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冷漠,再無往日的柔情。
胳膊用力的甩開了那雙抓住他的手。
拉着方絕代快步的離開。
方絕代是覺得很爽,可是,事先她才反應過來,她什麼時候成爲了他未來的王妃。
這才知道自己被他利用了。
她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淡漠的說:“玄王殿下,現在利用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滾!”墨玄楚低吼。
看到方絕傾的時候,墨玄楚的心突然煩躁的不行。
方絕代的目光充滿着鄙夷,在離開的時候,送了墨玄楚一句話:“你連她是不是愛你都看不出來,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生悶氣,自私鬼。”
……
晌午,軍隊集合完,方家軍與皇室軍隊正式合併。
離別的時候,滿城又是一番熱鬧的情景,絲毫不輸於玄王回朝時的景象。
只是,如今跟隨在玄王身旁的女子卻換成了方絕代。
雖然老百姓有諸多的非議,但誰也沒敢多說。
方絕代離開不到一個時辰,赫連風華就醒了,他得知自己被她點了睡穴,而且已經離開神都後,整個人像抽風了一樣,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掀了。
最後下令備馬,快馬加鞭的離開神都,追隨方絕代的軍隊。
他發誓,抓住方絕代後,定要把她的皮給掀翻。
竟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點他睡穴!
那頭,玄王收到了蘇將軍的信。
信上說:“三大凶族突然撤兵,並向北平官員發來請貼,邀請北平官員參與邪族格蘭姑娘生辰宴,還送上了十箱重禮。”
得知蘇將軍現在的情況有所緩轉,今夜便在神都邊口外的一座大山找了一塊空地駐紮。
墨玄楚坐在了一塊大石上,看了眼趙將軍送來的信,眉頭深鎖了一下,隨後回過頭去看方絕代:“方絕代,你身爲副將,你看看這事該怎麼辦?”
墨玄楚將信遞給了她。
原本躺在墨玄楚身後那塊大石眯眼休息的方絕代,猛地睜開了雙眼,坐起身來,雙腿盤起,拿過了墨玄楚遞過來的那封信,認真的看了看,然後又細細的專研信上的內容。
墨玄楚則面容嚴肅的向她解釋信上提到的那位格蘭姑娘的身份:“格蘭姑娘是邪族最受寵的人,就如一國公主一樣,每年生辰都會大擺酒宴,但從未說送十箱重禮,邀請北平官員,以往也只是邀請本王與……方大小姐一起出席,今年卻連北平官員也一同邀請,本王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
方絕代突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回頭看他:“玄王殿下既然知道事情的詭異性,想必是拿出了辦法來對付,現在問我,豈不是多此一舉,皇上說了,凡事聽你安排,我只服從命令。”
“本王覺得,你太閒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獻醜了。”方絕代站起身,拿着信,神情凝重:“如果按你說的,以往這位格蘭姑娘過生辰都未請過北平官員,也未送上重禮,那麼,邪族的第一動機不可能是爲了殺死某某某,而大費周張,邪族的能人大有人在,若想殺死一個人,恐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麼,這個動機排除了,第二動機,格蘭姑娘很有可能看上北平某位官員的公子哥,而格蘭又是邪族人的掌上明珠,邪族爲了格蘭開心,便藉此機會,利用生辰宴,博得心上人的頎賞,才大肆邀請北平官員。”
“不可能。”方絕代的話音剛落,墨玄楚就否認了她所說的第二動機:“格蘭心高氣傲,看不上北平任何一個官員。”
方絕代看他的反應,目光定在他身上許久,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反問:“格蘭姑娘莫不是看上了王爺。”
墨玄楚沒有說話。
方絕代便當他默認,然後勾起了脣角笑道:“如果是這要的話,那麼就好解釋了,這次的戰事是由哪一個兇族人先挑起的。”
“邪族。”
“你回朝幾個月,格蘭見不着你,再加上她的生辰快到了,以往你都會參加她的生辰,而今年,你卻遠在神都,所以,格蘭爲了見你,不惜一切代價聯合三族攻打北平,如今聽到王爺回北平了,那戰事自然熄火了,王爺,你只要乖乖待在北平,什麼戰事都會沒有的,看來這場無稽的戰火是因王爺而起,我看王爺,還是把那格蘭妹子娶了,什麼事都沒有。”
方絕代將那封信折成了紙鶴,放到了身旁的大石上。
墨玄楚目光落在了那隻紙鶴上,平靜的說:“娶她,哼,區區一個邪族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本王的王妃,看來本王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這次回到北平,本王要將他們一個一個的瓦解、粉碎。”
說完後,墨玄楚便轉身,朝着森林的黑暗快步的走去。
方絕代瞥了他一眼,便走入了自己的駐紮棚裡,前一刻,大家都還在緊張着北平的事,下一刻,三族竟然停止了戰事,這繃緊了一天的心情,終於鬆懈了下來,方絕代也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裡,準備入睡。
可這時,棚外掠過了一道頎長的身影,那道身影停留在駐紮棚外頭,沒一會兒,那道身影就快速的進入了駐紮棚。
方絕代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腰間一緊,她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當她摸上一隻冰冷的胳膊時,身子猛的一僵,緩緩回頭,對上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看到赫連風華的那一刻,方絕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瞪大了雙眼看他。
而他,卻扯開了薄脣,似笑非笑:“有沒有很驚喜。”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找你解毒。”他沒有說謊,寒毒是真的發作了,他身體沒有一點溫度。
可抱着她的時候,卻覺得好舒服,暖暖的,就如一個大暖爐一樣,讓他不想放手。
“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被人看見了不是更好,你這輩子死都別想再嫁人,誰會願意娶一個與別人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他冰涼的脣,貼着她的臉龐,雖然身體是冷,可是氣息卻是炙熱的,好似要把她的臉龐給灼傷,讓她的毛孔一個個的擴張開,頭皮跟着發麻。
她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來,雖然,名聲對她來說,真沒那麼重要,可她就是不想被這個男人往死裡鎮。
“你想怎麼樣?”既然找來了,想必有他的理由,這個男人只能順着不能逆着,否則,觸動了他的逆鱗,說死是輕的,他若讓你生不如死,那她還真別想死。
“幫本王治病。”他將她的小身子翻了過來:“把衣服脫了。”
“你你……幹什麼,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方絕代立刻瞪大了雙眼看他,丫的這個死色痞,莫不是想在這軍營裡對她強來。
“不脫是不是,本王不介意替你效勞。”
“別別別,我自己來。”方絕代趕緊阻止:“你先放開我的腰,不然我怎麼脫。”
赫連風華眯了眯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而搭放在她腰間的手,絲毫沒有鬆開之意,反而將她抱的更緊:“別以爲,你逃得開,你若敢逃,試試看。”
一句警告落下後,赫連風華才鬆開了她的腰。
方絕代原本是真想趁機逃,可在聽到赫連風華的話後,她又重新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愣了愣,隨後問他:“如果逃了,會得到什麼懲罰。”
“輕則打斷狗腿,重則斬斷狗腿。”
這有什麼差別嗎,都要斷掉狗腿,前者能保留全屍而已。
“那……不逃是什麼下場。”
“扒光!”
“你想幹什麼。”
“脫!”
冷冷的命令,沒有迂迴之地。
方絕代看他眼神,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最後一件一件的脫,脫到最後一件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方絕代聽到外頭的動靜後,頓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耳邊聆聽着外頭的聲音。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留在了駐紮棚外。
“咳咳!”幾聲低沉的輕咳聲響起,方絕代耳朵敏感的抖了抖,這聲音是墨玄楚的,他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本王獵了一隻兔子。”墨玄楚輕聲的說。
外面的聲音剛剛落下,方絕代的腰就被赫連風華狠狠的擰了一下。
方絕代低呼了一聲:“啊……”
下一刻,方絕代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外頭的人,聽到裡頭怪異的聲音後,皺緊了眉頭問:“方絕代,你怎麼了?”
“沒,沒事,玄王殿下,你把兔子肉放在外面吧,我一會換好了衣服便出去拿。”有兔子肉,幹嘛不吃,可她的話剛說完,腰間又被赫連風華用力的擰了幾下,顯然是不想讓她吃什麼兔子肉,只想讓她快點把墨玄楚給趕走。
方絕代低下頭,惡狠狠的瞪着赫連風華。
可赫連風華狹長的眸子一眯,電流十足,根本不需要瞪,便回擊的她完敗,她無奈的吐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怪異的說:“要不,殿下自個吃吧,這麼晚了,我也困了。”
而外頭的人,似乎也聽出了她的聲音怪怪的,便問:“方絕代,你怎麼了,是不是碰到蛇蟲了,要不要緊,本王進去看看。”
赫連風華一聽,腦袋下意識的縮進了被窩裡,臉深深的埋入了不該埋的地方,雙手抱緊了方絕代的身子,而方絕代也因爲赫連風華的這一個舉動,嚇的面容失色,驚呼連連:“啊啊啊……”
“玄王殿下,你千萬別進來,我的確被蟲子咬了,不過,只是蚊子而已,正準備擦藥,沒什麼大礙,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