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事無常

我冷然的看着面前這位才色兼備的美麗女子,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雙方互視良久,我才斷然喝道:“給本王讓開,本王不想殺你,你走吧!”

謝道清眼中掠過一種欣慰又有一種悽婉,輕啓朱脣決絕的道:“多謝殿下好意,道清不得殿下一句承諾決不讓開!”

我聽出她聲音充滿一種女子少有的執着,明白她不肯妥協的決心,心中也對她這種不知好歹有些惱火,冷哼道:“到了現在,你以爲你還可以和本王談什麼條件?皇后了,她怎麼不出來?敢污衊本王殺了父皇,爲何現在就不敢出來和本王對質了?今天本王無論如何要弄清父皇是如何死的,本王念在和你是舊識,有幾分情面的份上不想難爲你,本王再說一次,你給本王讓開,本王不難爲你。”

謝道清堅決的搖搖頭道:“當初別人都說是殿下殺了皇上,道清曾爲殿下力辯,可如今殿下帶兵闖宮,意圖逼迫皇后到讓道清覺得殿下莫非是心虛之舉,道清敢問一句,皇上的死難道殿下沒有責任嗎?”

我被她說的一愣,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頭,一直以來我總是以爲父皇的死一定是別人下的手,可是深思起來,父皇被殺以至朝廷大亂的起因就是我執意北伐,讓金人狗急跳牆來了個圖窮匕現,使父皇受累而亡,認真來說,這完全是我不殺伯仁的又一次體現,我纔是父皇真正的催命符。

被謝道清一語道破心中明白但不願承認之事,我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虛的感覺,好象在這裡被人包圍的不是謝道清而是我一樣。

不行,不能這樣,就算父皇是因爲我而被人殺死,在皇宮中這些人都是這個兇手的同謀,他們纔是應該對這個事情負責的人。

用力的一甩手,將自責的思緒強行排除在外,大聲道:“父皇決非本王謀害,你到底讓不讓開,還不讓開的話休要怪本王了,弓弩手準備!”

一排弓弩手馬上上前,寒閃閃的箭支瞄準謝道清!

謝道清看着我,臉上沒有半點懼色的說道:“殿下,皇后是你的母親,殿下如果想傷害她就是弒母,此舉必會招來天下人的唾罵,殿下一世英明,難道就真的看不透這些嗎?殿下,皇上的死決非皇后所爲,當初皇后宣佈殿下與此事有關後就已然發現不妥,原本皇后想收回成命,可是史彌遠史太師卻阻止了皇后以至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局面。殿下不去找真正凶手卻率軍威逼皇后,殿下不覺得此舉讓親者痛,仇者快,殿下千萬不要因爲一時憤怒而做出遺恨千古之事啊!”

看着謝道清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真心的關懷,我放箭的話始終說不出口,良久,我才道:“說吧,你要本王答應你什麼?”

謝道清露出欣慰的笑容,猶如百花齊放嬌無可奪,讓我的心更軟了些!

“道清只想請殿下答應不要傷害皇后!”

“就只有這點嗎?好,本王答應你,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那好,就請殿下跟道清來吧!”

“你的意思是說,皇后不在慈寧殿中?”

“是的,在殿下來之前皇后就離開了慈寧殿!裡面現在只有一些可憐的宮女,殿下不是想難爲她們吧!”

“哦,是這樣,那你還敢站在這裡,不怕本王真的下令殺了你嗎?”

“可是殿下如今不是沒這樣做嗎?”

我望着謝道清微笑的面孔,半晌無語,最後問道:“皇后去了那裡?”

謝道清看看我身後的士兵,溫和的說道:“殿下想見皇后道清可以帶路,可是殿下的這些將士還請殿下留在此地如何?”

我想了想,就讓真知明帶隊在這裡駐守,順便將這裡清理一遍,陸望歸率領五百人保護我跟謝道清走,現在皇宮已經被佔領大半,我並不認爲謝道清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跟隨謝道清走出慈寧殿就看着不少的我方士兵正有條不紊的在清理皇宮,那些太監宮女被勒令站成兩堆不許他們亂跑,還有些士兵正將屍體擡到一起準備運出去,有幾個人剛好將兩具屍體擡到我們這邊,先停下看了看我後他們才繼續執行任務。

謝道清看到這種情況,眼中露出黯然的神情,望着我道:“道清在宮中雖然耳目不靈,可是也常聽殿下在戰場上將金人打的大敗,原本想等殿下得勝回朝後一睹殿下軍旅的雄威,可是不想道清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殿下的軍旅到底如何善戰,道清心中確實很難過!”

這個事情根本就沒的解釋,我要攻佔皇宮那些禁軍不讓,衝突就是必然,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兩個都想窺視權利寶座的集團進行的內部交鋒而已!

默然了一會兒,我轉移話題的問道:“你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謝道清望了我一眼又轉過頭,過了一會兒才道:“道清也不知道,當時道清正和皇后在聊天,突然有一個護衛進來說皇上駕崩讓皇后趕快去福寧宮。皇后當時被驚的呆住了,接着史彌遠史太師就到來,他說是殿下派人殺了皇上,讓皇后趕快宣佈對殿下的討伐命令。皇后初不信,接着又有皇上身邊的幾個宦官宮女侍衛都進來做證,皇上是在接見殿下派來送奏摺的人時被他行刺身亡的,皇后在方寸大亂的情況下,被史太師所說動,讓殿前禁軍都指揮使龍猛率軍攻擊建康,並讓皇后將殿下殺害皇上的事情秘密告知一些官員和將領。

在龍猛將軍將京城禁軍帶出去後不久,皇后已然察覺到不妥,就將史太師召來,具體談了什麼道清並不知道,只是後來傳來龍猛將軍被殿下的手下打的大敗的消息後,史太師就宣佈殿下爲叛逆,並重新立了太子。不久後,殿下的大軍就開到皇宮來了。”

以謝道清在宮內的地位而言,她確實沒有理由知道更多的東西,不過從她的講述中我卻發現是史彌遠在父皇被殺中起到關鍵作用而不是皇后,這和我預先估計的有差距,可還是有些東西說不通,當時史彌遠是在我的嚴密監視下,如果是他策劃的這個事情就算再嚴密也會有蛛絲馬跡可尋,但當時的情報沒有顯示出他有任何異動,只有在皇后宣佈父皇被殺後他纔出來活動,並公開宣佈父皇是我殺的。

如果真的是他乾的,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內就將這個事情公告天下,好讓自己對我的討伐得到道義的支持,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這其中到底藏了什麼玄機?難道是辛天遠的情報出現錯誤嗎?或者是說,他和金人的關係遠比我想象的還親密,就算犧牲他自己也要幫金人達成目標?

我馬上就否定最後一種可能,史彌遠怎麼看也不像這種人。如果不是最後一種,那就是前兩種最有可能,可是到底是那一種?

思緒間,我突然問道:“你知道父皇被軟禁的事情嗎?”

謝道清愕然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道:“道清不知道,皇上不是一直都很好嗎?只是前段時間皇上突然犯病,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後宮中養病,朝廷中的事情都由皇后和史太師處理。皇后還告訴道清,等皇上身體好些就要將那些朝廷中的事情還給他,殿下是聽誰說皇上被軟禁?”

我聽她這麼一說就明白過來,父皇被軟禁的消息大概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如果我不是得冷牙明告,我也不會得到這麼準確的消息,畢竟我這個父皇不上朝是常有的事情。

對了,還有他了,我怎麼將他忘了!

“你知道皇宮中有位冷牙總管嗎?”

“冷牙總管?他是哪個宮的?道清不是很清楚!”

聽到她並不知道冷牙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問什麼,這個謝道清才華出衆,美貌賢淑,讓人見之就心生愛慕,和她接觸多了,要是真的被她迷上那就糟糕。雖然她名義上是我的儲妃,可是現在風雲突變,如果讓她跟在身邊我做許多的事情就會有顧忌,比如她和皇后的關係就讓我有些忌諱。

既結同心,當白首偕老!我並不想讓政治上的原因讓婚姻生活變了味道,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就是在這種心態下,我纔有些下意識的疏遠謝道清,我甚至可以肯定我和皇后衝突的時候她會站到皇后那邊,這對我來說就意味着她也是我的敵人。

我想獲得權利,皇后決不會輕易的就範,現在和將來的局勢發展來看,我和皇后敵對是必然的!就算我現在可以放過皇后,將來還是會要解決皇后的。

雙方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後,我突然發現謝道清竟然將我帶到原太子宮,也就是後來的儲妃宮,更讓我叫奇的是,在這裡我方至少有二千的士兵正圍住這裡還不時的竊竊私語,好象再說什麼事情。見到我的到來,有些士兵馬上就停止議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如果不是在戰場上不得隨意騷擾上司,估計他們就要吵着和我說話了,這從他們有些急切的眼神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

我攔住謝道清,問道:“你說皇后就在這個裡面?”

謝道清眼中有擔心的神色滑過,有些急切的道:“是的,當時殿下的人馬攻入皇宮,道清就勸皇后來到這裡避難。這裡現在有這麼多人,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吧,皇后會不會出事,殿下,請你快讓他們讓開!”

我皺了一下眉頭,讓花勝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然後對着謝道清問道:“既然皇后在這裡,爲什麼你要到慈寧殿中去?難道你不怕嗎?”

謝道清沒有半點猶豫:“道清當然怕,可是不這樣,道清如何能這麼快的見到殿下?如果不得到殿下的承諾道清如何對得起皇后對道清的恩德!”

我淡淡的說道:“是這樣嗎?你和皇后爲什麼不出逃?”

謝道清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在史太師勸告皇后逃走的時候,道清也這麼勸過皇后,可是皇后拒絕了,她說‘如果要死,本宮就和這個皇宮一起毀滅的好!’如果不是道清和衆位姐妹苦苦哀求,皇后也不會到儲妃宮。”

原來她還放不下手中的權利,寧願和它一起死!

明白這個道理的我,冷漠的笑了笑:“你當時憑什麼肯定本王會到慈寧殿?還有,你說父皇的死本王也有責任,你難道知道點什麼嗎?說了這麼半天,這兩個問題你始終都沒有回答,現在也該告訴本王了吧!”

謝道清轉過頭,深而黑的眼睛直視着我,肯定的道:“如果在皇上被刺這件事情上殿下是冤枉的,以殿下的性格肯定會去找皇后問個明白,所以道清認爲殿下會到慈寧殿。至於說皇上的死和殿下有責任是道清無意中聽到史太師和皇后說過類似的話,在當時情急下就脫口而出,還請殿下勿怪!”

我回望着她,點點頭,然後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結束後你出宮去吧,這個皇宮並不適合你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生存,不要再遲疑,在這個皇宮中蹉跎了青春不值得的!”

謝道清轉回頭望着前方的士兵,默然半晌後用一種回憶的傷感語氣說道:“當初殿下和道清初次見面殿下就勸道清離開皇宮,現在道清才明白殿下是如何有遠見,如果有可能,殿下可否答應讓儲妃宮中的那些姐妹也有這樣選擇的權利!”

我笑了笑:“當然可以,就是這些皇宮的宮女和太監要走的本王也放行,只要不再次被皇后她們抓到皇宮來就行。”

謝道清明銳的感到什麼,有些疑惑的問道:“殿下爲什麼這麼說?難道殿下不會在臨安登基嗎?”

我沒有回答她,望着前面道:“花勝已經回來了,你如果想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你可以先問。”

謝道清沒有再說什麼,反而退後一步,表示讓我先問,表示出一種**。

我欣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問花勝道:“前面發生什麼事情?”

花勝道:“回稟殿下,前面是近衛一軍的兩個千人隊,他們追擊皇宮禁軍殘餘到達儲妃宮,看到一塊木牌上寫着‘太子淮王之儲妃宮,擅入者,死!’後,兩個千人長拿不定主意正在前方發生爭執,所以這些士兵纔在這裡停留!他們正在等殿下命令,請殿下示下!”

原來是這麼回事,淡然的笑了笑:“有意思,竟然想出這樣的主意。謝姑娘,你進去吧,告訴皇后本王在這裡等她,讓她放心的出來,本王保證她連一根毫髮都不會傷到!”

謝道清看了我一會兒,幽幽的說道:“殿下真的和以前不同了!”說完,不等我說什麼就向前走去。

我讓人去找來兩把椅子後,就下令前方的士兵擺出軍陣,意圖給她來個下馬威!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前方出現幾個人影,等她們走的近了,我看清楚當前的一個人正是我以前口稱母后的哪個女人,她正被謝道清摻扶着一步步的艱難向着我走來,雖然她很想擺出一幅並不害怕的樣子,可是她蒼白的臉,有些烏青的脣,將她的心思表露無遺,特別是臉上的皺紋,讓她看上去十分的衰老虛弱!

她後面的幾個侍女卻已經是渾身發抖,面無血色的跟着她,特別是看到我方士兵手中雪亮的兵器後,更是嚇的舉步維艱,差點就癱在地上了。

看到皇后的臉後,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她真應該畫好妝纔出來,這樣太難看!

她們沒有帶任何侍衛,表現出一種絕境中的坦然!

皇后走到可以看到我的位置,她的腳步停了停,眼中露出極爲複雜的神色,在瑤紅的指引下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後一語不發的直盯着我,似乎想將我看通看透一樣。我也毫不示弱的回望着她,只是心情之複雜恐怕也不下於面前這位昔日母后。

良久之後,我纔開口打破沉默:“皇后,別來無恙!”

皇后有些淒涼的笑了笑,沙啞着嗓子道:“皇兒現在連一聲‘母后’都不願意叫了嗎?”

我有些躲避的靠在椅背上冷漠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認爲本王會認你當母后嗎?如果你配當本王的母后,那麼父皇就不會死,你也不會宣佈是本王殺了父皇。人必自辱後人辱之,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不能怪本王,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皇后默然一會兒後,突然發出一種神經質的笑聲:“哈哈,不配,不配,一個被本宮養大的孩子現在竟然會說本宮不配當她的母后,好,好,確實不配,不是本宮親生的當然不配!淮王,你有什麼要問本宮的就問吧,本宮知道的決不廢話!”

也許是絕境中的刺激,也許是前後反差太大以至精神出了問題,反正現在皇后在我看來比剛見面的時候冷靜多了,有種看透一切的麻木和漠然,對不斷安撫她的謝道清置若罔聞,只是死死的盯住我。 шшш⊕тTk án⊕CO

我有些不忍的轉過視線,輕聲問道:“那好,本王問你,爲什麼你要軟禁父皇?”

皇后冷冷的說道:“他違背當初給本宮的承諾,他說過,不會對付史太師,可是他卻縱容胡元網羅捏造的證據意圖加害於他,還在私下中說要殺了史太師,他還放縱淮王和朝廷做對,爲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所以本宮才這麼做的。”

我冷笑道:“爲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多麼高尚的理由!那你爲什麼又要害死父皇,污衊本王?”

皇后臉部**了幾下,突然急劇的咳嗽起來,謝道清連忙給她捶背扶胸,幾個侍女也抖顫着來幫忙,好一陣子後才使她平靜下來。

她大口的喘息了幾次後,突然歇斯底的道:“皇上不是本宮害死的,是你,就是你這個淮王派人害死的,是你派人殺了皇上,皇上寢宮的人都可以做證是你害死了皇上,就是你這個叛逆,忘恩負義的淮王害死了皇上,就是你,你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你不要得意,史太師已經帶着太子走了,將來他們一定會給皇上報仇,殺了你這個叛逆,你這個弒父的兇手,將來一定不得好死……”

我不待她繼續說下去就在大怒下一掌拍碎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我還沒有說話,周圍的士兵就一聲低吼,手中的兵器前指,就待我一聲令下就將她們剁成碎泥。

謝道清猛然站到皇后的前面,義正嚴明的說道:“殿下不是忘了曾經說過什麼嗎?”

心中的怒氣翻騰了幾下,被我強行的壓制住,心中清楚知道皇后已然快精神失常,再問下去說不定就將她逼瘋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將這個女人從本王面前帶走,這些天你就住在這裡,日常之物不會缺你們的,但你也要轉告裡面的人不要隨意出來,否則會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記住本王給你說的話。來人,將她們送回去!”

幾個護衛應聲上去就讓皇后等人送回去,臨走,謝道清看了我一眼,眼中是一片讓人心碎的悵然和心傷!看到這種目光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出現,我被壓制住的怒氣突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幾點惆悵!

等她們走後,我靜靜的站立在原地默默思索着。皇后的表現說明,她也許知道點父皇被殺的內幕,可是看情況並非她主使的頂多就是被利用,至於她罵我的那些話是她不堪刺激下失常的表現,雖然有轉移自己心中負擔的嫌疑,但也說明她在很大程度上認同是我派人殺了父皇,這就表明她並不十分清楚父皇到底是如何被殺,也許正如謝道清所說,她在知道的時候父皇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她這個最大嫌疑人,那麼就是史彌遠這個第二嫌疑人,只是史彌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就算有金人支持沒有內奸,要殺父皇豈是如此容易的事情,看來真的要找到幾個當時在父皇身邊的人來問了。

明白到此點,我馬上吩咐一個護衛道:“你去通知嶽風,將父皇死的時候在身邊服侍的太監宮女護衛都找出來,本王有話要問他們!”

這個護衛走後,我讓那兩個千人隊好好看住儲妃宮後,望了望遠處那棟留有我昔日身影的建築,長嘆一聲就轉身離去。

景物依稀,人事全非,世間的事情就這樣光怪離奇,讓人難於琢磨,就算是當事人也不能把握住它的最後方向,一切都只能順事而動!

等我快走到福寧宮的時候,墨平和幾個將領在一大幫將士的陪同下匆匆而來,看到我連忙停下來,墨平走了出來道:“殿下,嶽副統帥和屬下攻佔福寧宮後發現史彌遠和哪個僞太子趙遠已經從一條密道中逃走,屬下的一個千人隊已經從這個密道出發去追趕,而屬下遍尋福寧宮也沒找到皇上的遺體,估計是被史彌遠等人給帶走,現在嶽副統帥正按照殿下的吩咐在詢問那些宮女太監,要屬下先來稟告殿下福寧宮的事情。”

我點點頭,福寧宮另有密道是很正常的事情,歷代的皇上怕死的多的是,修一條專供自己逃跑的機密密道也屬必然,如果史彌遠他們是從這邊逃跑,估計是很難追的上他們,現在就看索無常會如何做了,我到真期待看看他的手段到底會如何!

看到墨平有些愧疚的臉色,我安慰的道:“跑就跑了吧,不要緊,我們的時間不多,快去做預先定好的事情,最多十天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裡!”

墨平點點頭,就帶着部下又匆匆而去。

看到他走了,我對着身邊的人道:“走,到本王在皇宮外邊的家去看看,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等我們正要出宮的時候,真知明也帶着幾千人趕上我們,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向着我在臨安的‘家’開去,說起來,這個‘家’還是當初的母后送給我的,只是沒想到我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只要想到當初母后對我的那種溺愛和關懷,我的心就有些不舒服,權利真是最容不下親情的一種東西。

威武的硃紅大門,氣派非凡的石獅,綿長的院牆,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人的心情。

我站在門口觀看了一會兒,就讓人進去看看,如果裡面還能住人的話,就將這裡做爲我在臨安的總部,皇宮並不適合我。

一些護衛剛進入不久,裡面就突然傳來呵斥和打鬥聲,好象有什麼人正在抵抗。

我心中大感奇怪,這裡會有什麼人敢抵抗我的護衛?

顧不得廢話就讓真知明擺出戰鬥隊行衝了進去,準備對裡面敢於抵抗的敵人進行圍剿!

我等進入至少兩百人後,才吩咐剩下的士兵將這個院落看好,任何不屬於我方的人敢從裡面跑出來,一律攔住,敢於抵抗者殺!

做好這些後,我和五百親衛隊就進入這座昔日的府邸,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踏入屋中的院落後,發現這裡被士兵踐踏的一塌糊塗,鮮花綠樹都成了殘花敗枝,一羣士兵正圍住右邊的涼亭,張弩揚刀,一幅隨時準備搏殺,但是又好象有顧忌的樣子。

我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有問題發生,馬上讓菊等人掩護我混入士兵中,在一個特定的方位上看到當中的情形,一見之下,十分驚奇,就算我想過不下十種可能,但是也沒想到是這樣一種情況。

涼亭外被綁着一個人,一個讓我絕對意想不到的人——史彌遠,這個大宋權傾一時的權臣如今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涼亭柱子上,正滿臉驚恐害怕的看着周圍的士兵,臉上再無半分當初春風得意之時的自信和從容。

史彌遠旁邊還站着一個人,長的有種邪意的英俊,此人手中的刀還架在我方的一個將領脖子上,是先期進來查看的哪個百人長,此時的他正滿臉悲憤羞愧的看着他的戰友,急切的眼神明白的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顧忌,儘管的殺上來。再看了一眼,我覺得這個挾持住百人長的人好象挺眼熟的,有些在什麼地方見過的印象。

在涼亭中還坐着三個人,一男二女,表現的悠閒自在,一幅視那些士兵如無物的樣子。當我看到哪個男人的時候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每次都這樣,好象不將事情搞的這樣驚心動魄就不過癮樣。

當我將目光轉向兩個女子的時候,我皺上眉頭,我認的其中一個女子,也就是這個女子讓我想到哪個讓我眼熟的人到底是誰——當初在我出臨安的時候意圖刺殺我的莫心媛和血殺天,只是不知爲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和他在一起,難道他也想對付我嗎?

在疑惑中,我又望向哪個陌生的女子,一看之下我也不禁暗讚一聲。

這個女子的肌膚白皙晶瑩,一頭飄逸的長髮及腰,整齊的梳在後面,額前的長髮梳成中分劉海,淡月般的柳眉被遮住了一部分,最爲特別的是這個女子將耳前的頭髮紮成一束,還纏着兩條乳白色的絲帶,和她的肌膚相得益彰,更讓她顯得風姿飄逸,與衆不同。

雙瞳若秋水,極爲婉約動人,鼻子嘴巴小巧玲瓏,有種精緻的美麗,長短適度的頸項,讓人見了就覺得讚歎。雖然她的衣服並不華麗,甚至有些簡樸,但是卻無損於她的美麗,更是使她別有一種風情。

一雙纖雅修長的小手正放在面前的一張古琴上,似乎剛纔她正在撥絃,卻被這個意外的事情打擾一樣,這個動作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恬靜氣質,讓人非常渴望一聽她的琴聲。

正在我還想繼續打量場中情況,獲得更多信息時,一聲斷喝傳來:“血殺天,原來是你這狗賊,納命來!”伴隨着這聲喝聲,一條人影猶如大鵬撲兔般的向着血殺天撲去,手中的長槍幻起朵朵槍花,快速而凌厲。

是陸望歸,這個麻煩製造者,爲什麼總是這麼沉不住氣,枉我還想提拔他,真是爛泥敷不上牆,一輩子就只能幹些拼殺的事情。

就在我氣惱的時候,在陸望歸的帶動下,那些士兵跟着衝了上去,喊殺聲又響起來,連哪個被脅持的百人長也猛然前撲,意圖自我了結。

就在我以爲哪個被挾持的百人長死定了的時候,血殺天意外的將刀一收,一掌將他推向陸望歸,如果陸望歸不變招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這個百人長。

陸望歸冷哼一聲,槍勢一橫,輕巧的將這個百人長推向身後,手中的長槍又繼續直戳血殺天,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勢。

我清楚的看到血殺天皺了一下眉頭,身行如鬼影般的一晃,不僅躲過陸望歸長槍,反倒出現到陸望歸的身邊,手掌一紅既隱的向着陸望歸砍去,掌未至,陸望歸身上的衣服都被壓的向後飄動,顯然陸望歸的護體氣勁不如血殺天的的掌力。

陸望歸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長槍一收,硬用槍桿接住了血殺天這招,轟然一聲中,陸望歸和血殺天分別向後拋去。

雙方硬拼了一記,不過看情況,陸望歸比血殺天要差點,因爲血殺天退後幾步後又將幾個想偷襲的我方士兵給打的向後倒跌,而陸望歸被後面的士兵扶住卻連累的那幾個士兵一起向後倒去,表示出他不能完全消弭血殺天的氣勁,以至連累旁人,這一下讓高下立時分明。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我不滿陸望歸的擅自行動,但是也不能讓他丟了面子,暗自吩咐了一聲,我身邊的楊林馬上帶着四個貼身護衛上前去接應陸望歸,而那些普通的護衛士兵一看到我的貼身護衛上來,馬上就聰明的退了下去,在外圍將這座涼亭圍住,幾個受傷的士兵也被他們帶了下來送給醫護兵,顯示出優良的訓練和配合。

首先和血殺天接觸的是楊林,他的武功雖然不如陸望歸,但他經過數百年流傳的楊家槍法卻比陸望歸更適合配合那些戰友搏殺,而且他的槍法上還帶着一種沙場搏殺你死我活的悲壯之氣,沒有任何花俏,直接的向着血殺天插去。

看到楊林的槍法,血殺天眉頭又皺了一下,身行巧妙一轉,從楊林的槍邊滑了過去,避開楊林的鋒銳直接迎上後面的護衛,也許他認爲這些人好對付些吧!

那些萬中選一的護衛當然不是弱者,腳步一停,馬上就互相配合着向着血殺天攻去,各種兵器都是那麼的恰倒好處,讓血殺天無論怎麼擋,都要面對兩個以上的護衛攻擊,這也是戰場上搏殺敵人猛將的一種陣法。

血殺天怒喝一聲,身子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轉起來,一圈精光在這個旋轉的圈外閃現,他也拿出了兵器。

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響起,那些護衛手中的大小兵器都被彈開有些腳步不穩的向後退去,然後場中的陀螺又顯現出原身,一振手中的兵器又接下了楊林跟蹤而來的長槍,楊林渾身一震,滿臉通紅,猶如喝醉了酒般的向後退去,似乎連手中的長槍都快握不住,槍尖已經在微微發抖。

以硬打硬,功深者勝,血殺天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快就知道對付這種戰場戰法的最佳手段,怪不得他會如此盛讚他。

想到這裡,我又看了一下涼亭中的他,發現他仍然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沒有顯露出半點焦急,到是哪個莫心媛的臉上出現一種擔心,有些詢問的看着他,至於哪個不知名的美女已經睜着一雙美麗的眼睛看着場中的情形,似乎有幫忙的意思。

血殺天在擊退楊林後,就停了下來,冷冷的注視着正蓄勢待發的陸望歸,手中的兵器——一把雪亮的軟劍正在微微顫動。

看來剛纔的交手他也不好受,不然以他剛纔表現出來的強勢,這個時候應該率先對陸望歸發動攻擊,而不是等他蓄滿氣勢。

突然血殺天渾身一顫,似乎感受到什麼的時候,幾聲劃破空氣的嘯聲傳到場中所有人的耳朵中,幾支急速飛行的箭支出現在血殺天的要害附近——花勝出手了。

與此同時,陸望歸也發動了,手中的長槍旋轉起來,以槍帶人的向着血殺天撲去,氣勢兇猛而狂烈。

血殺天腳步不動,身體奇異的扭曲起來,如同一條站立着的蛇一樣,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和靈動。

伴隨着血殺天的扭動,花勝的箭支一一的落空,而陸望歸的長槍還沒有到達血殺天的身上就被從涼亭中飛出的一條紅色的絲帶給纏住,這條絲帶的主人正是莫心媛,聖門派名第四的高手。

陸望歸身在空中將長槍化出層層的槍影,當莫心媛的絲帶一一過去糾纏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槍影都是虛幻的,真正的長槍已經脫出陸望歸的手,帶着低沉的怒吼向着血殺天飛去,而此時正是血殺天閃過花勝飛箭恢復正常的時候,時機把握的正好。

血殺天面對如此危局,仍然毫無懼色,面上突然閃現一種紅光,手中的軟劍一陣揮舞,猶如一條軟蛇一樣直接的纏上越空而至的長槍,似乎沒有半點重量的被這把長槍帶着飛了起來,進入涼亭裡面。

血殺天剛一入涼亭,原本很自在的他就突然猛的將頭轉過來,沒見他有任何動作,他就出現在半空中,剛好將血殺天給擋住,就在此時一道虛實難辯的箭影已經到達,直接對上他的胸膛。

他冷酷的望了我這邊一下,大手一伸就將這支箭支給拿捏住,似乎十分容易的樣子。

在箭支被他捏住的同時,我身邊的花勝渾身一震,一口鮮血噴出,神情頓時委頓了下來,在他貫注全身之力射的這箭被人所破後,他顯然受了內傷。

四大宗師就是四大宗師,花勝雖然箭術超羣,已達大師的境界,但是實力比起他還是大有不如!不過不是他橫插這一手,哪個血殺天肯定非死既傷,決無倖免!

讓菊扶住花勝並運功穩定住他涌動的血氣後,我下達命令,包括陸望歸在內所有人全都撤了回來,在真知明的指揮下,前面的護衛軍將士將背上的連環弩拿了出來瞄準涼亭,在這種距離下,以連環弩的密集程度,除非他們真的會飛,否則就算涼亭中那些人武功再高,也難免一死。

看到這種架勢,他的面上終於露出一種怒容,回頭看了看正被莫心媛灌輸內力緩氣的血殺天,然後大聲說道:“你也看了不少時間,該談正事了,如果你不想談我就殺了這個傢伙!”一邊說,他的手就放到已經被嚇的暈過去的史彌遠頭上,可以想象只要他一使勁史彌遠這個大混蛋就再也不能見到明天的陽光。

雖然我很想史彌遠死,可是卻不是現在,他每次都能把握住我的軟肋,攻我之必救,此人如果是敵人,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他給剷除。

心頭暗怒下,我在一羣貼身護衛的保護下走了出來,望着他大聲責問道:“龍戰天,你今天到底玩的什麼花樣,本王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心情陪你玩的。”

看到我出現,涼亭中的人都將目光放到我身上,龍戰天還是用那種冰冷的目光默默的注視着我,血殺天是用一種有些熱切的眼神看着我,哪個不知名的美女是用一種好奇的眼神在看着我,最奇怪的是莫心媛,她竟然是用一種長輩看到有成就的晚輩一樣的怪異目光仔細的在打量我,好象今天才認識我一樣。

他們將我打量完後,又將目光放到龍戰天的身上,表示他纔是他們此行的主腦。

龍戰天看着我,冷漠而平靜的道:“今天找你不是爲了別的,莫宗主和血門主讓我給他們引見一下你,意圖在殿下你這邊找個差事做,你看如何?”

就算我再冷靜,乍然聽到這種猶如夢中發生的事情仍然失聲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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