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還沒醒,不過也沒有生命危險。”墨離道:“脖子上的傷口非常的深,幸虧當時侍衛處理的及時,太醫說,今晚上應該就能醒了。但是我覺得醒來了,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據侍衛說,二公主當時完全是屬於神智失常的狀態,如果在神智正常的情況下,應該還沒到那麼絕望的狀態,不至於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
“有完顏先生在,只要沒死,還怕問不出東西來?”九方夏笑了笑:“就怕是她自己也說不出什麼來,那就沒辦法了。”
九方夏墨離都是在錦城有些年頭的,和龍馨也算是打過交道,都覺得這個女人雖然一直和龍禹不和,也確實心狠手辣,但是貌似還不到這一步。如果說要請殺手來暗殺龍禹,這事情她做的出來,但是她有幾斤幾兩卻是彼此心裡有數,請出江湖兩大殺手門派傾巢出動,她似乎還沒這能耐。而下這樣狠手自殺,養尊處優如她,似乎也下不了這個手。
龍禹也突然想到了錦帝說的話,道:“似乎母皇也是這個意思,她還說,讓我去問問林雲深,說他對江湖事比較瞭解。”
“錦帝也這麼說麼?”九方夏微微一笑:“錦帝可是火眼金睛,手眼通天,雖然她未必會說出來,但是想要瞞住她的眼睛,卻是很難。”
“那……”龍禹眼睛一亮,試探道:“那你說,能不能去找她幫忙,我去,不管怎麼說,也是親家來着……”
不管臨洛是有人逼宮篡位還是外敵入侵,如果錦帝肯出手相助的話,肯定事半功倍。
九方夏摸了摸龍禹的頭髮。搖頭道:“我去整理一下東西,可能隨時要走。你先休息。”
龍禹慌得一把抓住九方夏衣袖,生怕是他這麼一聲不哼的就這麼走了,而且一去,就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了。
九方夏笑了笑,道:“放心,有什麼進展我都會來告訴你的,不會自己一個人跑了的。”
“那好吧。”龍禹想了想,覺得九方夏這個時候或許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想一想事情,又或者和手下還有什麼不方便外人聽得事情要談。便不留他,何況墨離來了,三個人也不好說什麼。龍禹雖然覺得自己已經停豁達了。目前卻還沒辦法接受三人同行。
九方夏對墨離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墨離看着九方夏的身影消失,這才道:“九方夏出什麼事了?”
這可容易看的出來,這兩人可不是簡單的在談情說愛你儂我儂。九方夏也就罷了,龍禹不太有城府藏不住表情,如今臉上寫滿了擔心擔心。
龍禹想了想,將九方夏的事情一一說了。這似乎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也隱瞞不住。臨洛那麼大的一個國家,有什麼風吹草動東錦勢必會有關注。沒準錦帝探聽到的情報,要比九方夏知道的還清楚準確一些呢。墨離是自己人,也不會害九方夏。而且在龍禹來說,他是自己少數的能商量討主意的人了。
墨離聽完龍禹的敘述,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怎麼臨洛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多久了,這消息竟然封鎖的這樣嚴。這邊尚且完全不知情。”
“應該也沒有多久吧。”龍禹道:“我估計就是這三兩天的事情,九方夏說他在城外的消息聯絡處每三天會和臨洛城中互通消息。一旦失去聯繫馬上就會詳查,然後馬上就來通知他了,那也就是說,最多不超過五天吧,但是臨洛皇宮被控制了多久,那就不好說了。”
墨離沉默了一下,道:“這事情,九方怎麼說?”
“他要一個人回去。”龍禹道:“說他不回去是不行的。他要去我能理解,他父母兄弟子民都在,但是一個人回去危險不說,能有用嗎?墨離,我們就不能幫忙嗎?”
“他有自己的人馬,不至於一個人沒有照應。”墨離先是安慰了一句,又道:”不過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臨洛朝中不弱,他那幾個兄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臨洛皇城控制,這個勢力不可小覷。“
龍禹一下子更緊張起來:“那怎麼辦?要麼我帶點人跟着他,我有沒有自己的人馬可用,應該有的吧。”
雖然龍禹沒有太過關注過這事情,但是據說公主府有自己的精兵上萬,而且與旁的高官重臣府邸的護衛不同,這是隻正兒八經訓練,可以隨時拉出去打仗的隊伍,甚至可以說是驍勇善戰,就駐紮在東錦城外,只要龍禹一聲令下,不用經過任何人,就可以調動,全權由她指揮。
墨離笑了下,覺得龍禹把這事想的太簡單。想了想,道:“你先去陪着九方夏,我去找完顏先生,看看能不能讓龍馨早點醒來。九方夏剛纔問了一句二公主如何了,我想,他也在懷疑一件事情。”
龍禹畢竟不是傻子,雖然從來沒有處理過那麼複雜的事情,一時間關心則亂,有些覺得千頭萬緒不知如何整理,但是被墨離這麼一說,卻是一下子醒了。
龍禹不由的道:“你是說,臨洛皇城被控制這事情,和龍馨僱殺手追殺我,有關聯?”
“不能肯定,只是可能。”墨離道:“控制臨洛皇室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控制二公主還能一下子讓兩大殺手集團傾巢出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世上有那麼大能耐的人,一下子出來兩個,這不太可能。所以我們猜測,這事情的主謀,或許是一個人,至少的,也會有一些聯繫。”
“那豈不是東錦也有危險了?”龍禹嚇了一跳,隨即又有些高興:“那我們也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幫忙了。”
墨離點了點頭,也沒有心思多待,匆匆起身:“我去找完顏先生,再讓林公子也來一趟,你去陪着九方,讓他別一時衝動,這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這人……這人雖然平日看起來不太在意什麼,可性子卻是衝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