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哭喪着臉,好像我殺了他親人似的:“我沒錢了,真的沒錢了!”
暴發戶見狀也呆不住了,指着裝錢的袋子義憤填膺:“小姑娘,你這樣可就不對了,本來你們都是要更跟風的,人家老闆讓你改了,已經算是破壞了規矩,如今贏了,差不多就行了。”
我一聽冷笑兩聲抱着手,我如果只拿走別人下注的錢,老闆只是虧損那塊毛料錢,不疼不癢的,想得到是挺美!
但也只是想得美罷了,我也沒工夫在和他閒扯,清了清嗓子張口就喊:“東來瞧,西來看啊,這塊毛料不是帕敢料,老闆騙……”
老闆一聽蹭得一下竄了過來,臉色都變了:“我給,我給,姑奶奶別喊了。”
“真給?”我好笑的擺了擺手,“剛纔不是說沒錢了?”
“有有有!”老闆一臉認命。
暴發戶一聽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要來攔,慌亂間叫了聲姐夫,我恍然原來是這層關係。
老闆心情煩躁一把將暴發戶推開讓他閉嘴,這才問我銀行賬戶轉了錢,臨走時像是送瘟神一樣送走了。
我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了!但我卻感激他,畢竟這麼缺德又缺心眼的人不多!錢是託他的福這麼快就夠的!
韓茹高興,又哭又笑又是要下跪的,可我哪裡受得起,連忙擺手勸說,不過錢既然籌到,也就不再賭場呆着了,我帶着韓茹走向君石,連聲道謝。
“不客氣,只不過順路罷了。”君石雖然在笑,卻始終不達眼底,“你怎麼能那麼肯定是靠皮脆?”
我心裡咯噔一下,那塊毛料是全賭,今天大家的注意力可能都在老闆悲劇賠錢上了,所以才忽略了我,畢竟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新手竟然能這麼準確的這麼肯定的說是靠皮脆,換做我也會以爲有貓膩。
君石顯然注意到了,我心裡先是一亂,隨後不動聲色的扯謊:“隨便編的,就是不想跟風,也沒想這麼多。”
君石明顯不信,卻也不再問。
我門也就此別過,我要出賭場,而他還要往裡面走,今天是有事情要辦的。
出了賭場,韓茹支支吾吾忍不住問出口:“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但後來一想,你應該是送老蒼翡翠的姑娘吧?”
我點頭,原來老蒼和韓茹說過。
韓茹見狀,更是驚疑:“姑娘,我雖然沒有老蒼專業,但也直到他這批毛料被騙了,質量不好,你挑到的那塊質量極佳,說明是有些本事的,今天一見我更肯定了,絕對不是瞎編的,你年紀輕輕的本事紮實也不可能,到底有什麼訣竅?”
我暗道不好,韓茹極其敏銳,她知道的比君石更多,我當下也不敢胡編,只能睜着眼睛說瞎話:“那日在老蒼攤位所選的毛料並非是我選的,而是翁老,後來有幸被翁老傳教,所以……”
韓茹立時恍然,大呼原來是翁老的高徒。
我尷尬的笑,嗯,反正我什麼都沒說……
眼下沒了暴露的危險,我自然不會再往那個話題上去扯,況且現在有重要的事情,這一百萬是給寫血書者準備的,對方要的是一百萬人民幣換冥幣,想着問韓茹:“對方說過怎麼來取嗎?”
韓茹搖頭:“沒有,但對方說我準備好自然會和我聯繫。”
我心下不明,卻無可奈何只能將銀行卡先給了韓茹,讓她去取錢,然後暫時先別換取冥幣,等那邊聯繫,一旦有情況立馬聯繫我。
韓茹說好,說孩子終於沒危險了,我不禁感慨,對於父母來說,生死關頭還是孩子重要,畢竟兩個孩子只剩下一個。
不管是不是怪力亂神,都要去試試的,至於老蒼……我一時間不明白對方帶走老蒼卻又留了書信的道理,如果單單隻爲了不讓韓茹報警,這可就說不通了,畢竟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這麼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想罷搖了搖頭,一時間也沒想明白,和韓茹道別就打車回了大力家,翁老的別墅雖然可以住,但我的東西還在大力那,況且廚房裡也是什麼都沒有,我可不想餓肚子!
回到大力家的時候才八點剛過,景伯母悠閒的看着電視,見我進來先是一笑隨即看向我身後,不由得皺了眉頭:“小晴,景爽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啊,大力不是去上班了嘛,還沒回來嗎?”景伯母做了一桌子飯菜,我換鞋坐過去,夾了一筷子有些涼了。
“我去給你熱熱。”景伯母伸手就要端菜,我連忙攔住自己拿去了廚房。
景伯母也跟着我進去,眉頭鎖着:“小爽是不是出事了?”
我一愣,問伯母何出此言,原來大力每天最晚七點到家,如果有特殊情況都會告訴家裡,但今天景伯母從七點多開始打電話,沒人接不說,後來還直接關了機。
我心裡咯噔一下,也覺得不好,立時拿出電話撥打過去,果不其然關機了,但又轉念一想警局也算是特殊工作,而且這纔剛八點還不算晚,開口安慰着景伯母:“再等等,你別擔心,誰敢欺負景爽啊!”
景伯母一聽笑了,這倒是,景爽從小就是彪悍的。
不一會飯菜熱好了,我吃了些才覺得解了乏,今天從早晨就沒閒着,剛剛養得好些的身子又吃不消了,回屋一看腿都水腫了。
不過雖然累,心裡卻比之前輕鬆了太多,最起碼柳微的事情算是解決了,老蒼的事情一百萬也解了燃眉之急。
於是洗漱一番,就想着等大力回來一起休息,但也許是太困了,竟然靠着牀背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間,門咣噹一聲開了,我以爲是大力,閉着眼嘟囔着:“怎麼纔回來?”
“想我了?”誰知,耳邊竟是傳來了熟悉的男聲,低沉清冷滿是嘲諷。
“駭!”是他!我猛地睜開眼睛,就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又都動彈不得了,但眼睛餘光卻清晰的看到了黑綠髮亮的眼睛,立時驚了一身冷汗。
怎麼會又來了?那日在祠堂,我確定他受傷了,過了幾天不再擔驚受怕的日子,本以爲柳暗花明了,如今他的出現無疑是給了我迎頭重擊。
心裡駭然,渾身發抖,我嚇的發抖,嚥着唾沫:“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道。”男人清冷短促的開口,猛然大手摸上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身子根本就懂不了,更別提掙扎,男人整個身子壓了下來,更加肆無忌憚,冰冷的脣瓣從耳邊一直吻下,衣服瞬間被撕裂。
強烈的屈辱感讓想起剛剛打掉的孩子,一時間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絕望的眼淚不斷的往外冒:“放過我!”
“休想!”男人冷笑着侵略,“遊戲又開始了,我很期待,是你先死,還是先找到我,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機會,身子瞬間下沉挺入,乾澀的痛激盪起一陣運律,我緊鎖喉嚨滿是絕望,不知道過了多久,徹底沒了體力,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是被耳邊猛然響敲門聲驚醒:“小晴,開門,小晴,我是景伯母!”
我蹭得一下坐起來,驚了身冷汗,一聽是景伯母的聲音也顧不得回憶剛纔的事情連忙去開門,打開門卻見景伯母哭成了淚人,手裡拿着一封信,滿是血跡。
我有些發矇:“怎麼了?!誰的血?大力呢?”
“出事了!”景伯母哇的哭了出來,“我半夜接到陌生電話,沒有人說話,緊接着就聽到敲門聲,我以爲……我以爲是大力回來了,沒想到竟是收到一封信。”
景伯母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將手裡滿是血跡的書遞給我:“就是這個,上面全是用血寫的字。”
我一驚,連忙奪過來,只見的確是一封血書,上面清清楚楚寫着:想要景爽安全,準備一百萬人民幣,兌換成冥幣,等我聯繫。
“駭!”我手一抖,血書瞬間落地,我抓緊景伯母的手,瞪大了眼睛,“電話!電話是什麼時候接到的!”
怪不得我這麼熟悉,血書,電話,完全是老蒼家經歷事情的再現,當下嗓子眼發乾,一股子不好的感覺傳遍全身。
“十二點。”景伯母語氣堅定。
我聽罷,踉蹌的往後一退,老蒼家的事情絕對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