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爲權張,爭爲利得,環顧我大宋衆將,能明戰爭本三人,但能清晰闡述的,恐怕就只有彩雲能做到!”我放下手中的奏摺,笑着對修紫暄感嘆着!
修紫暄清麗若仙的臉容上露出沉思疑惑,過了片刻,才神情渙然,目泛異彩:“彩雲公主此語可謂絕世名言,從古到今,天下爭戰不斷,卻從無有人能清楚爲何而爭,爲何而戰,多以皇圖霸業,保家衛國爲激勵,如今想來,他們所求,還真不過這權利二字!不知紫暄能否一觀?”
“戰有大權,爭有大利,彩雲雖明戰爭之道,但卻不明朕之所求。不過,你這妮子到是她的知音,可知她給朕出了個大難題!”我隨手將奏摺遞給她,也沒注意,自己走到一邊沉思起來。
金國北伐軍全軍覆沒,彩雲爲得今後戰爭的主動,放任託雷南下,而被我寄予希望的完顏合達還在慶原,至於金國對我讓完顏雲花轉交的建議置若罔聞,看來也不會有什麼下文。
如今成吉思汗受阻於鳳州,鳳州是嶽風在那裡駐守,一時半刻到也不用擔心,只是成州那裡還有郭寶山的十幾萬人,雖然都是些雜兵,可我放在那裡防守的也只是一些地方部隊,對於他們的戰力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託雷南下,雖不知其兵力指向,但依照如今局勢,其直入西北的可能要比威脅湖北,兩淮的可能要大,若真是如此,以金國如今的兵力分佈,還真是有些不放心。如此一來,這些人到成了一個不穩定的誘因,看來不能再等,先解決他們再說!
我下定決心,擡頭看向修紫暄,她已經看完奏摺,正盯着我,見我望來,臉色竟然有些羞澀,下意識的躲過地目光。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嫣紅。
乖乖不得了,本來就是清麗無雙的她,加上這抹嫣紅,真如天上仙子下凡塵,讓我看的目瞪口呆,直勾勾的盯着,讓她越發難堪,越發驚心動魄的潮紅漫延開來,似乎連潔白如玉的小耳根也微泛紅嫩,引人入勝。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靠近一步。對着她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氣。她渾身一顫,臉上幾乎都要滴出血,大是不堪我的挑逗,腳步連移,退到牆根才放下心來,有些緊張的看着我。
一貫在我面前淡然自若地她,今日竟然變的比平常女子還要害羞,讓我驚訝竊喜,緊跟而上,最後將她逼在牆根處。讓她不能躲避。
她似乎越發慌亂,平日冷清淡雅的神情全都不翼而飛,眼神慌亂而遊移,似乎想奪路而逃。似乎完全忘記她的武功比我高的事實。
我越發興奮,一把將她抵在牆根,柔軟若棉。嬌弱帶香,頓時讓我入陷雲堆,恍然中不知人間何處!
修紫暄的喘息也越發急促起來,線條柔滑的面容完全變成鮮嫩欲滴的水蜜桃,胸前的翹挺嬌立正上下起伏不定,誘人遐想,看的我饞涎欲滴,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起那對柔軟嬌嫩,玉潤如棉之物,頓時不覺色心大動,不能自持。
似乎發現到我的不軌,修紫暄慌忙地雙手抱胸,如同一個嬌弱無助的普通少女,死死的遮住那對誘人憐愛的挺立,眼神再無往日的清明,只有一種慌張和惶恐。
如此嬌態,越增動人!
再也無法忍耐,我猛然出手,扶住她的面容,感受着手指間傳來的滑嫩香甜,修紫暄嬌軀抖顫,嬌軟若泥,若非借我之力,只怕就要倒下去。
將她的臉容輕輕轉動,和我正面對視,她的神情越發慌亂,眼神一觸到我,就如同觸電一般的慌忙垂下,小嘴微張,如蘭之氣撲面而來,讓我色心越熾,頭一伏,正要狠狠地吻下……
“陛下,蒙古使節鎮海求見,如今已經到達關外,還請陛下示下!”
響亮的稟告突兀的竄進屋內,修紫暄似乎猛然驚醒,纖手使勁,一把推開我,力道不大,卻是恰到好處,讓我不由自主的踉蹌後退,放開通路。
一把扶住桌案穩住身形,轉眼一看,卻見修紫暄如同一隻奪路地隼鷹,帶着幾縷香風的斜飛而過,投入裡屋不見,許久不聞聲息!
仙子也會害羞?!!!
雖然最終沒能得嘗所願,但能令一向淡泊清雅的她失態,也讓我大感吐氣揚眉,一掃心中煩惱,意氣昂揚地坐到桌案後,大聲喝令:“進來!”
聲音雄壯,語氣興奮,極達門外!
似乎是被我興奮的語氣弄迷糊啦,門外靜了一會,纔有人推開門進來,正是我身邊負責日常事務的尚懿。
尚懿推開門後,神情還有些疑惑,舉目掃了掃,沒發現什麼異常,有些小心的走進來,見他進去,門外護衛將門關上,輕輕一聲響動,讓尚懿身體微微一震,如同纔想起他的任務一般,急忙走到我身邊:“陛下,蒙古使節鎮海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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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心情大好,想都未想直接道:“求見啊,那讓他進來吧!”
尚懿反到被我弄愣住啦,過了片刻才提醒道:“陛下,如今西北戰局雖還處於膠着狀態,但我軍已經佔優,此刻就見蒙古使節,是不是太過唐突?況且這個鎮海以前一直在夏蒙聯軍那邊,陛下殲滅赤老溫後,他才離開,臣下到有些懷疑,此人是不是真能代表蒙古,若是因爲我們封路,導致他不能和成吉思汗匯合,那他此來,很可能就是借路而過,陛下見他,只怕不妥!”
這話說的明白,我有些懊惱的拍拍腦袋,這人一起了色心,什麼事情都想不到,幸好還有個好屬下。
的對,只是這個鎮海的確是蒙人使節,就算他沒有得的授命,但我們也可以借他傳達一些信息給蒙古人。這樣吧,你去接待他。好好探探底,看看他們到底爲何而來!”
尚懿連連點頭,等我說完,又過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臣下聽說託雷已經南下,不知陛下有否聽聞?”
我點點頭,驀然覺得不對,猛然看向他:“你聽誰說地?”
尚懿見我證實,頓時臉色大變:“如此說來,鎮海就不是虛言恐嚇。臣下以爲。陛下應當儘早籌謀,免得爲敵所趁!”
原來是鎮海,我心頭大定,看來蒙古自有自己的通信之法,考慮片刻,我讚許道:“你說的不錯,國有能臣,萬事可擔,朕有你們這幫能臣猛將,又何必懼怕區區一託雷?此事我已經有法應付。你去和鎮海好好談談,告訴他。若想宋蒙停戰,蒙古需向宋國進貢二十萬匹戰馬,至於其他的,你看情況增減。”
尚懿見我如此鎮定,也恢復平靜,思考片刻,搖頭道:“蒙人現在很難答應這些條件,況且成吉思汗自入鳳州,攻無不克,士氣高漲。不若等嶽風將軍狠挫其氣焰後,再談此事,希望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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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是給他們個信息,若等成吉思汗受挫。數目還要增加,總之,你要給鎮海一個明確的印象。就是我們對此戰信心十足,若僵持下去,最後失敗的肯定是蒙古。你現在只要達成這個目的就夠啦,其他的現在談,還不是時候!”
“臣下知道如何做,請陛下放心,臣下一定不讓陛下失望!”
我含笑嘉許,得我示意,尚懿匆忙離開,看着他的背影,我多少有些感嘆,御駕親征,看似威風,其實要考慮的事情極多,各方協調更是繁雜無比,若非有尚懿一班能臣,鎮守大將都是足以獨當一面,我只怕連睡覺地時間都沒有!
又寫了一份密令,招來一名護衛發出去。
搖搖脖子,擡擡胳膊,正要去尋修紫暄,一名密衛再度求見,遞給我一份密碼文書。
這封文書和平常的都不一樣,上面全都是空白的,要通過特殊手段才能顯示出字跡。
拿到這封文書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這種文書只有一種人可以使用,那就是直接對我負責的密諜,這樣的間諜都是對方陣營中很關鍵的人物,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和我主動聯繫。而且這種制度自創立以來,這種文書我不過接到三份,都是很重要,很關鍵的事情,可說關乎國之重利。
只是最近我沒聽到什麼不好風聲,難道有什麼突發的緊急情況不成?
懷着疑惑,我抽出坐位下的暗格,拿出一個小瓶子,用小毛刷沾了點瓶子中的**,塗抹到空白文書上,隨着塗抹,上面顯現出密密麻麻地數字和字母。從暗格中拿出一本《史記》,對照上面翻譯了起來,翻譯到一半,我又拿出一本普通的詩集,對照上面將後面地翻譯完。
將翻譯好的文書看了片刻,頓時皺起眉頭,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又看了一遍。
文書是雲漪霞所寫,鬼影親自轉呈。內容只有一個,臥底在移刺蒲阿身邊的雲漪霞,在得知移刺蒲阿戰敗後,沒有按照既定計劃離開他,反到認爲,移刺蒲阿的價值還很大,應該設法保住他,最好能讓他再度立下幾個功勞,挽回損失。
這個事情說來簡單,可是真要按照她的意見來做,還真是很麻煩,涉及到的人事簡直是一大堆,這還不算什麼,可如果完顏守緒拿定主意要殺移刺蒲阿,我又答應她的計劃,事情失敗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可能暴露或者閒置我方在金國的幾個重量級臥底,那損失可就太大。
爲了一個移刺蒲阿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
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些拿不定把握,又抓起文書看了一遍,看到上面一段話“……有擁立之功,威望卓著,雖有此敗,反倒能解上之疑慮,若加以運用,日後前途更甚,比之如今輕棄,所獲更大……”
反覆思量,頓時眼前一亮,我怎麼忘了這個茬,移刺蒲阿在北伐失敗前,在金國地威望簡直如日中天,完顏守緒對他已經有所疑慮,只是戰事仍急,一時不得動他。若他這次北伐勝啦,估計他的好日子就到頭啦,可他這次一敗,那就……
思路立時大開,一時想法不絕,互相聯繫下,一個初步的計劃逐步形成,既然如此,那再添一把火,爲金國豎立一個力挽狂瀾的英雄形象。只是這個計劃要鬼影和彩雲互相協調才成。
考慮片刻,我又分別寫了幾封密令,發出去後,又將桌上地幾份秘密文書燒燬,頓覺心曠神怡,世間還有比內有美女投懷,外有千軍待命更愜意的事情嗎?
怪不得成吉思汗喜歡帶着軍隊去搶別人的老婆女兒,這種感覺,真他媽地爽!
想到這個,我頓時又想起也遂和阿刺海別吉兩人。她們正是成吉思汗的老婆女兒,有段日子沒見她們啦。過去瞧瞧也好。
“紫暄,朕要出去啦,你去不去?”
對着裡屋喊了好幾聲,表面恢復平靜的修紫暄才強做平淡的走出來,雖然她努力裝成那幅淡雅若仙的樣子,但我卻半點感受不到聖潔,只感到好笑。
正要再逗逗她,卻被她察覺,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我。眼中閃過濃濃戒備,嘴裡毫不客氣的指責道:“若陛下以爲紫暄是可以隨意輕賤地女子,只怕陛下要失望!”
我無奈的聳聳肩膀,無可奈何
:“**。人之常情而已,只是這種事情要你紫暄不用緊張。朕真的要出去。”說完,極爲遺憾沮喪的嘆口氣,腳步沉重的走出去。
修紫暄猶豫片刻,還是跟着我出來,只是一路上卻十分沉默,不時偷偷打量我,見我臉色陰沉,很有些不安,想說什麼,卻往往張張嘴,又看到後面的護衛,只的吞回去,默然的跟着我,只是距離越來越近,顯然不太排斥我啦。
我見的好笑,修紫暄雖然一貫表現淡雅,氣質若仙,但她其實也就是個少女而已,只是定力比一般少女強許多。跟我這麼久,我早就發現她也有少女地好奇,也有少女的交往,只是後天地教育,讓她強自壓抑,總是保持着一幅清雅中拒人千里外的抗拒。
就我看到的情況來說,她的心地很善良,對權力並不如何看重,她以前種種作爲,更多的是一種對世局,對我是否濫殺的擔憂,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心地善良,有責任心,也有能力的少女,平時那幅仙子臨空的表情,更像是一種保護自己的僞裝。
我相信,若她獨自在一個開滿鮮花的山谷中,她一定會在鮮花叢裡歡笑着,跳躍着,盡顯青春少女地嬌姿美態。
拋開她隱谷傳人的身份,她就是一個渴望歡笑,渴望交往,渴望和朋友們一起玩鬧的普通少女,和姿兒,小雪,小筠她們沒有任何區別。
她也需要別人的疼愛!
想明此點,我突然覺得對她有些愧疚,她不是一個隨便地女孩子,今天這麼輕薄她,是不是有些過分?
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不理修紫暄驚疑的目光,走到一處空地中立定,揮手讓護衛們遠遠離開,直到我認爲他們再也聽不到我說話後,才小聲對修紫暄說了句:“對不起,今天是我唐突!”
修紫暄的眼睛驀然睜到最大,不能置信地看着我,好半晌才猶疑着,小心的問道:“陛下是在向紫暄道歉?”
她的這幅樣子又惹的我笑起來,今天她纔像個青春少女,比平日板着個臉可愛多啦。
“難道朕很像個做錯事又不認的人嗎?”
修紫暄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也笑了起來,笑過才覺失態,纖手輕捂小嘴,過了片刻才略帶調笑的搖頭道:“陛下平日殺伐決斷,又總是喜歡玩弄詭計,在紫暄想法中,陛下應該是明知是錯,也要強迫成對的君王,能聽陛下道歉,還真是罕有!”
我就這麼不堪嗎?
苦笑出聲:“這是誇朕,還是諷朕,其實朕很多時候也就是個常人,也喜歡和人聊天,和人爭吵,說不過了,甩着膀子幹一架。這皇位,真是責任大於權力!”
我的一句感嘆讓修紫暄沉思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恢復正常,等她再看向我的時候,神情如常,再無先前的羞澀女兒之態。
就在我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時候,修紫暄露出燦爛的笑容,有若朝陽破雲,春風撫面,眼前立時一亮,整個天地都覺不同,靈光閃動,一首豔詩脫口而出:
“嫣然一笑嬌無限,一幅春容不易描。羞紅微上欲**,恰似仙子落凡塵!”
修紫暄聽後,目光中的光彩越發驚心動魄,低頭吟誦,翠蛾傳語,讓我看的賞心悅目,心動不已。
“陛下還說自己不通文采,要紫暄說,陛下文采雖不算舉世獨步,但也算放眼大千,寥寥數人之境。前日那首沁園春,豪雄傲然之氣躍然而出,今日這首詩詞,更是細描若微,念之動人。紫暄雖不堪,但也知分辨,陛下還想藏拙嗎?”
這話說的連嗔帶責,臉色更是羞惱動人,讓我越發不能自已,隨口就答了句:“那個沁園春,真不是朕做的!”剛說到這裡,見紫暄面色沉了下來,似乎要發火,無奈改口道,“你認爲如何就如何吧!走吧,蒙古派人過來談判,朕想先見見蒙古的王妃和公主,看看有沒有必要讓他們見見面!”
也許是因爲我沒再否認,或者是我轉的快,修紫暄的神色恢復常態,沒答話,卻站到我身後。
我聳聳肩膀,正要舉步,身後卻傳來低語:“陛下留步,請不要回頭!”打頭一句就讓我回頭的打算落空,只得靜靜的站着。
“陛下可能不知道,紫暄乃是河北人,蒙古攻金,紫暄的父母都死於亂軍之中,若非師父,紫暄也不能站在這裡。自從紫暄記事以來,一直不明白戰爭到底爲何?若非跟隨陛下,也許紫暄一輩子都會認爲戰爭只是殺人,只是梟雄之輩用來爭權奪利,只是造成一切苦難的根源,不會明白‘戰有大權,爭有大利’。紫暄,紫暄……謝過陛下!”
不用回頭,我腦海中就勾勒出紫暄羞澀難言的表情,無論何等定力的女人,涉及到情字,總是免不了欲語還休。
若說以前她在我心中是位畫中仙子,雖近距觀看,卻總有隔膜,現在的她,就是走出圖畫,降落凡塵的人世美女,她的風姿獨世,實是這濁濁世間的一縷清泉,滌盪世間污垢。
這是世間一道美麗風景,可觀,可賞,可愛,可撫,唯不可褻瀆!
“朕從未有一日忘記己欲爲何!”
我舉步向前,熟悉的一縷香氣始終緊隨,比之以往的有意疏遠,不可同日而語。
修紫暄,這位一直遨遊在雲中的仙子,終於因爲心結被破,再落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