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既然你說了,淑妃娘娘和你沒什麼區別,那我們沒有死在淑妃娘娘手裡,就可能死在你手裡,有什麼區別呢?”何雲秀冷笑地說道,“曹若燕,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話,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想讓我聽你的話,做你的傀儡,簡直是癡心妄想,根本不可能,我可不是魯月琴,不會聽你的擺佈。說到魯月琴,還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以後對魯月琴尊重一點,畢竟是宸妃娘娘。曹若燕,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狗急跳牆。如果把魯月琴逼急了,她會怎麼樣,我也說不清楚。”
“魯月琴,我太瞭解了,不可能做出什麼的,她不敢。就衝她和你哥哥的關係,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會怎麼樣,你也清楚。”曹若燕有恃無恐地說道。
“曹若燕,舊事重提,爲什麼,是不是想威脅我們,可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過去了就過去的,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希望曹若燕不要得寸進尺。”
何雲秀警告地說道,“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去,那我就把你和付瑞海晚上見面的事情也說出去,到時候會怎麼樣,你心裡清楚吧。”
“我和付瑞海經常見面,你和歐陽元就沒有見過面嗎,如果我和付瑞海的事情讓皇上知道了,你和歐陽元的事情也逃不了。”曹若燕不客氣地說道。
“曹若燕,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無所謂,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我等着。這樣的話,也可以讓歐陽元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何雲秀冷笑地說道,曹若燕的話自己已經想到了,所以就沒有在意,回答得非常平靜。走到曹若燕身邊,看着她,繼續說道,“曹若燕,這麼長時間了,該說的話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也說了,沒什麼可說的吧。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宸妃娘娘還在等我的消息呢。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來亭香樓,陪着宸妃娘娘,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們單獨見面的。”說完,微微一笑,打開門,揚長而去。
曹若燕愣在那裡,想了好半天,終於明白了何雲秀的意思,何雲秀要和自己鬥到底了。曹若燕並不害怕,反而是躍躍欲試,何雲秀,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至於那個魯月琴,也沒什麼的,皇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僅如此,還得到了皇上的保護,沒有人可以把自己怎麼樣;不僅如此,關風的事情,自己保護了皇上,皇上怎麼可能不對自己另眼相看?
曹若燕覺得現在自己是如魚得水了,禁不住非常得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付瑞海。今天晚上的見面會是什麼樣,付瑞海會不會理解自己,有沒有可能對自己大發雷霆,曹若燕非常擔心。既然已經和關風見過面了,那付瑞海就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情況了,反正曹若燕也沒有打算隱瞞,既然關風說了,自己也沒必要白費脣舌了,現在看來,也是一件好事。曹若燕這樣想着,露出了一個笑容。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和付瑞海解釋,怎麼才能讓他相信自己,爲什麼付瑞海就不明白,自己也是爲了他?想到這裡,嘆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來歐陽元說過的,陳雪音現在可能和付瑞海在一起,心裡又是不痛快,下定決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問清楚,付瑞海和陳雪音到底是什麼關係。
魯月琴並沒有睡着,在牀上輾轉反側,聽見開門的聲音,急忙坐起來,門開了,果然是何雲秀。看到何雲秀安然無恙,魯月琴舒了一口氣,急忙說道:“曹若燕想要幹什麼,和你說了什麼,我沒有去,是不是曹若燕非常不高興,她沒有爲難你吧?”
“你看你緊張地,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曹若燕還能怎麼樣,能把我吃了嗎,怎麼可能?”何雲秀笑着說道,走到牀邊,坐下來,拉着她的手說道,“沒什麼事的,曹若燕就是那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欺軟怕硬,在我這裡,佔不到便宜,你就放心吧。你怎麼樣,身體還行吧。”
“老毛病了,剛纔可能是太着急了,所以纔會那樣,休息了一會,沒事了。”魯月琴搖了搖頭,溫言說道,然後又問道,“曹若燕到底說了什麼?”
“還有什麼,不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嗎,怕我在付瑞海面前顛倒是非。”何雲秀冷笑地說道,“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麼人在顛倒是非,付瑞海不可能不知道,曹若燕也清楚。她告訴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付瑞海見面了。表面上曹若燕非常得意,實際上非常緊張,怕和付瑞海反目成仇。”
“你覺得付公子會相信曹若燕說的話嗎?”何雲秀試探地問道,曹若燕和付瑞海的關係非同一般,怕就怕付瑞海相信了曹若燕的顛倒是非。
“付瑞海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相信曹若燕說的話呢?”何雲秀不以爲然地反問道,看到魯月琴擔心的樣子,於是說道,“曹若燕是什麼人,付瑞海最瞭解。昨天晚上付瑞海就和我說過,他懷疑這件事和曹若燕有關係,所以纔會去找關風。如果沒有弄清楚的話,不可能和曹若燕見面的。”
“這麼說來,付公子已經肯定了,這件事和曹若燕有關係?”魯月琴奇怪地問道,“可如果曹若燕不承認的話,付公子還是沒有辦法,那怎麼辦?”
“曹若燕不可能不承認的。”何雲秀肯定地說道。“昨天和我們見面的時候,曹若燕已經承認了,雖然沒有明說,但都是可以看出來的,這一點可以說是毋庸置疑。既然在我們面前承認了,在付瑞海面前就沒必要否認。”
“我看不是這樣吧,曹若燕既然那麼喜歡付瑞海,就肯定不想和付瑞海反目成仇,如果是這樣的話,曹若燕怎麼可能在付瑞海面前承認?”魯月琴擔心地說道。
“不承認有什麼用,付瑞海已經知道了。”何雲秀不以爲然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付瑞海今天肯
定去見了關風,瞭解了事情真相,有了一定的把握,纔過來和曹若燕見面。既然是這樣,曹若燕如果顛倒是非,絕不承認的話,她和付瑞海的關係也就沒有了。如果曹若燕聰明的話,不可能不承認的。而且我已經把這件事大大方方地告訴曹若燕了,她現在一定是非常着急,可能在想和付瑞海見了面,該怎麼說。”
“你怎麼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曹若燕呢?”魯月琴不理解地問道,“如果曹若燕知道了,質問付瑞海,付瑞海怎麼說,我現在非常擔心,付公子是好人。”
“我理解你的意思,擔心付瑞海,可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害他的,曹若燕不可能對付瑞海怎麼樣,這一點毋庸置疑,你也不需要擔心。”何雲秀勸道,“我心裡有數,該怎麼和曹若燕說,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可能這樣,你就放心吧。”看到魯月琴還是擔心的樣子,何雲秀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見到付瑞海,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有個心理準備,見到了曹若燕,也可以應付,你覺得怎麼樣?”何雲秀雖然這麼說,但也明白,大庭廣衆,不可能和付瑞海單獨見面,只能是晚上,如果到了晚上,付瑞海要去見曹若燕,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見面。但爲了讓魯月琴放心,只能這麼說。
魯月琴沒有懷疑,何雲秀武功高強,要和付瑞海見面,應該不是難事,所以就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那樣,那就最好了,你一定要告訴付瑞海,千萬不可以相信曹若燕說的話,要不然會被她利用的。”
“你放心吧,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他的。”何雲秀心裡清楚,付瑞海也知道,之所以這樣說,只是爲了讓魯月琴安心,說完以後,站了起來,接着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還會過來的,我已經和曹若燕說過了,我不會讓你單獨去見她的,你就放心吧。如果我走了以後,曹若燕派人過來,你就大大方方地說,身體不舒服,我就不相信曹若燕可以把你怎麼樣。”說完以後,拍了拍魯月琴的手,笑了笑,離開了。
魯月琴沒想到何雲秀考慮得如此周到,心裡非常感激,也非常愧疚。想當初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衝動,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何雲秀,對不起何華鋒,都是因爲自己。可現在已經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何雲秀說過,自己不是曹若燕的對手,魯月琴也不得不承認。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坐以待斃嗎,魯月琴不願意;想反抗,卻是力不從心,事到如今,究竟該怎麼辦,魯月琴沒有辦法。曹若燕不可能放過自己,
現在何雲秀已經走了,曹若燕有沒有可能過來興師問罪?魯月琴不知道,所以非常擔心。忐忑不安地坐在牀上,等待着,可能過一會曹若燕就會過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如何應付。等了好長時間,曹若燕也沒有讓人過來,而且天已經黑了,曹若燕也不可能怎麼樣了。魯月琴這才放了心,躺了下來,安安心心地閉上了眼睛。
何雲秀也沒有馬上離開,因爲擔心曹若燕去找魯月琴,所以等了好久,觀察着,並沒有發現什麼,才鬆了一口氣,離開了亭香樓。回去的時候,何雲秀和付瑞海擦身而過,何雲秀本來想把事情告訴付瑞海,按魯月琴的意思,提醒一下,可沒有機會,附近都是人,兩個人不可能說話。何雲秀想了想,只能輕輕地點點頭。卻看見付瑞海也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當時不知道,回去以後恍然大悟,付瑞海應該明白了,起碼應該知道自己和曹若燕見了面。既然如此,付瑞海就可以知道,自己把事情告訴了曹若燕。如果是這樣,實在是太好了。想到這裡,何雲秀稍稍安心。
何雲秀沒有猜錯,付瑞海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到何雲秀,付瑞海就知道她肯定是去見了曹若燕,既然如此,是不是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曹若燕了?極有可能。如果是這樣,也許是一件好事,起碼用不着白費脣舌了,可以和曹若燕直截了當,開誠佈公了,曹若燕現在知道了,也不可能不承認。和關風見面的事情,付瑞海並沒有打算隱瞞曹若燕,見到了曹若燕,就把這件事說出來,當面對質。現在何雲秀已經說了,反而省去了麻煩,何樂不爲呢?
當天晚上,鄭浩東因爲國事繁忙,沒有過來和曹若燕見面,曹若燕雖然心裡不舒服,但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今天晚上要和付瑞海見面,別的人無所謂。爲了以防萬一,這件事沒有告訴別人,只和喜梅說了一聲,畢竟需要一個人幫忙,喜梅是信得過的人。喜梅知道曹若燕要和付瑞海見面了,非常高興,兩個人終於可以談談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吵架。喜梅本來想勸勸曹若燕,不要和付瑞海起衝突,但看到曹若燕的樣子,喜梅只能作罷,曹若燕是不可能聽自己的話和付瑞海心平氣和的,今天晚上說不定又是一次狂風暴雨。想到這裡,非常擔心,無人的時候,輕輕地嘆氣。
付瑞海按照平時的樣子來到了靜心臺,門窗緊閉,付瑞海並沒有擔心,每次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輕輕地搖了搖頭。看看周圍沒有旁人,推開窗戶,翻了進去,然後從裡面把窗戶關上,動作非常迅速,不可能有人看見,付瑞海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還沒有轉過身,就感覺到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想也不要想,肯定是曹若燕。接着傳來曹若燕有些哀怨的聲音--
“你怎麼現在纔過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長時間?”
“我沒有讓你等。”付瑞海冷冷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以後沒有關係了,如果我不願意過來,我可以不過來。”說着這樣的話,付瑞海沒有回頭。
“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曹若燕笑着說道
,“我本來以爲你這天晚上就會過來,誰知道沒有過來,我真的非常失望。”
付瑞海可能是覺得累了,回過頭來,卻沒有看着曹若燕,而是往前走,然後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慢悠悠地說道:“曹若燕,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御前侍衛,根本就是身不由己,你也看見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如果是別人,我可以理解;但你,付瑞海,我不能理解。”曹若燕搖搖頭,說道。走到付瑞海身邊,坐了下來,接着說道,“你雖然是御前侍衛,可你武功蓋世,在這個皇宮裡,可以來去自由,這一點,我非常自信;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御賜金牌,有了這個東西,沒有人攔得了你,我說的對不對?”
付瑞海笑了笑,說道:“你說的不錯,在這個皇宮裡,我可以來去自由,沒有人可以阻攔。我沒有過來,只有一個原因,我不想見你,不願意過來。”
“付瑞海,我沒想到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嗎,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曹若燕怨恨地說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但看到付瑞海不爲所動的樣子,才知道自己仍然是一廂情願,付瑞海根本就不願意理會自己,心裡一陣悲涼。擦乾眼淚,走到一邊,學着付瑞海的樣子,冷冷地問道,“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過來?”
“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當然要問個明白,我可不想糊里糊塗的。”付瑞海也注意到了,曹若燕態度的變化,雖然是冷漠,但付瑞海知道,曹若燕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注意,自己不能上當。輕咳一聲,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冷冷地問道,“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的安排?”
曹若燕沒想到付瑞海的問題如此的直截了當,幾乎讓曹若燕措手不及,再看看付瑞海的眼睛,盯着自己,冷冷地,好像是已經看透了。曹若燕有些緊張,轉過頭故意避開付瑞海的眼睛,淡淡地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曹若燕,事到如今,你還要在我面前裝糊塗嗎,我說的是什麼,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給你面子,沒有說出來,是希望你可以坦白,不要讓我失望。”看到曹若燕還是沒有說話,付瑞海失望了,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吵架,要不然就不可能解決問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才慢慢地說道,“曹若燕,既然你想不起來,我可以提醒你,我義父的死、淑妃娘娘和關風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幕後策劃?”
“什麼,你義父死了,就是那個道士?”曹若燕故作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若燕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付瑞海有點奇怪,難道這件事真的和她沒關係?看了看曹若燕的表情,迴避的眼神、緊張的樣子,付瑞海知道了,曹若燕不可能不清楚,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想到歐陽元說過的話,這件事和曹若燕有關係,付瑞海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考慮現在是晚上,容易讓人發現,付瑞海真的想拍桌子質問,但考慮到這個環境,付瑞海還是不得不忍耐,深吸一口氣,扭過頭,不去看曹若燕,只是冷冷地問道:“曹若燕,事到如今,你是不是還不想承認?歐陽元已經和我說了,這件事是你的幕後策劃,你難道還想隱瞞嗎?說吧,別浪費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樣見面非常不容易。”
“歐陽元和你說了什麼,你怎麼可以相信他的話,難道你還不知道他對我們非常不滿,這是故意在挑撥離間嗎?”曹若燕反問道,看到付瑞海仍然那個樣子,不爲所動,曹若燕非常着急,怎麼才能讓付瑞海相信自己的話?靈機一動,說道,“付瑞海,你在我心裡是什麼樣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個人是你的義父,我也知道,怎麼可能讓人殺了他?在江落城的時候,我爲了讓你們逃出去,在歐陽元面前低三下四,這些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爲什麼還要誤會我?”
“江落城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已經過去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如果當初沒有我保護他們,或者說你不知道我在那裡,你會放過他們嗎?”付瑞海冷笑地問道,看到曹若燕沒有說話,非常爲難的樣子,哼了一聲,又道,“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說實話我非常感激,所以我也就下定決心幫助你達成心願。我是盡力而爲了,但是現在的事情讓我心驚膽戰。你爲了得到自己的地位、權力,不惜一切代價,連累了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你怎麼也說這樣的話?好了,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問問你,你說的無辜的人指的是什麼人?”曹若燕皺了皺眉頭,故意問道,“是那個關風,還是李淑敏,還是陳雪音皇甫夜,或者說是你的義父?”
“他們都是。”付瑞海毫不客氣地回答道,“他們和這件事都沒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不肯放過他們,你還有沒有人性。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成功了,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嗎?”
“爲什麼不可以,我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結果,爲什麼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曹若燕無所謂地說道,“你剛纔說他們和這件事沒關係,怎麼可能?關風和李淑敏是什麼人,六皇子的人。你也知道,這樣的人,皇上深惡痛絕,欲殺之而後快,這兩個人肯定是活不了的,毋庸置疑;尤其是那個李淑敏,這麼多年對皇上做了什麼,你不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如果活下去,就是姑息養奸;陳雪音皇甫夜,從表面上看雖然和這件事好像是沒什麼關係,但你也清楚,他們知道了夜明珠的秘密。對於這樣的人,皇上也是不允許他們的存在的,所以他們的死,也是必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