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登時佈滿了我的背部,禁不住緊了緊易凌軒那隻寬大有力的手。
“顧大王,別看,讓我來。”易凌軒輕輕的將我的頭壓在了他的手臂上面,我在這一秒覺得時間都定格住了。
周圍是喧鬧的夜市聲,還有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
身側的那股陰涼的風在易凌軒將我的頭顱壓下來之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個怪物好像是消失了。
我緊緊摟着已經選的手臂,根本就不敢擡起頭來。
那天晚上的記憶對我來說就好像噩夢一樣,這個可怕的東西,怎麼會跟我跟到了娘娘廟裡面。
只覺得易凌軒的另一隻手落在了我的後腦勺上,然後身子一動不動,如同黑暗當中一盞明亮的燈塔。
讓夜中迷失方向的我,找到了可以辨別方向的座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飄落下來一絲冰涼涼的東西,然後便在我的側臉上融化成了液體。
我輕輕的一擡頭,天上下雪了。
雪從蔚藍色的穹宇之上落下來,好似一隻又一隻的白精靈。
伸出掌心便能接到一片輕盈的如同紙屑一般的雪花,看着它在溫熱的掌心中緩緩的融化,整個夜晚都好似明朗了起來。
我看着往來的人羣,四下裡張顧,“那東西走了嗎?”
“恩,它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了。”易凌軒溫笑的凝視着我,順腳將腳邊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悄悄踹到了一旁。
這一幕剛好被我給看見,好像是個死人腦袋一樣的東西。
滾到了人羣中,還哎呀一聲,“哎呀,腦袋掉了。”
隨着無數人羣的經過,那顆死人腦袋,也不知道被踹到了哪裡去。
我盯着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更覺得那個纏着我的死人還有些菜b,根本就不值得任何關注。
我移開目光說道:“那我們去吃包子吧。”
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句話是,今天中午那個西餐,吃的可憋屈死老子了。要不是那個傑森說要吃什麼西餐,我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去吃那種洋玩意。
來到了蒸包子的小店,店裡面到了這個時間點已經沒什麼人了。
賣包子的兩個夫妻正在收拾傢伙事,見到我們坐下,還是十分和善的問我們:“兩位想要吃什麼?”
“要一籠大包子,一杯豆漿。”我對包子的熱愛,就如同那奔涌入海的江水,那是無窮無盡的。
而且,我可以保證自己永遠都吃不膩。
尤其是皮薄餡多,裡頭肥瘦均等的大肉包子,那絕對是聞着香味就能讓人胃口大開。
“一籠包子有八九個呢,你一個小姑娘和小夥子,吃得了嗎?”老闆娘十分熱情的對我們微笑着,只有她悲傷那個伸出手指頭,不斷摸她臉的那個東西陰森森的。
她就沒有本大王這麼好的運氣,有人幫她處理纏着的鬼玩意。
我盯着那個搭在老闆娘肩膀上的噁心的手看了一會兒,強忍住衝上去揍它一頓的衝動,說道:“沒事,我中午沒吃飽,可以吃得了的。”
“這樣啊……”老闆娘猶豫了一下,走到還在冒着熱氣的蒸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