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傑聽完,心裡一動,按周重這小子說的,自己平白的把個地產公司拉到手裡,這到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不滿的是這小子沒說明對付丁念然的辦法。按說他應該把矛頭對準姓丁的啊,爲什麼他卻要強調對趙紅衛的手段呢?難不成,他是丁念然的人?想到這裡,心不由的一寒,目光也銳利起來。
周重被這眼神看的一激靈,接着說道:“其實咱們的目地是把丁念然至於死地,然後再把他的產業全接過來。”
王俊傑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
“把他至於死地不準,只要離間他與胡書記的關係就可以了,別人不會幫他的。而離間他與胡書記的關係,其實很簡單。。。”周重說到這兒想賣個關子,可一看王俊傑的眼神,又趕緊的說道:“他與胡書記的老婆有姦情。”
王俊傑一聽來了精神,驚訝的說道:“什麼?”
周重道:“這是真的。我還在他那兒的時候,就見過。其實這個事情,跟着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個窮小子到北京來,憑什麼巴結上胡書記啊,還不是胡書記的老婆在旁邊吹枕頭風嗎。所以,我覺得王總只要在這上面做做文章就可以了。”
王俊傑突然問道:“你親眼見了嗎?”
周重點點頭道:“見到過,這個丁念然人挺爛的。就在他辦公室,那天我忘了是什麼事兒了,去找他,挺急的,沒敲門,就進去了,一進門,我傻了,也就是從那次開始,他記恨我了。”
王俊傑聽到這,已經把剛纔的疑慮全拋開了,舔了舔嘴脣,臉上顯現出了一種淫蕩的表情,道:“他們都幹什麼了?”
周重領會了他的精神,詳細的虛構開來,只把個王俊傑聽的,某個地方有了俊傑的感覺。正在周重滔滔不絕的講述中,他的手機又響起來,聽實了趙紅衛的罪行,這王俊傑臉色一變,成了一種醬紫色,咬着牙說道:“趙紅衛,這可怨不得我了。”
周重心頭一喜,但表情依舊顯得是那麼平靜的說道:“怎麼了,王總。”
王俊傑呆了片刻笑了,是那種陰沉的笑道:“周重,你說吧,咱們怎麼處置他?”
周重惶恐的說道:“王總,這種事兒,我沒經歷過,但我覺得不能留仁慈心,斬草不鋤根,後患無窮啊。”其實這樣的主意與一般人那是玩笑,誰輕易敢置人於死地啊,但給王俊傑,那就不一樣了,他心胸不廣,另還有幾個亡命徒的朋友,當然這幾個朋友不是老疤他們,而是新近交的幾個,這也算是我的幸運,要是以前他有這幾個朋友,那我的命也就懸乎了。說起來,他的這幾個朋友多多少少還跟周重有點牽掛。其中一個,是他的老鄉,是他冒了我的名,找老疤,讓他賞這幾個人口飯吃,然後又告訴他們,王俊傑的愛好和勢力,指導他們巴結上來的。
王俊傑點點頭,也覺得這事兒還不宜讓這個自己把握不準的人攙和,有他的這個主意就行。道一聲:“你先去吧,有事兒,我給你打電話。”然後就開始安排自己的人手。
只過得一天,就傳出趙紅衛與人爭小姐而大打出手,被人打死了,而打人者逃了個沒有影蹤。這正是楊春生那天晚上離開的原因。可憐趙紅衛一世精明,竟落了如此下場。
多虧這地方是北京,街上有巡夜的巡警,在老光棍倒下不久,就有一輛警車停在了他身邊,把他送到了醫院。其實他的問題並不大,只是急火攻心,一時痰迷心竅,不多時也就醒了過來。但年邁與多年的酗酒,這急火攻心到無所謂了,其他的毛病卻填了上來,酒精肝,中度硬化,腹水,腎也有問題。老光棍記住了房東姐姐的電話,把這個告訴醫生。房東姐姐他們正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接到電話,一票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當聽到老人的病情之時,本來的放鬆,又緊張了起來。
霍老爺子尋不到老光棍,又加上本就有了酒意,終究是不願意歇息,催促着二哥開車,整個北京城的轉悠,當接到富貴老闆報的信息,老爺子與二哥在五點左右也趕到了飯店。
老光棍睜着雙眼,愁頓依舊,雙眼無神的盯着房頂。根本就不去搭理他們幾人的關心,似乎佛爺入靜般,人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矮小了起來,萎縮的真如一個經不起風雨的老人了。
霍老爺子跌跌拌拌的跑進門,盯着不理世事變化的老光棍,突然跪在了病牀前,哭了起來。
二哥從未見過老爺子如此,只想攙扶,卻被老爺子一記耳光,煽到了旁邊。二哥用手捂臉,頗有點尷尬。其他衆人也是驚異,但不知就裡,遂不敢多言。
老光棍聽到身邊的哭聲,覺得不似昨日與自己推皮球之人,回身望去,身子竟一震,硬要坐起身來,嘴脣顫抖。老眼裡又擎出淚花,喃喃的說道:“你是猴兒。。。?”說着雙手去攙。
霍老爺子身子慢慢的站起來,畢竟是七旬老人了,酒加上激動,腿有點發軟,勉強站直了,擦了一把老淚,一個立止,敬禮道:“報告班長,是我。”
老光棍嘴裂的不知是哭是笑的點頭道:“真是你啊,你過的還好嗎?”
霍老爺子站在他的跟前,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爲您歿了呢。”
這是當年的疼,老光棍多少年來,都是耿耿於懷此事兒,可見到他的這一刻,竟再提不起任何的埋怨之心,慘淡的笑笑說道:“坐吧。對了,猴兒,你在北京,可知道老排長的下落嗎?”
老爺子點點頭道:“歿了二十來年了。”
老光棍本還存了僥倖心理,一聽歿了二十餘年,既覺無望,嘆息一聲,竟又掉起了眼淚。
老爺子知他二人關係瓷實,以爲他在感懷於陰陽相隔,也就隨在身邊磋陀。
二哥恢復過精神來,對富貴說道:“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他。”
富貴老闆笑笑道:“這是三弟老家唯一的親人。”
二哥聽來,苦笑,世事竟安排的如此巧合。接着問道:“三弟怎麼沒過來啊?”
富貴老闆愁容滿面,如此這般的,把剛聽來的信息說了一遍,只說得二哥眉頭皺了起來。暗自尋思自己在河北的關係,由於專業的關係,河北那邊竟找不到可以聯繫上的關係。心知老爺子在那邊有一定的勢力,可這話不能由自己說,還是等父親的老班長說吧。
老爺子見老光棍久久不語,轉移話題道:“今天咱們團的剩下的老人在一起聚了,他們要知道你來了,一定高興壞了。”
老光棍心裡念着事兒道:“我哪兒有這個心思哦。。。”
老爺子問,老光棍不抱任何希望的把我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老爺子聽來,竟一反穩重的常態,也不問具體何過失造成的結果,對二哥道:“你給我撥個電話0311-xxxxxxx。”這電話響了半天,終於傳來了一個墉懶的聲音道:“誰啊,這麼晚了。。。”
“我是霍錦鵬,你讓小慄接電話。”老爺子威嚴的說道。
電話那頭道:“他不住這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老爺子張嘴就罵道:“他奶奶個熊。”轉頭對老光棍說道:“老班長,你先在這兒養着,那孩子的事兒我管了,只要不是死罪,我想辦法。”說着站起來,對二哥說道:“你跟我去河北一趟。”
老光棍聽來乍喜,從牀上跳下來,赤腳站直了,彷彿又恢復了精神說道:“真的?我跟你一起去。”
老爺子攙扶他道:“你身體。。。”
老光棍脖子一梗,英姿奮發,道:“我身體怎麼了,當年肚皮開了,不還照樣到處跑嗎。”
衆人無奈,苦勸而不從,只好由他。不過,這個信息也讓大家興奮不已,爭着要去,老爺子對這事兒還沒絕對的把握,只好拒絕,倒惹得幾人一陣失落。
曹爽失了丈夫,只是不發喪事,每日苦坐在公安局門口,如怨婦般的,哭着要求緝拿兇手。可這緝拿談何容易,只得在網上發了通緝令,算了事。
王俊傑那裡,這幾日頗爲爲難,地產公司並不如他想的那般容易,自己手裡並沒合適的人選。周重自是旁敲側擊的表述自己的能耐,可王俊傑對他頗有猜疑之心。並非見疑於忠心,而是念他沒有資歷。其實周重的意願也並不很重,這日裡,來尋王俊傑道:“王總,其實這事兒並不準,找一個職業經理人,只需花錢,就可以請來的。”
王俊傑茅寨頓開,有了笑容,委託他去辦理。周重道:“我已經找人在物色了,這個到還次要,關鍵是還有趙紅衛那個媳婦,她現在是顧不上咱這一邊,如果這事兒晾一段時問,她覺得沒希望了,就會回來跟咱們要公司的股權,有她攪和,那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