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綰,你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爲你的凰族還是當初的凰族嗎?凰族已經沒落了,別說我苗疆,就連那三流小國都比你強,你說這話之前先找個鏡子照照,做人要懂得看清自己。”姬明月滿臉嘲諷。
司寇綰懶得跟她扯嘴皮子,這個地方,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多待!
她看都不看姬明月一眼,擡腳就走。
姬明月哪肯放過她,立刻給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侍衛收到眼神立刻朝柔兒攻去。
柔兒立刻接招,對方攻勢迅猛,她無暇顧及司寇綰。
姬明月冷笑着攻向司寇綰,她自小學習武功,更有高深的毒術,對付司寇綰可謂是手到擒來。
司寇綰對武功一竅不通,唯一能防身的就是一錦囊的毒藥,可在同樣毒術高超且武功高深的姬名譽面前,顯然無法施展。
於是,一招之內,她就落了敗勢,眼看姬明月的利爪抓向她的喉嚨,憑空忽然出現一隻有力的大手,輕鬆破開她的招式,順手摺了她的手腕。
姬明月摔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腕,猛然擡頭,發現那憑空出現的男人,正是葉至珩!
真的是他!
前些天他對司寇綰態度冷漠,一副早已恩斷義絕的冷清模樣,她還在心中冷笑了許久,笑他和別的男人一樣,美色當前便昏了頭腦。
甚至不聽曾與他對戰數次的大將的勸諫,強硬的派出全國的兵力攻擊東夏。
可現在……
姬明月渾身冰冷一片,不好的預感越開越強烈。
話說司寇綰,感覺帶着殺氣的勁風襲來,喉間冰涼,她倉促的後退卻也知道自己根本避不開姬明月的攻擊,絕望升上心頭,她心中後悔,或許,自己真的不該來這一趟……
就在她心思轉動之間,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凌厲的勁風隨即被化解,她摔倒的身體落入寬厚溫暖的懷抱。
司寇綰咬脣,驀然擡頭,立刻跌入一雙漆黑的眸子中。
“你……”她動了動脣,滿臉不可置信。
他不是已經拋棄誓言有了別的女人嗎?不是和苗疆建立了很好的關係嗎?怎麼現在……
“唉……”他嘆了口氣,將她扶起來,腰間的手卻沒有鬆開,依舊緊緊的摟着她。
司寇綰目光一順不順的看着他,遲疑的喊出兩個字:“熠熠?”
他脣角微翹,眼眸中全是無奈,“嫋嫋,你就是我的劫數。”
她忽然被淚水模糊了眼眶,雖然還是不明白這其中的種種事情,但某些東西卻在這一聲嘆息和一個眼神中化解。
他的熠熠沒有拋棄她,他還是她的熠熠!
“葉至珩!”姬明月快速站起來,咬牙切齒的盯着面前含情脈脈的兩個人,恨不得上前將兩人生吞活剝!
她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如此低劣的計謀給騙了!讓她更加無法想象的是,因爲她錯誤的決定,苗疆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座空城,一旦葉至珩猜到其中癥結派出士兵,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佔領苗疆……
冷汗順着鼻尖滑下,姬明月覺得心口有些冷,她定了定神,帶着最後一絲希望問葉至珩:“葉至珩,你有真的喜歡過姬雙嗎?”
如果他回答有,那證明他確實中了套,只是在姬雙死後又重新愛上就好,所以,也就不會對空虛的苗疆派兵,苗疆現在就是安全的。
如果沒有……呵,那便是大勢已去,回天乏術……
司寇綰抿脣看着葉至珩,視線和姬明月一樣急迫,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姬雙,如果有,那爲何要救她,還對她說那樣的話?
如果沒有,你姬雙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她的心情與姬明月一樣忐忑,只是兩個人期待的答案卻南轅北轍。
氣氛可愛的沉默下來。
葉至珩沒有說話,摟着司寇綰的手臂又緊了幾分,並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姬明月。
許久之後,他忽然伸手解下了腰間的錦囊,打開,是一顆紅色的藥丸。
“這是……***!”司寇綰一眼認了出來。
他手中的正是她親手研製出來的***!一旦被人吸入後,便會產生幻覺。
姬明月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擰眉看着兩人。
葉至珩看了司寇綰一眼,緩緩開口說道:“這是***,也就是當初你在我們逃亡的路上研製的那味藥,我給姬雙用了,我從來碰過她,她脖子上的痕跡是我讓侍衛掐的。”
司寇綰一怔,卻擰眉冷冷反問:“你休要懵我,***的是有時效的,過了那個時效她自己就會想起來,你和她之間已經耳鬢廝磨這麼就,如果真有問題她不可能發現不了!”
“戎丞相毒術高超,特地對這味藥進行過改造,你要是不相信,回去之後大可以問戎丞相。”葉至珩說的有理有據。
司寇綰抿脣,緊繃的心驀然放鬆,其實哪裡還需要問旁人,在他出手救下她時,她就無條件的相信他了,問這些,只是心中惱火委屈,發泄一下而已。
姬明月緊盯着兩人,在聽到葉至珩的回答之後,她腿一軟,轟然摔倒在地。
這時,她派出去的侍衛匆匆忙忙衝了進來,先疑惑在打量了一眼現場的情況,但因事情緊急,也顧不得其他,快步上前蹲在姬明月面前,附耳稟報。
“陛下不好了!苗疆昨夜失守了!東夏軍早在前天便到了苗疆境內!”
姬明月挺着的一口氣頓時泄了,眼睛一翻,人昏了過去。
“陛下!陛下!”侍衛慌張的呼喊。
這時終於有聽到的動靜的人趕了過來,巴圖首當其衝。
其實他一早就發現了,他早上無意中發現了司寇綰的身影,本想上前和她打招呼,誰知竟看到姬明月欲要取她性命,便立刻去找葉至珩。
直到戰鬥結束他才從旁邊出來,對於現場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
見到這麼多人過來,葉至珩吩咐自己的侍衛:“苗疆女皇暈倒了,你們將人擡進去好生照料。”
侍衛應聲立刻上前,卻被姬明月的侍衛厲聲喝住,那侍衛目光冰冷的盯着葉至珩,怒聲發問:“葉至珩,想不到你竟是一個如此陰險之人,一邊邀請我們女皇來商討聯盟之事,暗地裡卻悄悄派兵攻打我國!”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譁然,巴圖眼睛一閃,恍然大悟,心中不免露出一絲擔憂,他立刻看向葉至珩問道:“敢問葉兄,這侍衛說的可是真的?”
大局已定,現在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葉至珩直截了當的點頭:“是。”
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巴圖又問:“葉兄此舉着實震驚,不知可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願舉國之力相幫!”
“噗……”這聲是那侍衛在吐血。
本來當着這麼多人質問葉至珩,他是想利用離宮的規定和道德的約束讓大家對他羣起而攻之,可誰知……
他再也受不住這口氣,吐血暈倒在他的主人身邊。
其餘國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子還有些懵。
怎麼回事?昨天還在商討聯盟之事,今天苗疆就沒了?這葉至珩也太可怕了吧!那現在該怎麼辦?大局已變,如果不盡早做出決定,後果將會十分危險啊!
在這各異的想法中,葉至珩輕笑開口:“多謝巴圖賢弟,我也確實有需要你相幫之處,不如我們回屋細細湘潭如何?”
“好!”巴圖連連點頭,率先轉身。
葉至珩摟着司寇綰,臨走時留下一句話:“我東夏無意與任何人爲敵,此番對苗疆出手,也是因她先圖謀不軌,在場的各位如想離去請隨意,如想留下來與葉某一起,葉某便在書房溫茶等着!”
被留在現場的額國君們,立刻三五成羣的議論起來,想要儘快商討出一個辦法。
一盞茶後,現場分成了兩派。
一派膽小,不想摻和進任何勢力中,決定保持中立的態度,暫且先回國,等觀望一陣之後,再做打算。
另一派則想搏一搏,現在這樣的局勢正是大浪淘沙的時代,當斷不斷日後必受其害,只有早出**奪先機才能在這波大浪中留下來!
於是一派相繼離開,另一排相約來到了葉至珩的書房外。
司寇綰被葉至珩拉着坐在他身邊,腦子還有些懵。
她還沒有完全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會兒的功夫,苗疆就失守落進他手裡了?明明昨天還聽到姬明月在打東夏的注意。
忽然她腦中一閃,有些明白了,他一定是從收那位美人兒開始,就開始在佈局了!
先收苗疆進獻的美人兒,讓姬明月以爲自己的計劃成功,再假裝中毒取得她的信任,誘她將士兵全部派出苗疆,而他則早在暗中派了士兵,直接將空城一樣的苗疆取了。
這一切可謂是一個連環套,看似簡單,卻又不簡單。
姬明月自詡聰明,但卻對男人有一種天生的藐視,在她眼裡,男人都是一個樣,在美色面前都會露出自己的弱點。
可她萬萬沒想到,葉至珩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