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探望病人會在半夜來?鬼鬼祟祟,見不得人,即是心虛。兩人半夜共處一室,孤男寡女,你有什麼臉面說自己清清白白?更何況,將丫鬟弄暈,不是擔心被發現苟且之事,是什麼?”龍希寧輕嗤一聲,“把話留着等見到父皇再說吧。給本王把他們兩個抓起來,明早押到父皇寢殿前。”
風飛眼神也冷了下來,他和龍希寧早就互看不順眼,今天要真就此栽在對方手裡,結局可想而知。
“寧王在動手前最好先想清楚,莫要等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再後悔。”
龍希寧只當他是在故弄玄虛,堅決地命令:“動手。”
侍衛齊齊一動,迅速向風飛和夏楚悅抓去。
夏楚悅在衆人進來前身上披了件外袍,見侍衛逼來,從牀邊站到地面上,“龍希寧,你以爲告到皇上那裡能把我們怎麼樣?”
在她說話的同時,風飛從腰間抽出扇子,噹噹幾下,將數名侍衛擊退。
龍希寧神情一滯,父皇把尊嚴和麪子看得十分重要,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醜聞被傳出去,否則當初就不會明知自己不願仍逼着自己娶夏楚悅。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證據確鑿,父皇即便顧及顏面,也不能讓皇家頂着那麼大的綠帽子,不然,以後若傳出去,將會成爲更大的笑話。
如此一想,他冷笑着輕蔑地掃了夏楚悅一眼,語氣冷酷而不屑:“父皇最痛恨的人就是給皇家抹黑的人。即使是他寵信的人,犯了錯也會受到懲罰。你以爲,你做出此等醜事以爲能免遭責罰?哼!未免太天真了!父皇定會讓你知道背叛皇族的下場。你們還站着幹什麼?動手!那麼多人連兩個人都抓不住嗎?”
擡腳踢向不遠處的一個侍衛,那人剛纔被風飛打退,正想着要繼續或是在旁邊等候,被龍希寵一踹,神情一緊,速度朝風飛撲去。
房內空間小,風飛施展不開拳腳,未下殺手,那些侍衛顯然也不是平庸之輩,拳腳功夫都不錯,算得上龍希寧的精衛。夏楚悅想幫忙,但是一動就扯痛傷口,只能在旁邊看着,她坐回牀上,風飛擋在她身前,攔住靠近她的侍衛。
“皇上如果知道這件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殺人滅口,明天就是你們來年的忌日。”
那些侍衛身形一頓,不約而同地看向龍希寧。
龍希寧恨恨地剜向夏楚悅,該死的女人,以爲使用離間計,就能逃開嗎?他冷酷地道:“愣着幹什麼?抓住這個女人!生死不論!”
衆侍衛聞言一驚,不再手下留情,拼着兩敗俱傷的架式圍攻二人。
風飛頓時壓力大增,他一邊打鬥一邊仍不忘照看夏楚悅,嘴裡溜出恥笑聲:“寧王好殘忍啊,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你和王妃做了幾個月的夫妻,竟讓手底下的人下殺手,要是傳出去,不知別人會怎麼看,陛下又會怎麼看待寧王?”
龍希寧根本沒把風飛的話當回事,只要今晚處死兩人,誰敢傳他的壞話?兩人死去,他已想好藉口——畏罪自殺,再也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藉口了。
心裡的一點遲疑在看到風飛和夏楚悅聯手對敵的畫面中消失,他擡手一招,身後的展翼加入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