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方便真的很方便
在內地時常有這樣的尷尬，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去，高高興興地逛着街，吃着當時的特產點心呀，忽然內急了，卻找不到廁所，東問西問，南打聽北打聽，好不容易打聽到有一個，卻說是在前面左拐過街再右拐再走三百米處。此時已內急得雙腿拼緊，雙腳跳舞般地來回蹬地，趕緊一路小跑過去，邊跑邊把窗戶解開，用手摸着*，剛跑到廁所門口，那尿的先頭部隊已出來了，溼了褲檔。這一幕情形是經常發生的。
可是在西藏，卻不用擔心這樣的事發生。如果是行走在草地上，那隻要掏出那傢伙可以盡情的灑，權當是給那些小草提供了綠色天然肥料。如果是走在拉薩街頭，或者是林芝，日喀則，山南，那曲，阿里，昌都任何城市的街頭，內急了，只需要走向路邊，在一個空地處或者一面牆下，就可以自己地揮灑。沒有人會看你一眼，沒有人會責備你怎麼在馬路邊上亂尿尿。
在拉薩街頭撒尿，這是拉薩的一道風景。我剛到拉薩那會，曾經在拉薩八一街上看到過震撼的一幕。那是下午時分，我走在路上，行人不多，前面有一個藏族婦女，估摸着約三四十歲，穿着一身藏裝，戴一頂草帽。走着走着，她忽然回頭看了一下，就走到路邊，身子不知怎麼的一轉，那藏裝下面象降落傘一樣張了開來，然後人就蹲了下去。我開始不明白她在幹什麼，地上撿東西呀？走累了想休息一下呀？我這樣好奇猜測。過了一會，她站起來繼續走了，動作是那樣從容，自然，見到地上那濡溼的一片後，我才反應過來，她是蹲在地上方便，真是奇觀呀。邊上路過的人也很自然，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我真的有點目瞪口呆，在我的觀念裡，男的這樣隨地小便的並不奇怪，女的則是沒有見過，看來這裡男
女平等的。
慢慢地，我就見多不怪了。我們單位在野外草地上搞活動，喝酒吃肉時，也常這樣，男的啤酒灌多了，尿也多，就在帳篷邊揮灑，女的酥油茶喝多了，就走得稍遠點，掀開衣袍，蹲下來就幹，也沒什麼避嫌。幾個漢族的女同胞則是打開傘來遮擋，功效與藏袍差不多。那小張還要開玩笑說，男左女右。這是旅遊用詞，停車放便時導遊常喊的。有時單位的同事聚在飯店裡吃飯，吃飯是必定要喝酒的，有的喝白酒，沱牌麴酒，有的喝啤酒，黃河啤酒，一箱箱地喝的，那酒喝多了尿就多，就出門在飯店牆角撒了，方便得很。
後來我走的地方多了，這一情形也見得多了，下面的幾個地區，都是一樣的，程度更嚴重，記得在那曲山南等地，看到的更普遍，飯館門口，單位門口，站在大路邊，對着牆腳小便，很正常，婦女掀起衣袍在路上大小解也很常見，別說那些普通單位的門口路上，地區大院門口的圍牆下，曬着許多的狗，堆着不少的便便。相比之下，我所遇見的情形中，感覺男的更加放肆，走到哪裡尿就灑到哪裡，拉到哪裡。布達拉宮山腳沿下，大門側旁，大昭寺邊上，這些神聖之地，也有不少的排泄物。
藏族同胞習慣於就地解決大小便，不習慣廁所。我聽頓珠領導講過一個笑話，說是早些年，單位裡一批同志去北京參觀學習，住在賓館裡，有幾個都是第一次離開西藏，沒到過內地，第一次住賓館，所以不是很適應，沒有酥油茶喝等等。其中有一個不適應的，開始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後來憋得不行，才向賓館方面反應，說是蹲在那雪白的抽水馬桶上，大小便很急，就是拉不下來，覺得是搞髒了這個傢俱，心裡有障礙。這幾天都是天矇矇亮，跑到賓館邊緣的草地上拉的。我問頓珠領導，這是不
是你編的，哪會有拉不出這樣的事？頓珠領導說，這事千真萬確，坐在雪白的馬桶上，就拉不出，他剛開始用時，也不行，覺得是在搞破壞，搞髒了東西。聽得我心裡不是滋味，想笑也笑不出。
我住的那個宿舍院子中有一個公共廁所，西藏的許多公共廁所都建造得很簡單，簡陋，就是在家屬大院內的地上挖一個大坑，水泥砌成，三四米深吧，上面架搭幾個坑道，分隔一下，有的是蹲坑，有的是坐坑，一邊寫個男字，一邊寫個女字，這廁所沒有化糞池，沒有自來水，那坑中的大小便日積月累也不會滿溢出來，都風化幹了，所以不用抽運。這公廁因爲沒有專人管理，特別的髒，菸蒂，紙片到處都是，大便堆在坑道上。
雖然有了公共廁所，但利用率並不很高。西藏的民房大多是平房，房子間的距離比較寬，前後排都有十多米的距離。由於晚上天氣冷，內急了也不願意走一段路去公廁，拉開門就站在門口往外面撒尿，開始我不習慣，但後來也懶了，堅持了沒有多久，後來也被同化了，門一拉開就撒尿。有時候，大家打趣說，那門口一根根的冰柱，就是晚上小便冰成的。
小便是屋前屋側，那大便就在屋後面。誰會在夜裡提個褲子冷冰冰的跑一段路去公廁呢，反正晚上天黑沒人看到，就在那屋後拉了。如果家裡有小孩子的，那更是不分屋前屋後了，出了門高興拉哪是哪。素質高一點文化高一點的婦女，就會買一個便盆，晚上解決內急問題。
聽說現在西藏特別是拉薩衛生條件好多了，在拉薩的街頭建起了許多的公廁，也有不準隨地大小便的禁令出臺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想去西藏旅遊的女同胞們，最好是隨身帶上一把傘或者是帶一條裙子，因爲野外時就方便很多了，心理障礙會少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