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這話說的,夠霸氣!不過,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而且看氣質,也屬於那種霸道總裁型的,這樣的男人能夠看得上的女人,絕不會是那些普通的庸脂俗粉。
那樣的女人若是站在他的身邊,只會平白地拉低了他的品味,也確實是配不得他的。
樓漪染瞬間高興了:“哈哈!沒有女人就好,那我做你女朋友吧,怎麼樣?”樓漪染直接忽略君久墨的自稱“本君”二字,還兀自沉浸在撿到帥哥的興奮之中。
看着眼前女人那興奮的模樣,君久墨忍不住勾了勾脣,在紫衣侍者和黑衣人的注視的目光和驚奇下,點了點頭:“好!”
紫衣侍者的下巴又一次差點兒掉在地上,他撫了撫自己被自家君上驚得狂跳不止的心臟,果斷地扭過頭,眼不見爲淨。
樓漪染高興壞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帥的一個,而且帥得那麼有個性,那緊抿的脣角和深邃的眼神,越看越覺得迷人。
癡呆呆地看了半晌,樓漪染的視線終於停留在了君久墨那一頭隨風飄揚的如墨髮絲之上。
如今留長髮的男人越來越少了,很少能見到一個男人留了長髮看上去還那麼man的,天哪!樓漪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撿到了一塊稀世珍寶了!
“君久墨!”被忽視了個徹底的黑衣人中,淹沒在中間的一人眯着眼睛,眸子中閃爍着陰狠毒辣的冷光,叫出君久墨的名字的瞬間,他的身形已經快速移動,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君久墨眉頭微蹙,一手將樓漪染推到身後:“躲起來。”然後,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
樓漪染這會兒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兒了,若她看得沒錯的話,這兩人用的都是古武,拼的便是一身深厚濃郁的內力。
“那個女人是瀲灩光球帶來的,一定跟瀲灩光球有莫大的關係,抓住她!”打破寂靜的黑衣人已經與君久墨對峙上了,陰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詭譎的光,他邊躲避着君久墨的攻擊,邊朝着黑衣人們所在的方向大喊。
眼前是黑和紫的交戰,不見星月的夜晚比平常更加漆黑,綠竹猗猗,卻透着陰森詭異。
樓漪染還沒反應過來“瀲灩光球”是個什麼東西,那些黑衣人就彷彿受到了召喚的殭屍似的,齊齊朝她涌了過來。
靠!這是什麼情況?她不就看了個帥哥麼?怎麼成了大戰殭屍了?
伸手摸向腰間,樓漪染的臉色頓時越發難看了。爲了好好的度個假,她該死地沒有把那把勃朗寧手槍帶在身上。
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夾雜着生命走到盡頭的慘叫嗚咽,那些身影在空氣中詭異地閃動着,樓漪染擡頭,身前的紫衣侍者已經迎了上去,她眨了眨眼睛,幾乎辨別不清楚他們的方向,只看得到內力凝成的色澤不停變換。
皺着眉,樓漪染突然將目光轉向身邊的一根大約有碗口大小粗細的一根竹子,還沒等有黑衣人突破紫衣侍者的防衛,她已經手腳並用地朝着竹竿上爬去。 шωш● TTKΛN● C〇
君久墨眯眼看着樓漪染的動作。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然而卻又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整個人便已經坐在了竹子杆頭,竟一臉看戲的表情朝下看着。
君久墨沒有注意到,看到這一幕的他,嘴角緩緩地勾勒出一道極淺的弧度。
鮮血早已匯聚成一條小河,漫過湘妃竹的竹根,爲這綠色的竹子添上一抹妖冶的紅。
所有人都是長髮,隨風飛揚間,個個英姿颯爽。
樓漪染這才注意到這一點,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叫出聲來。
孃的,她不會是穿越了吧?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好好的在夏威夷度假,第一次開着蘭博跑車兜風,還沒享受夠美好的假期,居然就被甩到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額,不是鳥不拉屎,是她根本就不認識的地方!
當了特工這麼多年,她的足跡幾乎遍佈全球,這片詭異的竹林在她的認知之外,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所用的武功完全在她的認知之外。
如果不是早就受過訓練,樓漪染想,看着這場血腥的屠戮,她怕是不被血腥味給薰暈過去,也該被眼前這樣的場面給嚇暈了。
“嘿嘿!君久墨,紫宮巍峨,你卻怕是再難見到了,嘿嘿!”與君久墨對峙的,正是方纔打破沉寂的那個黑衣人,黑色的蒙面布只包裹住了他的口鼻,卻沒有將他的聲音也包裹得好聽一些,那雙眼睛裡射出來的陰芒,只讓人覺得噁心。
君久墨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將本君留在此處了!”
打鬥越發激烈,藍色和紫色的光霧交錯,照亮這一片漆黑的夜幕。
樓漪染百無聊賴地不知從哪裡拽了一根樹枝,叼在嘴裡,大大得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慵懶極了,然而那雙偶爾轉動的眸子中,光波流轉,卻是如同瀲灩光球一般,靈動而狡黠。
君久墨身邊僅剩的八名紫衣侍者又倒下了兩人,卻沒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去照顧同伴的生死。
樓漪染看着那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紫衣侍者,嘆了口氣,腹誹一句,她就是個愛管閒事的命!
一個縱身一躍而下,貓着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凡她經過的地方,黑衣人都齊齊倒下一片,痛得滿地打滾。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兩個侍者的身邊,樓漪染一手一隻腳,拖着兩個紫衣侍者便往站圈外跑,連頭也不回。
兩名紫衣侍者掙扎半天還沒站起來,便被人粗魯地拽住了腳,正要掙扎,一擡眼,便看見了那個剛纔從天而降的女人的身影,緊身的白色套裝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將她的優勢都凸顯了出來。
被一個看上去瘦弱的女人拖着腳,兩個人都不由得紅了臉,想要掙扎,身上卻受了重傷,掙扎不開,只能任由樓漪染拉着他們出了戰圈,在她方纔站着的地方停下。
樓漪染站在兩名侍者的中間,蹲下身,一會兒轉向這邊,一會兒又轉向另外一邊,認真地檢查了一下兩人的傷勢之後,她突然一把抓着其中一人的衣袂,只聽“嘶拉”一聲,便撕下了一塊布料,然後動作利落地將那人胸前的外傷簡單地包紮了一下,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顆白色的藥丸,遞到那人的脣邊:“吃了。”
那人猶豫而警惕地看着樓漪染,緊抿着脣,不願意鬆開。
樓漪染也不強迫,反正他們並不相識,她不過是看在帥哥的面子上才救人的罷了,聳了聳肩,收回手。
樓漪染又轉向了另一人,同樣的動作重複了一遍,當那顆白色的藥丸遞到那人的脣邊的時候,那人卻只是微微沉吟了片刻,便伸出手,接過了樓漪染遞給他的
藥丸,動作利落地塞進了嘴裡。
處理完兩人的傷,樓漪染才站起身來:“傷勢不算太重,外傷我已經稍微做了處理,回去再上點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大好了。”
兩人都擡頭看着樓漪染,自下而上地仰視着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突然覺得這一身奇裝異服穿在她的身上真是格外的好看。
她隨意地將被風吹亂的長髮別到耳後,即便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人心動不已。
在這個沒有星月的夜晚,她卻自帶了光環,再想起她的從天而降,讓人不由想到那九天之上的仙女。
“多謝姑娘!”吃下樓漪染藥丸的男子率先回過神來,在這一刻,他的心中,隱隱對眼前的女子多了幾分尊敬和敬仰。
樓漪染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沒有答話,繼續靠在方纔的那顆綠竹上,兩腿交疊在一起,嘴中叼着一根樹枝,隨意而慵懶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半分粗俗,反而透着優雅。
君久墨雖然還在戰圈之中,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卻時刻保持着敏銳的警惕,樓漪染的動作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讓那雙十幾年來平靜無波的眸子竟隱隱破碎出一抹興味和喜悅。
戰鬥繼續進行着,紫衣侍者中間或有人受傷,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卻大多是由黑衣人貢獻的。原本以十對百的必勝戰局漸漸轉移了方向。
樓漪染連連嘖舌,這才叫強悍的戰鬥力。她雖然不懂內力,卻看得出來那些黑衣人的武力不弱,能夠將這樣一支隊伍掃蕩地漸漸不堪一擊,那帥哥身邊的人還真是不簡單呢!
視線轉向還在空中同先前叫囂的黑衣人對峙的男人,樓漪染撇了撇嘴,狀似自顧自嘟囔着:“躲來躲去,跟貓捉老鼠似的,真不像個男人!”
她這話聲音雖不大,卻已經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了。
黑衣人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陰狠,他當然知道樓漪染說的人是他,要繼續躲閃君久墨的招式的動作一頓,卻又很快反應過來,以極快的速度閃避開,才轉向樓漪染,陰森的聲音如同暗夜中的鬼魅露出尖利的獠牙:“小女娃無禮,信口開河!”
小女娃?!
樓漪染抽了抽嘴角,好歹她也是個二十歲的大齡女青年了,居然被人叫“小女娃”?!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樓漪染是隻病貓了不成?!
眯了眯眸子,眸底射出一抹危險的冷芒,樓漪染緩緩地站直了身子,扭頭“呸”了一聲,將嘴中的樹枝杆扔到地上,捋了捋白色襯衫的袖子。
君久墨興味濃厚地用餘光注意着她的動作,就在他以爲這個女人要動手的時候,卻見她捋完袖子之後,竟是順勢雙手叉腰,頭一甩,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在空氣中揚過一道優美的弧度,脖子一梗,挺了挺胸,竟是朝着黑衣人開罵了:
“你他孃的纔是小女娃呢!靠!奶奶的!老孃好歹也是個優雅有魅力的女人了,居然敢說老孃是個小女娃!你纔是小女娃!你一家都是小女娃!你他娘全身上下都小!袖珍濃縮出的全是渣渣!胡蘿蔔杆頭,筋頭巴腦,三寸丁,還不如挑着炊餅的武大郎!老天爺造你的時候都是閉着眼睛的,你他娘怕就是老天爺一個噴嚏送下來的!比那鼻屎還噁心!”
嘰裡呱啦,嗚哩哇啦,連樓漪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罵了些什麼,罵完了,她忙拍了拍被氣得不輕的胸口,安撫着自己脆弱的小心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