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然不是,早先倒是沒認出來陳小姐,當真是失禮了。不過在下現在有要事要離開,陳小姐在這裡玩的高興。失陪了。”袁肅很禮貌的對陳安潔笑了笑,又很紳士的欠了欠身,打算繼續邁步向外走去。
哪裡知道陳安潔輕挪蓮步,再次擋在了袁肅面前。
“陳小姐還有事嗎?”袁肅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有事了,之前人家一直看着你,你卻一點都沒認出人家來,這讓人家可真是無地自容呢?袁公子你現在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總不能讓人家認爲你沒有風度,對吧?”陳安潔依然妖嬈的笑着,用一種俏皮的口吻說道。
從生理學上來說,袁肅的的確確覺得陳安潔是一個大美人,不僅有妖媚的氣質,又有現代女性的開放,當真是讓人慾罷不能。不過他早先就有過這種的覺悟,如今穿越來到這個年代,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不擇手段的享盡人生,而是怎麼樣才能在這個亂世中更好的生存,以及生存之後如何試圖改變中國的命運。
就目前而言,生存的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一大半,但個人生存與國家的生存顯然也有很大的關係。當務之急他奉命南下處理近代史上最隆重的事件,現在應該心無旁羈專心纔是,哪裡還有心思與美人鬼混。
退一步說,這陳安潔與洋人來來往往如此密切,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何底細!
當即,他帶着歉意笑了笑,很有禮貌的對陳安潔說道:“實在抱歉,在下是行伍粗人,不懂得跳舞。至於之前未能看見陳小姐,那是在下眼拙,改日再向陳小姐賠禮道歉。”
陳安潔幽怨的說道:“袁公子,你若是嫌棄我大可直說,何必文縐縐的說這樣搪塞的話?”
袁肅表情漸漸威嚴起來,正經八百的說道:“陳小姐,在下無意冒犯,着實是沒有對陳小姐有任何嫌棄的意思,只是在下確實不會跳舞,而且眼下還有要事要做。實在抱歉,在下先行告辭了。”他說完,也不顧陳安潔繼續糾纏,邁着步子就往外走去。
這次陳安潔沒有再去追袁肅,不過卻在袁肅的身影離去之際,仿若喃喃自語似的說了一句話:“不知道的事情袁公子真的沒興趣嗎?”
袁肅站下了腳步,臉色瞬間變的陰沉了起來,就是指雷諾森。
他心中很是驚詫:她是怎麼知道的?
顯而易見,陳安潔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就是在暗示她是完全掌握袁肅私底下與洋人簽署秘密合作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絕對是不能上臺面。他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叔父袁世凱的信任,而且手頭上還在辦理這麼嚴肅的工作,決計不能出半點差池。
猶豫了片刻,他轉過身來看着陳安潔,不動聲色的問道:“恕在下不明白陳小姐你究竟想說什麼?還請陳小姐直言明示。”
陳安潔反笑道:“袁公子真的希望我把話說明了嗎?似乎這並不是袁公子的真意呀?”
袁肅尷尬了一下,不過轉而很快又恢復冷靜,他說道:“陳小姐,你到底想怎樣?”
陳安潔再次換上俏皮的樣子,嫵媚的說道:“小女子只想讓袁公子請我跳一支舞罷了。”
袁肅嚴正的說道:“在下已經說過了,我確實不會跳舞。陳小姐該不會是想讓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丟人現眼吧。”
陳安潔頗有得意的說道:“袁公子何必這麼說呢?無非是一番玩樂,沒必要這麼在意,再說,小女子舞技自詡還不錯,大可帶袁公子一段嘛。以袁公子今日地位,日後少不了要多出入這樣的場合,還不如儘快練習一番。”
看着這個妖豔女子的樣子,袁肅忽然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不痛快,他最恨的就是讓把人指手畫腳,更何況陳安潔“得意”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定要讓你出醜”似的。他一時惱火,同時心中也盤算着,就算讓陳安潔把自己與雷諾森的事情抖出來,這件事也未必有迴轉的餘地。他當初與雷諾森簽訂了保密協議,陳安潔顯然不是從自己這裡獲得的消息,換句話說責任全在英國人那邊,倒要看看英國人會如此解釋此事。
一念及此,他心頭一橫,根本沒有在理會陳安潔,轉身邁步就往外走去。
看到這裡,陳安潔愣了一愣,俏麗的臉上一下子蒙上了一層烏雲。她心腔內彷佛推到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混雜在一起十分不好受。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都把袁肅最害怕的事情提示了出來,對方居然還能這樣不理不會。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種不甘心和嫉恨的情愫一擁而上。她在上流社交圈出入這麼多年,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洋人,不管是黃皮膚還是白皮膚,還從來沒有人能對自己這般不客氣。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想過把袁肅的秘密抖出來,反而覺得袁肅越是這般不在乎,自己越是要糾纏到底。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對自己不動一點心思的男人,自己必然會用更多的手段來對付這位小袁公子。
想到這裡,陳安潔忽然邁步向袁肅走出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袁肅來到門外,從僕從手裡接過外套,兩名警衛員跟在其後,杜預則在前面招呼車輛。
鄭汝成專門爲袁肅準備了一輛小轎車,轎車開到門口剛剛停穩,杜預還沒有拉開車門,身後再次傳來陳安潔的聲音。
“你當真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嗎?”
“隨你便,我袁肅做事問心無愧,不怕你耍什麼伎倆。”袁肅沒有回過頭,一邊繫着外套的鈕釦,一邊向轎車走去。跟着他身後的兩名警衛員在杜預的眼神會意之下,馬上轉身攔住了陳安潔。
“既然你什麼都不怕,又何必要害怕跟我說話?”陳安潔被警衛員擋在了臺階上面,不過她卻衝着袁肅的背影大喊道。
袁肅心裡明白這是激將法,不過他卻還是回過身來看了陳安潔一眼。
“陳小姐,我與你不過萍水之交,你到底要做什麼?”袁肅冷冷的問道。
“袁公子,難道你就這麼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嗎?”陳安潔正視的說道。
袁肅總覺得陳安潔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子,對方心理到底在想什麼呢?他之前倒是對陳安潔很前衛的性格感到很驚歎,不過現在對方如此不遮不掩的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顯得有一些不知所謂了。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告辭了。”他乾淨利落的說完這番話,轉身鑽進了轎車。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以我的人脈關係可以幫助你在最短時間裡達成心願,你就不願意聽一聽嗎?”陳安潔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就彷佛料定袁肅一定會向自己低頭似的。
“陳小姐,你想的太多了,我的心願就是爲國爲民,讓我中華成爲環宇之強國。我這個心願你是沒辦法幫助我的,好意心領了。就這樣。司機,開車吧。”袁肅波瀾不驚的說道。
【陳其美(1878-1916),漢族,字英士,浙江湖州人。近代民主革命志士,青幫代表人物,於辛亥革命初期與黃興同爲孫中山的左右股肱。弟陳其採,字藹士。兄陳其業,字勤士(陳果夫、陳立夫的父親)。陳其美與蔣X介想石關係密切,爲蔣X介X石拜把之兄,將蔣X介X石引薦於孫中山。1916年5月18日,受袁世凱指使的張宗昌派出程國瑞,假借簽約援助討袁經費,於日本人上田純三郞寓所*陳其美當場槍殺。陳其美遇刺後,孫中山高度讚揚陳英士是“革命首功之臣”。
程德全(1860年—1930年),字純如,號雪樓、本良,四川雲陽(今重慶)人。清代廩貢生出身,光緒十六年(1890年)入國子監肄業。曾經任過署理黑龍江將軍、營務處總理、奉天巡撫等職。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赴黑龍江入副都統壽山幕。光緒二十六年沙俄入侵東北,受命赴前敵督隊,積極籌戰。光緒二十七年,擢升直隸州知州;光緒二十九年,擢升道員,又賞加副都統銜,署理齊齊哈爾副都統。光緒三十一年,擢升黑龍江將軍。宣統二年(1910年)調任江蘇巡撫,參與預備立憲活動。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電請清廷改組內閣,宣佈憲法,以抵X製革命。1911年11月4日,上海獨立,蘇州士紳要求程德全謀求自保,避免戰爭,得到程德全的同意。11月5日,上海民軍與駐在楓橋的新軍一起入城,宣佈蘇州獨立,推程德全爲蘇軍都督,程成了第一位反正參加革命的清朝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