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位黑衣人帶頭的那一位並不答話,只是緩緩地將腰間的刀抽了出來,顯然是要取婕藍的性命的。
婕藍更是驚異,覺得何人居然如此大膽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欲朝她下手,是王城那南容公主的手下還是其他城郡派來的殺手?婕藍並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絕對不是刑部的捕快,因爲刑部的人想要抓捕她回去的話,用不着做得如此遮掩,會直接亮出身份的。
那黑衣人吹一聲口哨,緊接着便拍馬朝婕藍快速地衝了過來,而他身後的那十四位黑衣人也緊接着衝了過來,看到他們是打算羣涌而上,只要能將婕藍殺害,什麼規矩都不在乎了。
黑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急喊道:“藍!”
婕藍開始召喚出靈力,頓時藍色光芒開始在密林中暈染開來,婕藍對身後的龍奕道:“龍奕,就讓我們兩個在今日大戰一場吧!”
她一說完便一拍馬朝那黑衣人迎戰過去。婕藍催動靈力,藍色光刃發出的冰寒光芒籠罩着這帶頭人,她光刃一揮,頓時藍色光刃便朝這黑衣人的胸口橫削過去,然而出乎婕藍意料的是,那黑衣人的大刀居然佈滿了黑氣,顯然是學習過黑巫術之類的妖法,纔會讓其發出這樣的光芒,黑衣人將大刀朝婕藍的光刃正面迎擊而去,頓時兩股力量匯聚在一起,雙方都感到虎口劇痛,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幾步。
婕藍定下身來,看着面前這個眼露兇光的黑衣人,心中開始有些懼怕,她心下一狠,又加了幾分靈力,再次朝這黑衣人的臂膀處揮舞而去,藍色光芒傾瀉而下,猶如劍鋒一般直朝黑衣人逼來。黑衣人也催動了幾分妖術,縈繞在那把刀上的黑氣便更甚了些,而他揮舞着大刀便直接朝婕藍的頭頂砍將而來。當帶頭人這一刀劈下時,他身後的另兩位黑衣人則提着單刀擋住了婕藍的光刃,而另一個黑衣人則揮刀直朝婕藍的胸口砍去。
這一下兔起鵠落,婕藍沒料到他們居然這般狠辣,自己又無法抽出身來對付另外兩個人,正當這千鈞一髮之際,黑豬衝了過來,他因爲不能使用靈力,所以竟然從馬上跳躍而起,將對面刺向婕藍胸口的那個黑衣人抱住拉下馬,頓時兩個人便滾落在地上,扭打到一堆去了。
剩下的十二位黑衣人見狀,其中的一個立刻提着刀奔到黑豬身旁,便欲舉刀將黑豬結果了,黑豬被那個黑衣人死死抱住,想避是無法避,正當那黑衣人的刀朝他腦門插落下來時,黑豬使出渾身的勁將壓倒自己的那男子朝刀鋒處撞去,這一些那黑衣人的刀口剛好插中抱住黑豬的那個黑衣人的後心,頓時間刀穿胸過,撒得黑豬滿臉是血,黑豬也是驚恐不已,他忙得從那黑衣人身下掙脫了出來。
而準備殺黑豬的那個黑衣人沒想到自己竟然將自己的同伴殺害了,氣憤異常的他狠惡地看着黑豬,隨後大喝一聲,便朝黑豬襲擊而來,黑豬手無兵刃,自然被他逼得不住往後退。
其他十一個黑衣人則走了五個一起去對付黑豬,剩下的六個則聯合在一起對付婕藍。
婕藍光憑着自己的靈力對付這麼多好手是越來越吃力,她知道單憑自己的靈力恐怕無法取勝,那麼不得已之下只好使用無影劍的力量了,她朝後退了幾步,便準備召喚靈力,頓時手間的藍色光芒暈染開來,像一朵美麗的奇花在這密林中綻放。
而這些黑衣人彷彿對婕藍很是瞭解,當看到她手間藍光大盛時,就知道她是在召喚無影劍,而這無影劍的威力他們看來也很是清楚,那帶頭的道:“她是在召喚無影劍,必須在她召喚出無影劍前將她結果了,否則大家都別想活命。”這帶頭人這麼一說,所有黑衣人都很是膽顫心驚,齊相朝婕藍圍攻而來。
但是婕藍有結界保護,所以這些人的刀並不能完全靠近婕藍。那帶頭人見狀,忙喚了聲:“讓開!”所有黑衣人都閃了開,隨後那帶頭人從懷中取出了一粒黑色珍珠,那珍珠冒着一團黑氣,那帶頭人念動着咒語,頓時黑氣像濃煙一樣朝婕藍聚攏過去,將婕藍包裹在了那黑氣之中。
在婕藍之內的婕藍感受到那股邪惡的黑色氣息,只覺得胸口悶得如此的難受,彷彿這些黑氣跟自己的無影劍中曾封印的那些邪靈起了感應一般,竟然在侵蝕自己的靈魂血液,最後直逼自己的心臟。婕藍知道,自己若是再執意要使用無影劍的話,最後反而會被無影劍附着的邪氣侵蝕,最後墮入魔域。
她不得不放棄召喚無影劍,當自己放棄的那一刻,這黑氣也將婕藍的結界擊破,隨後黑氣頓時變成猛獸的形態,張開大口便朝婕藍的胸口咬來。
雖然是沒有形態的猛獸模樣,但是它那兇猛的模樣絕不亞於真實的猛獸,婕藍想將它擊退但是隻感到一股巨大的邪氣抗拒着她,她只‘啊’的一聲,從馬背上摔落下來,重重地撞擊到地上,頓時婕藍就因爲被黑氣侵染而昏暈過去。
一旁還在苦撐戰鬥的黑豬見到這等情狀,立時大叫出來,道:“藍,藍!”然而無論他怎麼叫喊婕藍都無法清醒過來。
那帶頭人看到婕藍暈倒在地上,便露出陰鷙的笑容,他看着手中的那顆黑珠,頓時黑氣又重新回到了珠中,他笑道:“這顆珠子看來還真是不平凡,關鍵時候派上了用場,而這個婕藍,今日註定要死在我的手中了。”
他拍馬行到婕藍身側,隨後便舉起刀,欲朝婕藍的頭顱砍將下去。一旁的黑豬見狀更是驚懼不已,它大叫一聲,便欲要前去救下婕藍,但是當他剛挪動一步時,身後一把大刀便朝他後心砍來,黑豬此刻全身心都在婕藍的身上,所以它自己的安危他並沒有關心,也沒有去閃避背後的人的襲擊,最後他也‘啊’的一聲,背部深深地砍中一刀,最後跌倒在地,鮮血長流,昏暈過去。
當那帶頭人的刀即將削中婕藍的頭顱時,卻見一直利箭破空飛刺而來,最後射在砍向婕藍的那把刀背上,只聽到‘吭’的一聲,刀被利箭彈開,而那帶頭人的手也感到震痛不已,顯然射箭之人的臂力驚人。
帶頭人被利箭射開之後,他便戒備地看着四圍,很疑惑究竟是誰竟然干擾他辦事,他看向通向金昭城的方向,但見在那條大道上,此刻竟然多了二十幾騎馬,那馬上之人個個都手握大刀,背掛箭筒,而爲首的那一個則正拉弓撥絃,看他如此一副冷漠的模樣,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帶頭人不知道這羣人的來歷身份,喝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居然來幹我的事兒。”
那羣人的首領身着鎧甲,其實正是金昭城的御前統領寇英,他放下弓箭,肅然地看着面前的這些黑衣人,道:“這正是我想問你們的,你們是哪來的刺客,竟然敢攔路劫殺他們二人,這裡是金昭城的地界,你們是不想活了嗎?還是說想嘗試一下我金昭城監獄的滋味。”
帶頭人一聽,便明白前來救婕藍他們的是金昭城的士兵,可是金昭城的士兵爲何會來到此處,這些黑衣人卻是無法知曉,他想自己執行任務,倘若執行不成功,回去也好死路一條,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來歷,他都不在乎,既然連公主都敢殺,多殺幾個金昭城的士兵又有什麼關係。
那帶頭人冷笑一聲,道:“那你們還真是管錯事了。”他刀一挺,便拍馬朝寇英衝了過來,而他刀上縈繞的嚴重邪氣也讓寇英感覺到了,寇英眉頭一皺,便揮起大刀,拍馬迎了上去。
兩人大刀碰到一起,頓時火花飛濺,可見兩人的刀法都是不相上下。寇英很是氣急,覺得這黑衣人身份很是可疑,他倒轉刀背,暗運手中靈力,頓時大刀也散發出白色光芒來,那黑衣人沒想到面前這個人居然也擁有高強靈力,他心下便有些怯然了,不過他還是揮舞着大刀朝寇英頭頸砍了過來,而寇英則用刀架住對方的來勢,頓時只感覺黑白兩股力量混在一起,最後將那黑衣人擊退數步之遠,那黑衣人整隻臂膀都痠麻不已,感覺像是脫臼了般,讓他竟然無法再提起刀來,那黑衣人咬着牙,不敢再跟寇英鬥下去,因爲他已經瞭解到了這寇英的靈力,而自己那顆黑珠只能用來對付擁有無影劍的婕藍,卻對付不了這寇英,因此自己再留下來的話,恐怕自己和身後的十幾名手下都會喪命或者會被他們俘虜,倘若俘虜了那就糟糕了。
他只有選擇離開,因此他對身後的手下道:“走!”
他手下聽到這命令很是驚愕,覺得任務都快馬上完成了,現在離開不是前功盡棄嗎?但是主子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都調轉馬頭,朝密林另一頭奔走。
寇英的手下想追,卻被寇英揮手示意攔下了,他只道:“追他們無益,還是快將他們二人帶回城廷,知道嗎?”
幾名屬下立刻下了馬,將中黑氣侵蝕的婕藍抱了起來,而另一位屬下將身中一刀的黑豬也抱上了馬背。寇英統領見到這王廷公主傷得如此重,心下頗爲感觸,他對身後的屬下道:“將公主和這位侍魔者帶回城廷!”他說完之後,便調轉馬頭,朝金昭城的方向狂奔而去,那些屬下也都緊拍馬蹄,趕回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