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薛延陀佈陣

劫糧之恨,奪地之仇,頡利與夷男的這場仗可是憋了整整一個冬天。

自打去歲秋末,夷男劫了頡利的糧草開始,這一場仗便已經不可避免,不僅是那丟失的兩萬石糧草,更是爲了頡利的威信。

雖然時值初春,去歲又經大雪,本該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但在這漠北草原之上,頡利絕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現在的頡利就如同當年不顧一切東征高句麗的隋煬帝,哪怕明知征伐無益,但爲了自己的顏面和威信,這一戰也勢在必行。

突厥與薛延陀兩軍對壘,聚兵於鬱督軍山下往西五十里外,鄂爾渾河畔。

突厥人八萬精騎,屯兵西岸,而薛延陀三萬族兵則在東岸,離河岸約有五十丈的距離據河而守。

“夷男之流,只敢憑河固守,也配爲本汗之敵?”頡利看着河對岸,手持弓箭,卻不敢靠前的薛延陀士卒,不屑地笑道。

而在一旁,李恪麾下的蘇定方看着對岸薛延陀的陣型,小聲地對李恪道:“殿下,薛延陀的陣型奇怪地很,似與常理不合。”

李恪問道:“此話怎講?”

蘇定方小聲地回道:“薛延陀兵少,他們最大的憑藉無非就是這條河,可他們卻在河對岸五十丈列陣,送給突厥人在河岸立足的空間,恐怕另有所圖啊,突厥人若是貿然上前,怕是要吃虧。”

夷男以三萬對八萬,若是和頡利在草原之上野戰,那纔是自尋死路,夷男隔河對峙,將自己兵少的劣勢隱藏,本就是明智之舉。

但薛延陀隔河相守,若按常理,自然是緊靠河水結陣,待突厥人半渡而擊,而薛延陀卻偏偏讓出東岸五十丈的距離,給了突厥人強行渡河的機會,着實有些怪異,李恪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頡利身旁的李恪哪管這麼多,他只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接着頡利的話頭,大有拍馬屁的意思,奉承道:“區區薛延陀豈是可汗的對手,就算他們隔河死守,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待可汗大軍渡河,他們又能撐得過幾時?”

什麼人拍馬屁聽着最舒坦,自然不是自己人,更不是自己部下,而是自己的對頭,尤其是李恪這樣的大唐皇子。

堂堂大唐蜀王,皇帝三子,竟然在兩軍陣前如此奉承自己,本就好大喜功的頡利聽着李恪的話,頓時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輕了幾分,彷彿這一仗還未打,但他已經穩操勝券一般。

“哈哈哈,三皇子之言深得本汗之心待本汗大勝,擒了夷男之後,一定也要三皇子當着夷男的面,好好說說這番話。”這一戰,上到可汗頡利,下到普通士卒,人人都以爲必勝,從未考慮過戰敗的可能,此事頡利說出這樣的大話,也絲毫不覺得早了。

頡利指着對岸的薛延陀士卒,對身後的拔也利道:“三皇子已經發話了,你們可不能叫三皇子小瞧了去,傳令下去,準備渡河!”

“遵命!”拔也利站在頡利的馬下,轟然領命,下去備戰了。

自打去歲拔也利在陰山被夷男劫去了糧草,還被射了一箭,拔也利便一直記恨在心。

那一次害地他被頡利責罵,險些丟了性命,想着有朝一日親自率軍征伐,殺了夷男以泄心頭之恨。

拔也利等了一個冬天,從秋末等到春初,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拔也利看着肩膀上的箭傷,彷彿陰山的屈辱就在昨日,而今日,他便要拿薛延陀人的血,來洗刷他曾經受到的屈辱。

拔也利作爲三軍前鋒,得了頡利之命,當即點了一萬輕騎,準備強渡。

此時尚是初春,而鄂爾渾河的河水來自雪山,初春的磧北還沒有那麼溫暖,雪上的冰雪還未來得及消融,鄂爾渾河還處於枯水之時,河水並不太深,拔也利挑了水淺處的河灘,騎馬便可平渡。

拔也利一馬當先,率軍頂着薛延陀的一輪箭雨強渡鄂爾渾河。

正如之前蘇定方對李恪說的,薛延陀若是緊鄰河岸列陣,突厥人若想渡河想必要多添傷亡,但他們卻故意讓出河岸東側五十丈的距離,給了突厥人登岸的機會,渡河的突厥士卒不過死傷了最外圍的千餘人,便成功登上東岸。

李恪看着對岸的薛延陀士卒,也覺得夷男的所作所爲有些匪夷所思,可就在拔也利率領第一波渡河的突厥士卒準備大舉進攻的時候,薛延陀人的陣型卻突然變了。

原本最前列的薛延陀輕騎竟突然下馬,以五人爲一隊,一人立後執五人所乘之馬,四人前戰,化輕騎爲步卒,執長矛,持弓箭,直射向了渡過河岸的突厥兵。

步卒腳踏實地,而輕騎卻跨於馬上,論射程步卒自然遠在騎兵之上,薛延陀的前部步卒以利箭射向突厥人,而突厥人卻無法有效地還擊。

而且突厥人的危機還不止於此,更要命的是薛延陀人雖然留出了渡河的空地,但這些空地卻只夠千餘人落腳,剩下的突厥人都被堵在了河水之上,隨着前面的突厥人被箭雨擋住,後面的人也衝不上去,突厥人的攻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原來如此。”李恪看着眼前的場景一下子明白了薛延陀人意圖,這一場仗薛延陀是仔細研究過突厥人之後有備而來。

騎步轉換,夷男這一手玩地突然,也玩地漂亮,場上的局勢一下子變得混亂了起來,突厥大部被堵在了鄂爾渾河之上,進不去,退不回,而東岸留出的五十丈空地已經成了突厥人的修羅場,場中的突厥人只能任由薛延陀屠宰。

河西岸的頡利看着進退兩難的突厥士卒,臉色漲地難看,方纔他還在李恪面前如此吹噓,可大戰伊始,突厥人便陷入了被動。

頡利的臉色難看,戰場之上的拔也利也憋屈到了極點。

明明薛延陀人就在對面不過五十丈的地方,可他麾下的輕騎就是衝不過去,對面損失的只有箭矢,而他麾下的突厥士卒卻已經死傷近半。

“衝!破陣!破陣!”拔也利呵斥着遲遲無法突破眼下局勢的士卒,要他們撲上前去。

可河岸的距離只有五十丈,這樣不長不短的距離,頂着薛延陀的箭雨,戰馬的速度根本提不上來,又談何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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