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馬風等大多數人,用去準備晚宴的藉口從大廳中退了出去後,整個大廳就只剩下姿兒一個人,原本念雪也想留了下來,不過我看到嶽老夫人輕輕拉了她一下,她也跟着那些人告辭出去了。
看到他們都走出去後,我望着姿兒深情的道:“你看,他們都認同你是我的王妃了,今後你也不用有任何顧慮,只要我喜歡你,一切在我的眼中就沒什麼!過來,到我這邊來好嗎?”
被我這麼一說,姿兒笑了起來,有些撒嬌的嗔道:“真拿殿下沒辦法,剛見面就這樣,讓人笑話!”一邊說一邊聽話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
我當然也不會客氣,一把將她抱住,在她的輕呼聲中將她拉入懷中,坐在我的大腿上,低下頭尋着她美妙的紅脣吻了下去,沒讓她有任何掙扎的就迷失在我的親熱中,渾身發軟的倒在我的懷中,沒有半點拒絕和不願意的任我對她爲所欲爲。
久違的相思就藉着這種最簡單最熱烈的表達方式表現出來,讓我們彼此的感情再一次得到肯定和昇華!
我放開姿兒的時候,她已經滿面紅暈,微微有些氣喘了,她嬌媚的白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在她身上無所不至的遊移着的左手,有些軟弱的哀求着道:“殿下,現在還不行,等晚上好嗎?”
看到她這幅樣子,讓我心中男人天生的征服**得到極大的滿足,再次狠狠的摸了她一把後道:“好,這次就聽你的,到了晚上你可要聽我的了,明白嗎?”
還是給我一個嫵媚的白眼,姿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將頭靠入我的胸膛上,呢喃着道:“殿下,殿下,有你在姿兒身邊,姿兒就覺得比什麼都重要了,殿下,你將來會有多少妃子姿兒不會管的,可是殿下千萬不要忘記姿兒,不要不理姿兒,好嗎?”
默默的感受着懷中女子對我的依戀,心中無限憐惜撫摩着她柔滑的秀髮,溫和但肯定的道:“我不會不理我的姿兒的,你現在是我的王妃,以後你就會是我的皇后,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都會喜歡我的姿兒,疼愛我的姿兒的,這是一個誓言,我……嗚嗚”
姿兒惶恐的一把捂住我的嘴道:“不許你說這個死,你絕對不能走在姿兒的前面,你快答應我,快說啊!”
被她這個樣子所感動,我不自覺的點點頭,嗚嗚的表示我的心意。
見到我說不出話,姿兒猛然醒覺,連忙鬆開手,不安的道歉道:“殿下,姿兒一時情急冒犯了殿下,請殿下責罰!”
我不滿的說道:“責罰什麼?你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在這個時候還顧及這些,你以後要改過來,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是的殿下,姿兒今後會注意的!”
看到我這麼說後,情況似乎更糟,我知道姿兒對我的敬畏和喜愛都已經深入骨髓,沒的改了,也許她的這種樣子和她的出身有關吧!雖然我明確的表示出我不會歧視商人的,可是在姿兒的心中商人地位的低下的印象已經在她的心理紮下了根。如果她沒有遇到我可能這種心思並不會顯露出來,可是現在在她在不自覺中,因爲自己是個商人而在面對我時總是有一種自卑在裡面,有意無意的就表現在日常的生活中,讓我覺得不舒服,但是她卻因爲想補救給我這種不好的印象,表現的更讓我覺得不舒服了。
雖然我確實很重視商人,可是現在社會並不會因爲我的重視而改變商人地位低下這個不爭的事實,這不是靠一句話可以解決的,也不是靠我這一代可以解決的,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給予商人一樣平等的權利,讓他們以後因爲自身的地位的改變而慢慢的讓人接受,讓他們恢復自己的自信,把商業上的那種氣魄也放到日常生活中來,這樣才能真正的讓如同姿兒一樣的商人放下心中自卑!
有了這種認識,我望着正不安看着我的姿兒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也要你明白,在我眼中姿兒是完美無缺的,是最好的,不論你想幹什麼,想說什麼,你都要記着我這句話,明白嗎?”
姿兒看着我認真的表情,突然笑了出來道:“姿兒明白!”
愛憐的摸摸她嫩滑的臉蛋,輕輕的道:“你這一路辛苦了,聽說你的收穫很好,是這樣嗎?”
聽到我這麼一問,姿兒精神一振道:“殿下知道了?其實姿兒這次可以這麼成功都是因爲殿下的名聲確實很大,殿下知道嗎?現在外面都在流傳殿下是天神下凡,仁慈英武,專門來解救我們大宋百姓的,還有的人說殿下是什麼星宿投胎等等各種各樣的傳聞現在是滿天飛。不管姿兒到了那裡,別人只要知道我是殿下派來的,都會踊躍的捐助,讓姿兒自己都覺得太順利了,完全沒有想象的難度!”
“真的有這麼誇張,姿兒,你可不要盡說好聽的。”
“殿下是真的,姿兒怎麼敢騙你了,姿兒要是騙你就讓……”
“好了,給你開個玩笑,不用這麼認真吧!不說這個了,聽說你這次還帶回不少商人來建康投資,讓建康開始有了點生氣,對嗎?”
“是啊,我對那些熟識的商人說了殿下提的那些聞所未聞的優厚條件,他們簡直是趨之若騖,恨不得馬上就讓姿兒結束一切帶着他們來建康見殿下。對了,殿下,他們現在雖然在建康完成了前期考察,但是還有不少人有疑慮,想和殿下見上一面,得到殿下的親口保證。殿下,你看這個事情如何?他們都很不錯只要殿下能獲得他們的認同,那對建康商業的幫助簡直難於想象!”
“沒什麼問題,他們是不是還準備了不少銀子準備送給我,對吧!”
“殿下如何知道的?雖然他們對姿兒的募捐很支持,可是相比較他們準備親自給殿下的那是遠遠不如的,姿兒就聽別人說過哪個孔有德孔先生至少準備了三百萬兩銀子準備給殿下,這些人加起來恐怕不會少於千萬!”
“他們這是對我的政治獻金,你也是個出色的商人,當然知道如果在官員上投對了資本,帶來的利潤是如何可觀的。以我現在的身份,如果他們拿出來的少了,你說我會看上眼嗎?不過有這麼多,到也出乎我意料,這些商人還真的很富有。對了,哪個孔有德是不是已經給李全送過信了?”
“是啊,殿下不是一直閉關和外界一切接觸都斷絕了嗎?如何還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我出關的時候,梅和念雪分別給我說的,再加上我自己的推測來斷定這些事情的。李全看來並不是這麼好吃的果子,不說他了,今天應當高興纔對,這個放到以後再說,對了,你應當看到梅蘭竹菊了吧,你覺得她們如何?”
“不錯啊,她們都很能幹,特別是梅和蘭,她們和姿兒接觸比較多,更是讓姿兒感受她們的本事真的不小,殿下到底是從那裡找來這些人的,難道她們和白女一樣是殿下的秘密部下嗎?”
“差不多吧,對了,爲什麼這次沒有看到望雪姐妹和郭風他們,還有,連白女蘭小三辛天遠也沒來迎接我,他們幹什麼去了?”
“他們?姿兒也不清楚,好象是梅姑娘讓他們去做什麼了吧!姿兒也不是很肯定!這些天一直在忙建康開工廠的事情,也就沒在意這些事情!”
“算了,不談他們了。我給你說個事情,今後,我會將大部分的內政方面的事情交給司馬風和梅,你負責的商業將來也會劃歸到他們主管的名下,你有什麼意見嗎?”
“殿下安排就好了,妾身一切都聽殿下的。”
“不用這麼酸酸的吧,就算他們是你的上級,憑你和我的關係他們也不會如何爲難你的,你怎麼就改口了?”
“妾身那有什麼酸酸的?只是這是殿下的人事安排,妾身這麼回答也是應當的啊!殿下想到那裡去了!”
“是嗎?那讓我嚐嚐,看看你的嘴是不是酸酸的!”
說完,我就壞壞的笑着向懷中因爲這種轉變而有些不適應的姿兒逼了過去,在經過一陣極爲輕微的抵抗後,我就如願以嘗在我的佔領地上盡情的享受着,直到門外竹的叫喚聲傳來,我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讓竹進來。
竹和菊是一起進來的,看到我和姿兒的樣子,她們也心照不宣的施禮道:“見過殿下和王妃!”
在她們面前,我當然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直接了當的問道:“是不是都已經整理完畢了?”
菊平和的答道:“是的殿下,另外,梅讓我知會殿下一聲,宴會不久就要開始了,殿下可以起身了?”
“這麼快?不對吧,我說的是晚宴,現在是不是早了點呀!”
“梅讓屬下告訴殿下,這次主要是想讓殿下先見見那些一直想見殿下的商人,正式的晚宴會在殿下和那些商人達成協議後開始!”
“她還真絕,讓我一出來就不得閒。好吧,我就去看看這些人,反正有錢拿怎麼說也不壞!”
說完,我對着姿兒調皮的做了個鬼臉,惹的她忍不住以手捂嘴輕笑起來後,我才故意苦着臉對竹道:“走吧,我先去換件衣服去!唉,真是命苦!姿兒,你等一會兒我,我們一起去!”
竹也被我這個樣子逗樂了,辛苦的忍着笑和姿兒告退一聲,就和菊一起陪伴着我前往小樓去換一件太子應當穿的便服,畢竟原本以爲可以輕鬆一下的宴會被梅弄成這樣,我現在身上的這套衣服就有些不合適了。
在姿兒的陪伴下,我緩緩步進大廳旁的一間偏房內,先去見見在那裡等待着我的人,看看能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隨着司儀的高聲宣佈,原本有些吵鬧的偏房內馬上安靜下來。我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後,這些人不約而同的行禮高聲道:“參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今天只是一個輕鬆的碰面,不用這麼拘束!”
“謝殿下!”
當這些人站起來後,我才發現這個裡面只有廖廖的幾個我方人員,夠的上級別的就是這個時候正向我走來的司馬風,看來這是梅有意安排的,讓我在宴會前搞定這些人。
司馬風來到我身邊,沒等他開口,我就道:“司馬主簿,你給本王介紹一下,這些人是誰啊?聽說這些人對王妃的募捐給予很大的幫助,本王很想認識他們!”
聽我這麼一說,原本屋中有些不安看着我的那些人面上馬上浮現起了自己認爲最友善的笑容,挺直了腰桿等着司馬風的介紹。
司馬風也不讓他們失望的一個一個給我介紹,在我的示意下姿兒也不失時機的給我提及他們捐贈的銀兩,我也很配合的給那些大額的捐助者以讚揚,隱約的表示出我對他們這個行爲的讚賞和我會有所報答的意思。讓這些人有人滿臉笑容高興慶幸不已,而有些人明顯有懊惱的神色,顯然對沒有把握這次機會感到後悔。讓我看的暗暗好笑,知道等會兒的收穫可能比預計的更多!
這些人中,只有兩個給我比較深刻的印象,一個就是孔有德,他年紀已經差不多有六十的樣子,頭髮已禿,面相祥和,嘴角似乎一直帶着一種和藹的笑容,讓人一見就覺得他是一位善良可親的長者,只是當你注意觀察他的眼睛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哪個裡面除了祥和更多的是一種精明和決心,表達出這雙眼睛的主人絕對是個有膽識有擔當,是個可以讓人放心的人。
另外一個聽司馬風介紹叫唐天南,其貌不揚,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除了他的一雙手比較白淨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據說他是經營藥材生意的大富商,這次他一個人就捐贈了三十萬兩白銀給姿兒,僅僅次於孔有德的五十萬兩,讓我不覺得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和他的幾句寒暄中,我發現了一個事情,這個人會武功,而且還不低。雖然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但是總不能說別人會武功就認爲別人心懷不軌,我還是不動聲色的讚揚了他幾句,讓他滿面的歡容恭敬的對我表示謙虛。
經過不長的時間,這個偏房中的二十多個商人,我都認識了。在介紹完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我走到這些人的面前,望着他們,輕鬆的說道:“諸位的姓名,本王現在已經知道了,本王是幹什麼的大家也都知道。本王這個人不喜歡虛僞的客套,本王這次讓王妃出面給你們開出的條件,你們覺得如何?能夠滿意嗎?”
聽到我這麼直接的進入正題,這些人互相看了一會兒,最後孔有德才說道:“小人們到現在才知道卓姑娘竟然是王妃,以前小人們多有失禮,還請殿下和王妃不要見怪!”
我示意了一下姿兒,姿兒乖巧的出來說道:“孔先生言重了,妙姿現在雖承蒙殿下錯愛,但是妙姿和諸位可說都是久已相識的老朋友了。在當初妙姿剛入商界的時候在場的諸位不少人都給予了妙姿不少的幫助,特別是孔先生當時給予妙姿的金玉良言妙姿一直銘記在心。還有唐先生可還記得當初姿兒在川中因爲一時貪多,銀兩未帶足,先生慷慨襄助的情景一直在妙姿心中記掛着。這些往事一時也說不完,但是這也足以告訴大家妙姿並非一個忘本的人,在妙姿面前諸位又何必拘束了?而且殿下仁厚,只要大家提的條件合理,殿下絕對不會怪責大家的,大家又何必顧慮了?”
我讚賞對着姿兒點點頭,纔對着這些人道:“本王還不知道,諸位原來還是姿兒的熟人,那說話就更方便了。站在說話不方便,大家坐吧!孔先生,本王看你德高望重,足以爲這些人的表率,你就帶頭讓他們坐下,有什麼要求坐下說,如何?”
孔有德聽了我的話,望了姿兒一眼後,才點頭道:“殿下仁厚,小人等謝過了!”
我一揮手示意他們坐下,我也坐上一個護衛搬過來的椅子,望着面前的這些人。
雖然我表現的很平易近人,這些人還是顯得很拘謹,有些人坐着還在不斷的偷偷擦汗,還有些人坐立不安的緊緊的盯着我,臉上的表情清晰的表達出‘我很緊張’這個信息。看到這個情況,我淡然一笑道:“現在已經快過新年了,也沒有什麼時令的水果,本王就請大家喝杯茶吧!來人,給本王的這些客人上茶!”
經過上茶的一番打擾,這些人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不少,看着我也不那麼不自然了,而我還看到唐天南給孔有德遞了個眼色,似乎讓他開口說什麼。
我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望着孔有德道:“本王沒有看錯的話,這裡以先生爲首對吧!”
孔有德惶恐的站了起來道:“只是大家的擡愛,想讓小的問殿下幾個問題!不知殿下可否方便?”
我不以爲意的笑道:“但說無妨,今天本王來這裡就是來和大家商討諸位在建康的投資,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出來,不要有顧慮!”
聽到我的表態後,孔有德才緩慢的說道:“其實小人們這些商人最關心的無非是殿下心中到底是如何看待小人們的。原本我們還有些疑慮,可是看到王妃,小人們到對這個不是很擔心了,現在只是想請問殿下,殿下說的在建康做生意就可以免除一年的稅收,殿下並提供一切必要的便利可是真的?”
我一拍椅子道:“好,本王就喜歡先生這樣明白爽快的人。本王在這裡告訴大家,姿兒說的就是本王說的,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孔有德聽到這麼明白無誤的話,面上出現了一種喜色,高興的說道:“如此小人們就放心了,只是還有一件事情,小人們也很擔心,但是卻不知該不該問出來,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看到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我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本王可不可以抵擋住金人,對嗎?”
聽到我說出來,屋中的這些人面色都變的有些不好,顯然他們是很想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又怕激怒了我,讓我誤會了他們。
孔有德遲疑的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又望向姿兒,得到姿兒肯定的微一點頭後,他才下定決心的道:“確實如此,現在金人對我大宋虎視耽耽,不知殿下有何良策?小人們知道如此要求確實不合情理,但是小人們確實對此事很關心,還請殿下原諒!”
我寬慰的說道:“沒什麼,本王不是說了嗎?今天有什麼說什麼。你的這個問題提的也是應當,你們把家財放到建康,本王當然有責任保護好你們的財產。你們也知道,金人和我們宋人仇深似海,而且其滅亡我大宋之心一直十分急切,所以朝廷中才委派本王主管三路軍政來對付金人。本王具體要如何對付金人還不能告訴諸位,可是本王可以透露一點東西給諸位,朝廷已經和西夏有了協定,不久,就會同時對金國用兵,兩面分路出擊。到時候,我軍以新銳之軍對金人疲憊之軍,金人必敗無疑。本王就只能說這麼多,剩下的你們自己去想吧!本王順便再告訴諸位一句,現在蒙古人也正在和金人交鋒,聽說還取得了很大的勝利。”
話雖然說的沒那麼明白,但是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馬上知道金人這次真的不妙了。這些人面上都有一種喜色,孔有德更是激動萬分的道:“朝廷終於肯對金人用兵了?那小人想讓犬子上陣殺敵不知殿下可否同意?”
我安撫着道:“孔先生不用如此激動,對金人用兵,這是朝廷的機密,本王是相信諸位才告訴諸位這些話的,希望大家不要表現的太過激動,如果讓金人密探知道了就不好了!”
被我這麼輕輕提醒,孔有德一羣人才有些明白過來,連忙互相看了一眼,又收拾起情緒坐好!
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才點點頭,站了起來,扔出我早就想好的一個重磅炸彈,道:“至於孔先生說的讓令公子加入軍中,本王覺得抗擊金人並不一定都要從軍,將地方治理好讓我們大宋軍可以軍糧充足,器械精良,那也是在抗擊金人。爲了這個目的,本王可以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在本王的屬地內,不論士農工商都一視同仁,只要有才能皆可就任官職,沒有任何限制,不知諸位覺得這樣如何?”
啊,聽到我這個命令,這些也站起來的商人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似乎不相信面面相覷了良久,才由孔有德出面不確定的問道:“殿下是說,我們這些人的子弟可以和一般人一樣就任官職?”
我肯定的回答道:“不錯,只要你們的子弟才能出衆,能夠奉公守法,不以權謀私,那麼在本王這裡絕對前途無量,可以擔任本王所管理的地方的任何級別的官職。只要他能勝任,以後就是一品官員也有得他做的!”
“多謝殿下!”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多謝殿下,殿下可算讓小人們熬出頭了!”
聽到我的這個話,這些人終於情緒有些失控了,紛紛對我行起大禮來,顯然是激動的難以自持了。
我有些不解的低聲問姿兒道:“他們這些人就這麼想當官?”
姿兒迅速的回答道:“並不光是這個原因,他們終於感受到殿下是真的很器重他們,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在官員身上看到過的。殿下這一手真漂亮!”
聽到姿兒的讚賞,我得意的看了她一下,然後咳嗽了幾聲,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還算冷靜的孔有德輕輕的拉了一下唐天南,唐天南警覺後立即讓身邊的人都安靜下來。很快,這些人又重新安靜了下來,不過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種熱烈和擁護,顯然對於我感到滿意了。
我道:“本王想說的都說了,不知諸位還有什麼要說的?”
孔有德看了唐天南一眼,暗地裡做了一個讓我不明白的奇怪手勢,唐天南一見下有些猶豫起來。孔有德見他沒有回答,自己上前一步道:“小人以前就聽說了殿下不拘一格重用人才的傳聞,如今見了方纔知道所言不虛。小人知道殿下抗金大業需要耗費金錢極多,小人也想獻上一點綿薄之力,願用一半家財合計八百萬兩銀兩資助殿下的抗金大業。雖然小人知道這些錢可能對殿下幫助不大,但是這也是小人的一點心意,還請殿下笑納!”
我一聽他一下給我這麼多,到還真有些吃驚了,當然我的面上沒有半點異樣的道:“孔先生太謙虛了,先生如此一筆鉅款,足夠本王率軍收復開封了,如何還說幫助不大?只是先生一下拿出這麼多的銀子,對先生不是影響太大了嗎?”
孔有德堅定的道:“錢沒有了,還可以再賺回來。只要殿下不忘今日的話,小人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支持殿下的大業,光復我漢人天下!讓那些異族知道我們漢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言語之中自有一片浩然不屈的氣節。
被他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這種不屈的氣節所打動,我高聲道:“好,難得先生有如此氣節,真乃我大宋之棟樑也。既然先生如此豪氣,本王再推辭就顯的矯情了。可是如此讓先生太過吃虧本王也過意不去,這樣吧,本王有意在長江入海的地方設立一個新的貿易港口——上海,和那些海外之人做生意。那裡正缺乏一個精通這方面的人管理,這樣,本王委任你爲這個港口的對外商貿總管,所有對外貿易都由你統一和那些人進行。你負責將他們需要的貨物組織起來賣給他們,然後將他們的貨物從你這裡發到市場上。你看如何?”
孔有德不敢置信的道:“殿下是讓小人一個人負責?”
我冷靜的回答道:“不錯,難道你害怕嗎?”
孔有德欣喜的道:“不是,不是,小人只是覺得這樣好象……”
我接口道:“好象是交換是嗎?其實是你誤解本王了,本王爲人的原則就是你幫本王,本王就絕對不虧待你,今後你就會知道本王這麼做並沒有什麼交換在裡面,而且哪個港口是新建的,說起來本王這麼做還給你添了麻煩了,你就不用推辭了!”
這麼一說,孔有德才恭敬的道:“多謝殿下厚愛,小人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待的!”
我滿意的一笑,望着屋中那些正羨慕的看着孔有德的商人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殿下,小人也願意捐助六百萬兩,讓殿下打擊金人!”唐天南面上後悔神色一閃既隱,站了出來說道。
“好,聽說你是做藥材生意的是嗎?那能不能給本王的軍隊提供最好的傷藥了?”我也識趣的給他好處。
“絕對沒有問題,殿下要多少,小人就給多少,絕對都是上好的傷藥。”唐天南面上也有了笑容。
“好,你們還有什麼話要給本王說嗎?”我對着那些人說道。
“殿下,小人願意捐助三百萬兩。”
“殿下,小人願意捐助二百五十萬兩。”
“殿下,小人願意捐助二百萬兩。”
“……”
在一陣紛擾的喧鬧過後,在這些人身上,我總共得到三千四百五十三萬兩的白銀,當然我也給了他們滿意的條件,三年內他們在我管轄的所有地區經營的一切商鋪免稅。只要不是被我明令禁止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做。
這可以說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的結局了。這些商人不管他的品德多高尚,喜歡利潤就是他們的天性,不然他們也不會被姿兒這樣的出色商人看重,弄到建康來。從這些人中最少的也可以拿出一百五十三萬兩的銀子的情況看,這些人應當都是有一定實力的大商家。只要他們在建康獲得讓別人眼饞的利潤,那麼其他的商人也會聞風而來,到時候我想不發財都不行了。
現在有了這麼大一筆錢,我的活動空間極大的擴張,對我的改革幫助之大,簡直難於敘述。想到這裡,我偷偷的捏了一下姿兒,表達我對她的讚賞。
姿兒看到沒人注意,才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看到事情差不多結束,司馬風才上前來輕聲提醒我道:“殿下,宴會可以開始了!”
我明白的點點頭,高聲道:“現在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大家也可以輕鬆一下,本王舉辦了一個宴會,大家一起去吧!”
“多謝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他們的恭敬的施禮中,我舉步向外走去。
在我要出去的時候,司馬風又追上來,悄聲問道:“殿下爲何會將和西夏聯合出兵的事情說出來,這些人雖然還查不出什麼疑點,可是畢竟人多嘴雜,有所泄露就不好了,不知殿下是不是另有打算?”
我環視了一下,發現除了姿兒外,其他的人都和我隔有一定的距離,我對着司馬風神秘的一笑道:“只有白癡才相信西夏,本王確實是另有打算,現在不方便說出來。對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本王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司馬風瞭然的點了一下頭,謙虛的道:“殿下高明,至於其他,那是屬下應當做的,何敢稱功!”
非常滿意的拍了他一下,我不再說話,快步的走了出去。
在門外,我看到梅和菊竹小筠等正在等我,看到我出來,又是一遍對我行禮的聲音讓我苦笑着示意她們不用多禮。在這些人都直起來後,我纔對着梅道:“梅,是不是晚宴可以開始了?”
梅平靜的答道:“是的殿下,屬下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殿下現在就去嗎?”
看到梅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裡又這麼多人,我也不好和她開玩笑,只好點頭道:“可以!對了,梅,今天怎麼還有幾個人沒有看到,他們去那裡了?”
梅道:“殿下是說望雪和夢雪兩位姑娘吧,她們被屬下派往馬鞍山讓吳班等人今天也趕回來,現在應當要回來了。”
“那郭風,蘭,白女,小三,辛天遠,還有靈兒,怎麼都沒看到?”
“郭風,靈兒和蘭前些天被屬下派到揚州去了。小三是接到京城來的一封信件後對屬下說,有一件對殿下幫助極大的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處理,所以屬下就沒攔他。至於白女,殿下也知道她是最不喜歡在很多人面前出現的,她說晚上會來見殿下的。至於辛天遠,他也去了京城重新讓殿下的京城情報網運做起來,可能年前他就會回來。”
“是這樣,郭風和蘭去揚州還可以理解,靈兒去幹什麼?”
“她是知道在揚州她還有一個叔伯爺爺,自己要求去的?”
“叔伯爺爺?誰告訴她的?”
“郭風。”
“是他,他還真是有心。好了,現在不談這些事情了,現在本王可以去參加晚宴了嗎?”
“當然,屬下等就是來邀請殿下和屋中的那些貴賓的。”
我回頭看看爲了避嫌,站的遠遠的那些商人一眼後,就走到小筠身邊輕輕道:“你給我帶路吧,我們也好聊聊。這次聽說你乾的也很不錯,我也想聽聽。”
顯然對我會這麼做沒有準備,小筠先呆了一下,才高興說道:“遵殿下所命!”
我向着她微笑道:“你也給我來這一套,我和你還需要這麼客氣嗎?走啦,小乖乖,參加宴會放鬆點,你的殿下我在密室中可沒有這麼舒服過,今天也該好好的輕鬆一下了。”
在輕鬆的氛圍中,衆女圍着我興高采烈的向着舉行宴會的大廳方向而去。司馬風很自然的和我們離開了一段距離,招呼着那些商賈們緩慢的跟着我們。不到一會兒,和我們的距離就拉遠到看不到了。
沒有他們這些人在旁邊,我更無所顧忌的和衆女一陣調笑,互相探聽着對方的趣事。在梅的故意下,我被她不斷的調侃,抖出一些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笑料,讓衆女不時爆發出一陣高興的輕笑聲,讓我尷尬不已。
真是的,不過擺了她一道,她也沒有理由還我這麼多道啊!女人啊,真是難懂!看來今後真的不能再得罪女人,特別是那種小心眼但是又非常有本事的女人更是不能得罪。不然就會如同我這樣,明明知道她是整你,但是你就是找不到什麼把柄來證明,只有啞巴吃黃連自己撐着。
在梅的引領下,我們緩緩的步進王府中專門用來舉行慶祝宴會的大廳中。這個大廳很大,擺個上上十桌沒什麼問題,在我沒有閉關前我一直沒有使用過這個大廳,一來是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二來是哪個時候建康的事情極多也沒有這個工夫。
不過如今,建康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下來,舉行這樣的一個宴會進行鼓勵確實是有其必要,更何況現在我這邊的陣營中想必添了一些人,有許多人現在還不認識,也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雙方認識一下,互相瞭解一番,這也有利於工作。
在司儀的高呼聲中,我們一行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引起了一陣**。在嶽雨彩雲司馬風爲首下,大廳中約莫四十個人都起身前來恭迎我。看見司馬風還在我前面,我就知道他可能是走那條近路來的,也對,他們總不能讓本王等他們吧!
“參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用多禮,今天是個輕鬆的晚會,大家可以互相認識一下,不用顧忌本王的。”
說完,我不再說話,在梅的指點下,我從人羣中穿過,對着我熟悉的人微微一點頭,表示招呼。
很快,我就來到給我預備的桌子邊。大廳中一共有五張圓桌,以我的這張桌子爲中心,左右對稱擺開,桌上現在還沒有酒菜,只有一些精美的糕點。我不用任何指點我就知道我的位置就是對着大廳大門的那張寬大的椅子。
沒有客套,我坐了上去後,正要招呼那些站起來的人也坐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傳來,嶽風面色沉重的出現在大廳,手拿一封軍用書函,向着我匆忙的跑來道:“殿下,殿下,淮西急報,請殿下過目!”
猛的一聽淮西,我心中一跳,難道趙範那邊出事了?見到嶽風的臉色,我的心裡越發不安,站了起來,一把奪過嶽風手中的書函,撕開火漆封印,抽出裡面的信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