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月圓,他鄉月缺,似變遷卻無痕,醉成一堆相思,灑滿一地月光;
又是一年中秋時,今天小妹也二十三歲了,用老家的話來說也就是老姑娘了都;可這話說,出來也這麼些年,認識的人也不少,也有看着還算挺多的姐妹,可卻總感覺自己是一個人,還是孤獨的;
隨着與牧歌的熟悉,莫名的就不再那麼的孤單,似乎有着伴了;其實有時候想想也挺正常的,是認識不少人,也稱之爲朋友,可對於都是在離鄉背井的打工者來說,大家都是出來掙錢的,特別是在同一間廠,多多少少難免會有些利益上的衝突,所以看着挺好的朋友,實際上誰也未曾與誰有過真正的與之知心;
牧歌不同,他似乎從未想過類似我今年要掙多少錢回家,要買什麼給家人帶回去之類的事兒;從不與人爭什麼,遇到加班高的時候也會做多,但卻不自己留着,全都拿給了小妹,只留下交任務那點量;而牧歌的日子也過得非常簡單,該上班就上班,加班也不多說什麼,反正就交那點量,然後就是睡覺,放假的時候如果小妹不叫他的話,那就會在廠宿里拉直了睡個夠,如果叫他去,那倆人就會灌得個爛醉;
今年的中秋不錯,趕着還放假,於是這又是個爛醉的夜;而昨夜的加班也不算晚,到十二點就下班了;然後是一覺睡到下午,反正都不用上班,晚上酗酒,這日子過得還挺不錯的;
晚上,小妹剛做好飯菜,敲門聲便響起;
“世道變了?”小妹是看着牧歌竟然還會拿東西過,感到非常驚訝;隨着這倆人之間的熟悉,小妹發現牧歌竟是個什麼也不懂的人,甚至連菜市場裡賣的菜蔬都不認識,而且絲毫的不懂得人情世故;每次都是小妹叫他過來,他纔會過來,而且從來不拿東西,都是打個甩手過來;還好,以小妹的脾氣也是從來不會計較這些玩意兒;這今兒太陽打哪兒出來的,這還真沒注意,只是看着牧歌提着兩壇酒,那還真找不到太陽出來沒出來;
“弄到罈好酒,嚐嚐;”牧歌看着那滿桌的菜餚,也是不客氣,就着手將酒罈打開,剎那間酒香滿屋;而卻小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酒,只開壇就酒香四溢;
“凝脂老酒,前幾天知道你生日,找友人快遞過的;”
“凝脂老酒?”
“不是正宗的凝脂,這只是蘭凝;”
“蘭凝?”小妹是越聽越糊塗,這都是些什麼?還好,牧歌似乎知道小妹不怎麼知道這些,一邊兌着酒一邊解釋;
所謂凝脂老酒,那皆是窖藏百年以上,酒水凝固,繼而結成,如羊脂玉般的鮮亮而柔和,故稱凝脂;這凝脂老酒還有另一說法,那就是一罈凝脂老酒能夠讓人忘記過去,故而這凝脂也有人稱之爲醉生夢死;
蘭凝,實際上還算不上是凝脂老酒,因爲還未完全的凝結成脂,底下還有一部份酒水;而這凝脂酒都是不能夠直接飲用的,必須要兌進其他的酒;這兌的酒水是關鍵,不是什麼酒都能往裡兌的;看着這壇,這是配這類酒的,叫做幽燕;只有他才能配出蘭凝;
牧歌解釋着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那壇蘭凝打開後,又將另一罈酒兌進酒罈裡,只片刻,那濃郁的酒香竟淡了下去,有些淡淡的蘭花味道飄蕩;
“我知道爲什麼叫蘭凝,是因爲現在這個味道;”
“是的,不過這個還需要釀一會兒;”
“哪兒來的這是?”
“找友人拿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猜得到這個很難得吧;”
“買不到,也不算難得;”
“嗯?”
“那小子家的酒窯裡像這樣能兌出蘭凝的酒罈都堆滿了都;”
“扯淡,都說買不到,那怎麼會都堆滿了酒窯都;”小妹對於牧歌這樣的說話很是不信,跟本就扯淡;
“他還藏着一罈正宗的凝脂,都捨不得給遞過來,拿個破蘭凝糊弄;好了,可以喝了,嚐嚐;”
“淳厚凜烈,卻又不失清洌,難得的好酒;”以小妹酗酒這麼長時間的口味來說,還真是好酒;
“只此一罈,多了就麻煩了;”
“哈哈,這一罈好幾斤呢?”
“不管了,喝個痛快再說;”
酒,還真是好酒,一罈酒都差不多了,竟是誰也沒倒下,只是有些胡言亂語;
“娶我,好嗎?”這還真是差點沒有將牧歌給嗆死都,而對於這樣的表現,小妹有着那麼些難言的心痛:“算了;”
其實有時候呢,女人主動一些並不失身份;俗話說幸福要靠自己去掙取,比如說小妹;無論怎麼算,小妹都可以算是這一生最得最好的一個決定;以感情而言,牧歌從未有忤逆過小妹,千依百順的;很多男女在相戀後都會對對方有一些要求,常見的就是要求戒菸戒酒;可是牧歌沒有,並沒有說相戀後就要小妹將菸酒給戒掉,不止沒有要求,甚至連順話提都沒提一句,而且還不時的給弄些好酒讓小妹給嚐嚐;
我是幸福的;這是小妹的原話;小妹看過她的那些小姐妹們,在戀愛後煙都不敢抽,只會偶到在她這裡玩的時候偷着抽,酒就甭說了,那是沾都不敢沾;可是這對於長年在外的打工妹來說那是難以忍受的,很簡單,一個女孩子從十五六歲起就孤身在外,陪在她們身邊的除煙就是酒,都習慣了有菸酒的陪伴,這一戀愛,那什麼都沒有了,難受,忍着;
小妹的單身就成了小姐妹們訴苦的對象,偶爾都還到這裡來偷着過過癮;後來,小妹就成了小姐妹們羨慕的對象,竟還有男人可以包容自己的女人吸菸酗酒,是酗酒,不是偶爾喝;其實這也是小妹說我是幸福的的主要原因;一個人習慣很難養成,可養成了就很難改變,就如同小妹離不開菸酒一樣,而牧歌沒有要求給戒掉,所以是幸福的;
有時候女人的要求真的不多,可偏偏還經常的給傷着;
小妹單身這麼些年,是有原因的,看着那同鄉些小姐妹那個不是十七八的歲的早早的結婚生子,就她一個人給耽誤着,那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十七八歲的就早早的生完孩子,然後丟給父母,接着小倆口繼續的打工,未來想買房,想要城市的戶口;
人的一生就只爲這些東西?小妹覺着這樣不值,只是看着比自己還小的姐妹逗孩子那幸福模樣,總是有些莫名的酸澀,偶爾也會想不要再那麼的孤單的一個人,還是找個伴比較好;只是隨着年齡的增長,這個想法也僅僅是停留在想法而已,直到遇到牧歌;雖說對牧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可是確是也觸動了內心的某些東西;比如說,加班的宵夜牧歌會記得給買,經常的做多貨給自己,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君子;
從去年的大年夜酒醉,到後來幾乎每次休假兩人都會醉在一起,可就這樣兩人卻是什麼也沒發生,那通俗說的酒後亂性並沒發生在兩人身上;想了許久,算是下定決心,就算是過着那一輩子做個打工妹的生活,也完了;只是牧歌的反應有些強烈,給酒嗆得差點沒背過氣來,不過也算是在預料之中,就知道會是這樣兒;
秋去冬來,春天還會回來;又是一年年關將近,小妹今年說什麼也要回家過年,很簡單,想家了;儘管這過年有加班,加班費給得比往年更高,可實在不想加班了,想要休息,想要回家;
“陪我回家,好嗎?”
其實呢,牧歌只是給酒嗆着了,並沒的拒絕,還是那樣,永遠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就算是拒絕,那也不會言語,只會抱以沉默;
山裡人家裡淳樸而善良的,對於小妹帶回來的女婿很好,簡單比對自己的兒子都好;在小妹的父母看來,牧歌應該是城裡人,因爲他什麼也不認識;這樣一來,處處照顧着,怕這兒不習慣,哪兒不習慣的,這着實讓牧歌挺感動的,莫名就有了家的感覺;只是快樂的時光都是短暫的,其實過年就那麼幾天假,光一來一回在路上就得花去好幾天,回家能呆多久,呆不了幾天的;
山城,小妹發現牧歌對山城的熟悉竟比自己還要多;想起牧歌能夠聽懂這裡的方言也沒說什麼,倒是牧歌說了不少;
火車已擠進車站,汽笛聲聲催人腸;擁擠不堪的列車,小妹竟看着牧歌望着窗外流淚了;對此,小妹是明白的,那是她出去打工後第一回家後返回鵬城的時候,那是不捨,對家的不捨;只是不怎麼明白牧歌對於山城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情;
“她是在這個城市走的……”
“還有我;”小妹將牧歌擁着,任由着哭泣,隨着列車的漸漸離開,竟也什麼時候業已淚流滿面,山城啊……
青春流轉愛情流轉時間流轉,平淡如水的時光悄然的流逝;四年,轉瞬而逝,到中秋夜,小妹二十七歲;而這一年是精彩的一年,也是混亂的一年;
首先,剛開年的時候竟然還冰雪成災,緊接着西方的白色,情人節這天又暴出爆動,好容易的將春天給熬過去,得了,入夏就天崩地裂的,還好人性的弱點之一就是健忘,春夏過完,入秋,舉國歡騰,似乎早已將春夏季節給忘得乾乾淨淨;
春節,小妹與牧歌回家過的年;本來呢,那年牧歌第一次回家年,完了返回鵬城的時候看着山城那樣傷心的哭泣,小妹便再未提過回家過年這個話題,主要是不想讓牧歌觸景傷情,寧願自己也不回家過年的陪着他;還好,牧歌還沒給笨到家,見着小妹四年都沒提回家過年這個由頭,主動的提出今年回家過年,着實的讓小妹好好的感動了一小回;這個春節確實有些凍,很多年都沒下過雪的山城竟也是銀裝素裹,這也算是小妹過得最高興的一個年;
鵬城的冬季是沒有雪的,在記憶裡還是兒時見過下雪的;那純淨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如果不是牧歌提着回家過年,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溫這純真的記憶;高興的事挺多,不止重溫兒時記憶,還對牧歌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或許是觸景傷情,也或許是被小妹對兒時記憶的觸碰,牧歌竟難得的說起了過去,說起了兒時的事;原來牧歌家是在草原上的,不過小妹並沒聽過這個名字,啊穆爾草原;
牧歌說,草原上的冬季很漂亮,盡眼放去盡是白茫茫一片,有冬季捕魚,有露天的冰地拳賽,特別是在雪地裡放馬飛馳,整個天地間是那樣的純淨,留下的只有自己的腳印,自由而飛揚;
原本以小妹的善良,對於這南方的冰雪災害還有些觸動的,可是在牧歌說過那草原上的冰雪竟是嚮往非常,說着那天一定要去看看;而這一次牧歌沒有如以往一般的沉默,換作很是堅定的話語說:一定帶你回去;
簡單的話語,可對小妹來說卻是那樣的幸福;兩人在一起四年了,日子過得非常的平淡,甚至連爭吵這樣平常的事兒都沒有,從未紅過臉;千百年來無數的文人用一支支妙筆描繪出不計其數的愛情故事,現在更是通過電視電影甚至歌曲對人們的精神進行輪番轟炸,目的就是讓人相信愛情是永恆的,純愛是唯美的;
可偏偏故事裡的愛情總是那樣的悽美,故事裡戀人更是極盡曲折磨難才能走到一起,於是便流行一種說法,傷情的男人,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而接受到這些故事的人們,便開始着去向往,去模仿;一邊在嘴上說不相信愛情、找不到真愛,一邊又在內心愚蠢的巴望着有奇蹟發生,於是便在自導自演在愛情故事裡演繹着悲歡離合,失望再失望;
不知道是誰說的:人生如水,越淡越真;聽着有些扯淡,像個哲人;只是有多少人能夠去甘心情願的過那如水一般平淡的生活,誰都想過得好一些;很多人,或者說大多數人都是這般的,一邊的喊着累,說着要平淡的生活,一邊卻又拼命的去爭,去鬥;
人生如水,越淡越真,能堪破的能有幾人?或者說能自甘平庸的有幾人?小妹與牧歌在一起四年了,沒有如同故事裡那般的誰傷着誰,一會爲些什麼誤會又傷心欲絕,一會又感動得甜蜜膩人;兩的人感情非常的平淡,一起上班,加班,放假的時候一起酗酒爛醉;當然,也會想想未來,也提過結婚,買房;畢竟人總是得想想未來嘛;只是提起的時候牧歌就那老樣子,沉默;於是便再不提起,只要在一起就行;農民工就農民工,愛誰誰;
平平淡淡從從容容纔是最真的愛情;或許有人說這樣的男人不求上進,沒出息;或許有人說這樣的女人犯賤,竟甘心而且還主動的跟着這樣平庸的男人,自作自受;有時候看看周圍,有多少人的感情能夠像這樣的平平淡淡的持續四年之久,而且還將持續下去;沒有誰傷了誰,也沒有什麼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沒有爲情所傷的獨自買醉,自傷自殘;
日子一如繼往的平靜的過着,外面的精彩與他們那平淡的生活並無多大關係;什麼雪災,什麼爆動,什麼地震,那不過是新聞報紙上的一則報道,一些文字而已;不要說這樣什麼都不關心,那可是大事,舉國爲之震動;
其實自己想想,除了身處其中的受害者外,誰不是隻看到新聞報紙,與看那些藝人明星的緋有什麼區別?還不是看過就算了,做個茶餘飯後的閒談話題而已,當然談論的頻率稍高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時間平靜的流過,已是七月流火;在這個流火的七月季節,對於如小妹這樣的打工者來說,他們是寧願加班的;原因也很簡單,車間裡有冷氣,而自己居住的那個屋村裡就一臺都有年頭了都的電風扇;相比之下,還是呆車間裡比較舒適一些;
夜色很美,風很涼,這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時間下班挺舒服的;屋村周圍很安靜,這樣難得的涼爽的夜,對於一天做十幾個鐘的打工者來說最好的享受就是睡覺,只是這個夜裡所上演的精彩劇目就沒有人去欣賞了;
小妹挽着牧歌拖拖拉拉的回到屋村,喝了些酒,有些晃;暮然之間,牧歌似是酒醒了,未等小妹回過神來便用腳將停車棚裡的單車給踹到一輛,熟練的將鏈條拆下,纏在手上,形成拳狀;還是那般的沉默,什麼也不說的就將小妹給半擁進懷裡,斜靠在那進道樓的門口陰暗處;
小妹從未見過牧歌這般模樣,不是說這般親暱的模樣,是這般認真的模樣;剛想要說些什麼的,就給牧歌給捂住嘴,緊接着樓道里閃出一道黑影,只是在小妹還未反應過來時,牧歌那車鏈纏着的鐵拳便又經砸了上去,頓時那道黑影便倒在地上;而幾乎是在同瞬間,牧歌擁起小妹在地上拾起什麼,緊接着就是幾聲沉悶的細微聲響;待小妹反應過來,卻是看着牧歌手裡拿着一支邁德克勒,而地上那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剎那間,小妹便看明白了;那隻在電影裡的情節,竟然真實的呈現在眼前;牧歌熟練的退出彈夾,然後再又上膛,同時將小妹擁在懷中;
“不怕;”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小妹竟真的不怕了;
電影裡看過很多這樣的情節,一般都是男的爲女的安全着想,然後讓女的走;接着是女得不肯走,兩人還爭執起來,然後就是殺手殺到,傷得半死不活的,接着便會死其中人一個,要麼男的要麼女的,而活下來那個就會鬼上身的發瘋似的將那些殺手給幹掉,然後抱着屍體大哭一場,那哭得之傷心,天地爲之動容;
小妹在最初的驚嚇後,本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整個人都因害怕而劇烈的顫抖着,甚至都不知道這倒底是哪兒跟哪兒,而牧歌卻是一如繼往的沉默,只是將她擁進懷中,很低的說不怕,還真就不怕了;只是那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完全的超出了小妹的想像,也超過了接受範圍;
牧歌擁着小妹非常熟悉的轉過幾個這屋村的幾個主要出入通道,沒有絲毫猶豫的便用他手裡的邁德克勒將其射殺;最不能接受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在找到第二支邁德克勒的時候,牧歌竟然塞給小妹一支,瘋了都;
小妹今年該二十七歲了,活了二十七年,除了做飯用的菜刀,削水果的水果刀,還有指甲刀,別的可以稱之爲兵器的東西那是碰都沒碰過,甚至連見都沒見過,現在竟拿着一支邁德克勒,還見着人就扣動扳機;唯一還能夠讓小妹不至於受驚過度而發瘋嘔吐的就是牧歌一直將她擁在懷裡,無論誰,無論那個方向,首先被擊中的都是牧歌而不是小妹;
“還是老一套,沒點新花樣,不過這用的東西倒是越發的見好,看來這些年還真是賺了不少;”在牧歌擁在小妹熟悉的在屋村裡轉個幾圈,解決掉幾個人後,兩人回到那間屬於他們的小屋,有些自言自語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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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妹第一次見到牧歌這樣有些嘲諷而又輕鬆的說話,而且也沒有了那似乎不變的怯弱,換之的是自信從容;牧歌熟悉的將拾來的幾支邁德克勒收撿妥當,隨後便將窩在房間角里正顫抖不止的小妹擁在懷裡,滿是憐愛;
小妹確實是有些受驚過度,那曾見過樣的事兒,跟本就接受不了;香菸,烈酒,這次是牧歌真正的打開心扉的與小妹說起他的過去,或者說是這麼些年來第一次與不曾參與他的過去的人談起往事;而隨着牧歌的往事說起,莫名的竟是慢慢的平靜下來;
小妹這是親身所歷,親眼所見的看着這超出接受範圍的血腥場面,而牧歌所說起的往事與之相比這竟跟本就是在他的生活中很是微不足道的,恍惚間竟有些憐惜牧歌,那是怎麼樣的歲月啊;
“有我,有你;”很簡單的話語,卻是需要多大決心;只要有我在,就會護衛你的周全,無論怎樣絕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有時想想,那平淡得都沒點生氣的四年,卻真真兒的將感情血脈相連;
屋村的小屋裡,牧歌與小妹平靜的訴說着往事,伴着他們的除了香菸,烈酒,就只剩下那臺破舊的老式臺電風扇,兩人都沒有去想過同是這個夜裡的其他地方同樣上演着類似的劇目;
七月流火,大地都熱得個餘震不止,各式人物上躥下跳的嚷嚷,好在人們都能清晰的認識這些東西,凡是他們說的都不能信,於便少了許多生命的奇蹟;同樣的,在這炎熱的季節裡的人們一邊嚷着疼啊痛的,一邊又準備着秋季既將到來的歡慶;
日子便在這各式各樣的推動下前進着,人們依然是那麼的各做各的事,歡慶也好,悲痛也好,時間依然如我故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