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了一切,凌厲峰利用苦肉計得到了我手臂上的另半幅地圖。狼子野心,爲了寶藏什麼樣事都肯做呀!要麼木紫軒視他如敵呢?他竟然如此有心計,這個凌厲峰我要小心了。
小不小心的也沒用了,馬上就要成人家的盤中餐了。
沒想到太陽已經如此曬人了,被捆在太陽底下,汗水把衣服都打透了,偶爾吹過來的風才讓我舒服點。
“你是怎麼被‘野人’抓住的?”木紫軒問我。
“我在一個升騰散發異香的白氣空地裡,被他們圍住後,抓到這來的。”我看了一眼木紫軒,“真對不起!要不是爲了救我,你們也不會身陷囫圇。”我真的很後悔,說謊,說謊,着報應了吧。
“沒事!別放在心上。”木紫軒說。
“是!不用放在心上。”木梓清說。“我們還沒睜開眼睛呢,就被這些個‘野人’給捅醒了,然後捆綁起來帶到這來了。”哎!我眨了眨眼睛。怎麼不是救我被抓的嗎?“喊你本是想通知你快逃走,想辦法來救我們,結果你也被抓了。”原來是這樣!這些個‘野人’先抓住了他們三個,然後才抓到的我。
唉!不管是先抓到的,還是後抓到的,我們都被抓到了。望見添材加水的人在忙碌,我們幾個都沉默不語了。
一羣花一樣的少女擁着一個美麗、又性感的女人走來,兩個男人搬着一把藤椅放穩後,女人坐了上去。一個刺滿紋身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光着雙腳,黑紅相間的長裙由腰及到腳面,手持一根新柳條,跪拜在坐在藤椅裡那美麗、性感的女人面前。女人接過他手中的柳條在他背上抽了四下,然後又把柳條還給了他。
他雙手恭敬的接過柳條,站起來後退了兩步,轉過身來,嚇了我一大跳,一張血紅的臉,眼如銅鈴,嘴上兩根支出嘴脣的牙齒,長而鋒利,原來是面具。嘁!戴着面具嚇人,有本事長一張跟馬成一樣的臉來嚇人。我不屑的望着向我走來的戴着面具的傢伙。
戴面具的人接過站在梯子上的人,從鍋裡盛出的熱水,走到我面前,‘咿咿呀呀’叨咕了一陣子後,用柳條蘸着從鍋裡盛來的熱水,向我臉上甩,我躲着,還是有水濺到我臉上和身上,好燙啊!我大叫着,被水濺過的地方,不起水泡也得通紅了。
接着面具人又走到木紫軒面前,用柳條蘸着從鍋裡盛來的熱水往他身上抽打着,木紫軒咬着牙,瞪着一對小眼睛,一聲不響。可能因爲他不出聲吧?面具人用柳條在他身上多抽打了十幾下,他還是沒出聲。
面具人還沒到木梓清面前,她的尖叫聲就已經響徹雲霄了,把那個面具人嚇得都不敢向她跟前走了。好一會兒,面具人才走到她面前拿着柳條在她身上象徵性的抽了兩下,就逃到凌厲峰面前。
凌厲峰是我們幾個當中,表現得最從容不迫的一個,他既不喊也不叫,表情自然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柳條在我們身上都抽打過了,戴面具的人在我們面前跳起舞來。“臨死還給看段舞蹈!”木梓清自言自語道。
接着一羣手持長槍的男子加入到面具人的舞蹈中,他們像是
排練了很久,跳得很整齊,也很有節奏感。
舞蹈跳完了,面具人走到坐藤椅的女人面前,跪在地上與她交談。這女人是這‘野人’部落的首領!我直到現在纔想到這點。
女人站起來,走到我們幾個面前,美麗的臉龐望着藍天,向天空訴語,然後對我們說了一句話。“凌厲峰!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我焦急的問。
凌厲峰搖搖頭,“知道,就好了。”他說。
有人上來,解開了我們的繩子,手上的繩子也給解開了,我揉着手腕,暗自高興,那女人想放了我們?我高興得太早了。解開繩子後,他們就來撕扯我們的衣服,我和木梓清尖叫着、掙扎着,與‘野人’撕扯着。木紫軒和凌厲峰掙脫扒他們衣服的‘野人’後,衝到我和木梓清面前,幫我們與‘野人’撕打起來,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那女人發怒了,對與我們混戰的人大喊了一聲,他的族人停了手。這些個‘野人’到底想幹什麼?我望着眼前的這些‘野人’覺得自己被拋到了幾十萬年前的原始部落裡。
靠着人多勢衆我們被‘野人’擡起直接向架在火上的大鍋走去。誰願意被扔進開水鍋裡活煮呢?我們拼命的做着垂死掙扎,叫聲無比慘厲。
那女人看着我們的樣子,肆意的笑着,望着她嬌豔如花的臉龐越來越像那張鮮紅可怕的面具。我就要成爲她碗裡的食物了。
天邊黑壓壓的一片東西飛來,遮擋住了太陽,什麼都看不到了,烏鴉似的鳥叫聲在頭頂盤繞,擡着我的‘野人’慘叫着,把我扔到了地上,我在地上不辨方向的爬着,以求趁亂逃出這羣‘野人’的魔掌。
“木紫軒!木梓清!凌厲峰!”我叫着他們。“你們在哪呀?”
有人抓住了我,“木紫軒嗎?”沒有回答。我拼命的掙扎着,“放開我!”我大叫着。他卻抓得更緊了。“放開我!”‘野人’是聽不懂我說的話的。我拉過抓着我胳膊不放的手,使勁的咬下去。
“啊!”那人大叫着,總算鬆了手。
我轉身就跑,可還是被他一把拉回摟進懷裡,“姑姑!是我呀!我是達雅!”
鋪天蓋地的烏鴉散去,天亮起來,我轉身望着我面前這個英俊的男孩,輕鬆、休閒、又不失時尚的裝扮,和那個穿着長袍子的達雅相差很大,“達雅?”
“是呀!”他那雙迷人的眼睛癡癡的望着我。
十幾天不見,好大的變化呀!“真的是達雅?”我不放心的問。
猛然他捧起我的臉,貪婪的吻上我的脣,我懵得都不知道我是誰了。兩秒鐘後我瞪着眼睛,心慌跳得一秒鐘十幾下。這大膽的傢伙,竟敢當衆吻我!我拍打着他。這該死的達雅,還是那麼肆意枉妄爲,我行我素。木梓清他們也顧不得逃了,都傻傻的看着,連那些‘野人’都看得癡迷。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達雅慢慢的睜開眼睛,溫潤的脣離開我乾枯的脣,溫情的望着我的臉,我向後退兩步差點昏倒,他急忙搶上一抱住我。我奮力的把他推出去,掄起手給了他一耳光,急促的喘息着,怒不可遏的大罵道:“你個混蛋!”
達雅摸着自己的臉,“姑姑!”委屈的看着我。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一把摟我進懷裡,伏在我耳邊溫柔的說:“我好想你!”我掙扎着,“姑姑!我們可是做過夫妻的,帳篷裡的事你都忘了嗎?”他悄聲的貼着我的耳朵說,我停了掙扎。“還記得那朵牡丹花嗎?”
“你真的是達雅?”我擡起頭望着他的臉,這些只有我和達雅才知道。他衝我點着頭。我伏進了達雅的懷裡,他雖然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可是他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成熟,成熟得與他的年齡毫不相符。伏在他懷裡,讓我感到安全,從未有過的安全。女人有時真的需要男人來保護,至少在需要的時候要有個肩膀靠靠。
“你怎麼在這?”我們迷路了才被抓這來的,達雅是怎麼到這來的呢?我猛然站直身子問道。
“我是找姑姑來的呀。”
“找我?”
“嗯。”達雅點着頭。
“達雅!”叫聲雖然很不清晰,但還能聽出是在叫達雅的名字。我尋音望過去,那個美麗、性感的女人被那些年輕的女孩們從地上扶起來,頭上的花也掉落了。
“淇淇!”達雅叫道。那女人叫淇淇!達雅認識那個女人?“姑姑!你先等等。”然後達雅走到那個美麗、性感的女人面前,扶着她坐進藤椅裡,蹲在她面前,仰望着那女人,交談着。
“嗨!”木梓清走過來,碰了碰我。“進展挺快的嘛!”她衝我擠了一下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達雅他還……”我想給她解釋一下。
“沒關係!”木梓清打斷我說。“甭解釋噢!喜歡就喜歡唄!誰不喜歡青春美麗呢?年輕、帥氣當然更吸引人……”
“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嘆息着捂住了臉。
“不過,你要小心喲!所有的男人都一樣。”木梓清拍了我一下說。“看!剛纔還對你柔情蜜意的男人,現在、在另一位女人面前獻殷勤哪!”她恨恨的說:“男人就這樣喜新厭舊!”
我望了一眼達雅和淇淇,他們倆個的確是老相識了,否則不會有那麼多的話要說。
“我們趕快離開吧!”我拉着木梓清就要撤。
“能行嗎?”她看着那些躺在地上‘哎喲’的,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或已經站起來察看着身上傷的‘野人’很害怕的問。
“現在不走,還等着給他們吃呀?”我也不知道往哪走,有路的地方就走。木紫軒和凌厲峰也跟我走。
幾個舉着長槍的粗壯男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們‘嗚嚕哇啦’的叫着,驚動了正說話的達雅和淇淇。
“姑姑!”達雅邊叫着我,邊向我走來。然後對舉着長槍對着我們的‘野人’說着什麼,他們便撤去了。“你要離開嗎?”他問我。
“離開呀!不走,等着那女人接着吃我嗎?”我沒好眼睛的看達雅。
“吃你?”達雅很驚異。“淇淇怎麼會吃你呢?”不是吃我們,燒那麼大的鍋幹什麼?難道給我們洗澡呀?“有達雅在,怎麼會讓姑姑變成食物呢?”他笑着過來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