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點頭:“你放心吧,我都記下了。”見皇姐這般認真,他也不敢再大意,小心收好清心丸。
回王府的路上,仲文實在沒憋住,問:“剛剛在宮裡,你提到元道之時,表情極爲不自然,你和他,真的只是一面之緣?”
想到元道之前見過的是楚天瑜,而如今她這張臉是祁溶月,甚至在祁溶月的臉上另有易容,元道根本不可能認出她,便道:“確實只有一面之緣,且只是我見過他,他並未見到我,如此,你可放心了?”
他嘿嘿一笑,伸臂將她環入懷間,低頭親吻她的紅脣:“不放心,覬覦你的男人太多,我恨不能將你拴在褲腰帶上,整日帶着。”
她哈哈一笑,伸手在他腰間捏了一把:“只你一個我都應付不過來了,再有別人,我如何吃得消?”
他環住她纖腰的手微緊,笑問:“那討厭的月信走了沒?”
她搖頭:“當然沒,這才幾日,你就受不住了?”
他捉住腰間那隻不安份的小手,嘆道:“也不知是誰趁機撩撥我,害我難受,你且等着,早晚收拾你。”
一路說笑着回到王府,剛下馬車便見一位侍女領着個大夫匆匆進去。
她朝一旁候着的冰兒問:“誰請的大夫?”
冰兒扶着王妃下馬車,笑道:“珍園的那位請的,聽說昨兒去園子裡撫琴,驚擾了馬蜂,被蟄傷了。”
鄭仲文眉頭微挑,打眼去看祁溶月,見她面色淡淡,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心中便明白過來,脣角也勾出一絲淺笑,薛寶珍這女人確實該給她些教訓,否則,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來。
珍園
薛寶珍看着鏡中的自己,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被馬蜂蟄起了兩個大包,又癢又痛,偏又不敢抓撓,怕這一抓就要破相。
“楚月,我跟你沒完。”
別人只道那馬蜂窩是自己掉下來的,可她卻清楚的知道,那馬蜂窩是被人用箭射下的。
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那不長睜的箭偏偏就落在了瓊花樹上,偏偏就射中了那馬蜂窩。
一定是楚月,除了她,再沒有別人。
幸好大夫說她沒有大礙,塗上藥後,過幾日自然會好,否則,她這臉毀了,她一定會找楚月拼命。
她朝一旁的侍女問:“小荷怎麼樣了?”
那侍女搖頭,苦着一張臉:“小姐,小荷姐她似乎不太好,發着高燒,還說胡話,臉上腫的不成樣子。”
薛寶珍皺眉:“大夫人怎麼說?”
“大夫已經給她上了藥,也開了方子,說按時服藥便會沒事,不用太過擔心。”
想到小荷的慘狀,又想到昨夜放暗箭之人的叵測居心,這口氣,她一定要出。
她扭頭朝侍女道:“拿面紗來。”
薛寶珍戴上面紗,命人去將小荷擡出來。
那大夫還沒走,正在收拾東西,見有人來擡小荷,趕忙制止:“不可以動她,她現在經不得風,萬萬不能出去。”
薛寶珍邁步入內,冷眼瞪向大夫,沉聲道:“你不是說了她只要休息就沒大礙嗎?”