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臨危受命

曳莽雖不得夷男寵愛,在汗庭的位份也比不得另外幾位可汗之子,但曳莽在汗庭這麼些年,多少也混了臉熟,鬱督軍山汗庭上下的士卒不識得他的倒還真的不多。

曳莽率軍在谷中伏擊了拔灼,最後還取了拔灼的性命,許多薛延陀士卒都看在眼中,有的薛延陀士卒僥倖逃得性命的,便逃回傳信去了。

鬱督軍山,汗庭大帳,奉命自西線調回的突利失正在汗帳中與夷男對坐,商討卻敵之事。

“我兒此次往浚稽山防備唐軍,有何打算?”汗帳中,夷男看着突利失,面容凝重,對突利失問道。

突利失回道:“唐軍勢大,非我軍可比,我到了浚稽山後當依河險、山勢固守,借地形與李恪周旋,免於正面廝殺,存我薛延陀主力。”

夷男聞言,連連點頭,臉上的愁容終於稍稍緩解了些許,拔灼行事莽撞,而突利失相較之下便穩重了許多,夷男也放心不少。

夷男道:“我兒所言極是,待我兒率軍去了浚稽山後,我薛延陀大半的人馬就都聚在了浚稽山,浚稽山若失,我薛延陀便亡了一半,浚稽山可千萬不容有失。”

薛延陀上下,計兵十八萬,突利失麾下五萬,曳莽麾下四萬,拔灼帶去了浚稽山兩萬,金山咄摩支麾下一萬,剩下的六萬則在汗庭,由夷男親自統帥。

正如夷男所言,若是突利失率金山大軍到了浚稽山,那薛延陀大半的兵力便就都彙集在了浚稽山,若是浚稽山那邊出了大問題,那整個薛延陀都危急了。

突利失道:“父汗放心,我知曉輕重,此次阻敵,我當以存兵保土爲重,殺敵爲次。”

突利失所言甚得夷男心意,夷男拍了拍突利失的肩膀,對突利失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夷男輕拍着突利失的肩膀,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於是接着道:“此次你去浚稽山,凡事以你爲重,拔灼年輕,統兵作戰不及你,你自己拿定的主意不必顧及他。”

突利失眉頭微皺,有些爲難道:“拔灼畢竟是葉護,官位在我之上,我只怕到了浚稽山,拔灼未必能全聽我的。”

夷男聞言,當即從身後的桌案上取來一柄繪着蒼狼頭畫的狼旗,交到了突利失的手中,對突利失道:“這是我的狼旗,你拿着狼旗去浚稽山,到了那邊,你的話便是我的話,誰敢不從?”

在汗庭之外,狼旗代表着整個薛延陀最高的權利,與大唐天子賜節類同,夷男賜給了突利失狼旗,突利失到了浚稽山便如夷男親至,突利失的命令就算是葉護拔灼也不得不從。

“謝父汗。”突利失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笑意,自夷男的手中接過了狼旗,有了這面狼旗,突利失的底氣又足了三分。

突利失此去幹系重大,夷男還在同突利失交代着駐守浚稽山之事,但是就在此事,帳外的護衛卻推開帳門走了進來。

“可汗,帕夏求見。”護衛入內,對夷男稟告道。

夷男聞言,對突利失道:“帕夏是我族中宿老,此來多半是有事情交代於你,你仔細聽着便是。”

夷男說完,便命護衛領了梯真達官進帳。

起初,夷男聽聞梯真達官求見,倒也未太當回事,畢竟突利失出徵在即,此戰又幹系薛延陀國運,梯真達官身爲帕夏,又是長者,專程來此商討些事情,交代幾句也是有的。

片刻之後,護衛便領着梯真達官進了大帳,可就在梯真達官剛進帳的一瞬間,夷男頓時覺出了不對。

梯真達官面色潮紅,氣喘吁吁,顯然已是極爲疲累,梯真達官雖然年邁,但身子骨卻一向康健,他如此模樣自然不是因爲染病,而是因爲他是一路急奔而來,而究竟又有何事能叫梯真達官如此急迫,夷男不禁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可汗,不好了。”梯真達官一進帳,便對夷男道。

梯真達官的話也正印證了夷男的猜測,夷男的心裡“咯噔”一下,問道:“何事?”

梯真達官道:“東面敗軍帶回的消息,拔灼大軍在浚稽山入山谷口遇唐軍突襲,除後部百餘散軍外,主力全軍覆沒。”

“什麼!”夷男毫無心理準備,猛然聽到梯真達官的話,瞳孔猛地放大,不自覺地高聲喚了出來。

緊接着,夷男又問道:“拔灼呢,拔灼何在?”

梯真達官嘆了口氣回道:“葉護遇襲,已經陣亡了。”

“拔灼死了?怎會如此!”拔灼在薛延陀雖然威望不重,不及突利失,但卻是嫡子,極得夷男寵愛,否則也不會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葉護之職給他,夷男聽得拔灼陣亡的消息,心中一切絞痛。

夷男猛然起身,問道:“曳莽何在,爲何唐軍能過浚稽山,伏殺了拔灼?”

梯真達官回道:“浚稽山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但...”

梯真達官說着,又生怕夷男受不得這等打擊,故意頓了頓,才又接着道:“但據敗軍帶回的消息,拔灼大軍便是曳莽率唐軍伏擊,拔灼也是曳莽親手殺的。”

“曳莽率唐軍殺了拔灼?”夷男聽了梯真達官的話,腦中一陣暈眩,站立不穩,當場便一頭栽了下去。

“父汗小心!”一旁的突利失見夷男栽倒,連忙上前扶住了夷男,急聲喚道。

突利失對夷男道:“唐軍北侵,父汗乃一國之主,還需注意身子。”

其實夷男險些栽倒在地,也不是全因曳莽伏殺拔灼之事,還有另外一個緣故,那就是浚稽山。

唐軍既然已經過了達布河,過了浚稽山,而浚稽山那邊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消息傳來,這意味着什麼夷男豈會不知,恐怕就在拔灼啓程南下的時候,浚稽山就已經落在了李恪的手中。

唐軍北伐尚不足一月,薛延陀大軍已十去其三,就連浚稽山都丟了,不日唐軍便當大舉北上了。

夷男躺坐在胡凳上,一邊咳嗽着,喘着粗氣,一邊對梯真達官問道:“唐軍大部恐怕不日便將大舉北上,浚稽山已失去,帕夏以爲該當如何?”

梯真達官回道:“唯今之計,只有命突利失率大軍前往盧山阻敵,力求將李恪擋在鬱督軍山外了。”

夷男聞言,稍稍平了平氣,拉着突利失的手臂,對突利失道:“我封你薛延陀新葉護,持可汗狼旗前往盧山阻敵,你若能擊退唐軍,將唐軍擋在鬱督軍山外,你就是我薛延陀未來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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