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隨二哥走出了房間,道了一聲別,向大廳而去。
廳裡的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他們幾個還突兀的坐在大廳的中央,顯得那麼扎眼。服務員不是很忙,都圍聚在櫃檯前,偷眼的看着他們幾個,我突然有一種他們是猴子的感覺,正在被別人欣賞肢體的所有動作,只不過是免費的。
他們幾個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小張扎着頭,磕着店裡免費提供的瓜子,郝燕和李哲則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喝茶水等我下來。
幾個服務員看我下來,有的衝我點點頭笑了一下,有的問道:“三哥,怎麼沒跟老闆一塊再喝點啊,看你上去的時候還帶點意思,怎麼下來了,到清醒了。”
我沒搭理直接的對管帳的劉姐說道:“他們那桌,記我帳上吧。”
劉姐和其他的幾個長舌婦都好奇的問道:“丁三,哪個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呵呵的一笑說道:“兩個都是行了吧。”說完我向他們走去。
李哲和郝燕看我過來都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小張還是坐在那裡,不動的磕着瓜子,我走到她的跟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走吧,你打算把這裡的桌子也吃了啊。”
我一拍小張,小張“啊”的一聲,驚天地,瀝鬼神,接着又來了一句“討厭”。站了起來,把手裡拿着的瓜子扔在了桌子上,提上小包就向外面走去。
我只好對燕子和李哲說道說道:“我就不送你們了,還有點事兒要到郊區一趟,你們自己走吧。”說完也向外面走去。
郝燕追上小張,跟小張說了一聲,走到我這裡來說道:“我陪你去吧,你喝酒了,我不放心。”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暖和和的,但看了看她不忍的說道:“算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跟他們一塊回去吧。”
郝燕倔強的說道:“我陪你去。”
我看她堅決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道:“行,去就去,我可是一個色狼啊,半路把你……”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郝燕也隨我鑽了進來說道:“借給你一個膽,就你那小樣,穿了馬甲我也認識你。”
我聽她這麼一說,血管猛烈的擴張,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明顯的變化,車是發動着了,可是我的思維還停留在發動車的那一瞬間,她說話的時候。
她這是給我暗示嗎?
郝燕見我打着了火,車卻沒動,不由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啊?”
她的關心把我從剛纔的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我發動了車衝她裂嘴一笑說道:“我在想事兒呢。”
她好奇的問道:“想什麼了?”
我正等着她問這句話呢,於是說道:“想路呢,看看什麼地方合適,最好是沒人去的,撤着嗓子喊也不會有人聽到就最好了,呵呵。”
郝燕正襟危坐的說道:“你啊,就是貧,什麼時候把這個貧的毛病改了啊,挺好的人,也挺好的話,說出來就變味了,也就是和你認識時間長了,知道你這個毛病,要是換了人我早跟他急了。”
我把車一停,伸手過去,衝着她的臉就摸了過去,一邊伸手一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只有嘴,沒有手啊,哈哈,讓你也見識一下我的卑鄙。”
她“啊”的一聲趕緊躲道:“你討厭啊,你再胡鬧,我就下車了啊。”
其實我也不想讓她跟我一起去的,現在天這麼晚了,讓她跟我一起去受這個罪,我心裡不落忍的,再說了孤男寡女的,我又喝了點酒,弄不好弄出點事兒來,以後還怎麼再見她啊。只是剛纔不好拒絕她的好意,現在接這個藉口,正好讓他回去。所以我看了她一眼說道:“行啊,下去吧。”
她賭氣的把車門一推,兩條腿往外面一伸,又返了回來衝我嬉笑着說道:“我不下去,能把我怎麼着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又要去幹壞事兒啊,我到要看看你整天都忙什麼。”
我無奈的說道:“行了,大小姐,我是去辦點正事,又不是去玩,你陪着我,受罪啊。再說了,我現在的酒也醒了,放心吧,開車不會出事兒的。”
她堅決的說道:“不行,我就跟你去,看看你到底搞什麼鬼,整天的不在店裡。”
我看說不動她了只好又開上車向前走去。一邊開車,一邊給廠子裡的老陳打電話道:“喂,老陳啊,我,小丁,你在哪兒啊?”
老陳回答道:“我在廠子裡呢,這麼晚了什麼事兒啊?”
我說道:“那你等我,我半個小時後到,事情有點變故,見了面再說吧。”說完我把電話掛了。
郝燕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道:“你專心開你的車吧,開車不讓打電話的。”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呵呵,開車還不能跟別人說話呢,你怎麼還跟我說話啊?”
她不屑的說道:“我跟你說話了嗎,我跟小狗說呢。”
我接着說道:“我要是小狗啊,也就是一條小公狗,你呢,就是小母狗,哈哈。”
郝燕聽我這麼一說有點生氣的道:“你纔是小狗呢,對了,這麼晚了,你去郊區幹什麼?”
我只好無奈的說道:“還不是爲了哪個工程啊!現在工程出了點問題,需要早點完工,所以我纔到廠裡去看看,催催他們。”
郝燕見我這樣不由的可憐起我來說道:“想不到你這麼辛苦啊。”
我取笑的說道:“還不是因爲沒有文化啊,只能跑腿了。”
正說着呢,我看到路邊有一個超市,這才覺得胃裡空空的,於是把車停了下來對郝燕說道:“好燕子,求你點事兒行嗎?”
她奇怪的問我道:“又怎麼了?”
我說道:“你去給我買點麪包和水吧,我餓的難受。”
她好奇的看了看我說道:“你不是在外面吃飯了嗎?”
我晃了晃頭說道:“就喝酒了,一口菜也沒吃。”
她推開車門要走,可是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拔着窗戶說道:“你不是想把我扔這裡跑了吧,我告訴你,我要回來了看不到你,就報警,說你搶了我錢包。”威脅完我,小鼻子一縐,向裡面跑去。
我看她裝出來的樣子,不由的笑了。
一會兒,她拿了幾個麪包跑過來了,難得的是還買了一杯熱豆漿。遞給我說道:“你啊,就喝酒,飯都不好好吃,這樣會把胃弄壞的。
我又發動了車,一邊咬着麪包,一邊支吾着說道:“有什麼辦法啊,爲了生活,不得不這樣!”
就在一路閒話中,到了老陳的廠子,門房裡還亮着燈,我在門口按了兩下喇叭,老陳從門房裡跑了出來,見到我就問道:“小丁啊,這麼晚來你還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啊。”
我和郝燕下了車,迎着他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上你屋子裡說吧。”
老陳疑惑的看了郝燕兩眼,但也沒多說什麼,隨着我進到了屋裡。
屋子裡很亂,大概老陳已經睡下了,所以被子還攤在那裡,我們進去之後,老陳趕緊的把攤着的被子捲了起來,對郝燕說道:“隨便坐,隨便坐,別站着了。”
我沒跟他客氣,進來後,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對正在忙碌的老陳說道:“別忙活了,我們說幾句話就走。”
老陳聽我這麼一說停止了手裡的拾掇問道:“什麼事兒啊?”
我考慮了一下擡起頭來對老陳說道:“工程那邊出了點問題,怎麼跟你說呢!我現在也沒什麼辦法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老陳聽我這麼一說,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道:“怎麼,是不是這個工程黃了啊?你要這樣可就把我害苦了啊,我本來以爲你是一個……”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接着說道:“呵呵,你看你比我還着急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現在需要提前安裝,就遲三天以內,就得開始。你看怎麼樣啊?”
我這麼一說老陳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爲工程黃了呢,不過你說的三天,讓我算算。”說完他伸着手指頭搬了起來,搬了一會兒接着說道:“三天,三天不行,絕對不行,板子才裁完,上膠後最少要3天才能動呢,上完膠還要打磨,就是加班,也要7天才能趕出第一批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