?”

李恪道:“太子性情如此,對弟子而言要對付他倒非難事,弟子明日便當進宮,一來暫保太子儲君之位,二來,弟子也不會叫太子的儲君之位坐的太過安穩。”

岑文本看着李恪的模樣,似乎已有成竹在胸,岑文本對李恪道:“魏王之事殿下倒是不必憂心,臣也自有法子對付,爲殿下顧好長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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