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見林菲箬不聲不響的撥步便跑,道:“喂,臭丫頭,危險,你上哪兒去啊。”
但見林菲箬如一陣風般,轉眼已去得無影無蹤。
朱佑樘苦笑一聲,暗道,這丫頭,怎麼還是這樣子,附近有刺客,也不怕有危險,萬一出了點事情,怎麼辦啊。
他臂上箭傷痛得厲害,低低呻吟了幾聲,吩咐李瑞,道:“快去,把她追回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拿你試問。”
他這一句,嚇得李瑞連聲道:“尊旨,小的現在就去。”一面吩咐同來的侍衛趙越,道,“保護好皇上。”一面帶着十餘人去匆匆忙忙去追林菲箬。
趙越見朱佑樘臂上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好了,但是還在向外不住滲血,道:“皇上,你沒事吧,這裡的事情我留下來處理,其它人先送皇上回宮治傷。”
朱佑樘搖了搖頭,道:“等等,這點傷沒什麼大礙,先看看能不能在這些刺客身上找到什麼東西,可以察出他們的身份,竟然大膽到圍場來刺殺朕。”
趙越應道:“是。”吩咐在衆人在刺客屍體仔細搜查。
忽聽一名侍衛高聲稟道:“總領,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趙越見一名侍衛手中拿着一塊金牌,接過一看,不禁面色大變。
朱佑樘眉心一跳,道:“怎麼,有什麼發現?”
趙越稟道:“皇上,你看這過……”
“這是……高麗武士身上的令牌。”朱佑樘皺了皺頭,“難道……”
“好啊,這些高麗蠻子。”趙越大怒,忍不住罵道,“我就想不通,咱們和高麗兩國連年交戰,怎的高麗太子忽然到咱們大明來向天香公主求親,明爲聯姻,暗中原來竟是心懷鬼胎,安着這樣心思,好啊,我們這就回去,把這些高麗蠻子抓起來,一個個砍頭示衆,把人頭掛在城門上,再去向高麗的皇帝老兒討說法。”
“等等。”朱佑樘沉吟道,“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皇上,這事再明白不過了。”趙越瞪大眼睛,道,“這些刺客身上帶着高麗武士的令牌,不是這些高麗蠻子做的,還會有別人。”
朱佑樘擡起頭來,瞧着趙越,笑道:“如果……如果刺客是你,你會怎麼做?”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嚇得趙越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道:“皇上明鑑,便是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
朱佑樘苦笑一聲,搖頭道:“我不是說你是刺客,我是打個比喻,如果你是刺客,你會不會傻到把表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帶在身上,而且,還是這麼明顯的標記。”
“這個……”趙越的眼睛忽然一亮,“皇上的意思是……”
“對了。”朱佑樘和趙越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呵呵一笑,道,“現在我雖然還不明白這些刺客是什麼人,不過,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是高麗派來的,呵呵,用這樣的方法栽贓嫁禍於高麗,從中得利,哼,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真是狡猾。”趙越咬牙切齒的罵道,“如果不是皇上英明,小的還真的差點給他們騙了。”
朱佑樘微微沉吟,忽然道:“趙越,你現在就回去,先把高麗太子李君昕等人給我圍起來,不得我的旨意,不得讓人隨便離開。”
“這是爲什麼?”趙越瞪大眼睛,不解道,“不是已經清楚不是這些高麗蠻子做的了麼,爲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