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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蠢蠢欲動,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無奈之舉。曹操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深沉,有雄圖大志的梟雄。可是,如今曹操卻被自己突然暴漲的實力給逼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就好像一個飢餓許久了人,在突然間的暴飲暴食之後,消化不良,撐得難受一樣。
本來曹操在兗州的那會兒,發展的挺好。雖說有二十多萬的兵馬。可那卻都在自己經濟實力可以支撐的範圍之內。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爲了最大的減少損失,並快速的擴張實力,而讓戲志才招安了白饒三十多萬的大軍。
白饒的這些人,那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都是在無數次的腥風血雨中倖存下來的亡命之徒。他們可比當初劉明接管的那支黑山軍還要難以管理。畢竟黑山軍是經過張秀兒嚴格訓練的,紀律性等各方面都要比曹操招安的這幫無組織,無紀律的烏合之衆要強得多了。而且,黑山軍由於有劉明這個大金主的暗中支持,故而他們在張秀兒的嚴格要求下,更是要比這些靠打砸搶過日的部隊,在素質上要純潔的多。畢竟某些兵痞習慣養成了之後,就不是那麼好改的。
所以,曹操在接管了這支部隊之後,他所要面對的困難,那也要遠比當初劉明遇到的困難要大得多。
不過,好在曹操也比劉明狠多。不服就殺,犯錯就殺。一通大刀闊斧的殺伐過後,在加上曹操在適當的時候,進行的一些賞賜,曹操總算還是能夠把這支部隊指揮的得心應手。
當然了,這也與曹操和劉明得帶兵制度不同有關係。劉明是要求所有的兵丁有自己的主見,只聽從劉明得命令和擁有暫時指揮權的將領命令。而曹操則是隻控制領兵的將領,令這些領兵的將領對自己忠心耿耿罷了。這樣一來,高下自分,曹操控制一支部隊的難度當然要低了許多。
可是,即使如此。曹操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無法解決。那就是軍糧問題。
軍餉可以暫時不發。可是軍糧卻不能一天沒有呀。吃不飽肚子的士兵,別說是爲你拼命,上陣殺敵了,不立刻造你的反,那已經就是老天爺偏袒了。
當初,曹操能以兗州一州之地,養活二十多萬的大軍,並還能有一些剩餘,那是曹操仿效劉明屯田養兵,興修水利的制度好。能吸引足夠多的百姓滯留在兗州生存。能產生足夠多的剩餘軍糧。
可如今,曹操雖然拿下了司隸。可是司隸全境的生產狀況,早就完全被董卓破壞的一乾二淨了。就連最基本的生產單位,生活在這裡的老百姓,那也大部分被劉明的幽州接走了。現在留在這裡的,只是一些難捨故土的老頭子罷了。這些老人,自己也就湊乎的在這裡活着。指望這些人替曹操完糧納稅,替曹操養活兵馬,那不是跟做夢一樣嘛。
而且,曹操新收的這些士兵,匪氣太重。有曹操管着,那還好點。這要是把他們放回去,或者是聚集到一處,屯田,那還不得立即就又變成山賊了。故而,曹操也只能把這些人撰到手心裡管着。
除此之外,就算是曹操能把這些人全部安插到民間耕作,也沒人鬧事,可那糧食也不是能立刻就長出來的。那也得花時間種植的,可曹操的家底薄呀。就曹操手裡的這點餘糧,已經不能再支持幾個月了。你說曹操能不急嗎?
現在曹操的眼睛都快藍了。就像一匹飢餓的狼,看誰都想咬上兩口。整天嘴裡就是倆字:糧食。
對於曹操的這種壓力,曹操手邊的這幾個心腹都明白。可是,這種天災人禍,誰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畢竟誰也不是神仙,能夠空手變出糧食來。
但是,畢竟曹操的手下還是有能人的,也不是全都無計可施的,只是他們出的這些計策,都有點餿。幾乎都屬於短線操作。
例如戲志才由於本身的出身問題,他就給曹操獻了一個計策道:“曹公,如今司隸赤地千里,百里無人煙,以如此的環境,根本沒辦法給咱們提供更多的餘糧。所以這糧食的來源,咱們還是隻能從兗州想辦法。”
正被糧食問題快逼瘋的曹操,當時就激動說道:“這話怎麼說?咱們是加稅,還是徵收?不過,咱們曾有言在先,要是這樣辦,那咱們不是自毀諾言了嗎?要不咱們先暫時借取,待來年歸還?”曹操對這問題也沒少動腦筋。戲志纔剛一提個頭。曹操就蹦出一堆主意來。
戲志才笑了:“誒。曹公此言差矣!人無信不立。亂世當中,更是如此。咱們要是自毀言諾,那今後還會有哪個百姓再相信咱們,依靠咱們。其他的英雄豪傑,又怎麼能再相信咱們給他們的承諾呢?況且,如此一來,那也自爆咱們的不足,容易引起其他諸侯的窺測。再說了,就算咱們不管不顧,只求應付眼前的這個危機。可那些貧苦的百姓又有多少的餘糧?恐怕就算是餓死了他們,也養不活咱們如此衆多的軍隊。反叫咱們來年秋收之時,更是顆粒無收。”
曹操悻悻然的說道:“既然不成。那咱們還能打兗州的什麼主意?咱們兗州的糧庫可都快要空了。”
戲志才淡然說道:“曹公,雖說咱們兗州的糧倉也幾乎空了。而咱們更不能自毀諾言,打老百姓的主意。可是,咱們兗州不是還有不少的豪門氏族嘛。他們家大業大,那都是錢糧廣多之輩。只要咱們能給他們羅致一些罪名,然後把他們的財產充公。到時候,不僅咱們的軍糧有了。就是咱們的軍餉,那也不愁了。”
曹操遲疑的說道:“這些家族在迎我入兗州之時,個個都是貢獻不小。而且他們如今也沒犯什麼法紀。咱們如何能治他們之罪?況且,這些家族又全都是根深蒂固的大族。咱們要動他們,恐怕也不容易吧?”
戲志才冷笑道:“曹公,這些家族迎咱們入主兗州,那也不過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罷了。咱們又何必承他們的情?至於給他們羅致一個罪名,那就更簡單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以他們這些家大業大的豪族,又怎麼可能一點的罪過也沒有?而且,咱們也不是把所有的豪族一起連根拔起,咱們一個一個的來,先挑一個大的來辦,以曹公如今的兵力,兗州地面上,即使是再大的豪族,也不是咱們的敵手。而咱們在辦這個豪族的同時,歷數的他的罪過,並分一些土地給其他的豪族。這樣一來,其他豪族,不管是不甘心在那個最大豪族下面的,還是希望能夠有所分享的,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肯定是不會有人支持他們了。這樣一來,咱們一個個的都收拾了。等輪到那些看熱鬧的豪族頭上時,也就沒人可以支持他們了。而兗州的百姓就更不用管了。那個百姓誰沒受過豪族的欺負。當地豪族的滅亡,只要不涉及這些只想安居的百姓,這些百姓是不會有人來反對咱們的。”
曹操被戲志才的言語說服,地方勢力的重新洗牌,對自己今後的統治也是比較有利的一件事。故此,曹操也就同意了。讓戲志才主持這件事情去了。
可是,這件事爲了辦的穩妥,那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幹。這也需要時間。而且,一家兩家的豪族,對擁兵五十多萬的曹操來說。那也是一個杯水車薪的問題。所以,曹操,還在煩惱。
而這時,曹操的另一個心腹程昱就又給曹操出了一個主意。
程昱這個人是比較偏執的,有時在別人的眼中甚至是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當然,程昱自我認爲則是成大事,就要不拘小節。而此時,程昱給曹操出的這個主意,也是按着這個思路發展來的。
程昱向曹操獻策道:“咱們如今軍糧睏乏,與其糧盡,而軍士譁變。不如擇一富足而弱小的諸侯而討之。咱們勝,則佔其地,奪其糧。咱們的問題也迎刃而解。即使不勝,咱們只要保持咱們的精銳部隊不受損失,能有足夠數量的部隊用來防守司隸、兗州二地的安全也就可以了。其他的那些無用士兵全都可以讓他們死傷殆盡。那樣的話,咱們也就沒了這個困惑咱們的問題了。待來年秋糧盡收,司隸、兗州皆發展起來,咱們兵糧充足了,咱們再重新招兵。那時候,咱們照樣可以平定亂世,給百姓一個安居樂業之所。”
這程昱幾乎是視人命如草芥了。即使是曹操這樣從來不露內心真正想法的大政治家,那也是被程昱的計策嚇了一條。不過,這條計策,也不失爲現今的一個可行之策。
曹操現在是有病亂投醫了。就連程昱的這個計策也不放過了。雖然暫時是擱到了心裡,可曹操還是派出了大量的探馬,觀測周圍諸侯的實力。
曹操偵騎四出的同時,劉明也趕到了幷州。見到了關羽、郭嘉等人。
關羽、張飛、劉明這些兄弟見面,各自真情流露了一番不說。劉明也總算是徹底知道了,爲什麼董卓會提前行動了。
董卓會提前行動,這可跟劉明主動出擊袁紹一點關係也沒有。此時又沒有電話等通訊技術,消息的傳遞,全靠兩條腿的人來傳遞。冀州和長安的距離又遠。中間又有阻隔,而袁紹和董卓之間也沒有劉明那裡的蒼鷹傳書。所以,即使是現在袁紹這位盟友滅亡了,可董卓那裡卻還是一點的情報也不知道呢。
此次董卓會突然提前行動,主要的原因還在劉明這裡。
劉明不是懸賞草原各民族出兵攻打董卓嘛。可是,這個命令到了呂布哪裡之後,又產生了一個不小的變化。
呂布那裡可有不少熟悉草原各部族心態的謀士,而且這些人也幾乎都是仇視草原民族的高人。結果,田疇這幾個高人一嘀咕。又出一個比較損的主意。
於是,呂布命人高搭綵棚,把這些賞賜的東西,擺了五六裡。並告頌草原上的各部落頭領,這些東西是太尉大人用來賞賜給對太尉大人最忠心的部落的。而對太尉大人忠心的表現,就看他們出力的多少了,只有爲太尉大人出力最多的部落,才能拿到這些獎賞。
同時,呂布又透露出太尉大人最近要討伐董卓,以太尉大人的實力,當初只用了不到二十萬的兵馬就把公孫度打的一個落花流水了。現在太尉大人再次出征,那可是一場肯定勝利的戰爭。可這也是草原各部族向太尉大人表現忠心的一個大好機會。
這個小手腕,玩的就是高呀。如山般堆砌的高粱美酒。一箱箱的黃金。晃的這些草原漢子眼暈。這要是大冬天裡的。在溫暖的帳篷裡,喝着美酒,吃着羊肉,這是何等的美事呀。就是那些黃金,應該也能從漢人手裡換來不少的糧食吧。有這些美酒,糧食,自己的部族絕對可以在幾年之內衣食無憂了。那自己的部族得發展成什麼樣呀。就是那個黃金寶鏡也是一個稀罕物,那裡映出來的人影,可比河水清楚多了。想着這些美事。所有的草原部族都動心了。
戰爭,對於這些草原民族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大草原上的狂風驟雨和突如其來的暴風雪,那可遠比一場戰爭要厲害得多了。
沒糧食的草原民族上漢人那裡搶糧食去。那都是草原上的一種慣例了。
搶劫就是戰爭。戰爭就是搶劫。既然沒人給這些東西的時候,自己還要賣力氣的去搶劫。現在有人出錢了。爲什麼自己不名正言順的去撈一把呢?這不過是一個搶誰不搶誰的問題。只是現在讓自己的搶劫目標單一了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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