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在渣爹滿臉的期盼下,艱難的道:“如今我身份太低,還配不上他。總要創出番大事業之後,才能讓他、讓他……心甘情願的……對不對?”
練紹達恍然大悟,拍手道:“還是你有志氣!”白棠心氣高,自然是要籌謀一個正妻位置的!小妾算什麼,白棠怎看得上!
“但你也得把握好咯。別讓徐三爺從你手上溜走。”練紹達笑容滿面,全程壓低了嗓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白棠心裡罵了無數遍娘希匹!咬着後槽牙輕輕的道:“你也不能透露我的秘密。萬一讓別人知道了——隨意尋個法子陷害我,那我就前功盡棄了!”
“我明白,明白!”練紹達舉天發誓,“絕不會有人知道!否則叫我天打雷劈!”
你早該天打雷劈讓老天收了去!
白棠忽悠走了練紹達,大鬆了口。心底還有幾分後怕。若不用這些話搪塞練紹達,他若跑去泄密,誰知道那頭惡狼會做些什麼?
“如今你身份太低,還配不上我?總要創出番大事業後,才能讓我心甘情願的怎麼着你?”
徐三滿含調笑的聲音如雷般的擊中了白棠!
白棠全身僵硬,頭頸艱難萬分的轉向說話的人,隨即怒不可遏:“你竟然偷聽!”
徐三咧嘴直笑,翻牆果然有翻牆的好處!
“不偷聽怎麼知道你的真心意?白棠,原來你對我——”
“閉嘴!”白棠羞憤欲死!竟然讓他偷聽了去!該死該死,他怎麼解釋得清?
“你和你爹聯手算計爺呢!”徐三不惱反喜,只要白棠對他是真心,他心甘情願讓白棠算計!看不出練紹達夠上道!就是後邊他們的談話沒聽清,好似白棠有什麼秘密?唉,誰沒幾個秘密不是?“既然如此,咱們——”徐三關上門,笑嘻嘻的逼近白棠。
白棠驚惶錯亂中一步步被徐三逼到角落,急中生智:“你聽我解釋。練紹達想利用我接近你討好處。我怕他找你麻煩,所以纔拿這話哄他的。”說完吞了口口水,一臉真摯的望着徐三。信他,信他!這個不算謊言啊!
徐三見他緊張得快崩潰的模樣,心中頓生不忍。自己還是逼得太急了!他伸手輕輕在白棠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迅速退了幾步,提了提手上的小包裹道:“諾,聽說白蘭親事已定。這是我送她的。讓她放嫁妝裡到時風光大嫁!看看合適不?”
白棠意外的瞧着徐三解開包裹,一隻雕刻華美的紅木匣子裡面一整套金鑲玉的首飾。無論做工還是玉質,皆無可挑剔。
白棠默默的道:“太貴重了。”
徐三大言不慚的道:“不貴重怎麼拿得出手?好歹白蘭今後也得叫我聲兄長啊。”
白蘭憑什麼叫他兄長?!
白棠迅速的反應過來,卻再沒心力與他計較了。方纔那一回,當真嚇得他神魂不守。他喘了口氣全身放鬆下來,雙腿卻一軟,徐三迅速的勾住他腰扶住他:“怎麼了?”
白棠不好意思說自己被嚇軟了腿,只道:“扶我坐着就好。”
徐三得了親近的機會哪會輕易鬆手?他瞧了眼屋內最遠的軟榻,道:“扶你去榻上坐會兒吧。”
白棠不疑有他,由他摟着腰走至榻邊,才坐下,徐三一手摟着他不放,一手倒了案几上的茶水遞給他:“難道是最近忙活《金剛經》插畫的事,累了?”
白棠意味深長的輕嘆一聲:明明是爲了應付他,才心力交悴。這不,逮着機會就吃他豆腐——“能高擡貴手了麼?”
徐三戀戀不捨的將手從白棠的腰間挪開,回味般的道:“白棠的腰格外細軟。不盈一握!”
白棠暗自心虛,突然覺得他話中有話,不禁盯着他道:“我一直沒問你,你上回……真的去了品瀟館?”頓了頓,“抱過其他男人的腰了?”有比較纔有發言權!
徐三臉一紅:“就抱了一會兒。不過爺對那裡的男人半點感覺都沒有!他們那矯情勁,害得爺身上的雞皮疙瘩三天都沒退!”
白棠微微張大嘴,登時覺得自己身上的罪孽沒那麼重了!
臭小子沒讓自己掰彎!直的,還是直的!喜大普奔,淚流滿面!
徐三見他臉上的驚喜之情,誤會了。白棠果然心裡我!知道我對其他男子沒興趣,笑得那般輕鬆開心!便一臉討賞的道:“你是不是該獎勵爺?”
徐三還是直的,白棠心情大好。提手一個暴粟子敲他額頭上,眼波盪漾似笑非笑的罵了句:“找打!”
徐三嗷嗚一聲,猛地將白棠撲倒在榻上!按着白棠纖細的手腕,兩人從腹部開始緊密相貼,白棠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他驟然加快的心跳,自己的心臟也不禁漏跳了一拍,沉沉往下一墜。
徐三氣息漸粗,目光迷離貪婪的嗅着白棠耳畔的香味,嘴脣偶爾磨擦到他的肌膚,他慾望勃發,白棠卻僵若木石。越掙扎越勾起那小子的脾氣,以靜制動吧!是以白棠動也不敢動,只側了臉避開徐三熱烈的目光。
“白棠,你不敢看我!”
白棠冷靜淡漠的吐出四個字:“適可而止。”
徐三如兒童般委屈的在他胸口來回蹭頭,一邊道:“方纔明明是你勾引我!你要負責!”
白棠強忍着胸前的癢癢,喚道:“別蹭了!”
徐三卻將頭蹭得波浪鼓般,白棠再也忍不住掙扎着笑了起來。“好癢,呵呵呵!徐三快讓開……哈哈哈,癢死了!徐裘安你這混賬!”此間,白棠總算能體會趙敏和張無忌困在陷井中,被張無忌脫鞋撓癢癢的痛苦了。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三見白棠笑得臉都紅了,方停住其吃豆腐的惡劣行徑!他順着白棠的領口往上看,是一截玉白的頸項,白棠的喉節並不顯,隱隱有些輪廓而已。再往上,形狀漂亮的嘴脣微張,吐着氣!他毫不猶豫的送上自己的脣,直搗黃龍!
白棠被迫與他口舌糾纏了半日,直到快喘不過氣時,徐三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
徐三滿滿期盼着的問:“什麼感覺?”說着一手按在他胸口。
白棠恨恨的冷嘲道:“沒感覺。你又不是女人。”
徐三驀地瞪圓了眼,隨即一笑:“那就,再來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