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深根本不理她,側身把系窗簾的布帶子扯下來,又綁住她雙腿。周裕深的目光隨着林奈的話,變得深沉,眼珠越發的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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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拿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脣上留着溼溼的水跡,在周裕深此刻看來,竟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他強壓體內的躁動,不由冷笑一聲:“下藥,呵呵,你真是給我驚喜啊,林奈!”
林奈偏了下頭,躲開他,退了兩步離他遠點。
周裕深覺得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頭暈,胃裡也有抑制不住的翻滾。
他覺得全身都在冒汗,熱燥,卻又有點使不上力。
他扣住林奈的肩膀,止住她後退,也順便支撐自己:“是在酒店房間找到的?什麼時候知道那是秦明泰致死的藥?哦,你跟宋文意見面,你去警局,沒舉發我?我說你這麼熱心給我買感冒藥呢。你手段這麼厲害,怎麼不叫宋文意給你找點毒藥,哄我吃了下去?”
林奈沒想到他被自己揭穿了還能這麼無恥:“你勾結鬱絲絲,明知道秦明泰有心臟病,還讓她把藥給秦明泰。鬱絲絲也是報應,纔會自作自受害了自己的妹妹。你就不怕報應嗎?”
她仰着臉,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狠。
最初知道他成了殺人嫌疑犯的時候,她不想跟他扯上關係,卻莫名其妙陰差陽錯的屈從於他,她知道自己可以把孩子還給他一走了之,可她不甘心。
她抑制不住想了解真相,想幫他,想相信他是無辜的。可現在這些都落空了。自己是他手心的一粒棋子,他興致來了,就來找找你,帶你吃個冰淇淋,誰知這背後有什麼目的。
被他撥弄利用後,再跟扔垃圾袋似的一腳踹開。
“報應?哈哈哈,報應?”周裕深大笑起來,“報應就是我,周裕深,好心帶你回來,卻被你下了藥。”
他猛地動作,林奈幾乎是被他甩到沙發裡去的。
她從沙發裡翻過身來,她小腹處撞到了沙發護翼,先前的舊傷扯的一陣陣疼。
周裕深覺得身上虛熱不止,他扯了扯領口,迅速欺身上去,脣邊露出一絲絲冰冷的笑意:“一個女人,給男人下這種藥……三年了,是不是很想?”
他不懷好意的打量她,那露骨羞辱的目光,讓林奈臉色閃過憤怒。她擡手想甩個巴掌過去,被周裕深輕而易舉的捉住。
他輕笑一聲:“呦,還挺剛烈?還是你就喜歡來這一套?來,我成全你。”
他話未落音,林奈襯衣的扣子應就聲而崩,四散開來。地板上立時傳來釦子滾動的聲音。
林奈揪住衣襟,想護住內裡的春光。她後悔了,不應該惹怒了他,應該在他知道前就先走掉的,現在要怎麼脫身?難道要讓秦子瑛過來,看到她這幅狼狽的樣子嗎?
她還是太沖動,忘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但也不全是沒有後路,還有秦子瑛。她盯着周裕深:“我剛剛在樓上,打了電話給秦子瑛。她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周裕深果然停下來,不太相信她的話似的:“秦子瑛?你叫秦子瑛過來?叫她過來看我們做?你有這喜好?”
林奈被他這番下流弄的有些臉熱,她咬着下脣,曉得他是在故意刺她,她不上他的當,慢慢說:“我叫她來給你解決需要,不過她也很快會知道,你就是她的殺父仇人。”
周裕深笑,貼着她耳邊輕輕說:“你嫉妒秦子瑛是不是,林奈,別這麼小心眼,我告訴你啊,我沒跟她做過,一次也沒有。”
林奈發覺她跟他說話完全是在對牛彈琴,她說她的,他就全在故意扭曲。可什麼叫沒有做過?林奈眯起眼睛,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周裕深,下意識的研究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高。
對於合法夫妻婚後沒有做過,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解釋。大概是周裕深這句話在她心裡分量太重,導致她暫時忘記眼前的處境,濛濛的把腦子裡的話給吐了出來:“怎麼,你不行嗎?”
而且,沒做過怎麼知道秦子瑛不能生育?秦子瑛又怎麼會同意他去找代孕?
林奈覺得自己這時候想這些有點離題。
周裕深的能力受到了質疑,呵呵直笑,一雙手掌覆到她胸前去了:“我行不行,你不知道麼?你忘記三年前了?那現在試試?”
三年前……那一夜的旖旎,林奈甩了甩頭,趕出那一晚的記憶,恨恨的瞧着周裕深。
她萬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失了身,她揪着衣服掙扎,碰到腹部的傷,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下意識的推他。
周裕深的目光輕飄飄的在她小腹處過了一下,那裡釦子崩開,露出一大片淤青。還是之前被鬱絲絲用高跟鞋踢的。
他凝視着她,語氣緩了一點,說:“你從來就沒信過我?明明在幫我找證據,你打心眼裡不信我?”
“信任是互相的,你把我矇在鼓裡,我何必呢?”林奈說着,往沙發裡縮了縮,“周裕深,你的如意算盤全部要落空了。秦子瑛會跟你反目成仇,你賠了夫人又折兵。你也繼承不到秦明泰的家產。你會家破人——”
一個亡字被卡在喉嚨口,周裕深陡然變臉,伸手卡住林奈的脖頸,深色的眸中有瘮人的狠意:“你再說下去試試!”
林奈的話其實沒別的意思,只是話趕話往外扔。沒想到他反應這樣過激,是她戳破了他的美夢,所以他惱羞成怒?
她被他逼的仰起頭,想張嘴呼吸,周裕深以爲她要說話,眉峰蹙起,手下力道更重了。
林奈很快被憋的臉色發紅,窒息的痛苦讓她緊緊揪住周裕深的手腕。她瞪大眼睛看着周裕深,看到他眼裡的自己。
她到底有些害怕,從未見過周裕深這個模樣。有那麼一瞬,真的覺得要死在他手下了。
她眼前只是不斷的浮現那日在秦子瑛辦公室,他冷漠的望着她,那透心涼的話語。
光線昏暗的車廂裡,他屏幕上那觸目驚心的短信。
“周、周先生?林姐?你們……”樓梯間突然傳來支支吾吾的語聲。
周裕深鬆開林奈,瞥了剛剛下樓的阿花一眼,站直了。憤怒一過去,身體的不適很快就席捲而來,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林奈捂着脖子使勁咳嗽,阿花連忙奔過來幫林奈拍背。
林奈緩過來,瞅了旁邊的人一眼,好幾秒才認出眼前這個女人,正是在旅館那個阿花。她抓了個靠枕抱在胸前。
還以爲秦子瑛來了,一想秦子瑛哪有這裡的鑰匙,又很快想起先前經過樓上的時候,聽到屋子裡的確有響動來着。
阿花竟然也這周裕深的別墅裡。連阿花也是跟他一夥的?
林奈聲音發啞:“你要我信你什麼?她都能出現在你屋裡,你還敢說鬱絲絲跟你沒關係?”
周裕深一聲接一聲的冷笑:“是啊,我要你信我幹嘛,你以爲你是誰。”
是啊,她是誰。
她是他手底下的棄子。
林奈揉着頸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揪着衣服,伸手拿了跌在沙發裡的筆記本,往大門處走去。
阿花怯怯的望周裕深一眼,她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但又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她只得連連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林姐,我是來給周先生作證的。”
說罷,她又伸手去扶林奈:“林姐,你還好吧?”
林奈撥開她不說話,直往前邊走。阿花又追上去:“你衣服都破了,就這樣出去嗎?”她看向周裕深,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周先生?”
周裕深扶着沙發站在那,閉着眼一動不動。
正當阿花不知所措時,門鈴突然響了,一聲過後,接着一聲緊過一聲,林奈和周裕深都陡然擡起頭,這下應該是秦子瑛了。
林奈站在門這邊,猶疑了一會。
伸出手去,還未捱到門把,身後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還未來得及回頭,胳膊突然被人從後面拽住,大力一扯。
她抱着的筆記本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周裕深手心手心溼滑帶汗,但他力氣很大,緊緊的箍着林奈的胳膊。
林奈甩了一下,沒甩開,她掙扎着一手去掰他的手指,一邊喊道:“周裕深,放開我!”
周裕深沉着臉,拎着林奈像拎着一隻破麻布袋,拖入樓下的房中。這個房間從前是林奈住的,因大肚子的關係,她沒有住樓上。
阿花後頭有點不知所措,想跟上去看看,但轉瞬房門就被狠狠撞上。房間裡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只有幾絲光線透進來。
周裕深拽着林奈,一手扯下領帶。林奈看他動作,這次怕起來,嘴裡卻不肯服軟,狠狠道:“周裕深,你敢動我試試!”
周裕深冷笑:“這會知道怕了,你下藥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他嘴裡說着,手下動作飛快,捏住她手腕,反剪在背後,壓制她在牀上,一轉眼,她手腕已被牢牢綁在背後。
林奈怒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