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盤山,蒙古總大營!
在蒙古進攻西夏的時候,因爲天氣炎熱,成吉思汗就將大營建立在六盤山,做爲蒙古在西夏的總根據地。大營留守本來是博爾術,只是後來形勢變化,察合臺因爲受傷,被送到大營。爲了讓其安心靜養,博爾術另外建立了一座背風大營,做爲察合臺和也遂等人的修養歇息之處,只是後來這個背風大營,被長空無忌無意中發現,導致察合臺,博爾術被殺,也遂和阿刺海別吉被擄走。
新任大營留守赤老溫激憤之下,率領本部兵馬前去攔截長空無忌。雖然行動失敗,但卻將精銳本部烈火軍帶走。赤老溫在寶雞一戰中全軍覆滅,自己也落的個身死屍飛的下場。後來戰局變化迅速,鐵木真還沒來得及重新派人進駐大營,就被困在利州,顧不上這裡。
這座大營不同於察合臺養傷的背風大營,也不同於鐵木真在鞏州建立的南征大營,是實實在在的蒙古總大營。從西夏劫掠來的財富女人,許多西征得來的工匠學者,甚至很多重要的軍事物資,比如備用戰馬、軍械,皮衣等等,都是放在這裡。整個大營的人數加起來,足有近十萬,其中年輕女人和小孩佔了絕大多數,其中有不少是蒙古僕從軍的家眷。
除了這些俘虜,或者說戰利品外,其餘的俘虜以及一些被視爲無用地老弱婦孺。不是被強行編爲僕從軍就是編爲奴隸軍,作爲消耗品。跟隨大隊出征。此刻大營之中,只剩下三千左右的蒙古守軍,其中可稱爲精銳地不過千人。
因爲人數衆多,大營所佔方位也很大,猛看上去,就像一座小鎮。爲了防止俘虜逃跑,蒙古大營修建的也頗爲嚴實緊密,基本上是按照木寨城牆來建立的,外面埋上一圈高大粗壯的圓木。頂部全都修成尖錐形,內圍同樣是一圈粗壯的圓木,不過卻比外面的圍欄矮一些,頂部也修成平整的圓形,兩者相隔一丈多。
然後以內圍柵欄爲高度基準,在外部柵欄同樣的位置上安裝承託,鋪上木板和防水的油氈。建起通行地城牆道。外圍高出來的尖錐部分就成爲遮擋攻擊的護欄,可供守衛做爲射擊的掩護。城牆道下面全都是空的,就作爲戰士們休息和存放守城軍械的倉庫。
木寨圍欄裡面的活動區域,以一丈多深地壕溝作爲分割線,被分成幾個巨大的獨立區域。壕溝裡面插滿尖利的木樁,來往通行全靠木板鋪成的道路,若有變故,抽掉木板,某個區域就被分離出來,既可防止俘虜逃跑。又可防止分營變故擾亂全營,一舉多得。
粗粗一看大營裡面,真是帳篷林立,壕溝縱橫,人影紛亂,一派忙碌景象!
木寨城牆上,執弓掛刀的蒙古戰士,或站,或走,神色肅穆。掃視遠處的眼神透着極爲壓抑的緊張和擔憂,一派如臨大敵的樣子。
離蒙古大營大約一里多的山崖上,長空無忌和夏平等人正聚精會神的觀察着大營,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之處。
鐵木真奇襲大散關後,趙昀震怒。加上長空無忌上報了一個新地消息。於是趙昀下令長空無忌率領狂風軍攻擊蒙古大營。
長空無忌接到命令後,馬上召集部隊。因爲他在攻取臨洮鳳翔的行動中。犯下大錯,導致宋軍遭到嚴重損失,所以他的紅龍軍團副軍團長的職務被免掉。不過他俘獲也遂,阿刺海別吉,殺掉博爾術,配合郭風全殲速不臺,再加上郭風把殺掉速不臺的功勞也送給他,故而他沒受到進一步的處理。
相反,趙昀在進行西北大戰期間,動用幾大軍團的預備精銳,不僅將他手下的特戰隊補充完全,還派人暗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對特戰隊進行擴充。若不是他對特戰隊要求過高,憑藉這次豐富的優異兵源補充,他起碼可以擴充到一萬五千以上。
經過這次修整和擴充,長空無忌手下地特戰隊達到創紀錄的八千人,除了跟隨他一路殺回來的四千多老兵外,其他的全是新兵。不過這些新兵全都是各大軍團預備部隊中的精銳,都參加過一些邊角戰鬥。除了在經驗上略微差一些外,本身地素質比特戰老兵只高不低。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磨合這支部隊。雖然趙昀沒明說,但他清楚,這支部隊將被劃歸到自己名下指揮。他這個人性子好冒險,但卻是知道好歹地人。趙昀對他的偏愛,他全都記在心裡,也明白如何回報趙昀。
拖雷南下地時候,他和郭風兩個人互相配合,讓拖雷差點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只是後來郭風接到趙昀密令,將部隊託付給長空無忌後,就率領五千部曲精銳離開。他沒說幹什麼去,長空無忌也沒問,和狂風軍參謀夏平一起,修整狂風軍,將拖雷交給餘介對付。
利用宋軍後勤補給全力供應西北的機會,狂風軍上下的裝備也煥然一新。淘汰了金國和西夏的雜牌裝備,全軍上下,清一色的宋軍裝備,都是供應主力部隊的優良貨色,讓狂風軍上下高興不已,也對長空無忌產生非常高的認同。
不管怎麼說,狂風軍也是宋軍正式編制序列中的一支,不少將領都是從神州軍校畢業過來的,能夠用上主力裝備,就足以說明建康對他們的認可,這種歸屬感,不是簡單一兩句好話,一些好處能夠比擬的。林雷
就在狂風軍換裝不久,長空無忌無意中從狂風軍安置的流民中,抓到一個奸細。正是在突襲臨鳳地戰鬥中。從陸望歸手中逃脫的西夏主事者木茜。她是武雲公主李婉清地貼身侍女。從她口中,他得知一個重要消息。就是李婉清在蒙古大營中。
昔日李婉清被李德旺做爲人質送到蒙古大營時,鐵木真因爲對宋軍攻勢的不順,已經南下。
李婉清大小也算個重要人質,博爾術就將她安置在大營中,準備等鐵木真回來處置。這一等就等出了問題,博爾術沒等到鐵木真的處理意見,就被殺了,接手的赤老溫還沒顧的上這件事情,就率軍離開。一戰身死。鐵木真接到消息後,還沒想好怎麼處理李婉清,就得到察合臺,博爾術死亡,也遂被擄走的消息,一怒之下攻進利州,差點被圍殲。當然就沒來得及處理此事。知道消息的鎮海,聽說鐵木真已經知道這個消息後,更是沒精力去管這件事情,壓根就沒在意。
幾個能夠處理此事的主事人都因這樣,那樣的問題出了意外。得不到任何指示地大營只好繼續將李婉清軟禁在關押重要俘虜的營地中,也沒虐待她,就是限制了她的自由。木茜從陸望歸手中逃脫後,不顧自身傷勢,跑到中興府,想去找李婉清稟報此事。結果到了中興府才知道李婉清被李德旺抓住。關押在王廷的密牢中。她開始還想劫獄,可是李德旺對此事極爲關注,李婉清的一些舊屬部下,不是被殺,就是被貶黜,剩下的也都改換了門庭,根本無人可以幫助她。
無計可施下,她只好挺而走險,找到一些亡命之徒,以及一些散在中興府的李婉清侍衛。結果。還沒等劫獄,消息就走漏。李德旺派出秘衛部隊清剿,她聚攏起來地人被殺死大半,自己也差點喪命在李德旺派來的高手之下。
僥倖逃出後,她傷上加傷。被迫離開中興府。找到一處鄉村養傷。沒多久,蒙軍入侵。她和村民一起逃命,結果被蒙軍發現。大部分村民不是被殺,就是被抓。她奮起抵抗,結果卻被傷勢拖累,被蒙人抓住。因爲年輕貌美,俘獲她的蒙古百夫長將她作爲巴結上司的禮物送給一位千夫長。這名千夫長是位蒙古那顏,還是位世襲千戶,巴結他的人很多,他自己也搶劫了不少美女和財物。
當時蒙古作戰任務正急,他也沒仔細看,只覺得木茜不錯,就將她作爲私人戰利品,和其他美女財物一起送往大營,準備等回到大營再來享用。木茜被押送到蒙古大營後,這名千夫長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派到察合臺手下去偷襲臨洮。在察合臺和長空無忌一戰中,這名千夫長不幸戰死,木茜因此留在蒙古大營中。
因爲這名千夫長畢竟是位那顏,又是將她放到私人帳篷中,木茜到沒受到什麼特別的蹂躪。相比於淪爲軍妓的可憐女人,可謂天壤之別。深陷虎口的木茜一邊養傷,一邊小心的察看蒙人的防衛,想找機會逃跑。當時蒙人兵力充足,防衛很嚴密,一直沒找到逃跑機會,只好細心留意,等待機會。
通過仔細地觀察與記憶,她發現關押高級俘虜的營地防衛,和她們的營地防衛不太一樣。因爲這裡的俘虜地位比較高,所以蒙人採取的是分派人手單獨看守,外部巡視警戒的蒙人反到很少,她注意到這個情況,認爲這給逃跑行動帶來便利。
在察合臺受傷被送回大營不久,博爾術就抽調大營兵力,另外建立背風大營,以供察合臺養傷。這次兵力調動,給了木茜一個決佳的機會。經過精心準備,在一個月黑星晦的晚上,趁着防衛疏忽的空檔,她逃出自己的營地,潛入關押高級俘虜地大營。
在潛行到一座帳篷旁邊時,從對面帳篷中衝出一個人,和蒙人守衛發生激烈衝突,吸引了大部分守衛的注意。她本來想趁着這個機會離開,卻在無意中聽到對方談起武雲公主。大驚之下,停止行動,躲在一旁偷聽。經過一段時間的旁聽,終於弄清楚,這人是李德旺派來押送李婉清的官員,並作爲談判使者,將西夏求和的意圖告知。
但博爾術未得鐵木真回話。不敢輕易答覆,只好將他也送到高級俘虜營中。他雖然住在這裡。但和一般地俘虜並不一樣,博爾術沒有虐待他,反到讓人好好招待。住了幾天,他才發現這裡是關押俘虜地所在,頓時很不高興,說自己是西夏使節,卻被蒙人當成俘虜一樣地關押在這裡,他不服,要去找博爾術說理。因爲博爾術去修建背風大營。新地主事者赤老溫根本就沒拿他當回事,一直沒人搭理他。所以他隔三差五就要鬧一頓,今天也是如此。
這些情況木茜並不清楚,但她卻聽到李婉清的消息,頓時驚喜交集,當即放棄逃跑計劃,根據這個西夏官員的手勢。找到李婉清的營帳。趁着雙方爭吵的時機,用悄悄藏起來的一截小刀尖劃開一道口子,進入帳篷,和李婉清見了面。
主僕二人在這種情況下見了面,真是悲苦難言。簡短的交代了一下別後經歷,木茜讓李婉清和她一起逃跑。李婉清畢竟是位巾幗英雌,對軍事的造詣也不低,稍微考慮一下,就讓她放棄這個逃跑計劃。讓她另外找機會,從蒙古戰士地營地逃離。
木茜開始死活不同意。堅持要李婉清和她一起逃走。李婉清無奈下,只得明白告訴她,這裡是重要俘虜關押地,表面上守衛很鬆散,但在出營的外圍,全都是精銳蒙古弓手,從這裡逃跑,絕對是死路一條。同時還告訴她,宋國和蒙古必有一戰,到時這裡一定有所變化。讓她另外找到機會就徑直逃離。前往宋國,面見墨如蘭,尋求她的幫助。木茜一向信服李婉清的判斷,當下就按照她的建議,又潛回俘虜營。等待機會。
開始一直沒找到良機。就在木茜焦急無措的時候,時局的變化幫了木茜地大忙。長空無忌幹掉了博爾術。激怒了赤老溫,大營防衛爲之一空。趁着這個機會,木茜從蒙古兵營方向逃出總大營。星夜奔赴宋境。她走的是山路近道,當時西北大雪飛揚,朔風刺骨,山道極爲難走。她的傷勢也未大好。寒風相侵,心情憂急下,她的舊傷復發,翻過一道山樑時失足摔下山坡,昏倒在一個溝壑中。
也是她命不該絕,這處山樑下有一羣躲避戰亂的流民。有人發現她,以爲她也是逃難的流民,失足落下山樑。抱着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情,將她背到流民營地,讓僅有的一位鄉村草藥大夫救治。不過她的傷勢極重,豈是一般草藥大夫能治?衆人束手無策,眼看她傷勢日漸沉重,岌岌可危之時。狂風軍的一支遊蕩部隊無意中發現這羣流民,就將他們半強迫,半引誘地弄到安置流民的營地。
流民營地是郭風秉承趙昀的意思建立的,這裡有相當完善的醫療設施,不少大宋軍醫都在這裡救治流民傷患。奄奄一息的木茜被送到這裡,很快就得到妥善的救治。她的求生意志極爲強烈,加上一直練武,也不算嬌嬌弱質,輔以正確的醫療手段,她的病情逐漸開始好轉,不過因爲她地病情傷勢太重,恢復起來非常慢。
她在養傷期間,一直隱瞞身份,因爲流民來自四面八方,人數又多,根本無從調查,所以她的身份到沒人察覺。就在她自認傷勢好了不少,準備逃離流民大營的時候。長空無忌因爲在換裝的時候,順便領到一批發往流民的藥物,被換裝地事情一耽擱,就沒將藥物送去,但軍部後勤部隊卻將此事告訴流民大營地負責軍醫。一直等候這批藥物的負責軍醫,左等沒來,右等也沒來,氣憤下,上書軍部查詢,經過一番問詢,最後落實到長空無忌身上。
得到後勤部門地催促,長空無忌才恍然記起此事。此時換裝事情已經完成,他就和陸望歸帶着藥物,一起前往流民營地,準備看看流民情況。郭風走後,這裡的事情都歸他管理和協調,流民大營也在他的管理範圍之內。
到了流民大營,接待他們的除了流民大營的總負責人,還有負責醫療的軍醫。得到這批藥物,這位軍醫很高興,就順便邀請他們去看看病人,想爲自己表表功勞。長空無忌無可無不可的同意此事,陸望歸當然不會反對。兩人一起來到病人區。
恰好這批藥物中,就有救治木茜地藥物。這位軍醫無意中提到木茜。說起木茜曾經受過很沉重的內傷,又被風寒入侵,治療又不正確,導致她生命垂危,最後能救活她,多半靠她自己地求生意念。述說的時候,軍醫對木茜欽佩不已,認爲她是一個少見的女子。
這就引起長空無忌和陸望歸的興趣,於是。陸望歸提出見見這個女人。按他本意,就是想見見木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並無其他意思。可是當他見到木茜的時候,卻感覺她很眼熟,但又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不自覺的多打量了幾眼。
這個舉動引起木茜的誤會,她對陸望歸的印象可謂刻骨銘心。她受地傷,大半都要怪在他身上。本來突然見到他已是驚駭萬分,他又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更是擔心他有什麼圖謀。驚慌失措下,以爲自己的身份暴露,下意識的就對陸望歸攻擊了一招,身子卻飄向另外一個方向,意圖挾持長空無忌逃離。
她這一動手,陸望歸就認出她來,第一印象就把她當成西夏人的奸細。不及細說,就出手擋開她的攻擊,手勢一變,就要擒拿她。木茜那能和陸望歸比,加上有傷在身,還沒撲到長空無忌面前,就被陸望歸給拿住,乖乖就擒。
從陸望歸口中得知木茜的來歷後,長空無忌也是將她當成奸細。於是就在負責軍醫地目瞪口呆中,宣佈這個女人是西夏來的奸細。將她帶到狂風軍的宿營地。
開始木茜什麼都不說,口口聲聲要求見墨如蘭,並聲稱自己是墨如蘭的婢女,只有見到墨如蘭,才能說出她的目的。
墨如蘭身爲民事大臣。以前也擔任過利州總督。長空無忌和陸望歸當然知道她是什麼人。但要說木茜是她的婢女,他們根本不相信。都認爲她應該是西夏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經過一番詢問沒結果,他們也沒動刑,就將此事上報到索無常那裡,要求查查她是什麼人,方便他們的進一步詢問。
有陸望歸提供的方向,索無常不用一天就查到她地身份,頓時大驚,馬上將消息傳回去,並讓長空無忌不要慢待她,同時詢問李婉清的下落。因爲馬肩龍一事,趙昀一直在關注李婉清的下落,但因爲蒙古方面的問題,西夏的眼線一直沒得到具體情況,這次好不容易找到木茜,索無常當然要問清楚。
得到索無常的回覆後,長空無忌再度詢問了木茜,不僅說出她的身份,還不斷詢問李婉清的下落,威脅她,若不說出李婉清的下落,就馬上處死她,讓她那裡都去不了。被逼到絕路的木茜萬般無奈下,心防終於被攻破,抱着死馬當活馬醫,將李婉清地情況告訴長空無忌。坦言自己是要到建康找墨如蘭,讓她出面救出李婉清。並說李婉清和墨如蘭是最好的朋友,讓長空無忌看在同爲宋臣份上,救救李婉清。
這個情況很快上報到趙昀那裡,沒多久,長空無忌就接到命令,帶領狂風軍攻佔蒙古總大營。
接到這個命令,長空無忌馬上帶領八千特戰隊和三萬狂風軍戰士,爬山越嶺,穿近路的前往六盤山。經過數日急行軍,於昨日抵達此處。
因行軍過於快速,部隊都比較疲憊,長空無忌找到一處營地,讓部隊休息一夜。今日一大早,他就和夏平兩人過來察看情況,確定進攻方案。
看了足有數個時辰,長空無忌才放下望遠鏡,回頭一瞧,夏平正看着他!
搖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些蒙古人的警戒心很高,寨牆防守也算中規中矩,這都不算什麼,只是我怎麼看,這個大營地蒙人戰士都不足千人,而那個木茜說大營地兵力還有數千,難道這段時間又有什麼變化不成?”
夏平思考片刻,猜測道:“也許他們正在營帳中休息?”
“我數過,他們每隔一個時辰就換一次崗,足以說明他們的精神很緊張,最重要地是,只換了三次崗,就出現重複情況,若他們有數千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難道是那個木茜的情況不準,或者她是故意……情況有些不對,你看那邊!”
夏平順着長空無忌的手勢望去,那邊正涌起一條長長灰龍……
漫天的黃塵遮蔽了平靜的天空,黑衣黑甲的騎兵在黃塵中若隱若現!翻騰不息,蹄聲雷動,如同一股浩蕩咆哮的鐵流,帶着震破大地的威勢,如洶涌洪流,若滔天巨浪,氣勢萬鈞的席捲而來。
夏平和長空無忌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蒙古人!”
話音未落,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進攻的關鍵時刻,卻出現計劃外的變故,真不知是禍是福!
騎兵奔馳的速度極快,蒙古大營很快就發現情況有異,吹響了示警的牛角號聲。大營頓時一片忙碌,不少戰士跑到城牆道上,彎弓搭箭準備着。
夏平將望遠鏡放在這些人身上掃視了一圈,默默計算片刻,確定大營的兵力極度不足,應戰的士兵最多隻有一千多人。和長空無忌的估計大致相符。
此時這羣奔馳的騎兵也吹響了牛角號,暗含一定的韻律。城樓上的蒙古兵先是一呆,隨即爆發大聲的歡呼聲,不少人放下弓箭,對着那羣蒙古人高聲呼喝起來。
神態興奮,士氣飈升!
還沒等這些蒙古人叫喊開,遠方又傳來一陣牛角號,大約在半里外的一處山谷中,又衝出一隊蒙古騎兵,他們一邊高聲呼喊,一邊快速的向這支黑甲騎兵奔去。
無論是騎術,還是氣勢,表面上和黑甲騎兵沒有分別。
落在長空無忌眼中,一眼就分辨出,黑甲騎兵比後出現的騎兵高了一籌,同時,他也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支突然跑出來的騎兵很少,看其規模,最多也就是兩千人左右。
這讓他瞬間就猜測出,蒙人又施出慣用的伎倆,營外伏營,若真是一個不察,直接攻打大營,被這支蒙軍突然一衝,那亂子可就大啦!
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長空無忌望向幫他破解了殺局的那支騎兵部隊。
這支騎兵行進的很快,從望遠鏡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戰士面容冷峻,神情冰冷,那種蘊涵的殺氣簡直是撲面而來,讓人呼吸爲之一滯。
長空無忌先是微微一愣,再度觀察了片刻,又笑了出來,若他沒猜錯的話,這支騎兵部隊就是久聞其名的蒙古絕對王牌——怯薛軍!
怯薛軍出現在這裡,那還真夠人回味這個裡面的道道!
就在長空無忌觀察的時候,夏平拉拉他,低聲說道:“這支部隊好像是蒙古的怯薛軍,你看,他們的裝備,神態,還有那些裝飾,和情報上面說的幾乎一樣,難道鐵木真回來了?”
長空無忌放下望遠鏡,沉默片刻,突然一笑:“這支部隊最多隻有幾千人,鐵木真沒有回來!”他沒解釋,轉而讓身邊的人繼續監視,拉住夏平,讓他和自己一起離去。
夏平走下山坡,見長空無忌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蒙古大營已經得到增援,我們該怎麼辦!”
“馬上進攻!”
夏平一呆,腳步一停,未等他反應過來,長空無忌已經走出老遠!
甩甩腦袋,嘀咕了一句:“剛走了一個瘋子,又來了個狂人,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