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所有的人重新又彙集在一起。
柳乘風握着槍,衝着一個警察示意了一下。那個警察握住了門把手。
然後柳乘風點了點頭。那警察一下子推開了門,柳乘風平端着槍,對着屋內。大喊了一聲:“別動。警察。”
我心裡說,原來電視裡演的都是真的,這警察都這麼咋呼嗎?沒看到人呢。喊個啥?
屋子是一個暗間,赫連雙用手電照了照,找到了牆上的開關。摁下去之後。屋子裡的燈亮了。裡空無一人。有一張大的老闆臺,還有一個保險箱。
“搜。”柳乘風下了命令。
幾個警察將這間屋子裡搜了個遍。除了那個保險箱,別的並沒有什麼發現。
我指着那保險櫃問廖光明:“你不是會開鎖嗎?這個你行嗎?”
廖光明一瞪眼:“你真當我是專業的啦?這個我可開不了。”
柳乘風對一個警察說道:“我從縣局調開鎖專家了,現在應該到了。你出去把他領到這裡來。”
警察應了一聲。出去了。
時間不大,領着一個穿着便衣的人回來了。那開鎖專家拎着一個皮箱,裡面全是工具。
在那保險櫃前面鼓搗了十分鐘左右。就把那保險櫃給打開了。
裡面有一些文件,柳乘風將那文件拿出來翻了翻,對我們說道:“全是孤兒院的孩子的記錄,後面還註明了來自哪個地區。我看跟系統發出協查的地區差不多都能對上。”
我點點頭:“那就對了,看來拐賣兒童這事應該是能坐實了。”
“啊……這是什麼?”突然赫連雙從保險櫃裡拎出一樣東西來。
我們急忙湊過去,赫連雙把那東西放到桌上。東西是一塊一塊的,一層一層鋪在那裡。我捏起一塊,掀了起來,從顏色到厚度有點像我們平時吃的豆皮。
不過顯然不是豆皮,不然不會放到保險櫃裡。
柳乘風拿起一塊,捏了捏,聞了聞,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啥?
“是人皮。”廖光明突然在一旁說道。
“人皮?”我和柳乘風同時將手裡的東西扔掉。我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皮?”
“應該是冉鴻翔的。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那些小孩的元氣的元氣被抽取出來,很可能被冉鴻翔服食了。孩子會加速衰老,而服食了元氣的則會年輕。”廖光明說道。
“返老還童?”柳乘風問道。
廖光明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雖然不知道服食元氣會有什麼功效,但是看到這些人皮可以推斷,起碼是可以換皮,讓自己更年輕。冉鴻翔服食了元氣,身上的死皮就會一層一層脫落。雙七,你注意沒注意冉鴻翔的皮膚?是不是光滑的很?”
我回憶了一下,似乎的確如此。
柳乘風啪地一拍桌子:“真是個怪物。”
“啊,這裡還有……”一個警察驚叫了一聲,從保險箱裡又拽出一樣東西。等看清之後,又扔到了桌子上。
燈光之下,那東西赫然在目,居然是一張人的臉皮。
臉皮長在臉上,無論醜俊看着都很自然。可是這一旦從臉上脫落下來,卻是那般醜陋,看着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看到這張臉皮,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柳乘風:“你剛剛說曾經和劉奎聯繫過了,但是沒聯繫上?”
柳乘風點點頭:“我在前樓的時候,就跟縣局聯繫過了,讓他們聯繫一下劉奎,要了解點情況。結果縣局反饋說劉奎曾經跟下屬交代說要離開幾天,從那之後就沒了消息了。再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了。”
“肯定是聯繫不上了。因爲他已經改頭換面了。”我笑了笑,說道。
“雙七,你是說……”廖光明看着那張臉皮,若有所思。
我點點頭:“因爲劉奎就是冉鴻翔,冉鴻翔就是劉奎,他們本就是一個人。我曾經問過老劉頭關於冉鴻翔的事,老劉頭卻顧左右而言其他,不肯往上說。”
“廖大師?真的有這種可能嗎?”赫連雙似乎不太相信我,問廖光明。
廖光明點頭:“的確是有這種可能,那些元氣來自不同的孩子,如果吸食元氣的真是劉奎的話。這些元氣會讓劉奎的身體產生鉅變,同時面容也會受這些元氣的影響,變成完全陌生的一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柳乘風一揮手:“是不是咱們就驗證一下,把這人皮和臉皮拿回去檢驗,看看dna和劉奎能不能對上,另外查一下冉鴻翔這個人的來歷,就全都清楚了。”
這的確是個可行的辦法,也是最有說服力的。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是推斷,包括那些孩子的元氣,如果能通過科學的方法檢驗出來,也可以給劉奎的罪狀提供一個可靠地佐證。
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冉鴻翔或者是劉奎,人哪去了?
此時外面對孤兒院的搜索已經結束,冉鴻翔就跟插了翅膀飛走了一樣,不見蹤影。按說他應該就在這個樓內纔對。
柳乘風是做刑偵的,對這一套的確很在行。他讓人將桌子和保險櫃都移開。結果在保險櫃的後面,發現了一個開關,看着很不起眼。
柳乘風過去按動了一下那個開關,這時突然從地下發出了嘎達嘎達刺耳的響聲。
大家急忙躲開,就在辦公桌後面的一塊地磚,隨着響聲,慢慢沉了下去。
“這裡有暗道。”大家喊了一聲,圍聚過去。
“追過去。”柳乘風打着手電帶着我們從那暗道下去。暗道裡面曲曲折折,走了很遠依然不見盡頭,看來這項工程真的很大,沒有個幾年的工夫都很難做成,劉奎真的是下了工夫了。
順着暗道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終於在前面找到了出口。
我們從出口鑽出去,才發現這邊的暗道出口是在一處假山的下面。
我鑽出來一看周圍,媽的這不是萬寶小區嗎?我和廖光明曾經來過,這假山也經過了很多次,沒想到下面居然另有乾坤。
顯然冉鴻翔已經從這個暗道出來,跑路了。
柳乘風冷哼了一聲:“想跑?沒那麼容易……”說着他拿出電話,聯繫市局進行追捕。
剩下的事我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決定回賓館聽消息,讓赫連雙留在那裡,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們。
我們回到賓館,廖光明開始忙碌起來,打了無數個電話,大多是籌集款項的事。
最後,廖光明放下電話,喜形於色。
我問他這是要幹嘛?他瞪着眼睛說道:“幹嘛?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不是來破案的,其實劉奎他幹了什麼跟咱們沒什麼關係。我的初衷一方面是給一鳴報仇,另一方面也是可憐那些孩子。這些事辦完了,自然是做我們的老本行了。我讓人火速到這裡來,大量收購萬寶小區要出售的住宅,估計價格會很低。這次估計我們能賺些好錢了。”
一提到錢,廖光明的臉上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眼睛裡都冒着光。
想想也是,無論劉奎是否抓到,這件事肯定鬧得沸沸揚揚。鬧鬼的傳聞很快就會平息,到時候那裡的房價會逐漸走高,這時候的確是囤房的好時機。
我們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結果快到凌晨的時候,赫連雙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我和廖光明都沒睡,赫連雙一進門就告訴我們,說冉鴻翔抓到了。
“抓到了?太好了。”我一拍手,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要是讓他給跑了這事辦的就不算圓滿。
“是。由於這件事跟拐賣兒童有關,影響惡劣,周圍幾省市都高度重視,聯合封鎖了各大交通要道,車站機場,我們警方的辦事能力那不是吹的……”
我擺擺手:“可我更關心的是,冉鴻翔到底是不是劉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