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催動飛劍所發出的數百道飛劍,直直取向羽浩門面,不管他如何閃避,飛劍總是如影隨行,空中滑過一道道金黃霞光,閃爍的霞光直逼羽浩身形,淡笑間,玄冰**圍着周身打轉,飛劍與**相碰,發出刺耳的金鐵之聲,3只有那雪白的長髮迎風飄逸,更像飛雪般令人迷離。
真元碰撞之後,一切似乎歸於安靜,從那飛劍所發的地方,漸漸清晰的映出一個人影,那冷寂如冰的臉上,嘴角漫上一絲淡笑,此人卻不是劉正海是誰?
從始至終鶴明子只是在一旁觀望,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見劉正海來此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劉正海居然沒理會鶴明子,徑直的抱拳道:“浩兄,別來無恙!”說完便站在那裡,冷寂的猶如一塊冰,那雪白的長袍卻映出一點風塵之感,像是遠到而來的客人。
羽浩連理會的心思也沒有,只是瞄了一眼,淡笑道:“劉兄,告辭了!”說完便催動真元而去。
鶴明子看着那留下的真元痕跡,莫名的聳了聳肩,微微一愣。便順着詭計追了上去。
劉正海顯然沒料到羽浩的反應,冷寂的臉上泛出一點好笑,便搖了搖頭也跟上去。
杭州城內一家十里香的酒樓,上好的雅間內,羽浩坐在房中,輕輕的擡起頭,享受般的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真是十里香啊,一定要好好的吃上一頓!”絲毫不爲這頓飯的價格而擔心,甚至在他拋出僅剩的一顆珍珠的時候,連一絲不捨都不曾有。
菜終於是上來了,在小二詫異的眼神中,羽浩只是看着座在自己前面的兩人,笑問道:“兩位,莫不是要我請客?”
鶴明子只是笑了笑,捋着長鬚道:“怎麼,你不該請客嗎?害我老人家東跑跑,西逛逛的,多少也得犒勞一下,表示尊敬吧!”
菜香撲鼻,饒是兩人也已經被這種香氣勾引的蠢蠢欲動,鶴明子也不顧其他,提起筷子便往喉嚨裡塞,在羽浩詫異的視線裡,只是眨眼的功夫,一碟菜已經下了他的肚子,還算滿意的打了個嗝!看着兩人,問道:“你們不吃?真是浪費,好歹也這麼多年沒吃過正經的東西了,那隻好辛苦我老人家了!”
這簡直就是什麼話啊,請你吃飯,倒成了叫人幫忙的事,羽浩只是淡笑,也不做聲,手中的筷子已經動了,慢慢的夾起一塊,放入嘴裡,嚼了嚼,道:“美味之極!”反觀劉正海卻一動不動,不禁問道:“劉兄,怎麼不動?”
劉正海只是搖了搖頭,看着也在搖頭的羽浩,無奈的輕笑,道:“好,我也來嚐嚐!”嚐了嚐,見菜色上佳,不禁動色道:“好菜無酒,錯失上品啊!”對着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小二道:“上最好的酒來!”
小二看着怪異的三人,只好點頭去就辦,掌櫃的也看着小二怪異的臉色,問道:“怎麼回事?”小二嘀咕着:“還不是樓上的那個貴公子,又來了一老一少,好像都很特殊。”掌櫃的大喜過望,催促小二道:“快給我招待好了,招待好了,我給你賞點銀子,招待不好,這個月的銀子,沒收了!”
小二懊惱的搖了搖頭,暗道:“早知道就不說了,勢力鬼!”卻依舊麻利的裝酒,看着掌櫃的一眼,就上去了。
“客官,你要的酒!”鶴明子率先提起酒,打開酒壺口,深深的吸了一口,嘆道:“好酒,雖然比不上我的酒,卻也是難得的佳釀啊!”直聽的小二詫異不已,這酒雖然不說人間絕品,也絕對是少有,居然這人的酒還要好,顯然有些不信的傲然的站在一旁。
三人只是在吃,居然一句話也沒有,連筷子的聲音也聽不見,可小二是明明看着他們在吃,不由的詫異的看着,甚至連一個動作都不放過,卻仍看不清楚,心裡只是爬上一句話,這三個不是人。
三個人也算終於吃完了,即使他們只用了一刻鐘時間,在小二的眼中,卻比服侍一整天還要累,因爲他的視線總在三人間,來會不聽的轉換。
羽浩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雙眼霎那間便得清澈無比,像兩顆血潤的珠子,一陣莫名的風吹過,雪白的長髮像冬季的白雪般揚着一絲飄逸,小二被風一帶,本在門口靠着的身子立時被吹了出去。羽浩看着兩人,道:“說吧,兩位,爲何而來?”
鶴明子淡看兩人,笑道:“老朽只是枯坐洞府之中閒來無趣,特地來找你一敘,信否?”
羽浩聽着回答,卻是莫名一笑,道:“前輩厚愛,小子感激,只是頗感牽強。不知劉兄你呢?”轉過臉去看着劉正海,對這個人,他一直存着莫名的疑惑,也不知是爲何。
劉正海的冷臉上泛着一點笑意,似乎見到羽浩,他的笑意一直不絕,看了那張臉,才懶洋洋道:“掌教已撤下通緝多時,正是命我來請浩兄上玄辰宗,掌教欲當面道歉!”
羽浩輕輕一笑,笑得有些悲涼,才轉頭道:“這樣的話,那我是否成了玄辰宗的玩物了?不知劉兄對我所說的,覺得如何?”
劉正海一點也沒在意羽浩話中的譏諷之意,面色依舊,道:“掌教未必就如浩兄印象中之人,想必這其間的諸多誤會也跟天語老人的猜測差池有關。”
鶴明子也不插話,只等兩人說完,才緩緩道:“或許應該和最近一個異勢力崛起有關!”似笑非笑的看着羽浩。
羽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臉上表情依舊,道:“劉兄,請轉告玄掌教,浩自當前去,不勞掌教如此”
劉正海面色不變,道:“浩兄,若是不想,便可不必去之,若是再出差池,難免也要浩兄受苦,也不是我之所願,上次之事不想,浩兄是否還掛在心上。”
羽浩搖了搖頭,笑道:“我自尋自在,又怎該記掛這些不自在之事?”看着鶴明子,隨即一笑道:“不知前輩是否這次也要跟我去淌着渾水?”
鶴明子淡淡一笑,眼睛盯着羽浩的血瞳,道:“小子你都不怕,莫非老朽會怕!”也不轉過頭去,道:“劉正海,不知玄辰宗可歡迎老朽前往做客?”
劉正海微微一笑,道:“前輩但往,想必掌教亦是歡迎之至!”
三人相視一笑,齊聲道:“那,我等便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