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郝燕是覺得房東姐姐的話也跟我這個人一樣粗俗,無聊,所以伸出了手看了看手上的表說道:“姐姐,念然沒事兒吧?”
房東姐姐還以爲她聽了她的教條,已經在向我靠攏了,高興的說道:“他能有什麼事兒啊,我安排他睡了,怎麼,你過去跟他說話?”
郝燕搖了搖頭說道:“我男朋友約了我一會兒去看電影呢。既然念然哥沒事兒,我就放心了,等他睡醒了你告訴他,我會幫他做那個網頁的。”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房東姐姐似乎也沒什麼辦法替我分擔這個憂愁了。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喝多了,心裡不痛快,借酒使性而已。躺下了一會兒也就醒了過來。模糊的記憶起自己所做的一切,心裡一陣的不安。把這事兒鬧的滿城風雨,這不是我的心思,可已經成了這樣,也就隨它去吧。我站起身來,接了一杯水,細細的喝了下去。
我納悶,爲什麼喝了那麼多的啤酒,現在反而會渴呢。
正想着這事兒呢,小張把辦公室的門推開了一道縫隙,向裡面探了半拉頭看了一眼,馬上又消失了。
等了一會兒,房東姐姐又進來了。見面就說道:“醒了?”
我惟記得那會兒房東姐姐過來過,而且還跟她矯情了許多,趕緊的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姐,剛纔我沒說錯什麼吧?”
房東姐姐笑了笑說道:“沒,一會兒去我家吃飯,我先跟你請個假,回去準備一下,記住,6點半準時點。”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我趕緊的追着說道:“楊哥回來啊,別在家裡了,一會兒在外邊吃點,省得麻煩。”
房東姐姐婉爾一笑說道:“記住,別遲到。”說完走了。
我半躺在沙發上點了棵煙,默默的沉思了過去,郝燕,工程,交織着混合在我腦子裡,理不清楚。正亂着呢,有人敲門。
我端坐了起來說道:“進來。”
孫明推開門,在門口站了一下,用手捂了捂鼻子,皺着眉頭坐在了我對面。
看這樣子是因爲屋子裡的煙氣,扎然的進來不習慣了。我笑了笑,把煙掐了說道:“有什麼事兒嗎?”
門還敞着,屋子裡的煙霧隨着冷氣向外面散了去,孫明看了看散去的煙霧,轉了頭對我說道:“丁經理,你說的2%的回扣可能是少了點,幾家傢俱店的僱員好象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看他的表情,應該不是懷着私心,我表示了一下驚訝的“哦”了一聲接着問道:“爲什麼這樣說呢?”
孫明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跟他們談的時候,想讓他們把我們的東西擺在面上,可是售貨員說什麼也不幹。”
我問道:“那別的廠家給他們多少回扣呢?”
孫明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當時也問她們了,可是他們不說。”
我暗自的揣摩了一下,2%,一套就是60,售貨員應該是有利啊,而且我給他們的價格比別的廠家要低一點,老闆也應該有利,那他們爲什麼會不願意呢?
我正想着呢,孫明問道:“丁經理,我們該怎麼辦呢,是不是把這個回扣再加點呢?”
我搖了搖手說道:“這個不着急,剛開始進入這個市場,一切都還是謹慎點好,如果單純的以價格取量,最終我們也不見得勝,而且還有可能落下一個負面影響。現在讓你們跑這個就是爲了熟悉市場,瞭解客戶的心裡,過一段時間,你們把這個事情瞭解清楚了,也全面了,再說吧。”我說完擡頭看了看孫明。
孫明好象是對我的表示很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好吧。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說完看我沒什麼表示,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錶,也快到時間了,於是收拾了一下,向房東姐姐家走去。
“叮咚”,我一手按着門鈴,一手堵着貓眼,想跟房東姐姐開個玩笑,可是裡面並沒有問話,直接的就把門打開了。
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給我開的門,我以爲自己走錯了門,站在門口四處的打量了一下,心裡暗道:“沒錯啊。”於是小心的問道:“陳姐在嗎?”
那個中年而且顯得富貴的婦女仔細的打量了我兩眼,轉頭就喊道:“小陳,來客人了。”說完丟下我向裡面走了去。
我心裡暗道:“房東姐姐這是唱的那處啊。”不過還是換了鞋走了進去。
房東姐姐從廚房裡躥了出來,見我笑着說道:“念然啊,這是你鄭姨。說着指了指富貴的婦女說道。
我客氣的說道:“鄭姨好。”
那富貴婦女帶着微笑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客廳裡坐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說她如花,是因爲身上的打扮很是花哨,宛如懸在了鮮花中;說她似玉,是因爲她臉上的裝,掩蓋了本來的顏色而顯得光潔。
房東姐姐引了我坐在沙發上介紹道:“這是劉丫,大學剛畢業。”然後又介紹我道:“這是丁念然,我兄弟。你們聊。”然後轉身拉上富貴的阿姨說道:“走吧,鄭姐,幫幫我去。”
我也看出是什麼架勢了,趕緊站了起來說道:“陳姐,我幫你。”說完趕了過去。
陳姐推了我一把沒說話,與富貴的阿姨向廚房裡走了去。
我只好又悻悻的坐了回來,擡頭看了看坐對面的劉丫。剛纔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現在仔細看了才發現原來這劉丫也算是一個美女,眉是柳葉眉,文的那種,眼是雙眼皮,拉的那種,美則美矣,但透着假,既然假了,也就帶上了點高雅,畢竟高雅是假的代名詞。我有點自卑。說實話,如果走大街上,我的目光肯定會死死的追上半天,然後再用思想把她**一下。但現在卻失去了這個信心。
劉丫同志見我沉默的看她,竟然也回敬了我熱辣的目光,高傲的說道:“你是丁念然?”竟然有審問犯人的語氣。
我被她一回敬,不由的更加猥瑣了起來,見她問話,低了頭說道:“是,原汁原味的丁念然。”我想我當時的表現一定很誠實。
劉丫同志好象聽出了我話裡的滋味,挑釁的說道:“陳姨把你說的象董永似的,也不怎麼樣嘛。”
我笑了笑,摸出了一盒煙抽了一根不看她點上說道:“董永,董永是哪個村的?”
劉丫笑了,一笑臉上那兩個用手術刀挖出來的酒窩就更明顯了,說道:“你還挺幽默的。”
我有點恬不知恥的說道:“那是,你不看看咱是誰啊,對了,你今天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啊?”
劉丫倒也沒什麼羞澀,直然的說道:“相你,別整錯了,是伯樂相馬的相,不是想念的想,看看你跟陳姨說的有什麼出入不。”
我詭秘的一笑說道:“呵呵,陳姐也真是的,是不是把我說的特好啊?”我故意把陳姐兩個字說的很重。
劉丫卻好象是沒聽出我的意思接着說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說道:“20了,不過別人都說我老成,看着象三十的,那確實是冤枉我。”
劉丫笑着說道:“還是個小毛孩,我23了,以後見了我叫姐姐,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恩,有點意思,我們鄉下人都說女大三抱金磚,看來我是命裡就有這個財運啊。”
劉丫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想得美,我不喜歡小弟弟,明跟你說吧,你沒戲。”
我裝做驚訝的說道:“我沒戲,不是吧。這可是個嚴肅的問題,再說了,看你也不象是唯心或者是行而上學主義者啊,怎麼就能拿這種眼光來考慮自己的幸福呢?爲了你的幸福,我現在要鄭重的提醒你,看待事物要一分爲二的看,動態的看。”
我彈了彈菸灰,看了一眼她木然的表情接着說道:“比如你現在下的這個定論,明顯的就是經驗主義在作崇,我20是不假,但我是20歲的身體,60歲的心……”
劉丫終於憋不住了,猛烈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喘息着說道:“你……你笑死我了,真能拽。”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我可笑嗎?”
劉丫突然神秘的說道:“我有男朋友的,只是我媽媽不喜歡他,逼着我來這裡的,所以說你沒戲,不是因爲你不優秀,而是因爲他比你先到。”
我繼續玩味的裝着學究的模樣說道:“劉丫同志,這你又錯了,良禽則木而息,這你總該知道吧,人總是在尋覓着,男人可能尋覓的多一點,比如投資的機會,所愛的人,而女人則不一樣了,她尋覓的可能就只有一種,老公,找了一個好老公,一輩子吃喝不愁,所以你得給更優秀的人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