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遠遠地看的,姓徐的男子在唐寅的鼻端一探,大驚失色,道:“哎喲,沒氣了,這個……這個可如何是好呢?”
林菲箬嚇了一跳,心想,不會吧,歷史記載,唐寅此人可沒有英年早逝啊,不行,得過去看看。
她一面想着,讓船工靠近對面的桅船,上了桅船,分開人羣,果見唐寅平躺在甲板上,身下大片水漬,忙道:“讓我看看。”
林菲箬身手抓住唐寅的手腕一探,脈搏極弱,如不仔細,還真以爲停止心跳了呢,看樣子是暫時休克了,她解開唐寅的衣襟,在他胸前用力擠壓,然後深深吸氣,口對口的做起人工呼吸來。
她解開唐寅衣襟的同時,立即引起旁觀衆人的一陣唏噓,當她口對口的給唐寅做人工呼吸時,衆人更是瞧得一陣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姓徐的男子一見,大驚失色,隨即以手掩住雙眼,語無倫次的道:“非禮匆視,非禮匆視,這位姑娘,雖然唐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是,他人都已經……你就別這樣了吧。”
朱佑樘聽到動靜,擠入人羣,一見林菲箬正身手在唐寅敞開的胸前又按又壓,還嘴對嘴的吹氣,不知在做什麼,唰的一聲,朱佑樘面紅過耳,滿腹委曲的道:“嫣兒,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都不肯親我一下,這個……這個姓唐的有什麼好的,你不但在他胸前雙摸又按的……你竟然還……”
林菲箬瞪他一眼,不奈煩的道:“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這是在救人。”
朱佑樘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道:“嘴對嘴的親人,可以把死人救活麼?”
林菲箬哪裡有空理他,在唐寅的胸口用力擠壓幾下,就在這時,奇蹟出現了,唐寅咳嗽幾聲,吐出幾口水來,身體輕輕動了一下。在這些古人看來,沒有呼吸的唐寅無異於死人,但是,這個奇怪的女子,莫明其妙的對着一個死人的胸前又是擠壓,又是親嘴,竟然奇蹟般的把他救活了,一時,衆人都目瞪口呆的瞧着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姓徐的男子大喜道:“唐兄,你……你又活過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林菲箬道:“他只是把肚子裡水吐出來了,仍然處於暈迷狀態中。”一面說着,深深吸了幾口氣,向唐寅口中吹氣。
終於,唐寅輕輕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朦朧間,只見一張芙蓉清麗的面容近在咫尺,但覺全力無力,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來。
旁觀衆人,見他醒來,立即暴發出一陣歡呼之聲,掌聲雷動,一面七嘴八舌的道:“神醫啊,真是神了,死人也能救活了。”
朱佑樘在一旁罵罵咧咧,滿心委屈,這是我未過門的皇后啊,竟然在當天化日之下,當着衆人的面,親別的男人,還在別的男人身上又摸又按的,這是什麼啊,這時,見唐寅起死回生,他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會這麼一手,要是日後自己一不小心掉進水裡了,她豈不是……豈不是……嘿嘿,一時,他臉上現出花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