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去外科樓的九樓找易凌軒了。”我十分的誠實,對着清朝鬼陰森森的面容還眨了眨眼睛,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誰知道這傢伙一臉的欣喜,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太好了,太好了,易凌軒那個天殺的直娘賊現在一定受了重傷,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清朝鬼興奮過度,仰天長嘯的樣子,就好像一匹冰原上的惡狼一樣。
把站在我身邊的金花都嚇得小臉煞白,我拉住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的時候,那冰的比冰塊還要涼爽呢。
“金花,什麼是直娘賊啊?怎麼有點聽不懂啊……”我有點沒聽懂清朝鬼罵人的話,只覺得自己有點智商捉急。
王金花臉上微微一紅,“就是罵孃的意思麼,他是古代人,就只能用文言文罵麼……”
原來是這樣啊,古代文人罵人還這麼文鄒鄒的。
“你怎麼知道,他受傷了?”我看清朝鬼笑完了,一副沉冷莫測的樣子,就忍不住問他。
他咧開嘴,又是嫣然狂笑,“你上了九樓,那上面的幽靈列車要是遇到了人。不撞到人,是不會消失的,你現在沒事。就說明被撞的是他……哈哈……”
“他受傷了,你有什麼好高興的。”我一聽易凌軒是爲了我,甘願被列車撞的。
心頭再次的如同列車碾過一樣痛,這件事情不僅會成爲永遠教訓,也會成爲刺痛我內心永遠懊悔的地方。
人蠢就要多讀書,我人蠢不自己好好呆着,偏偏跑去連累人。
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清朝鬼十分得瑟的說:“我當然是要搶回我的精魄了,本王終於又可以風流快活了……”
他高興的在寢室的上空,旋轉了三圈,一下就消失了。
金花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的,雖然她可能會有點聽不明白,可是還是知道清朝鬼要對易凌軒不利的,“學姐,怎麼辦,他要去找新郎官的麻煩了。”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易凌軒的傷已經好了。”我抓了抓眉毛,終於發現臉上的這層淡妝讓我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冷幽幽的,上久了眉骨的地方還有微微的發癢的感覺。
我平時不化妝,就找郭靜要了一瓶化妝水,“靜兒啊,化妝學水借我唄,我把臉上這些玩意給卸了。難受死我了……”
“顧大王,我剛纔好像看見有一條紅繩子在半空中飄。”郭靜現在比王金花膽子還要小,煞白了臉色,給我遞來了卸妝水。
我剛纔的確沒有刻意,對寢室裡的人隱瞞,我在跟清朝鬼說話。
因爲都是好朋友麼,她們就算知道也沒什麼的。
誰知道金花立刻插了一句嘴,“你……你一定是看花眼了,真的。今晚晚自修太累了吧?人在太累的情況下,是會出現幻覺的。”
“我真的是幻覺嗎?”郭靜被王金花說的,有點偏聽偏信了。
看見金花連連點頭,一臉懷疑自己的表情,好似真的要糊弄過去了。
“咚、咚、咚……”
突然,就從牀底下滾出了一顆籃球,就這麼一彈一彈的彈到了郭靜的腳邊。使得她往我們這邊的方向退了幾步,“這是什麼東西?誰……在牀底下放了顆籃球……”
籃球兩個字話音剛剛落下,從籃球表面便溢出了好多的鮮血,形成了一塊的血泊。
我勒個孃親啊。
是誰說的,寢室樓裡不乾淨的東西都被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