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古鎮三美女
鎮上的三位美女,阿花、阿英、阿妮,我是在第一年放寒假時認識的,因爲住得近,就很快熟悉起來。她們三人常一塊出來,蕩馬路,看電影,聊天,她們會吹口哨,相約出門時,就扭住嘴脣,發出一聲長長的口哨,這是暗號,聽到這哨聲,就出來了。我會吹口哨,也是向她們幾個學的。
阿花這人非常可愛,同她說話總是那樣開心,熟悉的人總是用玩笑的口氣與她說話,她卻十分頂真,也很愛笑,笑起來時,她總把一隻手抿住嘴,有時候常常扭過頭去笑,她是一名護士。我們有時候開玩笑時便向她討“冷飯頭”,據說有這麼一回事,一天大院子裡的老頭肚子不舒服,說是疼,因爲她在醫院當護士,就請教她,向她諮詢,誰知她卻說,不要緊的,吃點冷飯兒就會好的。這事一傳出去,便被加工誇張,人們講起來總是有聲有色。“阿花,我肚子痛,冷飯頭有沒有呀”,我們總是這樣尋開心打趣她。
如果說阿花是言行可愛,那麼阿英則是富有女性魅力了,她比較潑辣,但是使人感覺到剛中有柔,利索,精明能幹之中不失女性的嬌美,很好的一個姑娘。可是她不很經常來我家玩,我們的交談機會是不多的,但我感覺好象十分了解她,有一見如故的感覺,義氣相投。
給我留下印象最大的還是阿妮,她那年18歲,是三人幫中最小的一個。初中畢業,沒有工作。她雖年紀不大,可在情場中也是老手了,已談過不少戀愛。人長得比較漂亮,人們說是鎮上這一帶的美人兒,我倒是並不認爲她有多少漂亮美
麗,而以爲她的內在氣質和性格勝過她的外表,或者是二者結合,才融合成了一個優秀的她,讓人們認爲她是個美麗的人。人們對她的評價始終是很高的。小小年紀,很會體貼關心人,嘴也甜,有禮貌。她的性格也很大膽果斷,她認爲值得做的事總是會勇敢地去做,敢於追求,真是十分的難得,她溫言柔語,使人脈脈動情,我心中曾幾次對自己說,阿妮,是我也喜歡的人。但我知道我家中的人肯定不會同意,他們對我寄託着很大的希望,希望我找一個門第更高的人。我很欽佩阿妮,她有一種非凡的勇氣,洋溢着一種女性的柔媚,同她在一起,感到心中熱烘烘的,一種異樣的溫暖和激動。
同她們幾個一起玩,坐在一起談笑,或者去看電影,那時候城裡放映一本立體電影,名字叫《歡歡笑笑》,我們都沒有看過這種形式的電影,便一起去看這部電影。
看這部電影進去時先領一付特製的眼鏡,看時戴上它。電影開始時,場內開始講解一些紀律和注意事項,特別提到獨眼是不能看這電影的,引得場內觀衆一片大笑。因爲它是通過二隻眼的視角差異造成立體效果的。在放映時,我摘下眼鏡,發現銀幕上的圖象是二層的,先一層爲主,較清晰,第二層就較淡,就好象是影子,其實是迭影。我又戴上眼鏡觀看,開始是十分不舒服的,立體感不很強,隨後慢慢地才習慣,立體感也強了。因爲是第一次看,所以感覺十分新鮮,演員手中的盤子一隻只會朝你扔來,一根長長的杆子會朝你臉上戳來,有時彷彿演員走下了銀幕來到你的身邊,一支荷花開了,一直開到你的
鼻子下面,兩隻美麗的蝴蝶在你的鼻尖上翩翩起舞。確實,很有點意思。汽車在頭上隆隆開過,阿花是一會兒嚇得尖叫,一會兒樂得大笑,在座位上沒有安靜過。在人們的驚叫聲中,電影結束了,放映時間約四十分鐘。故事講的是一對青年男女的愛情糾紛,告訴人們對愛情必須誠實,不能欺騙。人不要看不起自己,自己看不起自己,這是最可悲的,最後當然兩人歡歡笑笑,大團圓而結局。
演笑笑的是一個青年舞蹈演員叫韓月嬌,她十分漂亮,動作優美。我們幾個感覺阿妮有點象她,象二姐妹。
暑假過得很開心快樂,時光過得特別快,暑假轉眼就結束了,我又回到了學校。說真的,我也很記掛她們。但在第二個署假我回來時,情況大變了。故人依舊,但已面目全非,人間蒼桑,原是如此。這三位美女,阿花已訂了親,對象是一個工人,不知是自己找的還是別人介紹的。她有了對象,這本不關我的什麼事,人大了總要找對象的,只是她在這個署假裡從來沒有來我家玩過,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樣,就這樣,我們的友情,我們的歡樂就這樣從此消失了,一切都過去了。阿英她也已定了婚,男朋友是在電力部門工作的,她自己還沒有工作。這個署假我只見過她二次,她是在阿花的家裡,我路過時在窗口看到她,隔着門聊了幾句,言語交談大不同從前了。而阿妮,這次回家度假,我感到她身上消失了某種東西,而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她變得更老練,更會思考了。雖然她比我小好幾歲,但言談舉止更象是一個姐姐。
青春,都是美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