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公子

“前提是,你得有一隻海東青。”木梓衿很同情的看着他,“既然那隻海東青被咬死了,你怎麼處置的?埋了?”

“埋了?”寧浚咬牙切齒的,“本王花了那麼些功夫將它喂得那麼好,埋了不就可惜了?”他砸吧砸吧嘴,說道:“本王將它帶回去,扔給廚房,讓人拔了毛烤了!美味的很!”

木梓衿把臉轉到一邊,嘴角忍不住抽搐,決定不和這個人說話,繼續聽說書更好。

樓下說書人的聲音又傳來:“那明瑛郡主出生不到片刻就斷了氣,齊侯悲痛不已,立即讓人厚葬。可齊侯夫人憤怒得從他手中搶過嬰孩,提起那嬰孩的腳,將她倒提了起來!”

“這是爲何?”有人問。

“齊侯夫人提着明瑛郡主的腿,伸手朝着郡主的背部一陣拍打。卻不想,那斷了氣的嬰孩,就在此時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塊玉石,也正是如此,那嬰孩兒也通了氣,哇哇大哭起來。產房之中的人驚訝不已,又見那玉石潤澤剔透,小拇指尖大小,在那五彩霞光霓虹的映照下大放異彩,絢爛明淨。而那連綿了幾日的大雨,也徹底停歇,就在此時,救災治水的官員也傳來喜訊,兇猛的洪水竟然被控制住,不再氾濫,幾條江河的水也有下降的跡象!”

“真是神了啊!”

“正是啊,”說書人又是將醒目一拍,“故而那齊侯將公主視爲上天賜予的珍寶,又因爲出生時口吐玉石,所以取名爲明瑛。也有掌上明珠的意思。”

木梓衿有些興致闌珊,一聽這故事,雖然說離奇了些,但是很明顯杜撰的成分比較大。她轉頭看着滿桌子的菜,不由得擔心自己的腰包。

“王爺,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知不知道?”她輕輕地用筷子敲了敲碗筷。

“哎,不是你說要請我吃飯啊,本王覺得這桌子菜還寒酸了呢。”他支吾了幾聲,笑了笑,“不管手軟最軟,還是讓我先吃飯。”

“好啊。”她點點頭,“既然吃了我的飯,就得幫我辦件事,禮尚往來嘛。”她扯出微笑,說道。

他立即放下筷子,“你太煞風景了。那你得說說啊,要我幫什麼忙,如果我辦不到的,豈不是白吃了你這頓飯?”他眼珠子轉了轉,又道:“不如這樣吧,這頓飯我自己出錢。就當是你破了孫婉的案子證明我的清白,我還你一個人情算了。”

“王爺你怎麼能這樣呢?”她立刻皺眉,“這件事情,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我就是想讓你給我安排個人進軍隊。你看如何?”

“軍隊?!”他原本去拿筷子的手又縮了回去,“那得看是什麼軍隊了。神策軍?御林軍?還是去西北的新軍?”

“不過是謀一個吃飯的職位,有那麼難?”

“當然啊!”他點點頭,“若是以前,我肯定能幫你。御林軍那邊我有人脈的。我有個兄弟,在裡面做校尉,但是如今顧明朗做了御林軍的將軍,我怕是插不上話了。”

她臉色不由得暗沉下去,心中還有些怒火,“王爺,你好歹是個王爺啊,你怎麼不僅僅怕明瑛郡主,害怕顧將軍呢?”

“我怕?”寧浚一拍桌,怒道:“這事兒本王就幫定了,看誰敢攔我!”他豪氣沖天地拍胸脯說道:“就包在我身上。說到底,那顧明朗也還沒有真正成爲御林軍將軍是不是?聖旨還沒下呢?我待會兒就帶你去御林軍,去找我那個哥們兒!”

她鬆了一口氣,連忙行禮,說道:“真是太感謝王爺了,此事若是成了,我……爲王爺撲湯蹈火!”

“倒也不用你赴湯蹈火!”寧浚說道,“等會兒你陪我去買只海東青,這頓飯,我請,海東青,你買!”

“成交!”她說道,又想了想,厲聲道:“若是王爺答應我的事沒辦成,我就把你的海東青燉了!”

寧浚猛地嗆了一口,“好,算你狠!果然是五哥的人!骨頭都是黑的!”

“誰的骨頭是黑的?”

忽而聽見一道宛若流雲般閒淡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兩人都是一驚。同時擡頭看去,卻見一身月白暗紋錦袍如流嵐般,從門外飄了進來。容止清雅若蘭,漫不經心之間,形容舉止卻盡顯風華。

他慢慢走到兩人身前,輕聲一笑,笑聲如冰凌般落在木梓衿的身上,“用本王的錢,來討別人的好?”

那張丹青國手難以描繪的臉,分明就帶着譏諷和冷意。

一時間酒樓之中起伏嘈雜的聲響似全部消失,木梓衿只覺得周圍只剩下這人的笑和聲、音和容。

“王爺,你怎麼來了?”她訥訥地問道。

“是啊,”寧浚放下筷子,十分熱情熟絡,讓小二立刻給添一雙筷子,回頭看見納蘭賀也站在門口,連忙說道:“納蘭先生也進來坐啊,一起吃飯,我請客,沒那麼多規矩。”他拍拍胸脯,很是義氣。

寧無憂挑眉輕輕地看了木梓衿一眼,說道:“既然是八弟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是這菜……”

“菜怎麼了?”寧浚看着桌上的幾道菜,“這都是這家酒樓的招牌菜。”

當下寧無憂和納蘭賀一起坐了下來,樓下那說書的人的故事也接近了尾聲。寧無憂有一口沒一口的吃東西,寧浚卻狼吞虎嚥,木梓衿吃得很沒滋味。

“好個小爛蹄子!竟然敢花我的錢,出來陪別的男人喝酒吃飯!?”忽然聽到一聲呵斥,幾人皆是一怔,連忙聞聲望去。

對面雅間之外,一錦緞青年男子,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帶着兩三個僕從,一把推開雅間的大門,衝了進去,按住裡面一對男女便是一陣猛打!

“將這個男人給我往死裡打!”那一身華麗錦緞的少年低喝道!有小二聞聲前去查看勸解,卻被人給打了出來。

“我打我的女人,與你何干!?”那少年一臉暴戾,怒道。

木梓衿“噗呲”一聲笑出來,“那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就有女人了?”

“這很正常吧?”寧浚蹙眉,有些不悅地看着對面,“一看那人就是有錢有勢的,平常人家,給自己弄個侍妾或者通房也不算稀奇啊。”

木梓衿不置可否,見對面那女人被嚇得全身顫抖滿臉淚水,不停解釋也沒用。同樣是女人,木梓衿心頭就生出些憐憫,“就算要吵架也回去吵啊,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寧無憂卻譏誚一笑,冷漠又嘲諷,“若換做是我,得知自己的女人出來和別的男人上酒樓,豈止是打一頓那麼簡單?”他重重地將茶盞放下,笑道:“我只會比他更狠!”

木梓衿在心裡打了個突突,立刻低頭不再去看。

吃到一半,突然聞到窗外飄來一股熟悉誘人的香味,她雙眼一亮,起身走到窗前一看,竟是街邊一家賣煎餅的攤子上,正在攤着一個金黃的煎餅。

薄薄的麪皮趕得又寬又圓,刷上金黃的香油,攤在熱鍋上一煎,熱氣帶着香味慢慢冒出來,等變至金黃,在打入一顆雞蛋,抹勻,再撒上蔥花和芝麻……

太誘人了,比這一桌的珍饈更加的誘人!她一轉身,就朝樓下跑出去,“王爺,我去買個煎餅,你們要吃嗎?我順便給你們買。”

寧無憂和寧浚都沒應她,她只好自己下了樓。買了塊煎餅,用白菜葉子裹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便又往樓上走。正低頭啃煎餅,突然眼前一黑,撞到了一人身上。

“沒長眼睛啊!?”

擡頭,竟發現這人正是剛纔闖入雅間打人的少年!少年一身戾氣和邪肆,憤怒又囂張的看着她。突然聞到什麼,低頭一看,見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染上一滴灘油,他憤然看着木梓衿手中的煎餅,咬牙切齒!

“你知不知道大爺這衣服是今年蜀地剛剛進貢的蜀錦?一段值千金!你給爺弄髒了,賠!”少年壓抑着怒火,說道。

木梓衿退後一步,蹙了蹙眉,想起自己身上的一百兩,有些肉痛。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長得還有些眼熟,模樣甚是討厭,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他那胸前那滴油,也不怎麼看得見。這種人,據經驗來看,就算是給錢,也可能是解決不了的。

果然,少年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看你這模樣,也是賠不起的。身上的女官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不如這樣,你跟爺回去,爺收了你做通房丫鬟,好吃好喝少不了你,如何?”

“通房丫鬟?”木梓衿嘴角抽搐,挑了挑眉,似乎是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少年冷笑一聲,睥睨着她,“你還不願?你知道我是誰嗎?”

木梓衿偏開臉,不想在與他胡攪蠻纏,拿好了自己的煎餅,便往樓上走。不想手臂卻被少年緊緊地抓住,“我告訴你,爺的叔父曾經是大將軍,如今是御林軍大將軍,爺爺是平安候侯爺,奶奶二品誥命夫人,連皇上和太后都是我親戚!王爺公主見了我,也得巴結討好我!”

他捏了捏木梓衿的手臂,嘖嘖兩聲,拿起她的手摸了摸,“想不到你的臉不好看,但是摸起來還不錯嘛,你這身段,比我府上的丫鬟好多了……”

“放開你的手!”話音未落,突然聽見一聲冷厲憤怒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木梓衿擡頭一看,見寧無憂站在樓梯之上,正一步一步走下來,每走一步,似乎都蘊藏壓抑着雷霆萬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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