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看見你,你個小兔崽子。”天壺破口大罵道。
“呵呵,天壺老鬼,你言之過重了,也該可惜了,你始終破了浮沉,難以飛昇,否則只怕我想見你都不可能,除非登天。哈哈!”年青人蒼白如紙的臉,陰惻惻的笑着,轉頭對天塵子到:“天塵前輩亦是如此。”
天塵子冷笑道:“沉炎,想爲兩位前輩復仇?只是你選錯對象了,哼!以你的修爲,怕是妄想。”
沉炎臉色漸冷,依舊笑道:“怎麼會呢,自是有些勝算纔敢前來嘮擾前輩,否則在下怎敢!”
天壺怒火陡升,罵道:“兔崽子,若想報仇,就直說,別像個孫子,連話都不敢了嗎,沉魚落雁,怎麼就收了你個窩囊廢做徒孫,哈哈。”竟是笑彎了腰。
天塵子嘆了一聲,注視着沉炎,白皙的臉,漸漸凝重。
沉炎咆哮着:“若非紫君與你們兩個混帳東西,兩位師祖又豈會現在這般,空留一副軀殼,連魂魄都不知道去哪找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不好!”天塵子大喝道。
天壺也預示到了,無奈只能點了點頭,身體竟是動彈不得。
兩人所在的空間內,如同簾布般的遮罩,圍成一個牆體,絲絲的雷光盤在其中,如同囚禁在鐵籠理的猛虎,兩人都是無法動彈、
“五雷封靈?”兩人幾乎同時在心裡閃過。
方纔散去的烏雲此刻又聚首在空中,雲層中**閃爍,兩人靜靜的看着雷柱劈了下去,同時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天塵子臉色漸冷,他卻知道自己此刻萬不能催動弒仙一戰,他似乎更好奇這沉炎有什麼後招。
“沉小子,還有什麼法術未施展,一併使出來吧!”天壺冷笑道。
沉炎冷酷道:“你倒是精明,我卻不會像個猴子般任你耍弄,何況,你們兩個在我眼中已和私人無異,自討無趣!”
天塵子揚了眉頭,淡然道:“未必,若非你不看後面的話!”
沉炎冷哼道:“唬的了三歲孩兒,卻瞞我不得,天塵子……哈哈!”笑聲突然停了,縱是傻子也能感覺到,身後的空氣中的凝重,這時他才轉過身去,一雙眼眸中充滿了不相信。
雲層中的雷柱已散去,五雷封靈更是消散無形,烏雲似乎比剛纔更濃了幾分,沉炎身邊五丈內此刻也布上結界,像個鐵桶般將他他困在裡面。
“無知小輩,且看你如何破的了天地無用。悠然聲音自空中傳來。
天塵子卻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天壺有些茫然的看着天際,更是茫然的望着天塵子。
結界中,虛幻出無數飛劍,如同絞殺般向沉炎絞去,只是同樣的招數,由此人施展出時,氣勢上便少了三分,縱是殺意甚絕,也令人不免感覺浮躁了不少。
天塵子突然大喝道:“快退!”弒仙已是驅動,直襲結界而去。
結界中,空氣彷彿也變的可怖,尖銳的慘嚎之聲,從一絲絲空氣中傳來,沉炎全身就像一團火焰,青色火焰瞬間將若有飛劍吞噬,更是急衝而上,弒仙縱然勢如奔雷,卻也慢了半分。
一聲慘呼,一個焦黑的人跌了下來。
天塵子冷喝到:“青陽,不自量力!”轉頭望向沉炎,冷笑道:“想不到,我竟是小看了你,玄冥火精護體,果然非同凡響,只是莫要以爲弒仙便是鈍器。”
沉炎裹在火焰中,渾身泛着青綠之色,臉色依舊冰冷,到:“天塵子,我可不認爲,你還能駕御的了弒仙,哈哈,弒仙的秘密,當年祖師也已經告訴了我,哈哈,既是如此,有無弒仙豈非一樣!”即使在笑,也看不見他有任何表情。
天塵子面無表情,殘酷道:“即使如此,你也決計走不出這裡。”雙眉緊縮,嘴角撇了撇。
天壺沉聲道:“拖延片刻,或許會有人前來也是未知。”
天塵子冷笑道:“我從不當未知之事爲事。”
天壺閉嘴不語,全力催動真元試圖回覆點真元。
弒仙如同餓虎般猛撲了過去,雖有氣勢,着實少了本該有的力量,竟被沉炎用一柱火炎擋了下去,隨即便迎來他的冷笑,沉炎鄙夷道:“天塵子,‘今日你就休想逃的出去,你敵的過我一人又怎麼樣,可別忘了,我這可不是隻有一個。”
像是迴應他的話一般,身邊同時描出三個人,妖異的氣息如同渺渺的綠煙般。
天塵子笑的更是狂妄,竟是笑彎了腰,譏嘲道:“三隻妖界小狗,怎麼打破禁令,來人間晃悠了,還貼了個似人非人主人,真是好前景。”
三人也不迴應,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裡。
沉炎陰笑道:“天塵子,你以爲你激的了我。”
天塵子眉頭鎖緊,沉炎身子化成難以捉摸的軌跡,一手抓起癱倒在地的青陽,掌中青色火焰染綠了青陽焚燒黝黑的臉,威脅道:“天塵子,你也不多想想,這個天蹤門資質最好的弟子?好像跟你瓜葛還不清呢!”
天塵子冷笑道:“沉炎,威脅我,未免想的太天真了,怎麼你師父那些老雜毛沒來,就你個不出息的徒子徒孫?”
沉炎不爲所動,依舊陰笑道:“天塵子別以爲這樣說,我就可以放了他,別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嗎?你的兩個徒弟客就這個兒子,好歹也是你徒孫,何況你還愧疚在心,哈哈!”
“他竟然是爹孃的師父,我的師祖。”
青陽青筋暴漲,瞳孔有些顫慄,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天塵子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感嘆,弒仙返身之時,劍鋒刺入地表,黝黑的劍身不復方纔的神采。
我竟是愧疚在心?
師兄啊師兄,怎麼竟是留難題給我,那兩個小鬼也是一樣,看來我這老骨頭還得折騰一陣。
天塵子冷笑着,道:“弒仙?還是我的命?”
沉炎搖了搖偷,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只需前輩跟我們走一趟。”
天壺居士緩緩的睜開眼睛,開口道:“小子們,可曾問過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