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推開房門,問道:“雲寶,誰要來了?”
雲寶和另一個師弟猛然聽到我開口,立馬轉過頭來,雲寶更是驚喜地叫道:“師姐,你出關了?”轉眼聽到前方的躁動聲越來越大,他又急急說道:“師姐,那個叫常女的,被你下了言靈的家人這陣子老來找麻煩,特別是常女的師祖常靜,仗着修爲高深,都有好幾次來到靈瀛門,逼着長老們交人呢!”
打到靈瀛門?莫非這個常靜很厲害?
我眉心蹙了蹙,提步走了出來,恰好這時,山下飛來一支隊伍,遠遠看到我,常女便尖着嗓子叫道:“師祖師祖,就是她,就是那個賤人!就是她給我下的言靈!師祖,你要替我做主啊!”
師祖?
我又眉心一蹙,望着那羣氣勢洶洶的人,我迎了上去。而那個叫常靜的師祖,看起來約摸三十來歲,面容嬌豔頗具風情,她一對上我,便柳眉一軒冷笑道:“她她就是魏枝?是她對你動的手?”
“師祖,就是她!”
“很好!”常靜高傲地吐出二個字後,突然身子一掠如大鵬展翅一樣朝我撲來,與此同時,她雙手同時推出,瞬時一道道翻滾的雷電劈頭劈腦地朝我殺來!
這個叫常靜的,竟是一句話也不話便下殺招,我仰頭看向那自天而降的滾滾雷光,知道要是給捱上了,只怕會立刻化成灰灰。不由臉色一沉。
因爲惱怒,我也懶得留手了,右手一揮。一道成形的水牆便打了過去。這道水牆是我全力施爲,水能導電,我這道水牆在把雷電引入其中時,給迅速地凝結成冰,然後砰地一聲掉落在常靜頭頂。
就在彼時,只聽得“轟隆隆——”一陣巨響,卻是壓制在冰塊中的雷電和我的火性靈力。終於爆炸開來,被壓制到了極限的火和雷電。終於以着一種推毀一切的巨大力量,朝着常靜炸去!
彼時,常靜正得意洋洋,彼時。我還手的動作稱得上緩慢優雅,因此常女那些人都還在得意地叫囂着,可就在她們的叫囂聲的起勁時,爆炸發生了!
這一炸,稱得上震盪了整個靈瀛門,只聽得一陣震天介的巨響,轉眼間,常靜所在的地方便形成了一個巨坑,常氏衆人便被這爆炸的氣流衝出了幾百上千米。而聽到聲響的靈瀛門長老急急趕過來時。看到的,是滿頭滿臉鮮血淋漓,渾身上下烏黑一片皮開肉綻。只剩得一口氣的常氏師祖常靜。
四下一靜!
四下大靜!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呆呆怔怔地站在山峰邊,他們看了一眼常靜,又看了一眼我,再低頭看向常靜。也不知過了多久,二長老開了口,他喃喃說道:“可是。常靜長老,乃是修練了近六百年的一代人傑啊……”
常氏衆人和衆長老都在目瞪口呆。我緩步走了過去,走到炸成了血炭的常靜身前,我伸手在她身上按了幾下,擡起頭說道:“丹田沒破,只需要修養個百數年便能恢復原來的修爲。”
衆人:“……”
我轉向跌跌撞撞飛回來的常女,眯着眼睛打量着修爲明顯降低了二個檔次的她,又道:“常女,我對你下的言靈,不過是背後莫論人非。修仙者逆天而爲,無時無刻不在與天相博,對許多人來說,修練的時間都不夠,根本沒有精力去談是論非的……我原以爲,我給你下的這道禁制,只算得上薄懲了!”
我不知道常女在背後是怎麼說我的,於我而言,自是得把這起仇怨的起因再說一遍!
常女這時哪裡敢對上我?她白着臉哆嗦了幾下,迅速地躲到了衆常身後去了!
見這些人還在盯着我,我轉過頭看向了三長老。
三長老是靈瀛門的持法長老,對上我的目光,他咳嗽一聲,說道:“常靜居然敢打上靈瀛門,魏枝你無論如何還手都不爲過!”
果然,門派還是要面子的,我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後,便笑了笑,腳尖一點,轉身飄向山下。
過不了一會,雲寶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師姐,師姐。”
喘息着跑到我身後,雲寶叫道:“師姐,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真是給靈瀛門出了口惡氣了!”轉眼他又擔心地說道:“可是師姐,常氏一族向來護短,他們一門中,除了這個常靜外還有兩個老祖,幸好那兩個老祖都在外面遊歷,暫時師姐你應該無事。”
我一邊朝前走去,一邊說道:“無妨的。”對我來說,是真的無妨的,我血脈中的天賦技能多不勝數,還真需要一些實戰來磨礪一二。而且,鳳凰是那麼驕傲的生靈,我怎麼也不能逆了這種天性去。現在的我,真需要在巫族和妖境的人發現身份之前,把自己提升到無可畏懼的地步!
走了一會,嘰嘰喳喳的雲寶叫道:“師姐,咱們這裡往哪裡去?”
我沒有回頭,“去青石廣場。”
……
再一次來到青石廣場時,我赫然發現,廣場的四周上空,給樹起了一座座雕像,這些雕像,赫然是一個個位列排行榜首位的天才!
我的目光掠過一個美男雕像,那個雕像虛立於立空中,他的腳踏着飛劍,背後是無數流星飛逝的虛空,當真動人得很。
見我望向那雕像,雲寶笑道:“師姐是不是在想,原來凌少也有這麼俊偉軒昂的時候?”
我笑了笑,目光從凌少的雕像上移開,轉頭看向左側的那個美人。
那個美人,額心燃燒着火焰圖紋,飄逸的羽袖,紅色的霓裳。眉目間雖然還有幾分稚嫩,五官卻已絕倫,我望着那美人含笑睥睨的脣。望着她身後的漫天霞光,不由怔怔地想道:原來我穿紅色霓裳,竟是這般的美。
見我望着自己發呆,雲寶嘻嘻笑道:“做這些雕像的人啊,個個都是有神通的,他們只要看一眼留影鏡,便能知道那個人做什麼打扮最美。所以師弟才巴巴地帶着你去定製了那身紅色霓裳。嘿嘿,師姐你放心。等天君召見你們時,那件衣裳一定可以做好,到時姐姐一準驚豔全場。”
我笑了笑,目光從一個個雕像上移開。這時,雲寶又說道:“天君城的規矩是,只是排名第一的高手纔有姿格塑像,要是師姐以後都是第一就好了,那樣子,你就能和天君一樣,在每一個手下敗將們的城池裡留下雕像。”
就在雲寶越說越是激動時,突然的,有人叫了聲。“魏枝魏仙子到了——”
青石廣場上原來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可隨着那一聲喊。四下還是詭異的安靜了一會,然後,無數人齊刷刷地順聲望來。
再然後,我的身周,衆人身不由已地向後退去,給我讓出一條道來。
與在衆人的矚目下。變得激動又神采飛揚的雲寶不同,我走得很平靜。縱使越來越多的目光望向我,越來越多的議論聲圍繞着我。
“那就是魏枝?果然很美。”“比雕像上還要美。”“你一提我也發現了,這麼多天才的雕像,就只魏枝的雕像不如本人。”“這個我聽人說了,魏枝有一種特別的很難捕捉的風姿,而且她那風姿還一時一變,算是那種極不好雕像的人吧。”
我與雲寶通行無阻地來到了青石廣場中央。
這時刻,青石賽場正好是休賽時間,見我尋思,雲寶輕聲說道:“師姐,向你挑戰的人名單在此。”他拿出一個冊子給我。
我只看了一眼,便眉頭微蹙,奇道:“怎麼大多數都是女子?”
雲寶聲音越發低了,“也不知是誰到處放風聲,說是師姐鐘意天君,還死纏着他不放,特別是這幾天,都有人說親眼看到師姐從天君宮殿回來……師姐你是知道的,天君那人號稱是三界第一美男,再加上他權勢滔天修爲深不可測,總之他在天界女仙們的心中,那是地位高得不可思議的……她們現在對師姐很不服,很想找碴,所以這挑戰的也就多起來了。”
小心打量着我的表情,雲寶補充道:“師姐,這青石賽的規矩,被挑戰者是不能避戰的。”
我明白了,衝着雲寶點了點頭後,我腳尖一點,輕飄飄飛上了賽場。
在我出現那一刻,四下原來響起的嗡嗡聲一頓。我目光從衆人臉上瞟過,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柄長劍後,我把那劍插在地上,垂着眸靜靜地說道:“魏枝在此,誰來應戰?”
也許是我的聲音太靜,舉止也太安靜,沒有半點火氣,直叫了好一會,廣場裡的衆人還在傻傻地看着我,都無人回話。
足過了二刻鐘,一個少女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我來挑戰你!”
卻是一個紅衣少女落在了我對面,一臉厭惡地打量着我,少女高聲叫道:“魏枝,就憑你這個從凡人界出來的低賤之人,也敢喜歡天君?我叫慕月,今日我挑戰於你,如果我勝了,魏枝你必須跪在天君面前,說出你身份低賤不知輕重竟敢歡喜於他,是個蠢貨的話,並承諾終你這一生,無論有意無意,都不許再見天君的面。”
我握着劍的手顫了顫。
不是因爲對面這個叫慕月的少女的強大,而是因爲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針一樣刺中了我的心。
我不就是從凡人界出來的,沒有權勢家族相庇的低賤之人?
我不就是怎麼也不肯離開天君城,並在有意無意中,總總與天君相見的愚蠢之人?
不知不覺中,我竟是想道:也許這個慕月是真知道我與天君的事,準備用這個方法逼我離開天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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