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四十年的直男被另一個男人求婚了?
白棠噗的聲笑出聲來:“讓讓,別壓着我了。”
徐三見他不以爲然的樣子,氣結!他等了多久纔等到這樣一個適當的機會,候到了白棠心腸最柔軟的時候,結果他就給自己這句傷人的回覆?
徐三壓緊了白棠:“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白棠哦了聲,沒心沒肺的道:“可我從沒想過嫁人。”穿着女裝,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嫁進豪門。然後呢?
是不是就要以女人的身份過完下半輩子?最最可怕的是,如果他懷孕了怎麼辦?那簡直是天雷!
想到自己一純爺們抱着個西瓜大肚孕吐,冒着生命危險生孩子,今後還要抱着孩子餵奶,他就有種撞牆自盡跟老天爺拼命的衝動!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白棠收了漫不經心的神情,肅然道,“我也是認真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不僅是你,誰也不會嫁。”
徐三不解,失望至極所以憤慨得眼眶都紅了:“我不明白!你明明喜歡我、心裡有我。”
白棠笑了笑,輕撫着他的臉,嘆息道:“你真拿我當男人,就明白了。”
徐三被他摸着臉安撫,帶着繭子的指尖撫過肌膚,在他心裡如王母的髮簪在空中劃出銀河般的激起無數星浪!
“我知道。”他忍不住啄他的脣,“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喜歡的只是練白棠而已。”
白棠豈能不感動?遇上一個不介意自己性別甚至包容自己與衆不同的人,他何其有幸!
徐三趁熱打鐵:“嫁我吧!哪怕你穿着男裝嫁我,就讓全城的人都以爲我娶了個男人!嫁我以後,你照樣做你的練老闆,雕版業的行首。我絕不干涉你的交際——咳,你自己注意影響就是。”
這真是——難以拒絕的誘惑啊!
可是,白棠望着徐三,這對他太不公平了。就算自己勉強同意,卻絕不可能爲他生兒育女!到那時,難不成還要借腹生子?或讓其她的女人乘虛而入?
男人的劣根性,允許自己風流快活,卻不能容忍伴侶的朝三慕四!
一想到徐三被其他女人環繞,或是有女人藉着孩子凌駕於自己之上,他恨不得現在就閹了他!
“白棠~~~”徐三尾音輕繞,帶着無盡有哀怨與企盼。紅潤姣好的脣型、風情無限的桃花美眸,漂亮絕俗的臉蛋激起白棠無限——凌虐他的慾望!
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白棠抱着徐三竟用力翻個身。壓着他不懷好意的笑道:“哪有求一次婚就同意的道理?”一手飛快的伸進徐三的衣內,到處亂摸,徐三驚惶的瞪大眼捉着他的手急喊:“你、你做什麼?”
白棠挑眉邪笑:“試婚!”
徐三的臉如水染胭脂,層層泛紅,咬牙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他摸到白棠胸衣的扣子處,用力一扯,白棠只覺胸前微涼,白兔跳脫而出。
臭小子。讓你手快!
白棠飛快捉住他的要害,徐三激靈得身子一顫,不甘示弱的又反咬葡萄。
兩人你來我往,不知多少回合。最終,白棠以多年直男的經驗穩佔上峰,全程力壓徐三!就連徐三激情之時,他也及時的反應了過來,逃脫了徐三意圖奉子成親的陰謀!
以至於事後,精神尚好的徐三摟着他問:“累不累?”
白棠揉着酸脹的大腿根,忍着不可言述之痛,喘着氣硬着頭皮答:“不累。”
笑話,男人能在牀上認累?!
徐三哭笑不得的爲他揉着腿:“你看,咱們都有夫妻之實了。我何時上門向你娘提親?”
白棠橫了他一眼:“等你什麼時候壓得過我再說!”
徐三搔了搔腦袋:不是他壓不過白棠,一方面是白棠實在厲害,總能讓他享受得忘乎所以,另一方面,他也不捨得對白棠用力啊!
那般柔軟嬌嫩的身體,他寵着護着還不來及,用點力都怕捏壞了他——反正白棠都把身子交給了自己,嫁給他是遲早的事!一顆定心丸下肚,他再也不怕太孫之輩覬覦白棠了!
徐三扶着腿軟的白棠下樓時,全宏早識趣的遣了兩個小廝回家,又提前關了松竹齋,所以樓下空無一人。
兩人在牀上沒臉沒皮,此時方覺得害臊。白棠後悔不已,怎麼情難自禁就在上頭辦起事來了?還不知全宏回去怎麼跟沈文瀾笑話自己呢!
徐三戀戀不捨送了白棠回家,樂滋滋滿心喜歡的回魏國公府。府外頭見到徐增壽的馬車,進了中門就喚了起來:“阿壽,阿壽!”
徐增壽聽他聲音中氣十足,連語氣都帶着掩不住的春意,不禁暗暗稱奇:兩個時辰前還半死不活的,這就春林花多媚啦?
見到徐三春情無限的臉,阿壽即驚且疑:“怎麼,你是吃了什麼靈丹甘露了?”
徐三邁着四方步笑不可抑的應聲道:“是啊。瓊漿玉露仙桃肉,妙不可言!”
阿壽呸了聲,急道:“妍妍的爹和兄長奉詔進京獻馬。我要設宴招待。菜色有咱家的大廚不怕,就是點心比樓上樓的差太多。你小子和白棠關係好,幫我借他妹子一用如何?”
徐三好整以暇的擱着腿道:“你也知道這事不好辦還來找我?白蘭是定親的人,現在又是矜貴的大家小姐,幫你做廚工?你怎麼開得了口!”
阿壽頹然道:“真不行麼?徐三,你想想法子,這可事關我終身大事!”
徐三皺了下眉頭,問:“知道高麗國使臣已經抵達北京了麼?”
阿壽茫然道:“已經到啦?”
“他們今兒個在白棠大伯的店裡看到了高麗紙——是練家破解了高麗的工藝自己制的高麗紙。惱羞成怒,要找白棠麻煩!”
阿壽怒拍大腿:“那怎麼成!白棠是他們能輕慢的?再說了,不過就是高麗紙的工藝而已,白棠可是連天竺的烏滋鋼鍛造秘方都能尋到的人,何況他老本行練紙的本事?”
徐三滿意道:“就是這話!”
阿壽恍過神,遲疑的問他:“你要兄弟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我的人已經盯着這些使臣。禮部那邊我人頭熟,也能得到一手消息。你主要幫我盯着宮裡頭——皇帝陛下是什麼態度?我和白棠也好早做準備!”
阿壽打個響指:“包在我身上!”
他眨眨眼:“白蘭的事兒,真沒法子了麼?”
徐三拍拍他的肩:“誰讓咱們是兄弟呢!這樣吧,讓白蘭親自去你那邊下廚是不可能的,我想法子請她在家裡做好點心,一早你們去取?”
阿壽擊掌喜道:“還是你有法子,就這般說定了!”
交待了宴請未來岳父陳四海的日子,阿壽滿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