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子回到‘散人間’隨即招來七人,囑咐一聲:“今後,玄辰宗就交由你們管理,閉關。”一句話畢,便不見蹤影。
現在只剩玄玉是派中地位最高,衆人皆詢問的遞過眼神。
“暫時,就由我擔任代理掌教之職,至於目前,我看還是先解決羽浩的事情吧,畢竟關乎宗派門面,不可草率了事。”玄玉倒也不推讓,只是立時便甩出一個問題,交由衆人商議。
“以有翼妖人之名,緝拿吧!”天語淡然一句,卻說出了他們不願出口的想法,只是出於維護宗派面子,簡單的道理,卻將羽浩推入深淵。
只稍瞬息,兩人便到了尹府上方,鶴明子搖頭道:“老朽告辭了,真被你折騰壞了。”
“勞煩前輩了,不知,該是如何做謝呢?”一身儒雅之氣,禮數面面俱到。
“去,去,去,答謝就不必了,老朽告辭了。”說罷,身子徑直消失原地。
“恭送前輩!”
“夢夕呢?”對着迎面走來的丫鬟,羽浩急問一聲。
“啊,羽少爺,你不是……”丫鬟見狀,這,哪有半點性命之憂的樣子,卻比日前看來,更是飄渺,讓人一眼看不透,可是偏偏那老者爲什麼說他……
“怎麼了?”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哪有心思顧得太多,徑直的逼問道。
“是這樣的,剛纔有個老丈,說是你有性命之憂,小姐便隨他去了,哪知道……”不待她繼續說下去,羽浩抓着她的肩膀,喝問道:“那老丈是誰?”
“奴婢當時不在場,也聽不得許多,所以那老丈是誰,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丫鬟怯生生的回答着。
“那他們往哪邊去了?”羽浩卻是不放過一絲線索,追問着。
“好像是往那邊去了”丫鬟指着東方,小心的回了一句。
哪還容得半點猶豫,羽浩徑直疾飛而去,留下丫鬟更是抱怨今天的怪異事件。
就這麼離奇的失蹤了嗎?拼着巨大的真元消耗,在這片區域內急速搜索,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元波動,茫然的浮雲掠過身旁,竟翻起心裡的一陣茫然,惆悵滿懷,一時間提不上任何力氣,那感覺,彷彿已經抽乾的身軀,如同鬼魅般的遊蕩着。
“你,在哪裡?”心裡反覆的唸叨着,乾澀的嘴脣不住的呢喃着,那聲音輕得連他自己都不曾聽見。
茫茫神州,廣袤無際,望着前方無邊的雲海,羽浩輕輕的嘆了一聲,竟是責備自己的無用,冰晶鵬翼迅速延伸,卻更快速的收縮,上下三層,水藍翎羽呈大圓滿之勢,自旋不息,圍在身邊打轉,翎羽虛無縹緲,卻是毫不透光,氣機恬靜淡雅,仿若仙人。
空中時不時的飛鳥掠過身側,一個道裝的人御劍而來,淡藍色的道袍,獵獵作響,踏着一把水藍色的飛劍,一看就是名家子弟,兩相對望之下,那人恭敬的作揖道:“道友,幸會了,在下天蹤門青陽,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羽浩”心情極差,連一絲招呼的心情都沒有,敷衍一句,正欲轉身。
“羽浩,有翼妖人,哼……”青陽哼道。
“哦,妖人,哈哈!”狂笑一聲,本是心情極差,哪又理會得他,踏步虛空而走。
“哼,想逃,沒那麼容易。”手捏劍訣,腳下飛劍一聲金鐵,橫劈而來,說到底也是名家子弟,何況是以修劍道爲主的天蹤門,這口飛劍卻也大有來頭,天馳:天外異金所煉,
“一個仗着法寶犀利的敗家子,哼”劍芒直至身前,羽浩冷哼一聲,轉眼間已經到了青陽的身側,白色長髮飄揚,那微閉的雙眼,似是沉思般,嘴角一揚,哼笑了一聲,玄冰**,急轉,真元力賁張而出。
哪料得對方的修爲至此,未及閃避,凌厲的真元便是排山倒海般襲來,有翼妖人,有朝一日,我定一雪此恥,接住被拋過來的天馳劍,卻仍不知好歹的叫囂着。
“是嗎?我等你!”站在他面前的羽浩,那笑容,如同長輩的和藹,如果不是那笑容的怪異,儼然就是一個長輩在教導後輩,看着那漸漸下落的身型,心裡既是好氣,又是好笑,眼中寒芒一閃,嘴角冷哼一聲:“有翼妖人,好!很好!”
“玄辰子,玄辰宗,竟是如此之色,哈哈!”仰天長嘯,隨即閒庭而走,那身影如同孤寡老人,蒼涼、悲慟。
漫無目的的遊走,他根本不知道該何處去找尋伊人的蹤跡,人如浮雲,飄渺如煙,卻一點都不曾歡心自己的感悟,那只是頓悟,卻不是徹悟。
空中游走的他,忽然,撲鼻一陣異香,是花香,淡而不清,濃而不鬱,煞是怪異,本是不甚理睬,低頭下望,不知間也到了一處山中小澗,底下一農夫在招手,卻是對着自己招呼,心下奇怪,也徑直下去了。
山澗如同倒臥的葫蘆,除了一間殘破的茅舍外,就剩下滿地的花草,喚不出名,卻奇異的能傳百米之遙的花香,一個老農正在自鑿的小水潭中舀水,澆花,神色淡淡,卻能見他對花草的憐愛之情,絲毫也沒有問候自己招呼下來的人,羽浩卻也不打擾,一絲微笑,靜靜的看着老者的動作。
“小兄弟,來幫我澆花,如何?”老農顯得有些疲憊,錘了錘自己的腰,問道。
“好!若老丈不嫌棄的話,晚輩就試上一試。”雙腳立地,接過老農手中的瓢,卻是一驚,那瓜瓢之沉,手臂直墜,眉頭微皺,不得不運起真元,全神貫注之下,竟連一聲疑問都來不及。
“小兄弟,辛苦你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者徑直端坐在茅屋前的一個石凳上,嘴裡吧嗒吧嗒地抽着一個大煙袋,那眯着的雙眼,卻是一片歡喜之色。
一瓢一瓢,雖然真元消耗迅速,羽浩卻漸漸的習慣了這動作,開口疑問道:“老丈,你這瓢,好生怪異?”
“呵呵,小兄弟,你想知道?”
“嗯”
“辰砂紫金瓢!”羽浩雖然極力控制,卻抵不住,一陣晃盪,手中瓜瓢脫手而出,在他面前旋轉不息,不由的讓他心裡讚歎,也心念老者的不凡之處。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重重的吐了口菸圈,老者問了一句。
“羽浩,有翼妖人,或者……玄冰羽,不知道老丈想叫我哪個?”玄冰羽卻是他自己臨時想的,也是融匯小白的名字,接住停止旋轉的辰砂瓢,繼續手中的活計,回了一句。
“那我叫你,小羽,好吧!”
“老丈不必客氣,玄冰羽便是。”
“小羽啊,你倒也是淡然隨性,不愧是四靈之體啊!”
“老丈說笑了,只是晚輩還不甚瞭解四靈之體,竟是什麼東西?”雖然心裡疑惑,表面仍舊古井不波,淡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