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少夫人,我跟的劇組都是抗日劇的劇組,演的都是不能露臉的死屍。讓少夫人見笑了……”這個老管家都活成人精了,跟泥鰍一副滑不溜手的模樣。
半句實話也不肯說,卻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我看這老頭低眉順眼的樣子,也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問道:“那結婚以後,我還能看見你不?”
“當然不能,那個時候,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他將我請上了一輛黑色的婚車當中,眼中是慈祥的笑意,同我一起坐上了那輛車。
這老頭果然就是臨時工,說實話,他在的這幾天我還挺喜歡他的。
至少宅子裡不再是那種陰氣森森的,經過園丁女傭的一番打理。看起來像模像樣的,都能跟皇帝老兒家的御花園相提並論了。
唯一令人感覺到撲朔迷離的是,管家和傭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從哪兒來?
摘下了白手套,我看着手套下面徹底變形屍化的手,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它已經快蔓延到我的胸口了,如果一個不好,很可能在婚禮進行到一般的時候,就爬到裹胸以上的位置。
那就會被更多人的發現……
我是一個殭屍新娘!
真是愁死人了,卻根本沒法改變,只能希望易凌軒在那裡等着我。用他聰明睿智的頭腦,幫本大王把這個大麻煩解決了。
隨着車隊來到了教堂門口,我才徹底完全的意識到,易凌軒給我補辦的是個西式婚禮。要知道我們在靈堂裡辦的,就是中式的婚禮。
教堂裡已經坐滿了人,半便是屯裡的人,半邊是我完全不認識的沒見過的人。不過看行頭不是大商賈,就是老一派的學究,看着都像是易家請來的賓客。
反正我還在裡面,看到幾個電視上出現的中科院院士,還有個小有名氣的明星。
這些人表情的都還正常,屯裡的老少爺們都顯得狠興奮,少不了要大聲喧譁。一邊嗑瓜子,還要一邊的用大嗓門聊天。
直到音樂響起,我踩着高蹺一般的高跟鞋,從紅地毯走進去。
那一刻萬衆矚目,老少爺們都安靜下來了。
我完全是硬着頭皮走過去的,因爲到了現在新郎都沒有出現,只能一個人傻愣愣的走到牧師的面前。
那個洋鬼子牧師一開始用英文,跟我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
我聽不懂,臉上的表情木訥着。
音樂都停了,全場一片的安靜,那是真的都在仔細的看着我。我那些十分要好的姐妹同學,都坐在位置上,大概是沒人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好在夏蘭不僅夠義氣,膽子還大,她是唯一一個朝我走來的。
並且小聲的在我耳邊幫我小聲的翻譯,這個洋鬼子牧師的話,“牧師問你,新郎呢?”
“我……我怎麼知道新郎哪去了?”我在這個時候腳下的高跟好似踩在雲上一樣,所有的反應都是低於正常水平的發揮。
失常之下說話有點大聲,大家都聽見。
也許很多人已經開始想,新郎會不會逃婚了……
這種撒狗血的劇情,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吧?
牧師好似不會說中文,臉上憋得通紅,半晌才生硬的蹦出一句,“沒~有新郎~婚禮~不能開始,主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