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麼我們不用御劍飛行,要用走的?”蕭十路看着走在前頭的劉正海,問道。
劉正海點了點頭,道:“走!”
兩人在白馬寺前停了,劉正海轉身問道:“十路,你能探清這白馬寺究竟有何異動,或者有任何波動?”
蕭十路聞言,暗動真元,像一網罩般覆蓋了整個洛陽城,除了對修煉有興趣外,對這些追蹤奇門怪術更是愛不釋手,而教授他的竟是死去的玄木。
蕭十路搖了搖頭,道:“師兄,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個修真者都不存在,這個洛陽城倒是挺安靜的!”
劉正海點了點頭,道:“走吧,掌門還在等我們!”
斷痕已經當先祭起,人便御劍絕塵而去。
蕭十路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師兄的舉動,跟那羽浩一樣,越發怪異了,唉!”
“看來事情越發怪異了!”玄辰子揹負雙手,雙眼看着那殿中的‘玄辰’二字的石牌,嘆了一聲!
劉正海點了點頭,道:“掌教,您知道了?”
玄辰子搖了搖頭,道:“十路,你去請各老長老前來!”
“掌門,莫不是擔心……”衆長老已經聽聞這個消息,玄葉當先問道。
玄辰子轉過身子,微笑道:“坐吧,正海、十路,你們也坐吧!”
衆人入座,蕭十路雖然有些詫異,也做了下去。
玄辰子看了一眼,沉吟片刻,道:“若只是傳說,倒也不足爲信,可事實又不得不讓人相信,你們以爲呢!”
衆老長老默然,仍舊詫異,玄風開口問道:“這有何徵兆,近百年來,四處皆是平靜,也不見有任何妖孽作祟。”
玄辰子皺眉,道:“只是似乎我們都遺漏了一個異數!”
蕭十路詫異的問道:“掌門,什麼傳說?”
玄辰子微怔,笑道:“也無怪你不知道,這傳說是許久以前的謠傳,在修真界,大家都當它是一個傳聞,數千年來也未曾有過傳聞的徵兆!”坐回位置,隨即道:“傳言是在數千年以後,將會有血麒麟降世,前來掃蕩人間,破除它主人的封印!”
蕭十路眨了眨眼,笑道:“掌門,那血麒麟好不好玩,什麼時候出現,出現了帶我們去玩玩!”像是徵求意見一樣,看着劉正海。
不待玄辰子說話,劉正海扯了他的衣袖,輕聲道:“十路,這不是好玩的事!坐下!”
蕭十路吐了吐舌頭,趕忙閃回座位。
“這件事畢竟是傳說,難以證實,只是我擔心一點——若是羽浩入魔的話,那比血麒麟更爲兇悍,畢竟傳說中的四靈之體的能力,大家已經有目共睹,試問我們苦修數十載,數百載,卻仍不及人家的數載!”
劉正海站了起來,恭敬道:“掌教放心,以羽浩的心性絕不可能如魔道,若非如此,也不會在一個洞府內修煉十載,而一步未出,況且現今爲止,仍未聽聞他傷人的舉動。”
玄辰子點了點頭,笑道:“這也確是實話,確不知道他的無蹤道,修煉到什麼境界了?”只是含笑的看着劉正海,並沒有對衆長老投來的詫異眼神做迴應。
劉正海微皺眉頭,道:“稟掌門,弟子以爲羽浩並未修煉無蹤道的功法,至於他修煉的是什麼道法,弟子不敢妄猜,也猜想不到。”
玄辰子哦了一聲,便對衆人道:“命弟子們修煉,這次試煉我們已經輸了!”對劉正海道:“正海,你留下!”
玄辰子,見衆人散去,道:“正海,過來!”
劉正海走了過去,恭敬道:“掌門師伯,何事?”
玄辰子看了他一眼,道:“正海,這次比試,爲什麼留下衆人獨自跑了,臨陣脫逃可不是你的作風,是爲了那羽浩?”
劉正海點了點頭,沉着不做聲,良久,才問道:“弟子不敢隱瞞,正是,只是弟子不明白,當初師伯把古籍交於羽浩,爲何不讓師傅們知曉?”
玄辰子沉吟良久,道:“不說當時愧對羽浩,就是那份聰慧與堅韌,他的確值得栽培,你明白嗎?”看着劉正海,緩緩道:“據說你這些時日,時常與羽浩相處,只是這次他的失蹤有些離奇,你說他是不是故意躲開?”
劉正海點了點頭,拱手道:“掌門師伯,那正海便先告退了!”
玄辰子微怔,笑道:“去吧!”
寬敞的晨星殿中,似乎突然便得安靜,安靜的詭異非常。
只剩下一句沉吟,像風一樣在這空間裡迴盪着,也像風一樣一吹即過。
“但願那個傳說,真的只是傳說!”
“夢夕,還想他呢?”柳輕煙緩緩道。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夢夕,提醒道:“可能這跟羽浩有關!”
夢夕驚呼了一聲,急問道:“什麼跟他有關?”
“沒什麼,你只要強加修煉就不會像今天,連他的腳步也追不上,不是嗎?”
夢夕低下頭去,低聲道:“追上了又怎麼樣,我能解釋……什麼!”似乎連她自己也聽不清了,只是片刻,便擡起頭來,笑道:“樓主,我知道了,不如現在就開始了!”
柳輕煙微怔,笑道:“夢夕,你還當真厲害,這麼快就想通了!也好,解釋好過不解釋,來吧,我再幫你一次!”
夢夕斷然搖頭,道:“樓主,你已經輸了不少真元給,再這樣下去,只怕你千載光景便要消磨殆盡,夢夕絕不接受!”
看着她堅毅的臉上,柳輕煙也不再堅持,笑道:“那麼開始吧!”
只是羽浩現在到底又在哪裡,只是沒有誰知道他是被擒,而不是自己躲起來。
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似乎在空氣中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