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不墮天的二當家,那麼你帶人來這兒,是有什麼事?’
得知對方身分,孫明玉也不願跟他客氣,臉上雖保持微笑,只是語氣中隱有似有若無的敵意,一副不把羅青武的怒喝當一回事的樣子。
剛纔還好,不過孫明玉霎時間氣勢大增,羅青武倒是給她壓了下來,與孫明玉的八面玲瓏相比,只管好鬥的他很難在氣勢一環壓得過‘歷戰’的領袖。
‘我說這街的氣氛已是怪,想不到連人也怪怪的……你們怎麼會喜歡在這種地方辦茶會?’
正當羅青武接上孫明玉凌厲的眼神,瞬間被擊退後,他身旁倒是有人出聲,而且劈頭來的也不是禮貌的話。
揹着一柄長柄戰斧,男人邊說邊盯住茶會上的各女,眼中滿是驚豔之色。
‘因爲這是我們的地方。’對於長斧男說的話,孫明玉給他模棱兩可的答覆,讓人難以抓住重點來回應。而且最氣人莫過於孫明玉回答時,正眼也沒看他,只管繼續向羅青武施加壓力。
‘哼,我還以爲小女娃都比較喜歡詩情畫意的地方,連我這男人也不喜歡這兒,真難爲你們能悶在這兒!’
‘我有阻止過你離開?’長斧男強笑說完後,孫明玉倒是淡笑的回他一句。
‘呃!’冷不防被反擊得如此厲害,男人即羞紅臉,怒道:‘你……啥!’
‘當’
惱羞成怒,長斧男伸手往後一摸,即摸出他的那柄長如人身高的長斧。
本來長斧男旨在威嚇,但衆女卻早有防範,當見他抽斧出來,槍聲頓響。
莉莎大剌剌站起來,不遮不掩的用貳式槍口指住他,不悅道:‘喂喂,國際常識──別在人家的地方亂來,你沒學過嗎!’
‘你!’差點被射瞎一眼的男人,滿臉怒容緊盯莉莎。
‘別衝動!’只是他罵語未出,另一個四十來歲、腰上繫有一把長劍的男人橫手攔下他,向孫明玉道:‘不要廢話,我們今次來是要你們交出殺害我們三當家的兇手出來!別再東拉西扯!’
這話說起來,較羅青武和長斧男要好聽得多,不過兇險卻猶勝前兩者,完全把來意挑得如此明白。
‘沒錯!別跟我大眼瞪小眼,我沒空跟你們這些母的玩!別給我裝蒜,今次我來不單止要報仇,還要連巴利克斯之證也拿回去!’一有人幫腔,羅青武的氣焰立漲,前一刻給孫明玉壓得死死的氣勢回來不少。
‘母、母的!’
這種形容是讓聽着的女士們感到錯愕,還有更多的憤怒。
然而孫明玉再憤怒,不過表面尚能保持客氣,道:‘那真是抱歉了,殺了羅青禮的人剛好不在,你們請回吧!’
雖是這樣的請,不過她纔不相信他們會真的回去。
‘不在!別說笑了,你們別想給我藏人,我警告你們,如果今天你們不交人,有什麼後果我不會負責!’羅青武說着時,掛於背上的兩把九環大刀倒是提上手,巨兵配上猙獰怒容,普通人見着大概會嚇破膽子落跑。
不過他眼前的不是普通人,別說落跑,瞧他的霸道不過眼,更有人敢嗆他,道:‘吵死了!反正你來這兒也不會點到即止,殺了羅青禮的人是不在,不過我們不介意代他負責,反正我們都有份。’
對於姬月華衝口而出的話,孫明玉倒是沒反對。
‘啥!你這樣說,是要跟我們不墮天卯上嗎!’此時,二十歲後半的年輕人聞言後,訝異地脫口問道,他還真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們會這麼勇敢。
別說是他,就連其他人也以爲她們就算想保人,也會用各種理由推搪過去,可沒料到她們竟然大膽地一口承認,而且還是認得那麼幹脆豪爽。
‘應是瞞着不墮天吧!’孫明玉心中有數,她從剛纔開始腦袋已是不停作猜想,最後因爲巴利克斯之證和人數問題,她是認爲今次羅青武是瞞着不墮天這組織而來。
‘要來的始終要來。’迴應男子的訝異,雪櫻用言語和動作予以肯定的答覆,慎重的語氣下,東瀛刀亦離鞘而出。
姬月華的發言已夠嗆人,現在雪櫻更有動手舉動,這種挑釁可教來意不善的五人愕然……然後憤怒。
‘很好,看來你們都有心理準備,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數算對方雖有七人,數量只是比自己等人稍多一點,加上又是女人,羅青武和四位同伴都是不覺得危險。尤其是那位沉默的女人,在羅青武語畢,她腰間東瀛刀刀鋒也在陽光下閃爍出寒光,不發一言的遙指雪櫻,鮮少遇上用同種武器的對手,甚至連性別也一樣,即使無言,女人也生出較勁之心,挑釁着雪櫻。
‘啪鈴’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忽然一旁的咖啡室店門被人從內推出,從中走出身穿以白色爲主調的道袍的冷豔少女,還有一個手執長長黑槍的貌美女性。
冷豔少女不清楚,不過當羅青武五人瞧見執黑槍的女人後,腦海中倒像有炸彈一下子炸開來。
定力最低的年輕男子,叫道:‘紫苑,你怎麼會在此!’
曾爲所羅門的知名幹部,不墮天五人自不能不認識。席紫苑一登場已即時被認出,毋需花時間。
‘討厭,你們別這樣驚訝……’當她甜甜一笑的說過後,忽然臉容罩上寒霜,語氣冷酷的道:‘要驚訝等你們敗亡前的一刻才品嚐,會比較好。’
聽見席紫苑如此一說,五人就是感到不妙。
果然,她的黑槍虛空畫了一圈,槍尖就直指五人,然後道:‘風鈴草,今次你也要出手喔!’
話音乍落,本來位置上一直背對五人的席悠悠,已不知何時組合起隨身攜帶的白色長槍,道:‘嗯,他們真的很不有趣。’
在孫明玉等人看來,她的表情並沒改變,然而她心中是非常不爽,難得的茶會給他們砸掉。
‘我滿喜歡這種紅茶的。’席悠悠心中這樣說着,聖母這份禮物是除咖啡之外,她想用心品評的飲料。
‘哪兒都有卑下之人。’狀況外的克麗,雖不清不楚,只是她倒樂於站在葵花居一國。
‘看來你們真的想死,哼!’
瞧見一干人等都夷然無懼,羅青武目露兇光,猙獰的笑了出來,暴喝一聲,兩把巨兵便朝孫明玉砍去。
各人之中,他最不服的便是孫明玉,一開打即挑上她來砍,想當然,他的目的不會容易達成,席悠悠一個翻身,硬擋他的攻勢。
‘好強!’二人首度交鋒,席悠悠不變臉色下是厭惡的說出感想。
羅青武就像某類典型角色,智力偏低,但武力卻高得異常,要不是孫明玉的熾重力爆裂在他的手臂炸開,席悠悠肯定會被羅青武撞飛。
‘念術!嘖,你還真是……啥!’吃了一個小虧,羅青武本是怒目瞪着孫明玉,然而從旁襲來的刃芒卻讓他再度吃虧──凌素清對於敢加害家人的‘東西’是不會留情。
兩度受襲,羅青武本來想喚人過來幫忙,只是環視四周,四個助拳都給對方拖了下來,根本沒法子抽身來援。
長斧男給莉莎和姬月華槓上,雖然其態度囂張,只是揮動長斧的技巧實不容二女輕視。
至於雪櫻那邊,被對方的女人點中後,倒是老實的一對一近戰。而手執長劍的男人,其貌不揚但卻有能力抗衡席紫苑的攻勢。
最後的菲娜和克麗,對上實力最差的年輕男子,上風即佔。
‘嘖!’爲自己帶不夠人來而吐出不甘音節,羅青武只好重新審視對方,心想只要幹掉她們兩個其中一個,那戰局就會變得輕鬆……
‘咦!怎麼只得……糟!’
視線範圍確認出真的僅有孫明玉和凌素清後,他即心喊不妙,也怪責自己竟大意分神,尚幸經驗和反應能夠搭救,左手一擺,九環大刀硬生生截下從旁攻來的白槍。
‘小花招……唔!可惡!’羅青武不是沒跟席悠悠交手過,只是當再度交手,想用力量強震開她時,他是驀然發覺席悠悠的槍勁大增不少,一時間震她不退。
接受過孫明玉的重祈禳,席悠悠各方面都得到提升。
眼綻精光,凌素清窺準羅青武反襲不果的空檔,接過重祈禳,天威神道驀然施出,直取羅青武的高壯身子。
‘媽的!’
人說戰鬥中不能失去冷靜,只是對羅青武來說,戰鬥中暴躁卻是家常便飯,主動出擊卻未有傷人便被多次反擊,本來就不冷靜的他,現在是暴躁得彷彿能生撕牛羊,左刀格槍,右刀一砍,強破天威神道。
‘糟!’
瞧見羅青武抓狂似的砍破道術,席悠悠心下一緊,本想撤招,不過羅青武的刀速驚人,一雙巨兵鋒刃,在她退後一步時,竟快得殺到眼前,然而他得手之前,數支念箭適時飛射來阻,瓦解了他的攻勢。
‘真頑強。’剛從鬼門關回來,席悠悠的臉色依舊不變,反饒有興致評起羅青武的實力。
‘風鈴草,沒事吧?’
聽見孫明玉的話,席悠悠淡淡的道:‘還好……這物體好強。’
聽她這種答法,孫明玉兩女已不擔心她有沒受傷。
‘上!’
孫明玉號令一下,打了記響指,連牙超高溫爆裂立時在羅青武的雙臂炸開,而同時間,席悠悠也發動攻勢。
‘當’
單刀制單槍,兩把九環大刀交叉一擋,彷彿不痛不癢,中了孫明玉的攻擊,羅青武一個咬牙即擋下白槍,而同時另一手竟是擲刀攻擊,取的正是孫明玉。
‘玉姐……呃!’
九環大刀飛得既急且快,破空之聲大響,正打算接續攻擊的凌素清瞧見如此,即時撲倒孫明玉,雖然兩人都沒被直接打中,只是身體不夠靈活的凌素清,背部是給刀鋒開了條血痕。
‘大意!’料不到羅青武會這樣大膽飛擲武器,孫明暗怪自己之時,倒不失分寸扶起凌素清跳離原地。
‘嘖!’
羅青武雖狂不傻,早於擲刀同時,已是橫身追去,當九環大刀落下直插於地不到片刻,他已是再度執起,如果孫明玉剛纔稍有猶豫,兩人必葬身於他手上。
‘我來爭取時間。’
席悠悠平時雖高深莫測,只是打起來的話,她的話倒是易懂得多,持槍挺出,刺出一招燕子花,雖同樣被羅青武擋格成功,然而冷不防被定住的槍尖,驀然爆出一道槍勁,斜下而出,直插進他的大腿──燕子花的槍勁纔是重點。
驚覺自己中了陰招,羅青武一怒之下,左刀迫開白槍,好讓席悠悠中門大露,然後右刀一提,一度飲血的刀鋒再度嗜鮮,削中席悠悠的肚皮。
席悠悠忍着痛楚,默言地飛退。當席悠悠努力鎮痛間,孫明玉已是上前,幫她處理傷口。至於傷口剛癒合的凌素清,也沒浪費席悠悠的爭取時間,傷口乍愈,數只火鳥應聲飛襲羅青武。
‘燃!’
‘哼!技倆還不錯!不過遇上我,算你們不幸!’
羅青武能穩坐不墮天二當家寶座,關係雖然是重點,但他的實力之高也是重要原因,以一對三的危險反激發出其人的兇性,面對火鳥,雙刀虛空一劈,劈出來的粗厚刀氣,立破火鳥之勢。
人多的好處就是攻勢能一波接一波,羅青武纔剛破掉朱雀鬥炎,孫明玉一面施展重治癒間,一面分出心神發動攻勢。
‘隕星光墮!’
光體自羅青武半空集結,直至他發現之時,純能量的光體已經下墮直擊於他,孫明玉這一手比起在空間中的爆炸還要強力。
重招降臨,避之不及的羅青武狼狽萬分地舉刀接上,就算是有鍛練過身體,不過終究不比練氣武者那類人,吃上一記重的,他也會大吃不消。
‘可惡!這些母的竟然難搞成這樣!’硬接隕星光墮,羅青武嘴中不服氣的怒吼出來。
不管手臂仍在發麻,抓狂的他,雙刀一提即衝向現在行動不便的孫明玉和席悠悠。羅青武的威勢教人不能小覷,凌素清手一揚,四靈毀裂殺隨即打出,然而一心求殺的羅青武卻像多長了眼睛,頭也不回不轉,左手用力一擲,充滿刀勁的九環大刀半路擋下殺着。
‘糟!’四靈毀裂殺不能成事,三女心中俱是想着糟糕。
雖然羅青武手中僅剩一把大刀,只是對孫明玉和席悠悠已是非常大的威脅:‘給我死吧!’
孫明玉一直從背後環抱席悠悠,雙手均是按着傷口,施行着重治癒,未算阻礙席悠悠的視線。看着落下的兇器,席悠悠眉頭一緊,即運使高雪輪,轉槍成輪狀直擋九環大刀。
‘咳!’
有傷在身,再加上大刀的霸道刀氣,席悠悠立時噴了一口鮮血,但縱然如此,白槍依舊是挺着大刀,不讓它再壓下。
‘嗚哇!’、‘皇家之刃!’
正當兩女陷於危局之際,忽然男聲的痛呼高響,然後再隨菲娜的叫聲,淡綠色的大刃鋒,由遠處衝來,直取羅青武本人。
此時,年紀最輕的男子是給菲娜和克麗迫得敗象頻呈,那一聲痛呼更是他被冰針直擊後忍不住而叫出來。
給兩名有特戰隊級數的人圍攻,男子實在撐不了太久,尤其重傷之下,對於菲娜抽身援助另一邊戰局,他亦有心無力,現在要抵擋半空飛射而下的冰針已艱苦萬千。
‘真是媽的!’
皇家之刃來勢既威且猛,即使羅青武喜歡以命搏命,但也不敢硬接這一招,撤刀退後。正好其餘人等的戰局也告一段落,長斧男一手握斧,一手提着年輕男子的後領,退到羅青武的位置,而剩下來的男女幹部亦是同樣退開。
不比羅青武好上多少,四人的情況都滿狼狽,長斧男跟年輕男子都是以一敵二,後者一身是血就不提,前者的衣衫破爛,身上還有地方在淌血,只比年輕男子好上一籌半籌而已。
至於一對一的女幹部和長劍男,前者是跟雪櫻打得最爲激烈,互有攻守,而後者雖然佔了個歲數,但面對席紫苑亦碰得一鼻子灰,被迫落入下風一方。
‘二當家,這些娃兒很強,我們不如先離開再作打算。’長劍男的腦筋是最好的一人,戰況擺明對自己等人是壓倒性不利,再打下去只會徒增傷亡。
‘嗚嗚──媽的,你是想叫我落跑!被人知道堂堂不墮天二當家被幾隻母的打跑,你叫我面子放在哪兒!’羅青武聞言後,眼皮一跳,衝着長劍男叫罵。
‘她們是傭兵,男的女的都會很危險,而且她們有六大世外之境的人!’羅青武是什麼性子,長劍男早已知曉,對於叫罵沒有半分上心。
‘不止,還有個是吸血鬼!’年輕男子補充的說着。
說到逃跑,剩下來的三人都是大表贊成,剛纔各人的交手中,沒一個穩勝,甚至連上風也佔不到半個,撤退是最好的選擇。
‘二當家,現在還是忍一下比較好,等遲些再來搞垮她們吧!’長斧男也是不服氣,但現況是不撤退不行。
‘媽的!竟然搞成這樣,撤就撤!’老實說,羅青武實在不想逃,只是被親信們勸着,最終仍是屈服下來。
不過他的兇性始終壓不下來,一決定要撤,便衝孫明玉喊道:‘你們這些母的,下次我來時,一定要你們死無全屍!’
此話一出,親信們立時往街口奔去,而羅青武本應如是。
殊不知,他的話一出,冷靜的席悠悠竟是給了他一句話,道:‘死廢物,要逃就別這樣囂張。’
羅青武再聽到席悠悠的放話,登時怒火中燒,他要發怒發狂本來就不會看地點、人物,還有狀況,現在聽見挑釁,哪能再忍,怒火掩眼,居然敢不顧一切衝向席悠悠,怒罵:‘我需要逃的嗎!’
‘二當家不要!’親信眼看羅青武獨闖敵陣,立時看出不妙。
果不其然,當羅青武的大刀要砍上席悠悠時,早就恭候多時的席紫苑和雪櫻同時把他截下來。
而就在羅青武空檔大露的剎那,得重祈禳幫助的凌素清全力放出三才威狂道,刃芒乍現即穿透羅青武的半邊身子,一擊斃命。
‘二當家!’
沒有任何迴應,瞬間被殺的羅青武只是眼睜睜看着正面出手的凌素清,根本沒法搞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被殺掉。
‘別回去!二當家的仇,我們現在還不能報!’
長斧男本是想回身搶人,只是給長劍男拉着,連二當家也中計被瞬殺,現在回去的話,只會更糟糕。
‘該死!’大聲咒罵出來後,長斧男臨離開前含恨掃了衆女一眼,怒道:‘你們這些女人,我發誓,這個仇一定會回來報,你們走着瞧!’
音量很大的誓言,只是衆女卻沒當一回事。說句實話,她們反而怕親信們不會回來,今次他們來突襲的時機已是很不錯,不然易龍牙在的話,他們肯定能嚐到什麼叫徹底絕望。
‘總算走了。’瞧四人消失的背影,姬月華不滿的說着。
‘好端端的茶會,就給他們搞亂了!’莉莎怨聲的說。
屍體和血灑落一地,就算要繼續茶會,也沒那種氣氛,更何況她們不可能仍有心情。
孫明玉沒好氣白了二人一眼,便拍手的道:‘好了,我們先把東西收拾好,待會要商量不墮天的事,比茶會還重要的……克麗,你也來幫忙。’
‘明白。’克麗縱然高傲,卻就是敵不過孫明玉的領袖氣勢,聽見被叫到,倒是跟衆人一起應聲。
而湊巧這時……
‘這兒發生過何事?’、‘哎呀──好像很糟糕呢!’
兩位外出採購的女人,都是各抱一袋子東西回到葵花街,不約而同,森流繪和拉彌加都是關注起街上的狀況,尤其是羅青武的屍體。
‘啊,你們回來……咦!小牙!’莉莎說至中途,赫然看見易龍牙正好跟在兩女身後。
‘喔!怎麼現在纔回來,你們應該要早點回來嘛!’
‘唉,錯過了時間。’
‘剛纔有點麻煩。’
兩手各捧一個大袋子,此時的易龍牙聽着各女一人一句,正是摸不着頭腦,跟森流繪和拉彌加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後,平靜道:‘我說你們就算要責怪,也應該給我個交待……你們應該會告訴我們,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