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閒可以將山城的事兒給扔開,說走就走,還打個甩手;
可李理卻不行,除開此時山城的局勢還有些混亂,或者說渝閒給攻下南公館之後,這雖然與一把手達成協議,可這江湖道上的秩序還沒有恢復;
儘管李理也知道漠府的事兒更急,他李理不可能留在山城來處理善後,只是在這樣還不算穩定的局勢之下離開,這也得有個交待不是;同時呢,這因爲與南公館大戰,這手底下的人也是在暴雨之中熬了這麼久,這總得進行休整,或者說進行集結;
畢竟這樣一支力量要從山城一路行進到大漠邊關,這一路上的瑣碎麻煩,這也得提前做安排,不是說走就能立即就上路的;
不過這李理也還算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這漠府的事兒要來得更急,儘管李理這手裡的事兒確實挺瑣碎的,卻也不得不盡快的動手;那渝閒是什麼德性,他李理這做兄弟的是再清楚不過的,這要是去得晚了,可能連個全屍都收不着;
李理處理這山城的事兒非常簡單,也非常有效;
這一把手既然與渝閒達成協議,那也算是相助的關係,這樣一來,這渝閒有事兒要做,需要一點助力,那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這李理在渝閒離開的同時,這便去見過一把手要一些東西;
在那個時侯,這山城正處於發展經濟的時期,或者說那個時候這全國範圍內都在大力的發展經濟,因此這便有着那時候的一個特色,所謂取經;
就是這些地方政府的官員和一些商人到其他經濟發達的地區卻吸取經驗,由此便有着各式各樣的取經團在全國各地亂竄;說白了,這些人的大多數都是公費旅遊來着;
李理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商業聯合考察的名義,因爲這樣的名義在那時候就代表着可以在全國範圍之內隨意走動,而且還可以帶着大批的車隊,也不會有那個不長眼的交警去查什麼違章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兒;
這樣一來,這李理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帶着這手裡的力量趕去大漠,而不用怕在路上遇着一些不長眼的東西亂查;因爲他李理帶着的可不僅僅是人,還有着那全幅的武裝;而帶着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在國內亂竄,這稍有不慎,那後果是很明確的;
同時,這李理去找一把手,也有着提醒的意思;咱們出去玩去了,這山城給守好了;不要以爲人走了,就將那涼茶給潑掉;小心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事實來說,這一把手還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那一夜所東遭遇的一切,這還是有些痛苦的;這時候連傷疤都沒好,還不至於忘了疼;
而在李理離開之前,這也是特意叮囑過李財,這得將一把手給盯住了,甚至還明確指示,如果那一把手敢有異動,就直接給宰掉;至於這宰掉一個一把手所引起的後果,這李理是懶得去理會的;
這就是那時候的江湖,或者說那時候的渝侯就這樣兒,一切以實力說話;只要這官方的力量不足以形成壓倒性的優勢,那誰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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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正是因爲渝閒與李理帶着這些力量離開,這一把手還真有些動作;只不過不是針對眼下的局勢,而是放着長線;而這一把手的動作便是完成了山城警隊的改革,最明顯的是制服的改裝,從綠色改成了黑色,似乎是要以這樣的顏色提醒他,他曾經給那幫着黑色裝備的江湖人給弄得失去了兒子;
同時隨着這一把手的率先改革,這甚至還引起了全國範圍內的一個警隊改革的風潮,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原本各地的江湖從不將警方放在眼裡的,而在改革之後卻對江湖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也算是爲後來的和諧社會作出了巨大貢獻,當然那是以後的事兒;
此時的李理還得帶着人儘快的趕去大漠與渝閒匯合,而這一路上有着一把手給的商業考察團的便利,這一路也算是走得順利;
而當李理按照與渝閒的約定,到達邊關的城市時,這卻沒有等到渝閒;同時,這江湖道上的人也沒有對他進行接觸;
按那時的江湖規矩來說,各地方的江湖勢力,在有着這樣大規模的外來者進入,無論是官方還是商人或是江湖道,這都會進行接觸;畢竟這都是外來者,做生意人的自然得合作賺錢,爲官的自然得探個作風問題,而這作爲江湖同道,這也得盡地主之宜不是,或者說得弄清楚這外來的同道是幹嘛來了;
可是這李理是明擺着帶着那麼大一支車隊到來的,可這竟然沒有人與他接觸;不僅是這江湖道上的沒有,甚至連官方都沒有,就那麼任由着李理進城,整個一不聞不問;
對於這樣反常的情況,這李理倒是也敏銳的有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這樣的疑惑並不是那麼難以理解,這一想到渝閒那麼急的跟着李歆回漠府,這一切便可以解釋得通了;
以李理對漠府的瞭解,這漠府可是這大漠的實際統制者;而以李歆那般着急回去,這就知道漠府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兒;以此推斷,以這漠府在這大漠的地位,這一旦出事兒,那這無論是江湖道還是官方,這最好的選擇就是老實呆着,而不是去瞎摻和;
對於李理這樣的猜測,大致也算正確;這從李遴在準備着力量與老爺子攤牌的時候,這雖然沒有告之官方具體情況,卻也知會了一聲什麼漠府做事兒,這老實呆着;
對於李遴這般的知會,這久在這邊關大漠的官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既然是漠府做事兒,那就由着去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都,已經習慣了,一切按成例,漠府的事兒漠府自己解決,甚至連擦屁股都不會攪着他們官方的人;而這官方要做的只一件事兒,那就是老實呆着;
李理猜測到這樣的事實之後,這也還是作了些休整,畢竟在這裡他是外來戶,這在城市裡稍作休整,那也是看看官方什麼反應,當然這也是慣例了;而在官方的反應是還是沒反應,那他李理就知道接着該做什麼了,於是這便帶着人手趕往了漠府;
而當李理帶着人手趕到漠府的時候,正看到那席建宗與夏祺康正打得火熱;
面對這樣的情況,李理知道這還是慢了一步;這漠府外面都打得這麼熱鬧了都,那漠府的情況得有多遭;特別是李理想到渝閒還在漠府裡邊,這更是有些着急上火;
不過這李理着急歸着急,可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慌亂,特別是前邊還打得熱鬧,這時候如果給慌了神,那隻會越弄越糟;於是,這李理便在一邊看着席建宗與夏祺康在那兒打得熱鬧,同時也派人去摸清楚倒底是怎麼個情況;
而席建宗在李理到達時,這便有注意到;對此,這席建宗還真有過那麼些的慌亂;畢竟這漠府的勢力勝過他許多,而且這時候還正與夏祺康給打得火熱;或者說這席建宗還沒有弄明白那夏祺康倒底是唱勤王還是唱逼宮,這還真給打蒙了;
原本這席建宗還認準了是李遴在玩逼宮,可這夏祺康與他交火,這算什麼;是猜測錯了,那李遴是在玩逼宮,可這夏氏兄弟卻是在玩勤王護駕?
對此,席建宗還真有些摸不太準,但是他卻能肯定一點;無論是李遴在玩逼宮,還是夏氏兄弟在玩勤王護駕,反正此時的漠府就這麼點力量,那就管他是逼宮還是護駕,趁這個機會剷除漠府纔是最重要的,而且還得動作快些;
畢竟那漠府的實力遠勝於他席建宗,這要真全面開打,那肯定是隻輸不贏的;而正是因爲席建宗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漠府,這與夏祺康交上火之後,更是嚴令加重賞,刺激着下邊的人拼命;
因此,這夏祺康才真是有苦說不出來;面對着席建宗的猛烈攻擊,這不得不動用手中的所有力量;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夏褀康甚至都顧不上漠府的那幫侍衛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這身邊都沒留多少人,全都給掌了上去與席建宗摸着命;
這樣一來,這倒是讓李歆給撿了個便宜,讓文黎給一槍將夏祺康給擊成重傷,這伍標也是抓住時機,一舉將這夏祺康的指軍營地給攻下;當然,這李理到的時候,這天還沒亮,這文黎也還沒有將夏祺康給擊成重傷;
隨着李理的到來,這席建宗就有些慌了神,以他看來此時有增援到,那肯定是漠府下令的增持到了;對此,席建宗有些無以應對;因爲這與夏祺康的交戰正處於膠着狀態,跟本抽不出多餘的力量去玩兩面開花,也就是隻能看着這漠府的增援力量將他給吃掉;
可是,這席建宗也發現了有些不對;這漠府的增援到了卻不動手,反而是原地待命;這又是唱哪出?
還好,李理並沒有等待在久,否則光是席建宗對李理的猜測就足以讓他自己崩潰;或者說是李理在弄清楚這正打得火熱的兩方人馬之後,這便果斷的展開攻擊;
這隨着李理的攻擊展開,這席建宗頓時便陷入了兩難境地;這前邊與夏祺康正處於膠着狀態,這背後又被給狠狠的捅了一刀,這還讓不讓人玩了都;
而這李理雖然是一路趕來的,可比之於這都打了快一夜了的席建宗來說,那可是有生力量;於是這席建宗再承受不住,或者說這席建宗的腦子也轉得挺快的,這知道是撐不住的,這便果斷的下令撤退;
儘管此時下這樣的撤退命令並沒有多少效果,或者說能撤下來的人不會太多;雖然那夏氏兄弟是在玩逼宮,可這漠府的力量從來都是強悍的,特別是這邊境上的力量;而且這席建宗與夏祺康還處於膠着狀態,這更是難以撤下來;
可是,這時候如果不撤的話,那肯定得讓這兩面夾擊給打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這也算是席建宗給逼得沒有轍了,不得不撤;
而這隨着席建宗的撤退,李理很快的便將席建宗的殘餘人馬給消滅掉,同時也下令暫緩攻擊;因着此時的李理已經摸清楚是那兩方人馬在那兒交火,這席建宗都撤了,那這攻擊還得緩緩,這傷着漠府的人可就不怎麼好交待了;
同時,這夏祺康的人也是打了快一夜了都,這也是有些疲了都;這面對着席建宗突然的撤退,那隻一個興奮,以爲那席建宗終於撐不住了,這甚至都不用請示夏祺康是否要追擊,這便一路追着掩殺過去;
只是這股興奮勁並沒有維持多久,這便與李理的人馬遭遇;而這一遭遇,便交上火了都;儘管李理有下令暫緩攻擊,可是這是在交戰,不可能人對方攻擊而不還手;
還好,這夏祺康的人馬也是疲了,面對着李理這股有生力量,這明顯的處於弱勢;同時這李理在佔據優勢之後,這也有主動的接觸,說什麼是奉命增援漠府的,而非與漠府爲敵;
面對這樣的說法,這夏祺康的人馬頓時便亂了;
畢竟這一夜他們來幹嘛來了,這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現在面對着漠府的增援力量,而且還是優勢的力量,這還打什麼啊打,趕緊着後撤;
這些人身爲漠府的下屬,對於漠府的那些大佬有什麼樣的脾性,那是再清楚不過的;而他們這樣的行爲便是叛主,而那叛主的下場,這是不需要去多想的;
而當他們撤退到指揮營地的時候,這又看到漠府侍衛已經佔據了指揮營地;這一時竟然還沒反應過來,這前面的增援到了,這後邊的漠府竟然也跟着動手,頓時便有着敗潰的慌亂;
或者說是漠府給他們的積威過盛,這明擺着是該連命也不要的逃跑,可看着那漠府侍衛堵在指揮營地,這些人卻莫名其妙的便停了下來;而當看到他們的團座,也就是伍標那般輕鬆的將夏祺康給宰掉,那股慌亂便再次被激發,不管不顧的拼命的逃;
特別是看到營地裡正跪着的那些他們昨晚還一起兄弟的時候,這卻又不知道該不該逃;於是便形成了那一部分人拼命逃跑,而一部分人則無言的堆在營地外面,直愣愣的看着伍標;
而伍標面對着這樣的局面,這一時還真有些蒙了,這算個什麼事兒?
還好,伍標畢竟做了這麼些年的團座,這時候應該做些什麼,還是知道的;
在伍標短暫的愣神之後,這便開始安撫着這些潰散下來的人手;不過這說是安撫,其實罵得挺難聽的;只是這些話在那些人聽來,還真如天籟之音;
人都這樣,如此這些伍標對這些人好言相勸,那隻會被人看作是軟弱;因爲在這些的竟識裡邊,漠府從來都是強勢無比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意識形態,以至這些人在看到漠府的侍衛已經佔據指揮營地,並且還那般輕鬆的宰了夏祺康,這在他們看來,漠府依舊是可以主宰他們的生死的,所以這纔會有一部分人給停了下來,或者說有些認命的聽候處置;
畢竟這人都是有感情的,或者說這些人對那些平民來說,他們都是些十罪不赦的混蛋,早該宰了吃肉的;可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也是有家人的;而漠府最喜歡玩的,或者說他們親自動手玩過的滅門慘案,那也是有些數不過來的;與其被滅門,還不如自己個兒去接受漠府的處置,說不定還能留下妻子老小;
而這伍標在那兒依舊是團座的風範嚷嚷着的時候,那說明他們還是漠府的人;因爲漠府做事兒從來不玩那意氣相爭的爭吵或者說怒罵,從來都有犯到漠府手裡,那便會遭到滅門之禍;而那滅門之禍從來都是平靜處理,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正當伍標在那按撫着的時候,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這些人沒有舉起手中的槍械,可也沒有放下;而且還是剛經過殺戮的,甚至此時他們手裡的槍械都還沒有冷卻;這樣一來,這隻稍不留神,便會來個玉石俱焚;
還好,這李理及時趕到;
李理在看着堆在那兒的一堆潰兵時,這便下了解械的命令,凡是反抗者立即格殺;
對於這樣的命令,沒有人有疑惑,或者說有反抗,認命一般的放下了手中的武裝,按着指示全數跪倒在地,等候處置;
面伍標面對着這突然到來的李理,這倒沒有顯得太過慌亂;畢竟也是這漠府的護衛團的團座,也是見過大事面的;而且這李理的到來也沒有對這些漠府的侍衛顯出什麼惡意,甚至在下令角械時,這都沒有將漠府的侍衛給一起解了械,只是因爲這初次相遇而有着的習慣性戒備;
在做完解械的活兒之後,這李理纔在下屬的簇擁之下與伍標接觸;而伍標在得知李理是渝閒的下屬之後,這纔算真正的鬆了口氣;
而當李理問起渝閒的時候,這伍標便立即帶着李理去找李歆;此時的局面已經由李理完全控制,不需要他伍標去多事兒,這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此時的渝閒正處於昏迷之中,而這李歆也是,就那麼抱着渝閒,甚至都沒有去理會不遠處那正熱鬧的大戲,或者說就那麼些侍衛守着,這都敢只將心思放在渝閒身上,這也真夠有些渾的;
而當李理隨着伍標走到李歆身邊的時候,這看着李歆正抱着渝閒,那怒火一下就起來了,一把將李歆給提起來,一幅要飛起吃人的模樣看着李歆,同時還吼着這是怎麼回事兒;
面對着李理的這般模樣,這李歆終算是回過神來;同時這李歆也知道李理與渝閒是什麼關係,這又看着李理那要飛起吃人的模樣,這也挺有些爲渝閒與李理的這般兄弟情誼而有些感動,也就沒有去計較李理的態度,反而像似安慰李理一般,說着渝閒沒事兒,只是體力透支過度,暫時的昏迷過去;
對於李歆這樣的說法,李理也軟了下來,只要渝閒沒事就好;同時李理也鬆開了李歆,然後便抱着渝閒徑直的往漠府走去;
就李理這樣的舉動,李歆卻有些疑惑;當然,李歆並不是說這李理這樣做有什麼不妥,而且這李理怎麼知道漠府怎麼走;
漠府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那是高高在上的掌控着別人的生死;而這漠府對於這大漠裡的平民來說,所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只知道漠府很強勢,可以震懾住那大大小小的諸胡部族;
而對於這漠府的江湖道來說,這對漠府的認識要多一些,或者說更具體一些;知道要在這大漠的江湖道上混,這最不能得罪的便是漠府;
而對於官方來說,漠府是他們用來維護這大漠局勢穩定的主要力量,也是他們能夠平安爲官的依仗;因此,官方對於漠府,從來都是平等合作的地位,也可以說是相互尊重;
可是有一點,那就是這漠府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知道的;或者說在這大漠裡,能夠知道漠府所在地,或者說能夠被漠府邀請,那便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雖然是這看着夏氏兄弟知道漠府的位置,那席建宗也知道;可是他們放眼於這大漠,那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而李理呢,從來沒有來過這大漠;甚至連渝閒都是第一次來,這都不認路的;可這李理居然知道,而且還顯得那般熟悉,這不得不讓李歆有些疑惑;
當然,平日裡的李歆沒有這麼的疑神疑鬼的,這也是這幾天裡經歷得有些複雜,無論是那親情還是那所謂忠誠,這些原本是她相信的東西,可卻也李歆有些無言以對;因此,這時候的李歆確實是有些神經過敏,這看着誰都有些疑問;
不過,這李理是渝閒的兄弟,好像是想得有些多了;於是這李歆只得暫的壓制住她的過敏,快步的跟上李理,一同回去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